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误会还挺深

    比起我这种只会焖米饭不会做菜的人来说,卡卡西的手艺显然是要好了我十倍都不止。随意在商店里买来的速食饭团被他收进了冰箱里,转而端到我面前的是热气腾腾的饭菜。佐助和鸣人一个拿来碗碟,一个拿来筷子,其实论起来我们只是搭伙合住的关系,却因为有卡卡西在的关于,多多少少看起来有了些“家”的样子。

    虽说我六岁时就没什么家人了,但好歹也知道这种气氛,在饭桌上应该聊点什么轻松愉快的话题。

    用筷子尖戳着碗里的米饭,我想了想,对坐在我右手边的鸣人道:“你们中忍考试,考的怎么样呀?”

    “嗯——”鸣人像个大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嚼了嚼嘴里的饭菜,咽下去之后他冲着我比了个大拇指:“超轻松的,第一场只是区区笔试而已。”

    佐助立刻嘲笑:“说什么呢,你这个吊车尾的,你连一道题都没答上来吧。”

    “那只是因为这次的笔试刚好不在我的知识范围内!”

    “你的知识范围顶多也就跟你手里的饭碗一样大。”

    “……佐助你个混蛋,你不是也不会做那些题吗。”

    鸣人不服不忿的从鼻子里哼出了重重一声鼻音:“而且,能不能当上中忍跟笔试又没有什么关系。花好都能轻松通过,我肯定也没问题。”

    我伸向煎蛋卷的筷子一顿,也是想不明白这个话题怎么就扯到了我身上。

    佐助对鸣人的话不置可否的轻嗤了一声,随即他也看向我的方向:“说起来,花好,你通过中忍考试了吧?”

    我飞快的和刚才一直没吭声的卡卡西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名为难以置信的情绪。

    见我没回答,佐助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毛,耐着性子又问了我一遍:“你应该通过中忍考试了吧?”

    我:“……”

    我贡献出半个屋子给这俩祖宗住了能有五六年,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他俩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

    而且,这误会还挺深。

    卡卡西埋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偷笑。我放下饭碗,有点闹心的揉了揉额角:“我说……我看起来像是个中忍吗?”

    佐助斜着眼睛看我:“不然呢?”

    再反观鸣人,倒是鸣人还沉思了一会儿。不过我看他那个脑子,思考了还不如不思考,鸣人冥思苦想了好半天,大惊失色道:“花好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是个下忍吧?!”

    完辽。

    我养了俩傻子。

    卡卡西抖的更厉害,名义上还是卡卡西部下的佐助看上去颇为嫌弃的斜睨了他一眼。佐助应当是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我不可能是个下忍,于是他便换了个问题道:“那你也是十二岁时参加的中忍考试吗?”

    我:“……”

    我沉默了一下,艰难的挤出了自己的声音:“……我十二岁的时候,都是已经是上忍了。”

    佐助:“……哈?”

    “你跟鸣人脑子里寻思什么呢。”我牙疼似的小声哼哼道:“住进来第一天我就说过这里是上忍公寓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是个中忍,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一个中忍会住在上忍公寓里吗?”

    “不是因为卡卡西吗……”鸣人迷茫道。

    “你见过哪个上忍带家属住进来,还得给家属单独安置一间房的?”

    我也不知道是我哪句话没说清楚,鸣人跟佐助不约而同的都摆出了一张困惑的脸。最后还是佐助先反应过来,表情从茫然转向了震惊过度后的慌乱:“你怎么可能是上忍!”

    我重新端起饭碗,冲着佐助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大侄子我劝你谨言慎行,你明天那场考试可是我监考。”

    我话音刚落,鸣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终于意识到了养了他这么多年的监护人,原来是个上忍。

    “可,可是!”鸣人惊讶到差点把筷子给甩出去,他磕巴道:“伊鲁卡老师说我们成为下忍第一年就参加中忍考试已经很快了,怎,怎么可能会有十二岁的上忍啊!”

    “怎么没有,别的人先不说,你们老师不也是十二岁就是上忍了吗。”

    我随手一指事不关己忙着偷笑的卡卡西道。

    卡卡西早在我说我是上忍那会儿就已经憋不住的笑出了声来,他自己在那“嗤嗤”的笑了好一会儿,半天才缓过来止住了笑声:“我怎么敢比,花好这个十岁考中忍,十二岁升上忍的记录,别说是我比不了,放眼木叶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饭桌上的俩下忍更震惊了。

    总之,我回来之后的第一顿饭就在只有卡卡西憋不住想笑的微妙气氛里结束。

    鸣人跟佐助仿佛是经受了一场巨大的打击,就好像知道我不是中忍这件事给他俩造成了重创一样。虽然我自己也不明白,都认识我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我是上忍,我还没觉得崩溃呢,他俩到底哪来的脸崩溃。

