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双目灼灼地望住了江岁晚:“你不喜欢我用舌头帮你检查牙齿么?”
不久前被韩凛的舌头磨蹭着牙齿的感觉当即复苏了, 江岁晚捂着脸, 声音从指缝里流淌了出来:“喜欢。”
“我也很喜欢。”韩凛又在江岁晚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睡吧。”
他伸手关了灯, 并将江岁晚拥紧了。
即便他的身体还未恢复,浑身倦意, 但猝不及防的惊喜却令他全然无法入眠。
听着江岁晚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更是渐渐失序了。
他与江岁晚同床共枕过许多次,也亲手教过江岁晚该怎么做那件事。
当时的他并没有多想,而现在的他却是浮想联翩。
或许是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而且禁欲了太久的缘故吧?
趁着身体还没有失控前,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了江岁晚抱着他腰身的手。
然而,江岁晚却是迷迷糊糊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韩凛开了床头灯, 摇了摇头:“没事, 我去一趟洗手间。”
“嗯。”江岁晚又阖上了双眼,“快点回来。”
韩凛去了一趟洗手间, 将自己处理好了后, 才又回到了病床上。
“好慢。”江岁晚打了个哈欠,本能地钻进了韩凛怀里。
韩凛无奈地心道:我恐怕得先和岁晚分床, 才能早日康复。
因此,第二天, 韩凛便让医院多加了一张床。
他所住的是vip病房, 条件直逼五星级酒店,纵然多加了一张床,也不显得逼仄。
江岁晚洗漱回来, 看到新加的床,委屈巴巴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一起睡?”
韩凛否认道:“我没有不喜欢。”
江岁晚追问道:“你是不是打算在婚后和我分床睡?”
韩凛急声解释道:“你太可爱,太诱人了,和你一起睡,我有些把持不住。”
“难道……”江岁晚挤眉弄眼地道,“昨晚你去洗手间对自己做了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件事么?”
韩凛点了点头,又陡然听见江岁晚道:“你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做,我想看。”
江岁晚虽然说着这么大胆的话,但整个人却红透了,如同一颗草莓口味的奶糖。
韩凛怔了怔,笑道:“不如我们来互相帮助吧?”
韩凛的神情格外正直,就像是在向自己提议互相帮助对方学习似的。
而且韩凛还将病号服的第一颗扣子扣上了,让江岁晚想起了平时穿着西装,总是将衬衫第一颗扣子扣上的韩凛。
他忍不住伸过手去,将韩凛病号服的第一颗扣子解开了。
病号服扣子的间距很大,韩凛的一副锁骨当即暴露了出来。
他嗅了嗅,当然没有嗅到丁点信息素。
他又问道:“如果我答应你互相帮助,你是不是就不和我分床了?”
“这恐怕不行,互相帮助后,我会更把持不住的。”韩凛揉了揉江岁晚的发丝,“等我出院了,我们再一起睡吧。”
“嗯。”江岁晚乖巧地答应了,又撒娇道,“我要准备去上班了,你亲我一下。”
韩凛亲了江岁晚一下,被江岁晚抗议了:“你太敷衍了。”
他便又亲了江岁晚一下,逼得江岁晚只得明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要大人的亲吻。”
韩凛用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抬起了江岁晚的下颌,紧接着,便看到江岁晚阖上了双眼,并主动松开了唇齿。
他一低下头,立刻被江岁晚勾住了后颈。
他亲吻着江岁晚,却又情不自禁地想如果上一世的江岁晚像眼前的江岁晚一样主动,或许他上一世就会与江岁晚在一起了吧?
江岁晚觉察到韩凛正在走神,重重地咬了一口韩凛的唇瓣,警告道:“不许想别的Oga。”
“我没有想别的Oga,我在想你。”韩凛将江岁晚吻得瘫软在了他怀里,才继续道,“我在想如果上一世的你也这么主动……”
江岁晚气呼呼地瞪着韩凛:“不许想上一世的我。”
韩凛戳了戳江岁晚鼓起的脸颊,含笑道:“小醋精。”
“我就是小醋精,我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你不许再想别人,尤其是Oga,上一世的我也不行。”江岁晚礼尚往来地捏了捏韩凛的脸颊,韩凛长得禁欲而英俊,被他捏着脸颊的样子非常奇怪,使得他不由捧腹大笑。
韩凛任由江岁晚笑了一会儿,才提醒道:“你不是要去上班了么?”
