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去的路上,我并没有再发现身后那道隐隐约约窥视着的视线。
看来盯梢的暗部比起我来说,更注意的是佐助和鸣人。不过幸好我考虑的还算周全,在回来之前我就在忍校留下了自己的影分|身。
回程路上既不用看孩子又不用时刻戒备身后的陌生气息,我这条路就走的轻快了许多,回去的速度远比来时的速度要快。
踏着墙壁外突出的立足点,我几步便翻顺着敞开了一半的窗户翻进了我的房间。
屋子里格外的安静,毕竟这个时候除了刚刚回来的我之外也不可能会有别人。我蹬掉脚上的鞋子随便放好,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我这才发现不出任务的时候我是真的闲的没事可做。
仔细想想我日常爱好是真的挺贫瘠的,还不抵卡卡西,至少卡卡西不出任务的时候还能遛个狗。
我是有心想找卡卡西腻歪一会儿,但奈何与卡卡西压根没在家。早上在我送两个小孩去学校之前他就走了,暗部有任务保密条例在那摆着,我也打听不着他到底去做什么任务了,去哪里找他。
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走了好几遍,实在没事可做,我只好给自己贴了张面膜假装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闲。
我贴着面膜翻了翻堆放在柜子里的杂物,从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里翻找出了一本压在最下面,包装都还没拆过的书。拿着书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不翻不要紧,拆开包装纸一翻开我才发现,这本书是自来也送我的亲热天堂。
这好像是自来也写的第二本小说,比起第一本写了老派的忍者精神略显得跟不上时代而销量不佳的《根性忍传》来说,这本《亲热天堂》则算得上是大火特火。虽说我没看过,可我好歹能看见卡卡西在没事的时候整天捧着这本书翻来覆去的读。
我随手翻了几页,越往下看我的表情就越一言难尽。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本热销整个火之国的《亲热天堂》,内容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等一下——!”不愿让你逃掉的我拼命伸出手“抓到你了……”’
‘触摸到的部分感受到你带着热度的体温。’
‘“夏子小姐……”’
‘在炎热的夏天中,游泳池边的男女二人……’
……自来也这都写了个啥。
我就纳闷了这种小黄文自来也居然还好意思在扉页标注恋爱小说呢?这什么玩意,谁家谈恋爱这么谈的?怪不得自来也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追到纲手。
一贴面膜顶多也就敷个十五分钟,这点时间还不够我看两页的辣鸡小说。撕掉面膜我又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那张刚敷完面膜白嫩到要滴出水来的脸,我穷极无聊的又开始折腾起了自己的头发。
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被我抓起来梳成一束,绑起一个高马尾。
我觉着我的马尾辫发型挺好看,拆掉辫子又梳了一个丸子头,镜子里顶着丸子头臭美的身影我看着还是觉得也不错。
散开丸子头,我又扯了一根发带分别把头发扎成双马尾。
我觉着我这张脸长得是真的好,别看性别不对,我梳双马尾这个造型,看着比之前我在任务里见到过的双马尾女忍者好看了大约十万倍。
所以为什么卡卡西会不吃我的颜遁,是我努力的方法不对吗?
造型错了?
我对着镜子冥思苦想许久。
我的长相是典型的宇智波一族的样貌,就颜色来说和日向一族一样黑白分明,却比日向一族柔和温婉的轮廓更加具有侵略性。我挑眉的时候镜子里的人也跟着一起挑起眉毛,破坏了平日里故意装出来的文弱无害。我又对着镜子弯起眼睛,露出了标准的营业式微笑,这才冲淡了眉目间的锐利感。
坏了,难道说卡卡西喜欢小家碧玉的温柔型吗。
我想一出是一出的理科对着镜子解开了双马尾的辫子,用手指做梳子,理顺了长头发又低低的编起了一条松散的麻花辫。
这回倒是够温柔了。
镜中映出的人影已经彻底不见了属于宇智波的那股刀锋似的冷淡和傲慢,看起来除了眼睛的颜色之外到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日向一族的影子。
又是做面膜又是换发型折腾了一溜够,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抬头一看表,看时间估摸着现在鸣人跟佐助差不多也该到医院开始了复查。
我刚这么想,就听到玄关外响起了敲门的动静。
我正奇怪着难道忍者学校还改了放学时间吗,结果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刘海几乎掩住半张脸,看上去怯怯懦懦的粉头发小姑娘。
……这是谁?
