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在座的众人很多都没有入朝，所以未曾认出魏帝来，直到有人行礼，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坐在亭子中的姑娘们都悄悄地窥视着皇上。

    听闻皇上的母亲乃是魏国第一美人，皇上一心只为朝政，不近美色，让许多姑娘都很心动。

    常青尧见皇上来了，不得不打断了与王珺研的对话。

    魏芫微微侧头，似乎对云德海说了什么，云德海微微点头。

    “皇上微服私访，不必行大礼。”云德海笑道，说完这句，云德海看向了亭中的常青尧，高声道，“常大人也在这？”

    常青尧连忙从亭子中走出，“皇上。”

    魏帝见他从亭子中走出迎接自己，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喜意，但他仍然冷着脸，“常卿既然在场，便给朕介绍一下吧。”

    云德海格外会看眼神，他摆了摆手，“你们做你们的事情，皇上这边有常大人陪着。”

    常青尧原来身份这么特殊，王珺研见皇上对常青尧很是亲切的样子，心中有些小得意，周围的姑娘们也都羡慕的望着她。

    这可是皇上给他们赐的婚，多么荣耀啊，而且常大人相貌清俊，上无公婆伺候，届时嫁到常家，就是常家的女主人了。

    上官婉儿抬起头，眼睛中带着一些光采，她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皇上。

    她仰慕皇上已久，当初家族本意是将她送入宫中，但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不太好，便暂时在家修养，这几年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出来了，无数达官贵人踏破门槛向她求亲，上官婉儿都没有答应，她当时告诉母亲，她要做皇后。

    只有皇上这般英武的人才是她的良配。

    她很熟悉皇上，知道皇上的宏图大业，在位五年已经将边疆收回，百姓安定，她能理解皇上，非常的憧憬他，而她也能好好的辅助他，打理后宫，为他诞下皇子。

    上官婉儿轻轻的拿起腰间的玉笛，动作流畅而温雅，放在面纱下的唇边，轻启朱唇，一首——原上草，从亭子中幽幽的传出。

    在亭外的男子有些惊讶，看向亭中，只见京城第一美人正如孤莲一般，身子挺拔的坐着，面纱下是幽幽的悦耳声音。

    一曲结束，众人方才惊醒，刚才沉浸于这美妙的笛声中，未曾醒来。

    上官婉儿放下玉笛，轻轻揭开这薄纱，露出了一张温婉的面孔，她微微一笑，“刚刚一曲，就当小女子为今日赏花会的开场曲了。”

    这忽然揭开面纱，顿时一阵阵叹息声，常青尧在皇上身侧，介绍道，“刚才那位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上官婉儿姑娘，一曲笛声催人泪下，乃是才女之首。”

    魏帝忍住笑意，这常起居当真有趣，他竟以为他什么也不知，听他一本正经的介绍姑娘家给他，魏帝道，“朕知道她。”

    常青尧有些惊讶，“皇上知道？那臣就从左边第一位姑娘开始介绍了。”

    魏帝挑挑眉，低下头看向他，“你以为朕来挑选妃子的？”

    难道不是吗？“皇上的心思，臣不敢揣测。”常青尧低头道。

    魏帝走到一旁，一盒四方小石桌处，常青尧这才发现云德海拿着一个食盒，他动作麻利的拿出茶水和棋盘，将这些整齐的摆在石桌上。

    魏帝喝了一口茶水，心道真正的原因是不能给常起居说的，他看向亭子中，“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多聚集在此，朕来放松一下。”

    常青尧自然是不怀疑，本想与王姑娘借此机会多交流，倒是可惜了这机会。

    常青尧视线看向亭子中，此刻不论男女都在亭子中，以中间的精致石桌为分界，上官婉儿声音温婉，主导着这场赏花会。

    之所以称为赏花会，是因为周围一圈都是漂亮的花朵，把亭子包围，非常的绚丽多彩。

    赏花会都是青年才俊展示自己的才华风采，以获得在座姑娘的芳心，王珺研有些失望的是，常青尧不在亭子中，和皇上在亭外坐着观看他们。

    听闻常青尧的文采非常好，当初殿试时是获得第一的。

    不过今日萧大哥也来了，王珺研望着萧如钰，心中有些苦涩意味。

    当初她年少，喜欢萧大哥不知收敛，惹得萧大哥避她如蛇蝎，当年许多大家闺秀都远离了她，事到如今，她虽仍喜欢萧大哥，但也没有当初的勇气了。

    萧如钰为京城第一公子，长相自然是俊美的，但是气质有些阴柔，皮肤白皙，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魏帝自然是知道王珺研喜欢萧如钰的事情，不仅知道，现在还想让她得偿所愿。