江岁晚看了眼手表,慌忙道:“等我下班再来见你。”
“嗯,我等你下班。”韩凛走到了窗边,等江岁晚一出住院部,便捏起一颗奶糖,扔了下去。
江岁晚看着从天而降的奶糖,接住后,剥开了糖纸,送入口中,又仰起头来,对韩凛道:“好甜。”
韩凛则朝着江岁晚挥了挥手:“等你下班回来后,我会帮你检查牙齿。”
江岁晚前后左右都有人,即使没有人能听懂这个暗号,他还是脸红了。
他也朝着韩凛挥了挥手,才向前走去。
他一走到医院门口,便看到了韩凛的车,车窗缓缓降下后,露出了程秘书的脸。
程秘书笑着道:“上车吧,韩总让我送你去上班。”
江岁晚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又问程秘书:“刚才韩凛是不是让你去买了奶糖?”
“我五分钟前才到医院门口,还没有见过韩总,韩总也没有让我去买奶糖。”程秘书疑惑地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韩凛刚才扔了一颗奶糖给我,我还以为是他临时让你去买的。”江岁晚口中还残留着奶糖的余味,“韩凛明明不喜欢吃奶糖,为什么住院还要带奶糖?又或者他是让保镖去买的?”
“韩总确实不喜欢吃奶糖。”程秘书回忆道,“但我曾经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发呆,面前还放着一大堆奶糖。”
那个时候的韩凛是在想我吧?
我应该早点接受韩凛的。
江岁晚这样想着,却又不安起来:韩凛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很有挑战性?
他被程秘书送到了办公楼楼下,心不在焉地上了楼去。
这一整天,他几乎什么工作都没有做,幸好今天本来就不忙。
下了班后,由于程秘书还在忙,改由程秘书的助理接他下班。
他先回了趟家,为豆沙酥做了猫饭,换了水盆里的水,在食盆里倒了猫粮,最后铲了猫砂,才赶去医院。
韩凛正坐在病床上用笔记本处理工作,并没有发现江岁晚的到来。
江岁晚蹑手蹑脚地走到韩凛身边,蒙住了韩凛的双眼,故意用粗犷的嗓音道:“猜猜我是谁?”
韩凛当然知道是江岁晚:“是我的小醋精。”
江岁晚不满地道:“再猜。”
韩凛便改了定语:“是喜欢被我用大人的方式亲吻的小醋精。”
江岁晚改用右手蒙住韩凛的双眼,腾出左手来,将笔记本从韩凛手里拿走了,继而坐在了韩凛的双腿上,道:“再猜。”
韩凛摸索着抱住了江岁晚:“是喜欢被我用大人的方式亲吻,还会发出很悦耳的声音的小醋精。”
江岁晚害羞不已,突然觉得腰间有点凉意,垂下眼去看,才发现羊绒衫的下摆被韩凛掀了起来。
他定了定神:“再猜。”
韩凛不紧不慢地揉捏着江岁晚的腰身,许久后才道:“是我未来的法定配偶,是我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江岁晚满意地收回了手,软倒在韩凛身上,任由韩凛作弄。
他的气息微微乱了:“你为什么又把病号服的第一颗扣子扣上了?”
韩凛回答道:“我习惯扣上第一颗扣子。”
江岁晚失望地道:“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扣上了第一颗扣子,等我来解。”
韩凛大方地道:“你想解的话,可以把所有的扣子都解开。”
江岁晚拒绝道:“才不要,你让我解我就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韩凛失笑道:“如果我不让你解,你反而会坚持要解么?”
江岁晚撂下了狠话:“不但要解扣子,还要把你剥干净。”
“我很期待。”韩凛捧住了江岁晚的双颊,“现在该检查牙齿了。”
江岁晚张口让韩凛检查,没想到,韩凛真的只是检查了他的牙齿,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他磨了磨牙,索性自己主动地吻了上去。
江岁晚的吻既生涩又热烈,韩凛不受自控地加深了这个吻。
江岁晚被吻得气喘吁吁,揪着韩凛的病号服,质问道:“你是不是……是工作……工作了一整天……没有……没有好好休息?”
韩凛轻拍着江岁晚的背脊,承认了:“对不起,今天必须由我处理的工作太多了。”
“你……”江岁晚喘匀了气,气势汹汹地道,“你记不记得自己差点猝死,我差点就……”
他微微哽咽着道:“我差点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韩凛吻了江岁晚发红的眼尾,“明天我会好好休息的。”
江岁晚威胁道:“你如果敢食言而肥,我明天就不让你用大人的方式吻我了。”
韩凛愉快地接受了威胁:“为了明天能用大人的方式吻你,我会好好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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