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预选赛流程说短不短,但说长也算不上很长。暗部来找我汇报是,预选赛已经落下了帷幕。三代目在比赛结束之后宣布了中忍考试最后一场比赛的时间,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场比赛放在了一个月以后,比赛阵容三代目已经根据预选赛的成绩当场决定了下来。
“不过……”向我汇报的暗部格外欲言又止,他犹豫片刻才又继续道:“这次的预选赛,重伤的几个下忍情况有些严重。与来自砂隐的勘九郎选手战斗的木叶下忍剑美澄选手脊柱受伤,日向一族分家与宗家之争后,日向宗家那位大小姐伤及心脉。最严重的就是凯先生的弟子,手和脚都……现在,这三名木叶下忍已经被医疗忍者带去木叶医院救治了。”
“我知道了,事后我会去木叶医院看一眼情况的。”
“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天藏队长让我转告您尽量小心行事,毕竟是您一力要求找借口将下忍扣留在死亡森林里。只怕事情结束之后,团藏大人与顾问大人那边,会将这件事作为借口来责问您。”
“他们倒是有脸来问。”
我嗤笑了一声道:“我能想出这个主意,是因为我手里的人不足以支撑到离开死亡森林之后还能查出大蛇丸的情报。人手不足难道是我的错?不是因为团藏自己拒绝借出手下的暗部吗。想责问我,那三位也得先考虑一下问题根源出在谁身上。”
那名暗部似乎还是想说些什么,我稍微抬了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三代目现在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自己最后的演讲,离下忍们散去的时间已经还剩不久了,在下忍全部都离开这座中央高塔之前,我还得赶快解决了音隐那三个人,留出一个交给伊比喜才行。
音隐小队的最后一个下忍也走进了那间医疗室,本来守在外面的中忍和医疗忍者也被我驱散离开。门内隐隐约约传出了对话的声音,没有那个音隐的女忍,估摸着是现在她还没有醒过来。
“你觉得留下哪个合适?”
我状似不经意的回身问了一句,而我身后的暗部隐匿在走廊暗处的死角中,并没有回答我。
“女忍看起来不像是知道太多秘密的……最后出来的那个怎么样?叫什么来着,托斯?”我喃喃自语的抬手抚上了医疗室的大门:“这个不错,看起来像是队伍的中心。知道的消息多,而且,他看着像是个聪明人。”
我推门进去时,音隐唯一的女忍果不其然还没有醒。而门内清醒着的两个下忍同时将警惕的视线投注到了我的身上。托斯尚且没什么反应,那个被我眼见着炸断了胳膊的萨克却是扯了扯嘴角,对我露出了个恶意的笑。
“这不是跟在火影身边的那个漂亮忍者么,怎么,木叶让你来补偿我们吗?”
我对没有脑子的炮灰一向宽容,没搭理他的挑衅,我扫了一眼这三个人在房间内的位置后,挽起耳畔垂落的长发冲着他们微微弯起了眼睛:“我只是个带路人。中忍考试预选赛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还请你们三位跟我走。”
萨克不疑有他,从床上翻身下来,示意唯一没受伤的托斯把尚在昏迷中的同伴也一同带走。临出门之前,扛着女忍的音隐突然阻拦住了萨克的脚步。
“怎么不走啦?”
我好脾气的回身去看,却见到他面孔上没有被绷带包覆住的地方,隐隐露出了警惕与不信任的神情:“你打算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他这么一质问,让萨克那个没没什么脑子的也察觉到了有所不对。但此刻就算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也为时已晚,我缓慢的露出一个虚假的、甜美的、又包含杀意的笑脸。藏于暗处的暗部与我在同一时间出手,伤残的下忍与暗部之间几乎就是云泥之差,暗部的忍者没费什么力气,眨眼间就割断了萨克的脖子。
而托斯当机立断舍弃了同伴,他把手中还在昏迷中的女忍冲着我砸了过来,看起来像是想要拖延时间来逃跑。我躲过向着我的方向倒下的女忍,瞬身出现在托斯的背后。在他试图露出手臂上作用不明的武器之前,我已经滑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将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哦。”
托斯的身体僵了一瞬。
我含着笑用刀身在他脸侧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两下:“你也不希望,最后我选择让被你舍弃的那个同伴活下来,对吧?”
