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44.真颜（2）

    44. 真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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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护额戴在了脖子上，所以很好认……看起来很文静，很柔软，果然让人很想保护她。”

    七海的语气同往常一样平和，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卡卡西却总觉得她有点难过……倒也不像因为雏田本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有怀念和失落一闪而过。

    他就明白过来，应该是因为和日向宁次之间发生过的什么。

    卡卡西看着她半垂的眼帘，伸长手臂打开了头顶上的柜门，七海听到响动转过脸，视线所及却不是卡卡西，而是一个被放大的、圆扁扁的彩色棒棒糖。

    要问糖为何这么大，当然是因为都快贴在她眼睛上了。

    七海展颜：“才刚吃完饭呀，哥哥。”

    “……那你就别那么利索地拆封塞嘴里啊？”

    七海眉眼弯弯，不接茬：“好吃！我超喜欢这个牌子的棒棒糖，哥哥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不告诉你。”卡卡西拎着她的衣领走出厨房，“都在柜子里，一天吃一个就行了，别把牙吃坏了。”

    “好~的！”

    “日向宗家的大小姐现在是红的学生，你知道了么？”坐回了沙发上，卡卡西才又开口。

    七海点点头：“我今天就是遇见了红姐姐的小队——另外两个是油女和犬塚家的孩子，第八班的组合……让我有点意外。”

    “有件事你若知道，就不会意外了——日向一族的族长家，七年前诞下了一位小女儿，名叫日向花火——至今也没有上咒印。”

    七海瞪大双眼。

    “可日向一族不是——”她话音骤顿，目光一冷，少顷却又和缓、似有所思。

    “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要……”

    七海的声音很低，后面更是干脆消音了，卡卡西也不打扰她沉思，过会见她抬头之后才又问：“回来之后……你见过日向宁次吗？”

    七海怅然地摇头：“没有。除非我去日向家敲门，不然和他就全凭偶遇……可木叶这么大。”她又笑了，“遇不到也罢，我暂时还帮不上他什么忙，遇到了也只是让他烦心，来日方长，从长计议也无妨。”

    见她是真的开朗，卡卡西便放下了心：“他比鸣人大一届，去年被他们老师压着没参加中忍考试，今年说不定会和鸣人几个遇上——他的指导上忍你还挺熟悉的。”

    七海一怔。

    卡卡西看着她咬着糖一脸呆萌的模样不由一笑：“是凯。”

    回到木叶之后，七海也去拜访过迈特凯，对方除了面庞比记忆里老成了一点，其他绝无任何变化，无论是初见时软乎乎的宁次还是离开时冷冰冰的宁次，七海都想象不出他们会怎样相处。

    这样一来，反而有些想见一见他了。

    七海垂眸望着手里五颜六色的漩涡棒棒糖，想起那双纯白的眼，又想起了那些离别的雪与夏夜。

    她把糖往嘴里一塞，起身走向书房，说话就有点囫囵：“窝去拉书，哥哥绕痕么吗？”

    卡卡西又觉得她果然是个小孩子了。

    他失笑：“你看哪本书顺眼，就帮我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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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假结束的第一天，小樱就发现鸣人和佐助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他俩从在忍校开始就互相看不对眼，但在结成七班共同完成了几个任务之后已经缓和很多了，可自打波之国的任务结束之后，他俩一见面就各自甩头决不施舍对方多一眼，气氛紧绷，说话更是少得不得了。

    如果不是还有七海在，小樱觉得自己就要爆发了。

    七海虽然不是第七班的人，但却并不像卡卡西老师一样总是当个甩手掌柜找个地方发呆或者看书，相处得久了小樱也摸出了规律：但凡是涉及到修行、搜索、战斗和生存技巧之类的事，七海最多只出张嘴；除草、修整庭院、捡垃圾之类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任务，她就会搭把手，帮他们减轻一下负担。

    每当这时，远远躲闲的卡卡西老师总会拖长调子吐槽：“佣金又没你的份儿，你理他们干嘛呐——”

    七海就会在鸣人“卡卡西老师也拿佣金的说为什么总是躲在一边不干活”的抱怨声和佐助、小樱的怨念目光里笑一笑。

    小樱有点看不懂她。

    她自称不是忍者，却又戴着忍者才戴的护额；看起来温软柔桡，一点都不像忍者，倒像是书画店中坐在阳光里捧卷的姑娘，可她佩着忍具包、穿着忍者鞋，有时还会戴着半指的战术手套；身材纤细，手上连丝薄茧都没有，可是却什么杂活都会做，有时工作量大了，他们几个都精疲力竭，她却像只散了十分钟的步一样大气也不喘一口。

    她像是喜欢鸣人，和七班聚头时大半是和鸣人一起来的，待鸣人也格外温柔有耐心——虽然小樱知道她对自己和佐助也是这样的，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跟鸣人还是有些不同；可鸣人每每在任务里或者修行中犯傻吃亏她却从来不管，最多也只是事后递块手绢或者摸摸头。

