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常青尧被侍卫带走,打了二十个板子,他一个现代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打板子的时候没哭,反而打完板子后委屈的哭了。
他屁股疼得厉害,估计都破皮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常青尧迎着寒风,正准备回去,朱蕊却在等着他。
常青尧连忙低下头,用袖子擦掉了委屈的泪水,朱蕊没看到,走过来反而声音温和,“你受委屈了,不过这是规矩。娘娘说了,只要你忠于该忠之人,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成为外院总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常青尧心中冷笑,他攥紧拳头,任由朱蕊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
感激她们?想的美,这件事他记住了,会记住一辈子的,这老妖婆。
常青尧听她瞎叨叨完,“知道了,朱蕊姐姐回去吧,寒风重。”
朱蕊愣了一下,她看不到常青尧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平视前方的下巴。
朱蕊不知道他听懂了她的暗示没有,不过听他语气,应该是懂了,“明白就好,这是娘娘赐你的药。”
常青尧勾了勾唇,接过来了所谓的疗伤药。
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住处,常青尧关紧门,一下子趴到了床上,捂着脸无声的发泄。
他想回家了。
本以为古代的生活就是如此了,结果现实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他的生命其实得不到保障。常青尧泪眼朦胧的爬起来,忽然想到晚上他还要守夜,用热巾帕捂了捂眼睛,看起来不那么红了,才赶往内殿。
魏芫从书房出来,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眯了眯眼睛忽然道,“你受伤了?”
常青尧听到魏芫的询问,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告状道,“殿下....奴才今日被朱蕊带去了祁柔宫。”
魏芫顿住脚步,看到允德的脚步都有些凌乱不稳,身子也不似往日那般挺拔,看来是屁股被打了板子,他忍住怒火道,“与我一同进来。”
要去寝殿告状吗?常青尧听话的跟随魏芫,刚踏进屋门,魏芫便抓住他的手,“趴在软榻上。”
常青尧忽然意识到魏芫的意思,有些难以启齿道,“殿下是要?”
魏芫对于他这奇怪的迷之害羞处感到奇怪,他在寝殿的橱子中拿出金疮药,见他仍旧直立立的站着,皱眉,“你连本殿的话都不听了?”
常青尧攥着衣摆,意识到魏芫要给他上药,“殿下,奴才自己来便好。”这种难以启齿的地方,怎么能让男主看到。
此刻月色初上梢头,正是入寝的时刻,四皇子却为了他一个奴才上药,让常青尧心中感动。
果然没有白疼他....这样一想,常青尧绝对拂了男主的意也不太好,便老老实实的放下攥着衣摆的手,撅着屁股趴在了软榻上。
魏芫在烛光的照亮下,看清了允德屁股上的伤,红肿一片,最突出的地方已经有了血痕。
魏芫漆黑如墨的眸子越发深沉,宛若坠入深渊的巨龙,他轻轻的拂过常青尧的伤口,“允德,是我没有护好你。”
他知道萧淑妃的做派,威逼加以利诱,以至于他宫里的人很多都是萧淑妃的,以前他不在意,但是触碰了允德,这是他认定的人,怎么可以妄图侵染他!
“嘶...”常青尧疼得嘶了一声,刚刚四皇子按疼了他。
魏芫小心的把手移开,语气有些冷,“萧淑妃她....对你说了什么?”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忠诚与温柔,他不想刚刚抓住的光就被萧淑妃夺去。
常青尧支楞起耳朵,听到询问萧淑妃,来了精神。
“殿下,萧淑妃说奴才坏了规矩,私自给您做面吃,打完板子后还劝奴才知道真正的主子是谁。”
谁是真正的主子?魏芫不怒反笑,“我确实不受宠,但是她连我身边的人都敢拿主意。”只见面容俊美的皇子目光沉沉,似是在打什么主意。
“允德,本殿现在确实是没什么能力,但是本殿在宫中一日便护着你一日,所以.....”魏芫语气干涩,“所以,留在我身边。”不要被任何的诱惑所吸引,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允德这样忠诚之人,宫中的人又不瞎,定会想方设法把他从他身边剥离。
常青尧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大魅力,魏芫竟然以为会有人挖走他?他既不聪明也没心计,在电视剧里是活不过两集的人物,魏芫竟然这么看重他,这让他心里有些熨帖。
殊不知,在这大半年里,常青尧自以为没什么作用,实际上一直陪伴魏芫左右,更是执行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为魏芫过生辰,第一次送他珍重的生辰礼物,第一次为了他挨打,第一次.....帮他解决身体问题,现在的魏芫可不是魏满帝魏芫,而是羽翼尚未丰满、心智不够成熟的皇子魏芫,年少时受过的苦,在长大后记忆会更加深刻。
“殿下这么看重奴才,让奴才都有些无所适从。”常青尧挠挠头,“不过殿下,奴才会一直陪着您长大的。”
魏芫隐藏在阴影下的俊美面容勾起一抹笑容,稍纵即逝,不过格外温柔。
上药的时候清凉一片,但是等到上完药,常青尧感到屁股火辣辣的痛,他想要摸一下上药的地方,却被魏芫打掉了手掌。
“今夜在这儿歇着吧,明早再起来收拾。”魏芫道。
常青尧心中的“规矩”概念少的可怜,他见魏芫这么体谅他,便安安心心的趴在了软榻上休息。
他倒是安安心心的睡着了,给他上完药的魏芫却是紧皱眉头。
以前他不在意他的殿中有多少是淑妃的人,毕竟没几年他便可以离宫了,但是伤及了他的人,要好好清理一遍了,尤其是他身边她的眼线。
第二日清晨,常青尧摸了摸屁股,消肿了,估计过几日就好了,穿好衣裳后点上烛火,再轻轻柔柔的给魏芫更衣。
等到墨琪推开门端着温水进来时,墨琪看到了常青尧还在殿下身边服侍,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听祁柔宫的朱蕊姐姐说,允德不是被打了板子,不能服侍了才对。
常青尧离开房间时忽然想到那天他给魏芫下鸡丝面,当时在场的只有墨琪一人,在仔细想想所谓的眼线,墨琪定然已经成为祁柔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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