我意有所指的示意他看向还躺在地板上意识全无的女孩儿,先是遇上了大蛇丸,然后又遇上我,最后还要被同伴舍弃,音隐的这个女忍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冷汗顺着他没被绷带遮挡的鬓角滑下来,托斯颤巍巍的举高双手,哑声道:“我……我不会反抗的,请别杀我。”
“这就对了。”
我把托斯交给了候在一旁的暗部,待到暗部挟制着他转过身来面向我时,我才弯下腰在音隐女忍的脖子上轻而快速的抹过一刀。我下手很利索,短刀割断了她的喉咙,还处于深度昏睡状态的小姑娘甚至察觉不到痛苦就已经断了气。
踢开脚边的尸体,我这才收刀入鞘拢着族服宽松的衣袖站直了身子:“我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聪明人,一般都很识时务。”
他畏惧的将头深深埋下去。
把托斯交给暗部,接下来就是森乃伊比喜他们的事了。拷问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要做的只不过是等待刑讯部将拷问出的结果带给我,然后再根据结果,来应对大蛇丸可能带来的麻烦。
“把人送到伊比喜那去,我现在要去木叶医院一趟,看看情况。”
我推开医疗室的门,给暗部让了个位置以便他把人给带出来。托斯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想要反抗的样子,不过我姑且还是笑意温和的叮嘱了暗部一句:“路上他要是有什么动作,不用顾忌,直接杀了就是,这种责任我还担得起。反正我也从来都没指望过他们这种被丢出来送死的炮灰会知道什么机密。”
“是!辛苦您了,花……花好大人!”
从死亡森林出来已是黄昏,日头西斜,昏黄的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虽说后续为了应对大蛇丸,在中忍考试结束之前这段时间我大概会更加的忙碌。但至少今天在我查看完木叶医院的情况之后,还能短暂的休息一下。
我并不认为顾问和团藏会因为预选赛的事来找我的麻烦,反正明面上是不敢。背地里他们有可能会去找三代目念叨几句,看在没有把事情挑明到我面前的份上,我完全可以大度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死亡森林里被送出来的下忍急救的急救,住院的住院,我赶到时人已经都散的差不多了,除了重伤留院观察的那几个孩子之外,也就还剩迈特凯属下第三班那个日向分家的孩子,他丢了魂儿似的呆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侦查和感知而著名,号称毫无死角的白眼甚至都没能察觉到我的到来。直到我走到他身边坐下,那个孩子才恍然惊觉到有人靠近。
他好像是被我吓了一跳,霍然起身。我看在凯的份上对他还算温和的笑了笑:“凯不在吗?”
“凯老师被火影大人的人叫走了,说是过会儿回来。”
惊讶过后,白眼的少年又恢复了平时冷静的模样。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即微微睁大了眼睛:“您是……宇智波花好,宇智波上忍吗?”
“哎呀,你认识我呀。”
“凯老师时常在第三班面前提起您。”日向一族的分家小少爷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我也曾听家父说到过宇智波一族,父亲称您不管是在宇智波一族,还是木叶的上忍之中,都是十分出众的天才。”
“是日差先生过奖了。”我回忆了一下红豆给我看过的那份中忍考试报考名单,在那一串被我抛之脑后的讯息中找到他的名字,我笑着客套道:“作为凯的学生,宁次君一定会比我更能有所作为。”
我对那位日向分家的家主日向日差有点印象,隐约记得那是个冷静温和的人,我十二岁那年升为上忍离村出任务,临行前还遇到他向我打了招呼,待到我从村外回来后,才得知了那个男人去世的消息。我记得那段时间还听过日向日差是给宗家替死的传闻,不过我毕竟不是日向一族,他们一族的传统就算我无法理解也没资格干涉。
只可惜了日向家这些年难得的天才,还没长成就被打上了笼中鸟的烙印。
想到这,我放轻了声音难得善意道:“在我少年时和日差先生也有过几面之缘,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宁次君尽管来找我就是,不必有任何担忧。”
在日向宁次回答我之前,走廊另一端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轻到重。我和日向宁次同时扭头望过去,刚刚还提起到的迈特凯正脚步匆忙的向着这里走过来。
“那我也该走了。”
我对日向宁次点了点头:“让我们下次再见吧,宁次君。”
和凯打了个照面,我看他现在也不是有心情寒暄的样子,便省略去那些无用的对话直奔主题:“你的学生怎么样了?”
“……不太好,左手和左脚的骨头几乎全都碎了,医忍说具体情况还要等手术以后才能得出结论。”
凯难得是那副表情沉重的样子,向着还亮着“手术中”红灯的手术室张望了一眼,他显得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问我:“你来这里是要找卡卡西吗?”
“不,暗部向我报告了预选赛中木叶下忍的受伤情况,我来医院看看。”
“对了,说起下忍的情况——”
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小声道:“——医院里混进了敌人,在你来之前,已经有两个伤情没有严重到致命的下忍死在病房里了。”
我眉心一跳。
预选赛里伤到要进医院的下忍不多,能悄无声息的死在病房里还不引起大骚动的无非就那么两个人。
“赤胴铠和剑美澄?”
看迈特凯的眼神我就知道我没猜错。
“卡卡西在医院布置了暗部,他现在应该还在佐助君的病房附近。具体情况,你让他跟你详细说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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