    萎靡不振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中忍考试第二场开考,不止他们同组的小樱,连作为主考官的御手洗红豆都察觉到了第七班的奇特氛围,一个劲儿的在那小声问我,养在我家的俩小孩这是怎么了。

    我作为监考官,站在主考官的背后,看着零零散散聚集在44号演习场前方的众多下忍,摆出了一派正气凛然目不斜视的模样:“发现他们的小叔叔明明能靠脸吃饭,还偏要靠实力。长得好看的人实力还比他们强,所以一时间承受不了现实的打击吧。”

    红豆无言的翻了个白眼:“你就臭美吧。”

    红豆定下的第二场考试,是在别称为死亡森林的44号演习场内进行的一场为期五天的荒野求生。不过光是生存演戏未免也太过简单,于是第一场过后余下来的二十六队下忍又分成了“天之书”与“地之书”两组。五天的时间里,要互相多去对方手中的卷轴,集齐天地两卷到达死亡森林中央的高塔才算通过考试。

    在另一位监考中忍宣读考试规则时,下忍那边又起了骚动。我顺着吵闹的声音看了过去,结果发现骚动的源头是鸣人。

    鸣人被佐助死死的拽着后衣领,人却还在试图和对立面的女人对峙。站在他对面的女人是个草隐村的下忍,带着一顶斗笠,穿着打扮倒不是很起眼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和鸣人吵上的。

    “哎。”红豆凑上来戳了我两下,她抬着下巴隔空点了点那边的方向:“那不是你家养的人柱力吗?”

    “你当是养兔子啊,说的那么简单。”

    我拍开御手洗红豆戳我的手,把试图看热闹的她给推了出去:“赶紧去把麻烦给解决了,亏你还是主考官呢。”

    红豆解决麻烦的方法比她定下的考试还要简单粗暴,顺着衣袖滑出来一柄苦无就擦着鸣人的脸给扔了过去。堪堪擦着鸣人脸颊飞过的苦无削断了一缕草隐女忍的头发,这一出变动才总算是阻止下了两方的针锋相对。

    佐助趁势皱着眉又把鸣人往自己身后拽了拽,而那草隐的女人倒是什么都没说。我注意到红豆转身回来时,那个女忍唇畔露出一抹不知餍足的诡秘笑意,她笑起来的瞬间,说不清是杀意还是恶意激得我颈后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然而再细细去探寻,又什么都没有剩下。

    离她只有不足十步远的红豆都没发现她暴起的恶欲,要不是我一直盯着那边看,恐怕连我也不会察觉到那个草隐女忍的异常。

    红豆回来后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花好,你发什么呆呢?”

    “我没发呆。”

    我扯了红豆一把,压低了声音:“那个草隐的下忍不太对劲。”

    “果然,你也这么觉得吧。”红豆顺势抱着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回走,她便走便跟我说道:“实话跟你说,我刚才是真的想割断她的脖子来着。那女人在我过去的时候,一直都在盯着我看。”

    我沉思片刻,向后瞟了一眼已经隐匿在人群中的那个女人,又对红豆叮嘱道:“待会儿进了死亡森林,你找两个中忍跟着她。这种实力和年纪现在还是下忍……我怀疑草隐不是为中忍考试来的。”

    中忍选拔考试在半个小时之后准时开始,每组下忍小队都在监考中忍的带领下去往各个不同的入口,在同一时间进入了死亡森林。红豆安排的中忍在他们出发后的五分钟,循着踪迹跟了上去。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一个来混名额的上忍,和作为主考官的红豆自然就闲了下来。

    红豆从分发卷轴和同意书的小屋后面拖出了用布扎好的大盒子,打开一看我才发现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全是成串的团子。红豆一脸神秘的掀开上面挤满糯米团子的一层示意我往下看,第二层又摆了若干瓶罐装红豆汤。

    “你也不嫌腻。”

    “你说什么呢。”红豆拿出两串洒满甜酱的糯米团子,不由分说的往我嘴里怼了一串:“团子就应该配红豆汤嘛。”

    阳光晴好,风和日丽,背后被戏称为死亡森林的44号演习场内隐隐约约的有惨叫声传出来,惊飞了栖息在林间不知名的鸟。我就在这一片哀嚎声中,眼睁睁的看着红豆一口气吃了五十八串团子。

    看得只吃了两串的我都替她觉得腻味。

    吃剩的竹签被红豆捻起来甩向远处的树,竹子削成的木签像是锐利的千本一样根根透过树皮深深的没入树干当中,拼成了一个木叶标志的形状。

    最后一根竹签也被红豆投了出去,竹签撞在树木上“笃”的一声响。

    我抬眼看去,不知名的灰衣中忍瞬身而至,单膝跪地在我和红豆面前。

    “御手洗特上,宇智波上忍,请您二位随我过来一看。”

    他眉头皱得死紧,面色铁青的沉声道。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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