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演讲完毕后便准备开始预选赛的第一场战斗,墙壁上硕大的显示屏闪烁几下突然亮起,在场所有下忍的名字在屏幕上飞快滚动,最后定格在了‘宇智波佐助VS赤铜铠’的字样上。
除了参赛选手之外的其他人都要登上二楼看台以防干扰比赛,在走上去前,我回身看了一眼佐助。
我那个没缺胳膊少腿的小侄子看着精神还算不错,状态却让我隐隐觉得他哪里不对。从始至终,佐助都死死的按着左肩和脖颈之间的位置没有放手,可我看着他倒也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骨骼状态看起来没有异常,衣服上也看不出大面积破损和血迹,只是偶尔他的眼神会瞟向被自己按住的肩膀,紧皱着眉毛说不清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厌恶。
卡卡西似乎没注意到佐助的异状似的目不斜视的跨上楼梯,走在三代目后面的红豆却在离开前偷偷将视线瞥向佐助。
我在死亡森林里待了这么多天,光顾着调度暗部和中忍来紧急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外界发生了什么我还一无所知,现在看来,关于佐助,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看他捂着颈后神似红豆的姿势我也能猜出来,八成是因为大蛇丸动了什么手脚。
还没有轮到比赛的下忍在二楼看台上和各自的指导上忍汇合,我原本是想去找第七班的,但仔细想想,我除了是个挂名监护人之外,实质工作性质跟下忍队伍半点不挨边,就只好以第二场考试监考官的这个身份和三代目他们站到了一处。
不知为何,自打见到佐助开始,红豆的神情就一直没放松过。我倚在栏杆上看了看下面的佐助,又看了看红豆,随口打趣她道:“楼下比赛那个好像是我侄子吧,我还没紧张呢,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啊,我只是——”红豆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又突然顿住,她咬着下唇又伸手探向自己颈后。红豆的手按着那一小块皮肉,垂着眼睛低声道:“……我不是紧张。”
我知道你是因为大蛇丸。
我没吭声,三代目笑呵呵的指着看台下,站在蒙面下忍对面的佐助打了句圆场:“花好不担心佐助会输吗?”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拢着衣袖敛目看了一眼台下,月光疾风一声令下,战斗已经开场。佐助的体术没能在对方手里讨到什么便宜,他却没露出任何沮丧的情绪。我转头又对三代目笑了笑:“那可是我宇智波花好的小侄子。”
我尚不清楚大蛇丸口中所说,在佐助身上留下的烙印究竟是什么。不过看到那些蠢蠢欲动着,从他后颈出延伸向他皮肤各处的黑色斑纹也能知道,大蛇丸留下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佐助在几个回合之间就用一套神似迈特凯的高速体术把他的对手踢到了半空中,几乎是眨眼间,他就将那些黑色的斑纹重新压制回了身体里。甚至他连忍术都没动用过,只凭借体术便将那个名叫赤铜铠的下忍击败。
借助下落惯性的一脚砸在赤铜铠毫无防备的腹部,只那一脚就足以让人失去知觉。在他晕过去之后,意识到自己胜利的佐助一个不稳的跌坐在地上。他抬起头显得有些茫然的环视一圈,与我对上了视线。灯光下他那双黑亮的眼眸中是神采飞扬的得意,宣告着他的首战告捷。
我伸出手指隔空指着佐助,回身对三代目炫耀:“您看见没,我侄子。”
“好好好,不愧是‘花之忍者’的小侄子。”
佐助放松下去就想往地上倒,在他倒下去之前,卡卡西瞬身而至,站在他背后用膝盖抵住了佐助的肩膀。
赤铜铠被医疗忍者用担架抬了下去,而卡卡西仿佛是在那边低声说了什么,从我的位置听不清楚,然后卡卡西就跟着佐助一同退场。
有卡卡西在我就能放心,将注意力从佐助身上转移回来,我又重新看向场内即将开始的第二场比赛。
第二场比赛是夕日红手下第八班成员,油女一族的油女志乃与音隐忍者的战斗。我原本还以为大蛇丸的人能有什么特殊之处,结果只是在开场前扫了那么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狂妄、鲁莽、盲目且自大,连身上爬上去的寄坏虫都发现不了,还有脸在那里叫嚣。音隐的下忍和油女一族的那个孩子比起来素质差的太多,这场战斗的胜负结果不会有什么悬念。
医疗班把惨叫着在地上痛到打滚的音隐下忍抬下去时,一旁的红豆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此刻众人的视线本就全部都集中在场内,没人会注意到一旁不熟悉的监考上忍到底去了哪里。
“花好。”
途经伊比喜,目视着正前方的拷问部部长突然叫住我。
“留个活的。”
“知道啦。”
第三场比赛打响之前,我悄悄离场。早就被吩咐过要特别注意音隐忍者的医疗班正在外面的走廊等我,医忍指了指他身后的房间,房间里传来了那名音隐狼狈的哀嚎声。医疗忍者压低了嗓子道:“宇智波上忍,这个要怎么办?您如果要审讯的话,需要我们做应急处理吗?”