    “常卿，你可怨朕耽搁了你的休沐时间？朕不告而来，使得你无法参与。”魏帝温声道。

    常青尧摇摇头，一脸正色道，“皇上多虑了，这是臣的职责所在，能为皇上分担，臣感到荣幸。”

    别人说这话魏帝可能觉得冠冕堂皇，但是常青尧说这话，他只觉得心里熨帖的很，暖乎乎的。

    见他一脸严肃，魏帝道，“朕来时见你和王家千金畅谈，王家千金怎么样？”

    常青尧颊边露出一丝笑意，“王姑娘有趣的很，臣和她想谈甚欢。”

    魏帝脸色微沉，正在这时，从亭中走出一个袅娜的身影，走到魏帝身旁，声音娇柔道，“小女子上官婉儿参见皇上。”

    魏帝抬起头，“什么事？”

    上官婉儿温声道，“皇上既然来参加了赏花会，应该感受一下花会的氛围，亭中不论是姑娘还是公子，都非常希望能和皇上一起畅谈呢。”

    魏帝其实是没兴趣的，但他见常青尧一脸兴趣之色，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也好，常卿，陪朕一块去凉亭中吧。”

    凉亭非常大，魏帝一来，众人纷纷起身，要不是魏帝神色淡然，众人估计都能围上去。

    常青尧和魏帝坐在亭子中央，也算是隔开了众人，曲水亭后面是一条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有小鱼小虾经过，非常的惬意。

    赏花会甫一开始，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傅云书开场，傅云书一副书生的模样，祖父却是前朝大将军。

    有文采的公子哥都眺望远方时不时诗兴大发蹦出两句诗歌，一旁有专门记录的小厮，女子则即兴作画，以上官婉儿为首。

    兴到浓处，还有人以歌助兴，常青尧坐在皇上身边，所以清楚的感受到上官婉儿那温柔似水的视线时不时略过。常青尧心道这姑娘倒是大胆。

    曲水流觞，公子哥畅谈累了，便吩咐身边的小厮拿出从家中带的好酒，姑娘家的丫鬟们也拿出小点心，整个亭子中都是酒香的味道。

    还是沾了魏帝的光，常青尧喝上了上好的酒酿，他没想到赏花会这一天都没有主食，只是吃了些点心小菜垫了垫肚子。

    常青尧见陛下兴致高了些，甚至站起身走到亭前眺望，常青尧也就走到王珺研身边，和她聊天。

    “王姑娘，今日真是抱歉，本来答应好你父亲的。”常青尧挠了挠头，“一会儿花会结束了，我送你回府。”

    “常公子多虑了，今日皇上来，也是你我不能想象的。”王珺研善解人意道，“那就麻烦常公子了。”

    魏帝一转身，就见常青尧不知何时跑到了王珺研身边，见他周身萦绕着温和的气息，嘴角还带着笑意，魏帝走过去，对常青尧道，“常卿好兴致。”

    魏芫看向王珺研，王珺研不敢直面圣言，低着头道，“多谢陛下赐予小女婚事。”她的爹爹说了，如果见到皇上了一定要亲自道谢，她是当朝皇上第一个赐婚的人，是何等的荣幸啊。

    魏帝身量高，又没有人敢窥视圣颜，自然无人看到皇上那不好看的脸色。

    赏花会在申时结束，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微暗，常青尧喝了几杯清酒，脸颊微红，见魏帝起身，有离去的意思，常青尧语气有些缓慢道，“皇上....臣就不跟您一路了，微臣去送送王小姐。”

    常青尧说话时眼睛都闪着亮晶晶的光，在夕阳的照耀下有种无辜的纯洁感，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酿，说话声音有些闷闷的缓慢，魏帝本想带他回甘泉宫的，“云德海。”

    云德海从皇上身边走出，“皇上。”

    “你去送送王家千金，朕带着常卿先回宫。”

    云德海:......