压下心底的疑问,我习惯性的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温和道:“你找谁呀?”
小姑娘像是受到了什么大惊吓一样后退了好几步,她慌张的抬起头来,在与我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被遮挡在刘海下面的脸迅速红了个透。
“好……好漂亮的人……”
我不动声色的露出个更温和的表情。
“您,您好。”小姑娘扭着衣角,哼哼唧唧的挤出了细如蚊蚋的声音:“我听说,佐助君……佐助君现在住在这里……”
哦。
不是来找我的。
是我小侄子的颜粉。
“佐助现在去医院复查了,还没回来。你要进去等他吗?”
我耐着性子半蹲下来平视着眼前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我的长相还是我提议让她进去等佐助,她看起来好像比刚才还要紧张。小姑娘摇了摇头,力道之大,我都怀疑她会不会扭到自己的脖子。
摇头时挡住了她大半张脸的刘海甩到了一旁,从中露出的是一双清透到几乎漾出水意的碧绿色眼眸。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细软的樱色短发,她没躲,于是我便将遮挡在她眼前显得过长的刘海撩到了她额上。
近距离对着我的脸,我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红色顺着脸颊一直爬到了额头。
“这不是长得很可爱嘛。”
“我,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理顺她的头发,原本是想给她换个更可爱的发型来打扮一下,不过刚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才突然想起来我压根就不会打扮别人。
我自己臭美不代表我也擅长给别人做造型,毕竟我自己想怎么打扮都行。
我本身就已经是人类能达到的好看的极限了,就算我披头散发只穿个麻袋,那我也是好看的。
“别那么紧张呀,我又不咬人。”我若无其事的放开她的头发,转为屈指在她额上戳了一下,看她红着脸捂住被我戳过的地方,我又笑了:“我偷偷告诉你哦,佐助他,喜欢长发的类型。”
“真的吗!”
大概吧。
我事不关己的想着。
我看佐助挺喜欢他哥的,他哥就是长头发。后来到了我这我也挺喜欢我的,我也是长头发。我说他喜欢的类型是长发应该也不算是说错了。
软绵绵的小姑娘啪嗒啪嗒的退开几步,郑重其事的弯下腰对我鞠了个躬:“谢谢您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是顺口那么一说。
“真的不进来等佐助吗?”
“这次就不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堪堪盖住脖颈的头发,下定了决心似的又对我道:“我还是想让佐助君看到我最好的那一面。”
一番好声好气送走了不知名的粉头发小姑娘,我刚关上门没多久,就听见楼梯间外又传来了一阵吵闹。模糊的喧哗声越离越近,还隔着门我就听见了鸣人叫嚣着挑衅以及佐助嫌弃的声音。
我打开门看了一眼,离玄关还有一段距离的两个小孩同时抬头向我看过来,鸣人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花好花好,我们回来啦。”
看到他们俩,却没有看到跟着他们俩的影分|身,不见分|身的影子,又没有影分|身回归本体时的记忆,我便心下了然。
“你们回来的刚好。”
我佯装无事给两个孩子让开道路,我拿过鞋子穿好,对他们俩叮嘱道:“先拜托你们看家,我有东西忘记买了。”
我想了想,又道:“买完我马上就回来,然后我们晚上一起去吃烤肉吧。”
佐助点了点头,鸣人也跟着很高兴的应了下来。
门外倒是再也没有了若有若无的窥视以及陌生的气息,我合上门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安排了另一个影分|身守在门口,而我自己则调转方向走出了上忍公寓。
尚未走上街头,刚才不知藏在哪了的影分|身一脸晦气的从无人的角落中闪身出现。还维持着我上午那个造型的影分|身瞬身到我面前,他抬起袖子擦了擦下巴,藏蓝的衣袍被点点血痕染成了斑驳浓重的紫。
我瞥了他一眼:“动手了?”
