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天冷了,不要在走廊里做太久啦。”歌子有些无奈的把披风披在自家小姐身上。
“阿拉,不要担心,这点温度不会让我生病的。”日和坊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把怀里的粉团子抱紧了些。
“歌子你不用担心,姐姐她身上很暖和!”继国时透从披风底下探出来,然后把手伸给歌子示意她感受。
歌子双手捧住继国时透暖烘烘的小肉手,“真那你们没办法,如果冷的话就要回去的。”
得到面前一大一小的保证后,歌子才离开去准备别的事情。留下的日和坊则继续抱着继国时透坐在走廊边看雪。
缘一离开后,日和坊就时刻注意着继国佐子的身体,没过多久,继国佐子就被隔几天来一次的医师诊断出她怀孕了。
新生命的降生让这个家庭充满欢乐,母亲也从缘一的离开中略微走出来了。而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曾经的小婴儿也长成满地乱跑的小伙子了。日和坊看着不远处刚堆的雪人,陷入了回忆。
“姐姐,我回来了。嗯?时透也在这里啊。”熟悉的声音从拐角传来,日和坊扭头就看见穿着武士服的继国严胜带着刀走过来。“猜猜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是哥哥!我猜是好吃的!”继国时透想要看看有什么东西,却因为不想离开日和坊温暖的怀抱而在她怀里不停的扭动,“哥哥,哥哥,快告诉我啦!”
“在姐姐怀里还不安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继国严胜把时透从日和坊怀里提起,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喏,一会要吃饭,现在不能吃太多。”
“是草莓大福!”得到点心的继国时透开心的拆开袋子,“先给姐姐一个。”
“我的呢?”
“哥哥肯定已经吃过了,只些是我和姐姐的!”
“你这个小白眼狼!”
看着面前都起嘴的两兄弟,日和坊无奈的笑了笑,缘一也改变了不少呢,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弟弟也已经向着一族之主的样子成长了。
日和坊抬头看着长高不少还罕见的和弟弟拌嘴的继国严胜,“任务辛苦了,欢迎回来。”
继国严胜把时透放下让他去一边玩,自己则盘腿坐在日和坊身边,感觉到一股寒气传来,日和坊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在自己的严胜的腿上。
“姐姐身边还是这么温暖呢。”感受到日和坊身上温度的继国严胜把身体朝那边靠了靠,收起自己因为外出而冰凉的手,不让他们碰到日和坊。
日和坊好笑的双手捧起严胜大自己好多的手,用体温去温暖,“跟姐姐还客气什么。”
严胜外头枕在日和坊肩膀上,顺从的没有动作。
“姐姐,我前几天……”严胜看着远处的雪景,有些犹豫的说。
“嗯?你这个表情,是遇到谁了吗?”日和坊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
“姐姐!”
“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缘一他怎么样了?”
继国严胜低下头,眼里拂过一抹暗色,“他很好,他长大了,剑术也精湛了,”感觉手被轻轻回握,他继续说,“这次任务我们遇到了鬼,如果不是他,估计我们……”
“严胜真的想好怎么做了吗?”
“嗯。”
“这样父亲会生气,母亲也会担心的。”
“……嗯。”
“那就去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你不用担心父亲母亲。”日和坊轻轻一笑,“弟弟们,都长大了呢,要离开了。”
继国严胜倒下身躺在日和坊的腿上,愧疚的道歉,“对不起,姐姐。”
看着明明高大的不行却还是缩成一团窝在自己身边是严胜,日和坊拍了拍他的脑袋,“不用道歉,姐姐就是为了保护弟弟才存在的,去吧,不用担心。”
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紧紧握住,日和坊抬头看着太阳,说:“严胜你总是说我想是太阳,缘一也是太阳。你以为太阳总是喜欢太阳的。”
看着疑惑着抬头的严胜,日和坊又说,“你怎么不知道,我已经是太阳了,为什么不会更喜欢身为月亮的你呢?”
继国严胜把脸埋到日和坊的小腹,不断流下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
几年后。
日和坊坐在走廊前借着灯光读着严胜和缘一寄回来的信,信中说他们已经汇合,真在不断磨练自己,去杀更多的鬼。还抱了平安。
“父亲,严胜他们问您的身体好不好呢!”日和坊冲着不远处练剑的父子喊到。
“让他们不要管我!我好的很!”听到儿子们信的男人生气的把剑一挥,插在地上,“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当初一个个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不远处已经长出不少白发的男人在抱怨了几句后还是露出了微笑。毕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再深的厌恶与失望也转变为了思念,继国信已经看开了,所以他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继国时透的培养上。
“姐姐!哥哥们问我了吗?”继国时透抓准时间丢下剑,踩着雪哒哒哒哒的跑过来。
“问了啊~不过父亲在瞪你呦,时透。”
“唉?!已经晚上了!还要继续吗?!”