    常青尧有些不解的皱眉，“皇上，宫里又没臣什么事，就不麻烦云公公了，再说我也好向王尚书交代啊。”

    魏帝满脸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常青尧喝了酒更加固执，他就算能强行带走他，但是常青尧肯定心里也在挂念着这件事。

    王珺研殊不知自己成了焦点，等到常青尧把皇上怼回去了，乐乐呵呵的目送了皇上，随即护送着王珺研走在下山的小径上。

    而魏帝正一脸的苦闷之色，身旁的云德海连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得罪了皇上。

    他虽然是阉人，但他也看出来了，自从常起居入狱出来后，皇上对他越来越不一般了。

    常青尧喝的微醉，使得他周身多了丝别样的气质，而王珺研哪里和陌生男子这么近过，她面色微红，说话的语气都轻声细语了，丫鬟小翠好奇的望着未来姑爷，心道这姑爷可真俊俏。

    常青尧一边送着王家小姐下山，一边让系统打听，“怎么样，魏帝什么都没做？”

    他就不信这魏帝不吃醋！这些天好感度已经不知不觉积累上来，魏帝一个醋坛子，见他护送王家小姐回家，肯定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指不定又有什么后招。

    系统惊讶道，“宿主大大还真是料事如神！魏满帝和京城第一公子说了两句话，而且距离你不久跟随着你！”

    常青尧:珂珂，他就知道！孤男寡女肯定会擦出些火花，他一个“直男”“清纯”男子，怎么不得看好他？

    似乎感受到了常青尧的好心情，王珺研抬头好几次，走了没过一会儿，快到山脚下时前面忽然有一个挺拔的身影。

    常青尧还未曾仔细打量，就听到身旁的女子惊喜道，“萧大哥！”

    王珺研身子一僵，显然是她对于自己这莽撞有些后悔，不过萧如钰没有避她，反而转过身，微微一笑，“王姑娘。”

    王珺研见萧如钰冲她微笑，整个人都激动的乱颤，连小翠一直揪她的袖子都没发现。

    萧如钰看了常青尧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随即步伐自然的跟在常青尧队伍中，“上次见王姑娘，还是几年前。”

    王珺研已经欢喜的不知东西南北了，她也没管自己的未婚夫就在身后，激动的与萧如钰攀谈。

    依照这本身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和萧如钰起什么争执的，常青尧便安静如鸡的跟在身后，一直护送她回家。

    系统莫名的心疼起常青尧来，这顶绿帽子就在眼前，却不能扔出去。

    这魏帝也是厉害，竟然穿插进来一个人，防止他们孤男寡女。

    王尚书的府邸建的华丽气派，等到护送王千金回了府，萧如钰收回了脸上的表情，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常青尧一眼，微微点头走掉了。

    常青尧清楚的记得，自己幼时去动物园看羊驼时就是这个眼神，那是看什么稀罕东西的眼神.......

    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常青尧往宫里去。

    因为明日就要上朝了，今晚住在宫里会方便些，没等他走多远，就听到背后传来的熟悉声音，“常卿。”

    常青尧:......阴魂不散啊

    魏芫从远处一眼就能望见，常青尧眯起眼睛，见云德海正搀扶着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正是京城第一才女——上官婉儿，似乎是崴到脚了，走路有些奇怪。

    常青尧走到魏帝身边，低下头老实道，“皇上。”

    魏帝点点头，看来送这位上官小姐还是有用的，“送完王家小姐回府了？”

    “嗯，臣和萧如钰一起送的王小姐，他刚刚走。”

    “哦？怎么还有萧如钰？”魏帝状似惊讶道。

    常青尧老八实给他讲明白，魏帝不知何时已经和他走到了皇宫东门处，而上官小姐，估计早就被云德海送回府了。

    莫名的心疼这位小姐姐。

    因为喝了不少酒，常青尧说话有些温吞，他走路走的也不快，魏帝乐意的很，而且恨不能和他一路走下去，自从发现了常青尧的有趣之处，魏芫的心中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要见他、想要和他有身体的接触，甚至更加奇怪的想法。

    可惜魏帝从未接触过情爱，他不懂这是什么，只能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喜欢一个人，包容一个人。

    因为是皇上带路，常青尧自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甘泉宫，甘泉宫里已经燃起了灯火，常青尧眨了眨眼睛，正想说微臣告退，却见魏帝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温声道，“云德海还没回来，便常卿服侍朕沐浴更衣吧。”

    常青尧:......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哪怕心里已经吐槽了好几遍，常青尧仍然是一副慢吞吞的模样，理解了皇上的意思之后，常青尧的脸颊瞬间如同天边的红霞，一下子布满，他竟然想到了皇上健硕的身姿....这简直太冒犯了....