他点头:“动手了。”
“杀了?”
“那倒没。处理不了,先藏起来了,等你处理。”
“嗯,我知道了。”
经过一番简短而意味不明的对话,趁还没被人发现这里的异状之前我就先解除了影分|身,收回了留在分|身上的一段记忆。
影分|身视角看到的记忆也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东西,和我预想中差不太远,无非就是鸣人陪着佐助入院复查,监视的暗部看监护人不在便想对两个孩子下手,而被我安排暗中随行的影分身又阻止了他的行动。
说来也是因为被三代目下令停掉了掌控暗部的权限,志村团藏手头上能动用的人也没有几个。他千挑万选的找了个暗部来监视,结果连我的影分|身都没能打过,只不过是寥寥几招就被重创后打晕带走。
我根据影分|身传回的记忆赶往被藏起的暗部所在之处。
这里是临近南贺川和宇智波族地的废弃练习场,荒草早已将无人打理的道路层层掩盖,郁郁葱葱的植被倒是生机盎然,将那些弃置的木桩与忍具藏在了枝叶的深处。
要不是因为我自己是宇智波一族,小时候还陪着我哥来过这里,恐怕连我自己也不会知道木叶还有这么个杀人抛尸的好地点。
穿过荒草丛生的小路,我看到了那位被随意丢在草丛间的暗部忍者。
从他手脚扭曲的程度可以看出来我的影分|身下手的时候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别说是手脚,就连下颌骨的关节都一并给卸了下来。原本戴在暗部脸上绘着花纹的面具也已经不翼而飞,面容平凡的青年趴在杂草中艰难的抬起脸,看着我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一样。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得我打扮的这么温柔,就不能给点面子吗。”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声音足够柔和,动作却不那么温柔的掐住他的下颌骨把他错位的关节给扳了回去。
“宇智波花好!”
骨头“喀啦”一声脆响,下巴被按回原位的暗部立刻惊叫起来:“你知道自己对暗部下手是什么是什么罪过吗,难道你也要背叛木叶不成!”
“暗部?哪里来的暗部。”
指尖不轻不重的在他脸颊上抽打了几下,我拍了拍他的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位只能趴在我面前,却还是强装镇定的试图恐吓我的可怜虫:“暗部部队长住在我家隔壁,我最近可没听说暗部派了人来监视我。”
“我等听命于团藏大人……”
“听命团藏?您在说什么呢。”我莞尔一笑:“志村团藏对暗部的指挥权,不是已经被三代目撤了吗?你说是吧,觊觎人柱力和写轮眼的不知名袭击者先生?”
穿着暗部制服的陌生男人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他的发出第一声喊叫之前,我眼明手快的再次卸掉了他下巴的关节。我把眼神惊惧瑟瑟发抖的男人翻了个面,站起身来颇为嫌弃的擦了擦触碰过他的手。
被折断手脚的身体不甘的挣扎,我一脚踏在他因骨骼断裂的疼痛而伸展开来毫无防备的咽喉上。
脆弱的喉管中溢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咯”声,颈骨在不断的施力下节节断裂。陌生暗部惊恐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原有的神采,他就像是一条渴死在了岸上的鱼,虹膜中泛出了灰败的颜色。
“啧,麻烦。”
我挪开脚,从腰后的忍具包里翻了又翻,才在最下面翻找出一卷空白的卷轴。
纸张展开盖在尸体上的一刹那,白烟四散,姿势扭曲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尸不过转眼就被封入其中,失去了生命的躯体化作了纸张上繁复的符文。
纸质的书卷几乎要被我攥出道道褶皱,我低头看了一眼,另一手结了一个火遁忍术的起手印,不消片刻封存的书卷上便凭空燃起烈火。温度极高的火舌温顺的舔过我的掌心,装作毫无攻击性的乖巧模样将装有尸体的媒介吞噬殆尽。
卷轴在我手中化作飞灰,与被封入其中的秘密一同湮灭。
“还得让我专门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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