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刚入冬,不净世已然很冷了,这日如枬正抱着厚厚的账册跟在聂明玦和聂怀桑的身后,因着年前要清账务,清点库存,还要置办年货年下要过节,所以现下就要开始把库里的东西理一理,登账入册了。
小小的如枬刚七岁上还不到,个子刚刚长到聂明玦的腿上,瞧着很是小巧的一点。腿短还得跟上聂明玦这个长腿,一步迈出了如枬三步,不过还好聂明玦走走便知停停,等等这个小短腿。
饶是这样如枬也比之前刚进不净世的时候,要高上许多了,之前在寄民所里一日两餐,到了不净世伙食好了,一日三餐还有两餐小点,聂怀桑还时常拉着如枬开小灶,只要是好吃的稀奇东西,他总有也总分给她。
聂明玦正带着如枬在后院里的大空地上,查收起来的物件。想起了什么问道:“丹儿今年咱们家收了那几家的年礼呀?”
如枬正看着一尊卧佛,听聂明玦问她,便走过去回道:“今年金家送了两匣子他们那里的特产红参,我们家也回了两方易水砚,蓝家的年礼备了,是新制的上好的檀悦香,等着蓝家的礼在路上的时候我们送去,不早也不晚。
江家咱们送的是两盒定瓷,他们家的礼也到了,是上好的稻花酒,酒张管家收到酒窖里了。”
聂明玦点着头:“嗯!知道的挺清楚,我让张管家给你也拿了一方易水砚,那个比其他的砚台要好些,你可要好好练字呀!日后还要你代写东西。你这身衣裳颜色也太沉了,再做一件红的吧!”
张管家提笔记了,那边找不见聂怀桑了,聂明玦对如枬道:“去找找二宗主,我还有事找他呢!”
如枬笑着道:“不用找,想也知道他在看玉料呢!我去叫他。”说着便扎到一边去找怀桑去了。
金家也正在清查账务,秦愫虽然精神一直都不好,但是这些该她担的责任,她向来都是让人无从置喙的。
转眼间寄丹儿也来了金麟台上有小半年了,她被秦愫带在身边前,便知道了为什么叫了自己来,只是因为自己额间的朱砂痣,像她死了的女儿,这还真是应了那个算命老道的话,自己的福气都依托着着朱砂痣而来。
来的路上女修们都说她运气好,或许宗主要收她做女儿,却没想到金夫人不想,或许她可以用来聊以慰藉寂寞,可是她这辈子都别想顶替她那个早就死了的女儿。
于是她也就是如一般女修一样生活在金麟台,不过她是唯独独呆在夫人身边的,衣食住行也是除了金凌这个正经公子最好的。只可惜她修炼的天赋实在差,带她的师父都说她修得成修不成得看造化。
金麟台上女使和女修着实是不一样的,如果不是这枚朱砂痣,或许就算是侥幸来了,像她这样没天赋的也只能做女使。
不过如果没有这朱砂痣,怕来也来不了了,金麟台的日子和在寄民所的日子相比,那是云泥之别了。
她不需要点朱砂启智明志、朱光耀世才像金家的人,她只需要穿上那身金星雪浪她便是了。
如枬的大红貂做的短袄刚刚做好穿起来,聂怀桑也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淘换来了一双‘沙棠屐’,踩在雪里不湿鞋袜。又配了垂嬛髻系着红绸,像极了彩陶娃娃,聂明玦也说她好看。
这天晚上不净世刚下了几点雪便来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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