    常青尧深吸一口气，“臣笨手笨脚的，还是宫人来会好一些。”

    “无妨，朕喜欢爱卿的手法。”魏帝微微一笑，直接执起常青尧的手，让他无法拒绝。

    浴池里的水一直都是热的，为了随时能让皇上沐浴，魏帝穿着便服，大踏步的走到汗蒸房，侍女们纷纷行礼，打开门恭迎皇上。

    侍女好奇的看了常青尧一眼，见云公公未来，只有一个常起居，便把托盘递给了他，“这是皇上的衣物，常大人进去吧。”

    常青尧支支吾吾两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侍女关上木门，常青尧叹了口气，在金色的铝制盆子中洗干净手，拿着托盘进了浴室。

    一踏进浴室，满室都是蒸腾的水汽，常青尧被这热意一蒸，酒意仿佛涌上来，顿时有些迷糊，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看到皇上已经开始更衣，金镶玉的腰带早已经被扔到地上，大片麦色的胸膛露出，魏帝黑发随意的搭在肩头，他勾勾手指，“过来吧。”

    常青尧不自觉咽了下喉咙，他怎么会觉得皇上秀色可餐呢......这可是大不敬啊！

    魏帝身子陷入了浴池中，他舒服的呼出一口气，语气慵懒道，“常卿，和朕一起泡澡。”

    常青尧一个激灵，连忙摇头，把托盘放到一边的一下上，脸颊通红道，“不不不，皇上好意臣心领了，臣怎敢和皇上沐浴。”语罢，常青尧撩起下摆，跪在玉砖上，轻轻的捣水给皇上倒在身上。

    “给朕揉揉。”魏帝声音低沉道。

    在这寂静的浴室中，常青尧的呼吸声越发明显，常青尧额头的汗水顺着额迹留下，脸颊滚烫，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搭在魏帝肩膀，因为身子有些发软，常青尧用的力气并不大。

    揉捏了几下，只听到魏帝“啧”了一声，他的大手直接覆到常青尧手背上，“像个姑娘家，用点力。”

    常青尧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这下不仅仅他的脸颊红了，连耳垂和脖子都呈现粉色，皇上的手又热又有力，刚刚直接包住了常青尧的手。

    随着常青尧的按压，常青尧鼻间传来一阵又一阵清晰的、好闻的香味，那味道带着缠绵的意味，让人沉.迷。

    这味道有些熟悉，记得上次他亵.渎皇上时闻到过这种香味，常青尧手脚发软，不知何时常青尧的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魏帝后背了。

    魏帝喉结滚动，他目光如同筛子一般一寸一寸的略过背后青年的肌肤，见他昏昏沉沉，脸颊也绯红好看，自嘲的笑了一声。

    这就是娆骨，当初父皇如此喜欢他的生母，就是因为这诡谲的香气吧。

    “爱卿，脱了衣裳和朕一块洗。”魏帝道。

    常青尧耳朵痒痒的，他忍不住听从了魏帝的话，只觉得身上好热，需要水来止住热意，而魏帝长臂一挥，几下就解开了常青尧身上复杂的暗扣处。

    没了阻挡，常青尧谨慎的走到池边，魏帝担心他摔进入，张开双臂，“来朕这。”

    朝中那古板、冥顽不化的谏臣露出了消瘦的白皙身子，小心得踏进水池，却一下子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常青尧下意识的用手按了按，魏帝的每一寸肌肉都是实实的，所以常青尧像是烫到手一般收回，用着猫儿一般的声音做着无力抵抗，“皇上.....臣冒犯了，臣该死......”

    魏帝正兴奋着呢，听到常青尧这熟悉的话语，以往都是在朝堂中出现，这次却是窝在他的怀中。

    魏帝轻笑，“你怎么会冒犯，朕允许你冒犯。”

    语罢，魏帝爱不释手的捏揉了一番常起居滑腻的肌肤。

    系统:大大，他耍流.氓！

    等到常青尧醒来，发现他早已经不在浴池中了，身子很干爽，身上穿着不知名的舒适衣服，摸着料子和颜色似乎是今年贡品，常青尧走下床，挠了挠头。

    这屋是主殿的一间，平时皇上不想睡硬床便来这间屋子睡，常青尧锤了锤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希望他别再冒犯皇上了，不然头顶这乌纱帽，自己都要求除去了。

    魏帝就在隔壁，听到屋中传来动静，兴致勃勃的走进去，见常青尧正锤脑袋，担心他再继续乱想，魏帝道，“浴池中热气太过剧烈，你当时晕了过去。”

