万魗荒岩丢了,鬼族封印松动了。
庭三帖心累的不行,也没什么负担了,万魗荒岩的来历作用也不是啥秘密了。
公子笑纳气的够呛。
“是谁自信满满的说不会被捷足先登的?!是谁说监视闻疏梅就是监视了鬼族可以黑吃黑抢宝物的?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麒主掏了掏耳朵:“抢到了啊,太丑,扔了。”
麟主打了个哈欠:“丑的不要,浪费力气。”
公子笑纳:………………
那是万魗荒岩!!那是鬼族至宝!!那是开启鬼族封印的钥匙!!!
你们居然因为嫌丑给扔了????????
公子笑纳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血压都不太好,脚步虚浮的回屋睡觉去了。
瑟斯二世神出鬼没的现出身形:“这次在推波助澜的过程中,吾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似乎有人在打探魔始的下落以及动向。”
“哦。”麟主兴致缺缺,招了瑟斯上前揉脸,“脸都不敢露的家伙,一定长得丑,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找。”
麒主顺便补刀:“而且穷,没钱,武功秘籍也没有,全部家当就一台灵车,还丑。”
负责守大门的白翼雪魂:“…………”
那可是我们幽界的创始魔君!!!
虽然两位鬼主……似乎说的也没错。→_→
瑟斯温顺乖巧的等麟主揉完他的脸,才问道:“吾入幽界以来,只听闻创始魔君早已身亡多年,难道说另有玄机吗?”
麟主:“这就不清楚了,反正是死了没错。”
麒主:“死了,埋了,不甘寂寞,开着灵车飙车去了。”
麟主:“看原始魔君的遗传就让人毫无期待。”
瑟斯:…………
白翼雪魂:…………
快住口!我快要无法直视天魔灵车和魔君了!QAQ
两位鬼主似乎有什么坏水要冒,就连最爱的好脸瑟斯二世都没能留下。瑟斯闲晃的时候又见到了一脸苦大仇深的无限,在认真看了看无限的脸之后,觉得魔君的遗传也许不能铁齿。
无限长得还不错啊,万一魔君那个模样是像妈呢?
啊还是不对,真要是像妈的话……前前代魔君的审美得是什么程度才娶了这么个媳妇的?
瑟斯知道鬼主给无限布置了修炼的任务,但具体是什么任务?瑟斯不清楚。反正他看无限一脸愁苦的蹲了好久了,也没见有什么长进。
地茧无限也是瑟斯的关注对象之一,他身上的未来之眼与地冥自己的殉道之眼相辅相成,稍微有些共性,若是两位鬼主让他修炼的内容是这个,那倒是很有可能。
瑟斯用最和善的态度蹲在了无限旁边。
“吾见你每日苦修,却又不见成果,若是不介意,可将难处说与我听,说不定我能帮你?”
瑟斯本以为自己会受到一些抵触,但没想到无限麻利儿的就回答了。
“幽界王脉之血有一项特殊能力叫六色杀魂,我只分化了五个,鬼父说他想要个黄色的,让我赶紧给他整出来……”
瑟斯:“……”
不、不是未来之眼啊。
瑟斯:“唔,既然是你已经用过的能力,有什么困难吗?”
无限顿时眼神死:“颜色……不可控……”
瑟斯:“………”
无限:“鬼父还嫌弃我其它几个杀魂颜色不够正,等着我弄出黄色的再让那几个回炉。”
瑟斯:“…………”
真是好惨的孩子,加油?→_→
鉴于无限现在是两位鬼主抢来的崽,那么对于瑟斯来说也可以约等于是他的崽!既然是他的崽,那么他似乎应该照顾一下?
瑟斯:“六色杀魂?是你自己魂识分离所成吗?”
这个拆一拆的画风真的跟画师很像,幽界皇脉是魔始后人,那么魔始果然是帝父的小号!
但无限却是摇头:“只需要自身部分魂力,实际上是以幽界族人的亡魂为主体,再造而出的新生命体以构筑的亡魂意识为主,虽然听命于创造者,但也可以独立行动。”
瑟斯:“哦……”
大同小异,还是亲生的!
无限:“不过最近吾发现,似乎杀魂有可能与创造者脱离联系不受控制,搞清楚原因之前,吾不打算再造杀魂了。”
瑟斯:“嗯……不受控制?你是指哪个呢?”
无限:“白翼雪魂,多年前为取阴魔琴而失踪,最近刚刚回来,但吾已经无法再命令他。”
瑟斯:“喔~那还真是离奇呢……”
几乎是第一时间,地冥就觉得这与魔始有关,而那名白翼雪魂也是他在幽界见到最多的——每次魔君殿外看门的都是他。
究竟是忠诚还是监视?有待商榷。
瑟斯正在思考,忽闻魔君殿传来一声变调的哀嚎,那可是麟主麒主的所在,顿时让他紧张起来。
无限:“是白翼雪魂!”