“审讯不归我负责。先让我观察一下吧,伊比喜让我留个活口,我总得等三个人都凑齐了再决定留哪个。”
门内叫声愈发高亢,呼痛连同着大声的咒骂一起顺着门缝飘出来。我“啧”了一声,示意让医忍先进去处理好:“太吵了,先让他闭嘴吧。不用治的太彻底,总归都是要死的人,治好了也是浪费。”
医忍刚进去,走廊更深处的房间就骤然响起佐助的一声惨叫。我蓦地抬头,随手招呼过另一个待命的医忍:“旗木上忍和宇智波佐助都在那边吗?”
医忍点点头道:“旗木上忍说,宇智波佐助的情况需要用封印术,医疗忍者帮不上什么忙。”
“之后还有人过去吗?”
医忍想了想:“倒是有个暗部过去,说是找旗木上忍有事。”
暗部?
天藏没跟着进死亡森林,而死亡森林里的所有暗部调动权限都在我手里握着。暗部有事不找我,去找卡卡西做什么。
感觉事情不对,我皱了下眉毛,撇下医忍掉头快步冲向佐助和卡卡西在的房间。偏僻的房间大门紧锁,门内传出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听不真切。我试着拧了两下把手,并没有人过来给我开门。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撩起族服长袍的下摆,一脚踹在门上。
沉重的双开实木大门轰然倒地,大门撞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成巨大的声响,屋子里连半个暗部的身影都看不到。
雷切的蓝色电光在卡卡西手里熄灭,他错愕的看着我。卡卡西身后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佐助,而他身前——
——是半侧着身,神情玩味的大蛇丸。
“背着我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你看看你给我家卡卡西吓的。”我缓步走过去,和大蛇丸擦身而过。按下卡卡西准备着随时攻击的右手,我冲着大蛇丸扬了扬下巴:“我在死亡森林里忙活这么多天就是为了堵你,怎么,今天你这是自己想通了?”
“随便你怎么说,花好君。”
大蛇丸“呋呋”的低笑道,他不仅没有理会我的挑衅和轻蔑,甚至连语气都可以称得上是纵容:“想动手出气的话也没有关系。反正站在你面前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影分|身罢了。”
他话音刚落,我便欺身上前单手扣住大蛇丸的脖子,重重的把他摁在房间承重的石柱上。大蛇丸不闪不避,只是看着,弯起了那双冷金色的双目。
“出气的话,还是让本人来比较好吧。”
不等他回答,我直接下狠手掰断了他的颈椎。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响起,我手中的尸体登时间化作一缕白烟消散不见。我甩甩手回身看了卡卡西一眼,卡卡西呆愣着,表情复杂的一言难尽。
“佐助怎么了?”
“啊……我封印了大蛇丸留下的咒印。可能是查克拉冲撞精神,得睡上好一会儿了。”
卡卡西给我解释完才想起来问话:“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正面回答,而是用手比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道:“出来解决点小问题。”
“你也悠着点吧。”
卡卡西叹了口气,一手扛起倒在地上的佐助,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两下:“我先去找个暗部把佐助送到医院去,你呢?要跟我一起回去看比赛吗?”
“我就算了吧,还有点事要做。”
佐助面朝下挂在卡卡西肩头,我凑上去摸了摸他颈后那块被卡卡西施以封印术的皮肤。奶白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块奇怪的黑色印记,想必在考试中他身上的那些斑痕也是以这里作为源头的延伸。摸上去手感还是和普通的皮肤没什么两样,温度比周围稍稍要高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咒印,还是因为卡卡西的封印术。
卡卡西带着佐助瞬身离开前去寻找能护送佐助离开死亡森林的暗部,而我则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踩过被我踹倒在地上的大门走出了这间空屋。
音隐忍者的哀嚎声已经平息下去了,守在门口的医忍告诉我他暂且做完了应急处理,音隐那个叫萨克的下忍手臂伤情很严重,查克拉崩裂了手臂上输送查克拉的管道,连同血肉和一部分骨头都被查克拉震的粉碎。
这倒省了我的事。
也省的要死的时候,他反抗的太过激烈。
不多时,正在举行中忍考试预选赛的房间大门又被打开,两名医忍用担架抬着药师兜的另一个队友小跑着赶向诊疗室做应急救治。药师兜这一组今年算是全军覆没了,好不容易通过了红豆那简单粗暴的第二场考试,却三人一齐栽在了我这场临时起意的预选赛上。
不过那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比赛场地里有那么多上忍盯着,我要做的也不过就是看好这个落单音忍的行踪。
确定了萨克留在房间内休息,我又一直等了很久,久到连凯班受伤的小姑娘都能回赛场重新看比赛了,我才终于等到音隐中的第二人昏迷着被医忍送了出来。
音隐下忍里唯一的女生也不知道比赛时对上了谁,下手轻到我居然没在她身上看出什么外伤。至于昏迷,大概是在战斗中撞到了脑袋,看样子差不多十几分钟内就能醒过来。
我抓住女忍的后衣领,摘掉她的护额后把她抓起来反手就在墙上一磕。头骨和墙壁碰撞出令人牙酸的“咚”一声闷响,我手里那个本来十几分钟内就能醒过来的女忍连气息都微弱了起来,就我这一下,保守估计她今天之内估计都会处于昏迷状态。
我擦了擦流到我手上的血,把她跟她的护额一同丢给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医忍。
“护额给她戴上,放在同一个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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