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 122 章

    会场离涟新不远, 大概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中途要经过一个很长很长的隧道。

    秋雨从半降着的车窗飘进车内,沾湿了莫北桥的鬓发, 她的目光直直盯着前方那个不知道何时坏了灯的隧道,如同一个黑洞一般,突然有了种自己即将脱离这个世界的错觉, 惴惴不安。

    莫北桥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车速蓦地提了上去,车头灯亮的晃眼, 将前方的路照得亮如白昼, 隧道依旧还是来时的那条隧道, 什么都没发生。

    在冲出隧道的那一刻,她听到天边炸了一个响雷,雷声和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重合。

    莫北桥错过了第一个路口, 回涟新的路口,她明知道从这个路口回涟新最快, 但她还是固执地错过了。在她错过的同时, 她已经决定好要在下一个路口回家了。

    促使她做出这个举动是她在响雷的那一刻,突然明白过来她惴惴不安的并不是脱离这个世界, 而是她怕自己再也回不到简时秋身边。

    又是一阵绕道,莫北桥终于还是赶在在十二点前站在了家门口。

    开门的时候,她刻意弄出了点声响,连动作也放慢了点,她在借此告诉简时秋自己回来了, 她希望一开门就能看到简时秋,但同时她也在担忧开门以后迎接自己的还是跟往常一样的黑暗。

    她吃不准简时秋会不会生气自己回来的太晚,继而回楼下去了。

    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多余的,门开了,一片明亮,她听到一道温和的女声,“回来了?”

    她抬头,简时秋就站在不远处,倚在柜子上盯着她看,茶色的眸子里像是盛着一汪秋水,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柔的微光。

    莫北桥紧绷了一路的肩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如释重负地松了下来,温声回道,“嗯,我回来了。”

    简时秋望着她眼底下的那片青黑,想起辛月傍晚的那通电话,心下百味杂陈,知道她这么拼都是为了自己,心疼她的同时也气她总是改不了这爱死扛的臭毛病。

    “是不是又没吃饭?”简时秋叹气,边说边往厨房去,“我给你留了粥,快去洗个手过来吃点。”

    莫北桥愣了愣,朝着简时秋伸出手,掌心朝上,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过来。”等了片刻,见她仍是没有反应,又勾了勾手指,笑意从薄唇间透出,清冷的眼眸像极了冬日里的暖阳,“宝宝来牵我,我有点累,走不动了。”

    “宝什么宝,累死你算了,不是很厉害吗?都不用别人帮忙的吗?”简时秋嗔了她一眼,嘴上在抱怨,身体却是很诚实的掉转了个方向朝她走过去,将手搭在了莫北桥微凉的掌心上。

    这算起来还是莫北桥第一次跟她示弱,除了妥协除了心疼,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莫北桥即当收拢五指牢牢牵住,长臂一收将人拉进怀里搂着,下巴抵在她肩上,侧头讨好地亲了亲她的耳垂,例行认错,“我错了。”

    简时秋任由放软了靠在她怀里,抓着她的手指捏了捏,“错哪儿了?”

    莫北桥特享受这样的温存时刻,也不着急进去歇着,就抱着人,腰背靠在墙上,轻笑道,“宝宝说我错哪儿了我就错哪儿了。”

    简时秋踢了拖鞋,光脚往后轻踹了一下,有点害羞了,“叫姐姐,没大没小!”

    莫北桥忍不住笑出声,占着自己个高些,低头坏心眼含着她的耳垂吮|吸、逗弄,一次又一次的撩拨【怎么撩拨就自己想哈,我不行了!】

    微微泛红的眼尾似有桃花灼灼盛开,眼波流转间带上了夺人心魄的媚意,勾着嗓子低声道,“不想叫姐姐,想听姐姐叫。”

    【审核大大,你累不,我有点累了。】

    她将“姐姐”两个字咬了重音,鼻尖抵在简时秋的脖颈上蹭了蹭,复而张嘴咬住她后颈上细腻的肌肤,【………………放过我好吗,我快改不动了。真的!】似要将那酥酥麻麻的触感扩散开来,直探进人骨子里去。

    简时秋霎时瘫软化作一滩春水,呼吸陡然重了几分,只觉得身体燥得发慌,心里的欲念在不断地叫嚣着,却仍轻轻挣扎了一下,想要推她去吃饭,“朵、朵,别……别、闹……”

    莫北桥任由她按着自己的手,屈|膝【以下略过一个不可描述的的场面,请自行脑补!】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姐姐~”

    简时秋猛地一颤,闷哼了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绚烂的光,身体软似无骨地滑了下去,等再回过神来,人已经被莫北桥带到了沙发上。

    “姐姐当真不想?嗯?”莫北桥哑着嗓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再次自行脑补,谢谢配合~】。

    不想么?