    是这样吗？常青尧疑惑，他怎么觉得他好像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臣给皇上添了许多麻烦。”常青尧低下头，有些歉意道，“不知臣的衣裳在哪里？也好早早换下，不能穿陛下的衣裳啊。”常青尧一眼就看出这是魏帝的衣裳了，这衣裳比他大一圈，要不是用腰带系上了，恐怕会很快脱落。

    魏帝挑眉，“已经送洗衣房了，你若是不愿穿这件，朕给你再找一件合身的。”

    魏帝转念一想，常起居恐怕不会嫌弃他衣裳，担心他自己不好开口，便吩咐宫人新拿两件衣裳，符合常青尧身形。

    “真是多谢陛下了，微臣给皇上添了真么多麻烦。”常青尧跪在地上，他不仅没有帮到陛下，反而给陛下添麻烦了。

    魏帝一怔，眉心微微蹙起，他甚至有些自责，常卿如此实诚之人，他实在不应该这样待他。

    魏帝很想说“不麻烦”，但只能心中叹气，亲手把常青尧扶起来，常青尧的手又软又舒服，让魏帝有些意动，他可是知道这双小手多么舒服，毕竟在浴池中常卿可是帮了他的。

    “常卿，你是朕最宠爱的大臣，朕怎么会怪罪你呢。”魏帝眼神微动，希望常青尧能看懂他的眼神。

    常青尧愣住，紧接着他泪光闪闪道，“皇上.....皇上，臣一定会努力箴言，不辜负皇上对臣的期望！”

    魏帝:........

    常青尧换了衣裳，总算把皇上的衣裳脱下来了，因为出了这种事，常青尧也不好留在宫里用膳，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今晚御膳房做的菜倒是好多，送到常青尧这里来的有好几份，让他彻底吃了个饱。

    出了这件事，常青尧开始怀疑起那一阵阵香气了，非常的迷惑人心，他担心皇上的安全，连忙拿着笔在宣纸上描述那香味的味道，准备明日问问宫里的人。

    在这宫中，要说常青尧和谁关系比较好，恐怕实属宫里的御医了。

    因为御医每次进宫，都要与常青尧碰面，常青尧作为史官，很多时候都要在皇上身边，再加上常青尧的父亲与宫中的首席御医关系非常好，这首席御医自然很关照常青尧，一来二去的，常青尧几乎是在宫中稍微生一点小病，便可以去太医院去拿药号脉。

    常青尧白天一早就拿着昨晚他写的纸张，来到了太医院。

    早上是常御医和萧御医在，常青尧踏进门中，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常御医、萧御医。”

    常御医点点头，略有些惊讶道，“好些日子没来了，常大人可是有事？”

    常青尧点点头，他学过一些药理知识，所以能大致分析一些那香气的成分，“今日前来，是想劳烦两位大人帮我看一下这是什么香。”

    常御医擅长的就是香料这一块区域，他眯着眼睛，接过来常青尧递过来的薄薄的一张纸。

    “......甘香？”常御医扫视一遍，有些疑惑，这香气有催.情的功效才对，常大人这是从哪得来的？

    “据常大人这张纸上所描述，这熏香有催.情之效，若是有实物便好了。”常御医回道。

    常青尧一惊，这熏香怎么会是这种效果，难怪他会对陛下做出那种事，只是不知昨晚在浴池中他是否逾矩，常青尧心中升起了千百个自责。

    “多谢常大人了，这香味是在人身上闻到的，所以没有实物。”

    常御医惊讶，“不知此人是谁，怎会用这种熏香？”

    常青尧摇摇头，他怎么会说是皇上，此事还是埋藏在心里吧。

    最主要的是，皇上也许也不知此事，说不定是有人陷害皇上....

    常御医看着常起居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副沉思的模样，便从身后的药柜中拿了个香包出来

    “你闻闻是这个味道吗？”他们御医也要每天学习研究，香包各式各样，根据常青尧的描述，常御医从中找出来一个。

    常青尧眯起眼睛闻了闻，皱了皱眉，“不太一样。”这味道太过浓郁，而且有些刺鼻，他闻到的却是让人享受其中，使人感觉很舒服。

    常御医又连续拿了好几个香包，都没有常青尧心中的那种味道。

    “看来世间香料还有很多值得我去找寻。”常御医深思道。

    两人又探讨了很久，等到晌午时分，常青尧才与常御医告别。

    系统:宿主大大，你为什么去找常御医啊？

    常青尧:嘻嘻，需要找个正当理由去保护陛下啊~

    老司机常青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一名侍从就敲响了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