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第 134 章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又充满希望, 是最具有欺骗性的东西,连一向清冷的莫北桥都在它的映照之下也给人一种她好温和的错觉。

    她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白毛衣懒懒地窝在沙发里,阳光自阳台的玻璃门透了进来, 暖黄色的光晕跳动在她卷翘的睫毛间,整个人美的好似一幅画。

    今天是工作日,按理来说莫北桥应该去公司的, 但她又病了, 准确来说是简时秋强迫她在家休息的。

    自从回国以后,莫北桥的身体就不大好了, 一点凉都受不得。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 还跟简时秋说半开着玩笑说大概是在国外待太久了, 开始水土不服了。而简时秋则是将这一切都归罪于她工作太拼命了,于是她便充分发挥了自己副总的职权,直接将那些莫北桥属于的工作分配到其他人身上。简时秋原意是为了减轻莫北桥的工作量, 莫北桥知道,辛月知道, 胡小蝶也知道, 但其他人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大家都弄不清简时秋的真实用意,不过她的人品就放在那里, 大家也都还是愿意往好的地方去想的,但她这种行为惹来的也不少非议,说简时秋这是在眼红,说莫北桥不服她管,她现在是要以权谋私拉莫北桥下马, 好换上自己的亲信。

    谣言刚出来的那天,莫北桥拿了份文件慢悠悠地敲开了简时秋办公室的门,最后在简时秋办公室待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脸还有点红,衬衫的袖扣不见了一个,领带也没了。要知道莫北桥在涟新的人设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从来没有人见过她这么失态的一面。

    于是乎,简副总跟乔总监在办公室里吵架的小道消息又在八卦群里飞了起来。

    而作为唯一一个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展敏展大助理看了眼热火朝天的八卦群,忍不住啧了一声,随即给小米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又默默打开了一个名字为乔总监的文档,文档里头是一个表格,填的都是数字,不是1就是0,后面还跟着日期,她缓缓地在表格里打上了一个1跟上了今天的日期。

    做完这一切的展敏眯着眼睛数了数表格里的数字,0比1多,突然有点兴奋。

    果然,厉害还是她们简总厉害!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在不久以后的某一天,这份文档的被记录者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然后看完她输入数字的整个过程,而这份文档会为她带来整整一个月的单人豪华加班之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莫北桥完全不知道展敏的秘密,也根本没机会发现,因为简时秋今天早上出差了,而她也在昨天开始被迫休假了。

    她本来是不想休假的,毕竟她只是有些咳嗽又不是病入膏肓了,而且她也不希望简时秋太过辛苦,人在美国的分部视察还要操心总部的工作。但简时秋完全没有理会莫北桥的抗议,直接将八卦群里的猜测坐实了。

    莫北桥还记得她昨晚一边帮简时秋收拾行李一边问她,“请问简总对公司里的传闻有什么看法?是准备真的要架空我的职权吗?”

    简时秋那会儿才洗过澡,空身穿着件真丝的睡裙,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也得亏莫北桥怕冷,早早的就在屋子里铺满了厚厚的羊毛地方,屋子里的暖气也很足,不然就她这样绝对要受凉。

    她一只手揽着莫北桥的腰,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身子去够行李箱里的保暖内衣想要将它拿出来,她不喜欢穿这种贴身的保暖内衣,太不舒服了,手才伸过去就被莫北桥不重不轻的拍了一下。她撇撇嘴,放弃了,脑袋搁在莫北桥的肩膀上,开始回答莫北桥的问题,“是啊,准备以权谋私架空你。”

    说着她像是要报复莫北桥先前的一巴掌,张嘴一口咬住她脖颈间的嫩肉,“乔总监你有什么意见吗?”

    莫北桥不自觉哆嗦了下,吸了吸鼻子,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淡淡的,是从简时秋身上传来的。

    大抵是跟莫北桥在一起久了,简时秋的身上也染上了莫北桥的香水味。同样的香用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有不同的效果,用在莫北桥身上是孤寂,用在简时秋身上就是说不出的性感了。

    莫北桥每次在她身上闻到属于自己的味道的时候,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翻腾了起来,要将她活活烧死,而她一点都不想逃,她甚至还想替简时秋再加把火,她想抱着简时秋一起化成灰烬。

    她喉头一动,放下手里的衣服,垂下眼帘,看向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柔若无骨,指甲修剪的极其圆润,干干净净的。自从那晚以后,她便没有再看过简时秋涂过什么指甲油了。

    “意见不敢有,倒是有件事想问问简总,可行不可行。”莫北桥握住简时秋的手,轻轻地揉捏着,从指腹开始一寸寸揉至她的掌根。

    “什么事?”简时秋舔了舔唇瓣,觉得心尖像是被什么扯动了一下,这动作她们之间做过许多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动作被她们两人附上了别样的含义。

    莫北桥转过身揽住简时秋,唇瓣有意无意的蹭过她的耳廓,每呼吸一次,简时秋的耳朵便红上一分,她单挑起一边眉像是很满意简时秋的反应,“简总,受贿吗?”