两人匆忙赶到魔君殿,却见惨叫的却是白翼雪魂没错。
鬼麒主正把他摁在地上拿小锁链捆的麻利,鬼麟主则抱着一桶油漆站在旁边眉开眼笑。
“白翼雪魂,你不是想要变得更强吗?乖乖的,让本座给你染个色,你就会成为比现在有用百倍的好魔。”
白翼雪魂在地上扭动挣扎,看见无限前来,顿时露出求助神色。
无限看了看自己的杀魂,又看了看凶残的鬼父,默默选择别开脸去。
白翼雪魂:!!QAQ
负责绑人的麒主循循善诱:“乖一点,本座喜欢乖巧听话的,你若是不乖,那本座手上就不是油漆而是汽油了。”
他变戏法一般从衣袖里掏出一根火柴,放进白翼雪魂手里。
“选啊~~~”
白翼雪魂:………………
油、油漆就油漆吧……QAQ
…………
越骄子现在是地冥了解鬼狱内部的唯一渠道,他的那些片段记忆,并非来自忘却的过去,而是来自精分的现在。
最近鬼狱封印松动,鬼狱情报十分重要,地冥套话套了半天,结果半点有用的没听到。
越骄子的梦境十分简单:有个哥,爱好马,讨厌,有个妹,萌哒哒,喜欢,有个妈,没见过,无感,以及最受宠的孩子是小妹,可能是因为有点傻。
地冥:…………
呵呵。→_→
说到鬼狱女帝,她的仇恨条在地冥这还没掉下去过呢。
从初识画师的时候地冥就知道,她从不提起父亲,但在言谈间时不时流露出对母亲的向往。
如今她有分魂天天待在鬼狱,每天有母亲相伴,也不知会受到多少影响,万一她将来舍不得了,不愿意回来了怎么办?
于是奇梦人打算一整天都不出门,努力刷高绮梦的好感度,绝对不能被鬼狱女帝比下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这般异常,绮梦当然发现了不对劲,不过美颜整日陪伴她又不亏,所以拖到傍晚才发出疑问。
奇梦人搂着她一副谁来都不好使谁要都不给的模样,有些气郁的低声道:“初识你时,你总提起你之母亲。”
绮梦也有些沉默:“然后呢?”
奇梦人:“昡者将你留在此地,你会想要离开吗?想要去找你的母亲吗?”
绮梦:“我母亲还活着?”
奇梦人有些懊恼,忘了随心现在的状况,不过话已经说漏了,再做修补定瞒不过她,只能不甘不愿的嗯了声。
“魙天下,你的母亲,如今是阎罗鬼狱的女帝。”
“喔——”
绮梦的反应有些出乎地冥预料,竟不见多少向往,倒隐藏着些许的恶意。
“我有意识极早,早到还未降生之前。”
绮梦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奇梦人怀里。
“我有印象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的母亲一定很爱我,因为她殷殷期盼我是个女孩儿,她说要是生了女孩儿她会宠上天,要是个男孩那就吊起来打着玩。”
奇梦人:…………
突然对君奉天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幸灾乐祸。
“我有印象的第二件事是,我爸爸要来接我,大概是吧,因为母亲生我的时候一直在念孩子他爹有没有来,她觉得她快要撑不下去了,那应该是父亲说过要来接我吧?”
奇梦人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鬼狱女帝当初和帝父闹成那样子,实在是难以想象会做出这种期盼。
“哦对了,母亲生我的时候,盼着等着的人叫暴君啸,我一度以为我爸爸叫暴君啸呢。”
奇梦人现在可以确定那种不对劲了。
“天鬼·暴君啸?阎罗鬼狱的前主?”
——突然觉得帝父绿绿的?
绮梦突然就笑了,阴阴森森的。
“后来母亲就不再念我了,她念得是君奉天,而且食言了,并没有天天吊起来打着玩。”
奇梦人:…………
食言,这不好!
“后来我也知道了,我父亲不叫暴君啸……那是姐姐的父亲,母亲生姐姐的时候,一直念着他来,应该说过会来的吧,但终究没来。”
奇梦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绮梦:“唔……可能是调查过吧,有些片段,记不清楚。”
——跟越骄子一样的情况!
“我小时候曾经很期待的,父亲与母亲这种东西,想要,非常想要,想要到……看到失去孩子的父母,就会装作是他们的孩子,骗他们相信我就是他们的孩子,把那样的父母抢过来。”
她双眼闪亮,笑容有些残忍。
“抢的多了,就会发现,血缘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并不是多重要,只是人们都害怕它变得不重要,才会反复灌输这样的印象。”
她翻过身来,趴在奇梦人胸口上。
“我以前让你有什么样的印象?很向往母亲吗?还是渴望亲情吗?”
奇梦人眨眨眼睛:“唔,有点吧?”
“那你一定是被我骗了。”
她有些怪异的得意。
“我很擅长骗人的,想要的话,一定能骗到手,看中了什么样的父母,骗过来就行了,想要多少有多少,我的亲生父亲可没有期待过我,至于我的母亲,她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我听到的,我以为的,其实不是我的,是给君奉天的,是给姐姐的,不是我的。”
她突然笑的灿烂。
“不过母亲至少期待过,一丢丢。一小段时间,看在这份期待的面子上……我应该会对她手下留情的。●v●”
奇梦人沉默了一会儿,幽幽一声长叹。
“你是很会骗人的……”
他握着绮梦的手放在心口上。
“昡者的心都被你骗走了,要负责呀~~”
绮梦看了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难得良心活了几秒。
负责负责!她自己的眼光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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