    就如前天他们去药园帮忙除草，她在鸣人欢快地拔药草时把他拎到一旁，细细地教他分辨药草和杂草的区别，说的是“药草培育不易，可别不小心祸害了它们”；而昨天捡拾河道垃圾时，向来就有点粗枝大叶的鸣人果然不负所望，脚底一滑被湍急的水流裹走冲下瀑布，那瀑布落差极大、摔下去显然好不了，她却平静地看着鸣人被冲走，幸好佐助反应神速地冲上去，在半空救下了他。

    至于今天……他们接到了遛狗的任务，鸣人逞强挑了一条人立起来比他还高的大型犬、险些被拽到陷阱区里，她却抱着小狗站在旁侧含笑看着，一点帮手的意思也无，还是鸣人死死用脚撑住了破掉的防护网边缘，和大狗比拼体力胜出之后才逃过一劫。

    一人一狗瘫在地上气喘吁吁，佐助不忍直视地撇开头：“这个白痴……”

    鸣人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力气和他计较了，仍然万事不理地趴在地面。七海这才走过去，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牵引绳，把怀中小狗放在地上、把小狗的绳子塞进鸣人手里。

    第七班那位不知跑到哪里躲懒、一直无影无踪的卡卡西老师这才突然出现，打了个呵欠：“回去了，委托人说10点之前要把狗还回去。”

    小樱和佐助只好发挥团队精神，一左一右地把瘫软的鸣人从地上拽起来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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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向来恢复得很快，把四只狗狗送还给委托人时他就已经重新活蹦乱跳起来，等到回了街道上，他连搞事情的精力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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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宣布自己要去复命所以今天原地解散之后就没了影，丢下四个少年面面相觑，鸣人嘟哝了句“卡卡西老师总是这样”，又被小樱敲了头。

    七海有点无奈地笑了。

    “那我也在这里和你们分别吧，今天辛苦了。”

    鸣人顾不上捂着被敲痛的脑袋了：“小七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吗？”

    “我和别人约好了，所以今天不和你们一起了。”她挥挥手，“明天见~”

    小樱知道那个“别人”大概就是井野——七海和井野是好朋友的事，她听七海自己说过了。她隐约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却不想深究原因。她转过头，笑着看向佐助：“那佐助君，我们——”

    看到佐助落在七海背影上的深邃眼神，小樱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

    佐助君——难道、难道对七海……

    她却不知道那双清冽墨瞳在几秒钟前还是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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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海说她“不是忍者”，佐助一个字都不信。

    从初见时她出现在第三演习场而他毫无察觉开始，佐助就觉得她绝没有卡卡西和她自己说的那般简单，其后试图跟踪她几次都无疾而终，佐助就更觉焦躁——明明是同龄，自己却根本试不出她的深浅，那很有可能意味着对方更强，甚至强出他很多。

    波之国任务遇见的那个白也是，明明年纪比他大不了两岁，可实力却完全凌驾在他之上，可他现在居然还在除草遛狗——

    还有鸣人……昨天遛狗时鸣人踩着防护网和那条大狗角力胜出才没被扯进陷阱区，小樱没察觉，可他能看出来，那网就是因为柔软不结实才会破个大洞让那只狗有机可乘，怎么可能支撑住一人一狗的全力，那时鸣人分明是在脚底施放了查克拉！

    那绝对不是靠着卡卡西传授的那点爬树技巧就能做到的，佐助自问自己也不行。

    而前两天听他们交谈，鸣人最近经常找七海陪他修行……

    联想到这点，正好卡卡西不在，佐助看着七海的背影，双眸倏尔变红，继而骤然瞪大！

    写轮眼描绘的世界里，她便如一团盛大炽烈的火！

    那是怎样的查克拉……

    万种心绪涌动成难解难分的一片，佐助深深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的街道。

    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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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出着神，便没注意到小樱欲言又止，她有些失落地看着佐助的侧脸，邀请佐助一起“培养团队精神”的话怎样也说不出口。

    他们两人各怀心事，在他们身后的鸣人毫无察觉，他本来就不爽最近一直接受些鸡零狗碎的任务，这会瞪着领任务的罪魁祸首卡卡西老师瞬身离去的地方，恶向胆边生。

    “喂，我说——”

    他往前凑凑，压低声音作高深莫测状。

    “你们不想看吗？”

    小樱正心烦佐助的出神，闻言下意识地接了话：“什么？”

    “当然是卡卡西小哥的——素颜！”

    鸣人说着凑上前，不知从哪掏出支手电，从下巴向上照亮整张脸给自己做特效。小樱被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咚”地捶了他脑袋一拳。

    手电掉在地上，滚到佐助脚边，佐助瞥也没瞥一眼，双手插兜转身要走。

    “哼，无聊，我没兴趣。”

    他声音冷淡，隐约透着不耐烦。

    “今天的任务结束了，我回去了。”

    本还很有兴趣的小樱僵了僵，只好附和，但鸣人可不会看佐助的心情行事，反而撺掇他：

    “会是厚嘴唇吗——”

    佐助的脚步顿在半空。

    “还是龅牙——”

    佐助一个激灵。

    在鸣人得意窃喜的目光里，他缓缓转过身来。

    “说你的计划。”

    他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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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OMOREBI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