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会是一个老老实实待着的人吗?
想想他曾经走失的频率都不太相信。
室内的摆设同他们出阵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在现在的髭切眼中确实是不一样的。
卓袱台高度即使是在变小之后的髭切也不算太高的,所以他很快就跳落到了地面上,但平常的时候,部屋中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收在壁橱中的,放在室内的物件并没有多少,即使是想要体验一下目前的形象带来的乐趣,髭切也没有什么能做的。
正当髭切站着无所事事时,他听到了另一个呼吸声。
循着声音走向矮柜的另一侧,正巧与在哪里的另一个生物四目相对。
——那是五虎退小老虎中的其中一只。
小老虎卧在地上,看上去比髭切现在矮上一些,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髭切。
伸出手摸了摸小老虎的额头,手心触碰到的是柔软的绒毛,抚摸了几下之后就被小老虎主动蹭了几下,这让髭切不禁笑弯了眼。
本丸中的小动物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刀剑男士的伴兽,大都是十分通人性的,鸣狐的小狐狸甚至能代替鸣狐说话,而看上去很是顽皮,总是需要五虎退去寻找的小老虎其实也都是乖孩子。
髭切摸了摸它的头,小老虎就站起来了,瞬间就高过了十公分的髭切,使得他将放在小老虎头上的手放下来了。小老虎歪头看了眼髭切然后伸出了它粉嫩嫩的舌头。
髭切被舔了一脸口水,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眨了眨眼,“哦呀,真是个坏孩子。”
然后这个坏孩子又舔了他一口。
-
膝丸离开锻刀室时干脆利落,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狐之助的呼唤,他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自家兄长,即使不知道兄长对于他之前的表现是否会有不满,现在想想离开时没有同兄长道别真是不应该。
自今日回到本丸后,膝丸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连抿唇的次数都提高了不少,待他将门拉开,就发现卓袱台上并没有自家兄长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慌。
不是对兄长实力的不信任,实在是此时的兄长身型太过微小了,并不安全。
然后他无意间就看到向他跑来的小老虎,以及坐在小老虎背上的人。
坐在小老虎背上的正是他的兄长,髭切。黑白二色的小老虎背上坐着白色身着出阵服的髭切,若不是髭切那奶金色的头发,看上去还真是不太显眼。
!
这是什么危险的情景!
没有小老虎大的髭切随着小老虎的跑动一颠一颠的,加上小老虎背上并没有什么能够抓手的地方,膝丸看在眼里就觉得更危险了。
实际上髭切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其实五虎退的小老虎都是好孩子。
“兄长!”
小老虎带着髭切直直向膝丸奔去,很快就要撞上膝丸了,偏偏膝丸因为一开始的惊讶有些怔愣,这时反应过来时也是吓得惊呼了一声。
但同膝丸预想中的惨烈并不一样,小老虎稳稳的刹住了脚步,停在了他面前。
小老虎微微垂下了头,它背上的髭切就格外显眼了。
膝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将自家兄长捧到了手心。
——至于之前带回来的生活用具,早就在他被吓到的时候就松手掉到了地上了。
背上的重量消失,小老虎抬起了头,双眼明亮的看着膝丸,寻求夸奖的意图很明显。
膝丸单手捧着自家明显心情甚好的兄长,腾出的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小老虎的头,还没做出其他多余的动作,就见到那只得到了夸奖的小老虎一溜烟就从还未拉上的门中跑出去了,室内只剩下了膝丸和髭切。
“真是个乖孩子啊。”
兄长突然开口,说的话却是让心不在焉的膝丸一时摸不着头脑。
“就和慢丸一样,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呢。”
“是膝丸,兄长......十分抱歉,我回来的太晚了。”
兄长的第二句话让膝丸瞬间理解了他第一句话的意思,而对于自己新的称呼他也心平气和的反驳了一下。
膝丸现在算是明白了,兄长记不住他的名字,但是会用当时对他的想法来取个称呼......他一时竟不知道到底是被叫‘弟弟’好,还是被取一个新的称呼比较好。但无论哪一种,选择权其实都不在他手上。
膝丸沉默了,感觉会认真和兄长计较这些的自己有点傻,毕竟计较完之后兄长爱怎么叫他还是怎么叫他。他默默的将掉落在地上的生活用具从小口袋中拿了出来,将其中的椅子和桌子摆好,将自家兄长放在了椅子前方,然后才去为自家兄长接水。
小号的茶壶配着小号的茶杯,可惜杯中盛的只是白水。
因为时候实在不早了,膝丸思索再三还是没有给自家兄长沏茶,好在即使髭切也是有什么就喝什么的人,没有像莺丸那样无茶不欢,所以即使是捧着白水,他也能够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弟弟忙前忙后。
将所有的新的用具整理好,再将大小两套被褥铺好,膝丸才拿着两套洗漱用具带着自家兄长前往洗漱室。
洗漱时,膝丸还担心站在水池边的兄长会掉下去,动作不禁加快了几分,剩余的时间全程护着自家兄长。
髭切向来是个慢性子,所以刷完牙时,比平时更快的膝丸早就已经擦完脸了,而此时的髭切要怎么擦脸倒是成了一个问题。——是说擦脸毛巾的清洗问题。
考虑到如果让自家兄长站在自己手上到出水口去洗,难免会溅水在身上,膝丸还是决定他来处理毛巾。
普通的洗漱花费的时间比平时多上不少,等到他们回到源氏部屋以及将近十点了。
——本丸中其他变小的刀剑男士因为之前膝丸他们送用具的时候顺便备好了这些在屋中,倒是早就睡下了。
这一天身体算不上有多疲惫,心灵上膝丸收到的冲击不小,但他在自家兄长熟睡后依旧没有睡着,只专注的望着自家兄长,嘴唇不自觉又抿起来了,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明明一开始非常期望兄长尽快复原,但现在这种能够帮兄长处理所有事物的感觉实在让他喜欢,他甚至希望兄长晚一点变回来,这种想法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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