    想。

    简时秋气息纷乱,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眼像浸了水一般,死咬住下唇,紧紧攥住莫北桥的手腕,复而抬起腿朝莫北桥仍踏在地上的那条腿轻踢了一下,就算是默许了。

    只是莫北桥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屈|膝,微凉的指腹抵在她的唇瓣上,试图解放出那些被她困在唇齿里带着情|欲的字眼,“姐姐,我想听…”

    简时秋终是没能忍住,微弱的低吟,抬手攀上了那单薄的肩膀,沉沦…

    她是喜欢这人的,她是愿意纵着这人的。

    【此处拉灯,省略一万字!】

    窗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潮湿的空气从为关严实的窗户扑了进来,冲散了屋内旖旎的气息。

    莫北桥随手扯过耷拉在床沿的睡袍将昏昏沉沉的简时秋裹住,打横抱起,如同昨晚一般抱去次卧的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两人带着薄汗的身体以后,心满意足地搂着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简时秋被闹钟吵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按掉,下意识地往边上那人的怀里又拱了拱,软软热热的,舒服极了。

    片刻后,简时秋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猛地睁开眼,只见莫北桥面颊红润异常,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她吓得坐起身来,伸手一摸,果然烫的吓人。

    大抵是因为简时秋起身的动作太大,她还没开口,莫北桥就已经醒了,只觉得头昏的厉害,晕晕乎乎地又咳了几声,撑着手肘就要下床,嗓音沙哑,“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

    “做什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简时秋又是气又是心疼,伸手把人给按了回去,“躺好,我去拿体温计。”

    “我没事。”莫北桥继续坚持,之前她就有预感自己的身体差不多到了极限,本想着等发布会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却不曾想就这样病倒了。她是不想生病的,就她这个体质不生病还好,一旦病了又不知道得拖到猴年马月才能好。

    简时秋看到莫北桥的模样气的想打人,却又舍不得真的动手,只是点了点她的额头,沉声道,“闭嘴,乖乖等着。”

    莫北桥看着简时秋的背影,脑子愈发的昏沉,不由又想起了昨晚的放纵,只觉得现在可以算是乐极生悲了。

    幸亏莫北桥的强迫症,也辛苦两人家的布局差的不是很多,简时秋十分顺利的在客厅的电视柜底下找到了体温计,还顺势倒了杯热水上楼。

    “来,先喝点热水。”她不顾莫北桥看到自己手中那杯热水时如临大敌的眼神,态度强硬的将人从床上搂了起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人那么怕喝热水的。

    莫北桥拒绝,把头埋进简时秋的头发里,“不要热水。”

    简时秋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捏着她的耳垂揉了揉,柔声哄道,“听话,加了糖的。”

    她还记得莫北桥上次跟她说热水是苦的,特地给她加了一勺糖。

    莫北桥摇头,难得娇气,“那也不要,不喝。”说话间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简时秋有点无奈,这人生病了还不听话,头疼,骂吧又舍不得骂,打又更舍不得了,只得退而求其次先给这人量了体温,再想个法子哄她喝水了。

    如此想着,简时秋便放下水杯,松开了揽着莫北桥肩上的手,让她重新躺好,再去拿体温计。

    莫北桥只当她生气了,自己撑着坐了起来,伸手去拿杯子,“我喝,你别生气。”

    简时秋微微一愣,看着莫北桥皱着眉头喝完了一整杯水又自己乖乖的躺回去的样子,心软得不行,借着背过身拿体温计的空档,勾唇笑了笑。

    好像这样也不错,那就先不解释了。

    “三十九度三。”简时秋看着体温枪上面显示的温度,张口还准备再说些什么,手机就响了。

    电话接通,简时秋听了一阵,眉头轻拧,望望莫北桥烧得通红的脸颊,刻意往门口走了几步,压着嗓子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又匆匆挂断电话,生怕莫北桥会听见一般。

    的确莫北桥是什么都没听见,她也的确是发烧了,但不至于烧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在这个点打进来又能让简时秋避着她的电话,无非是关于发布会的事。

    “姐姐,去吧。”莫北桥把自己往被子里又埋了点,异常乖巧,“我没事的,睡一会儿就好了。”

    简时秋皱眉,走回床边,在莫北桥诧异的眼神中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把人抱住,她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这人到底是为什么生病,她心里清楚。

    就算是铁打的人连轴转了那么久都受不了,更别说她们还接连放纵了两个晚上,这人头一晚几乎就没睡,不病才有鬼。

    她深深叹了口气,也怨她一对上这人就没了自制力,由着这人胡来。

    【…………】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叫,姐姐叫,姐姐叫完,北桥叫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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