    简时秋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短短五个字竟让隐隐生出了刺激感,她明知故问道,“乔总监准备拿什么来贿赂我?”

    “拿我自己,好不好,嗯?”莫北桥勾着嗓子回她,“简总,要不要?”

    说到底莫北桥骨子里还是个商人,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简时秋这次出差一走也得小半个月,要是她走之前不问她讨点利息来,那还真的是对不起她的商人本性了。

    她嘴上还在问简时秋要不要,手上的动作却是愈来愈放肆了。简时秋思绪混乱,又被她色气的吻撩拨的不行,什么要还是不要在这会儿全是杂音,她一个字都没听见去,喘息不止。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惊觉自己大势已去,人莫北桥压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的睡裙也不知道被莫北桥丢到哪里去了。

    “不行,我明天还要坐飞机。”简时秋挣了挣手反抗,甚至还屈膝要去顶莫北桥【你们懂得】

    莫北桥反应极快,一只手扣住简时秋的手腕,另一只手抵住简时秋的膝盖,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帮简总在飞机上睡个好觉,不好吗?”

    简时秋还没来得及说不好,莫北桥便进去了,毫无征兆。

    以至于她最后回应给莫北桥的是一连串的拟气词,“嗯……你……”

    还没来记得喘息,莫北桥又贴近,凑到她耳边煞有其事的附和道,“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简总。”

    她说努力就是真的努力了,努力让简时秋明天在飞机睡个好觉。

    很快,简时秋便屈服于身体的本能反应,伸手攀住莫北桥的肩膀,软绵绵的催促她再快一些。

    然而就算她不说,莫北桥也会这么做,她爱惨了简时秋被她冲撞的支离破碎的样子,她恨不得简时秋就此碎在她的手上。

    【你们好,盒子在这里给你们摆个早年了。我的才艺表现是诗朗诵,朗诵曲目为《琵琶行》轻拢慢捻抹复挑,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嗨呀!好诗!】

    也多亏了莫北桥的福,第二天一早,简时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洗漱换衣服全靠莫北桥,迷迷糊糊地被抱来抱去。在车上一路睡到了机场,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神志,临下车前还因为莫北桥的行为被迫重新补了一次口红。

    她揉着腰,望着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莫北桥,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就要拧她的脸。

    莫北桥倒也不躲,反而还笑眯眯地把脸凑上去给她拧。

    “你啊。”简时秋无奈,到底还是没舍得拧下去,只是揉了一把,谁让是自家的小朋友呢,“你乖点,自己在家要按时吃饭。衣服要多穿点,不要冻着了,我给你发信息,你要回,别让我找不到你……”

    她说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直到同行的部门经理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才停下了话头。期间莫北桥也乖乖听着,跟她一一保证。两人从在一起以后,就没有分开超过两天的时间,现在突然一下子要分开那么久,即便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本来莫北桥是想偷偷跟着简时秋一起去的,但一番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好好留在京城等简时秋回来了。原因有三,其一是董事会那边也没让她去,同行的也不止是简时秋的下属还有别的部门的人,要是被撞到了就有些麻烦了。再者莫老爷子的七十大寿马上就要到了,于情于理她都该到场。至于这第三嘛,也是让她绝对留下来最主要的原因了,那个一心想让她不好过的人回来了,简时秋不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她最合适反击的时候了。

    也正是有了这个原因,她才会在送走简时秋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将莫北理请来自己家里。

    她每咳嗽一声,坐在她对面的莫北理的眉间的褶皱便皱上一分,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因为眼下还有更加难以消化的事情卡在他的心头。

    莫北桥也不催他,只懒懒地窝在沙发里,胳膊撑在扶手上,支着脑袋,目光虚虚地眯着。

    半晌,才听到莫北理问她,“确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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