坐在屋内刺绣的继国佐子扶了扶头上的发簪,微笑着看着窗外的家人。
“这里就是继国家了吗?”陌生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我是继国信,你是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继国信放下剑,走到门前对着来人说道。
“那就对了,我来找继国家有些事情要办呢。”男人抬起头,露出了血红色的眼睛,“继国家的小子可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呢。”
下一秒,继国信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躲开了袭来的手。
“这是什么?你不是人类?!”看着明明躲开却突然伸长的手臂,继国信不可置信的喊到。
看着交战起来的两人,日和坊把想要上前的时透送到屋里面色苍白的继国佐子身边,“母亲,看好时透,我去帮助父亲。”
按住时透就费了一番功夫的继国佐子眼睁睁的看着日和坊拿起剑冲出去,来不及阻止,只能大声呼喊,“阳子,回来!”
“不用担心,母亲。”日和坊回头摆摆手,然后跑到院子里,“父亲接住!”
继国信转身接过日和坊扔过来的剑,“快回去,阳子,躲起来!”
继国信看着面前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的身体,惊恐的发现他比曾经遇到的怪物强了不止一点半点,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一副戏耍玩物的样子和自己打斗。
“怎么可能?”继国信不可置信的看着断成两节的剑,然后就被伸长的鬼手打中,飞出去好远。
“父亲!”日和坊跑过去检查继国信的伤势,发现年老的父亲已经晕了过去,她抬起头愤怒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我的名字是鬼舞辻无惨,目的嘛,是杀了你们,这样那两个小子就会痛苦不堪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
日和坊默念着这个名字,明明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却记得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我一定要杀死的人的名字!
日和坊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熟悉的力量,然后她向着鬼舞辻无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去。
“嗯?继国家的小姑娘也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吗?那就更不能留下你了!”鬼舞辻无惨侧头躲过日和坊的剑,伸手向她攻击,却被堪堪躲过了。
“就这点能耐吗?那你可保护不了你的家人,乖乖和他们去死吧。”鬼舞辻无惨看着渐渐支撑不住的日和坊加大了攻击,“你是叫阳子吧?如果我告诉那两个人你是被我杀死的,不知道他们会漏出怎样的表情呢!”
长时间没有锻炼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强大的力量而渐渐僵硬,不过听到他要去伤害自己的弟弟们,日和坊像是重复了千万遍的样子抬起手,熟悉的力量从手臂传来。
“一定会是我杀死你!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到来的!”日和坊拖着沉重的身体把手对准对面笑出声的人,“受死吧,鬼舞辻无惨!阳炎!”
鬼舞辻无惨看着躲过的光团,危险的眯起眼睛,“这是……阳光?”
“阳炎!阳炎!阳炎!!!”日和坊不要钱的挥泄自己身体里难以释放的能量,光团四处发射,尽管鬼舞辻无惨尽力躲避,还是被射中了几个。
看着身上无法愈合的伤口还有加重的趋势,鬼舞辻无惨稍稍分神,然后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巨大光团。
“全力放出——阳炎!”
面对里面传来的灼热的气息,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好像在直面太阳,但是身上传来的烧伤一样的疼痛让他忍受着恐惧躲避,最终以半个身体为代价躲开了。
鬼舞辻无惨看着远处举起手又要攻击的日和坊,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站在废墟上的日和坊想再乘胜追击,但是身体的负荷已经不允许她在放出一点能量了,她无力的垂下双手,支撑不住的身体向下倒去。
“姐姐!”焦急的继国时透跑过来,看着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皮肤渗血的日和坊,止不住的流眼泪。
“不要紧的,你们没事吧?”日和坊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却没有力气了。
“我们没事,都怪我太没用了,让姐姐对付那个怪物……”
“姐姐一直认为时透你很厉害啊,比你的哥哥们懂事多了……咳咳………要照顾好父亲母亲啊。”
“我会的!姐姐你不要再说了!”继国时透担心的看着日和坊身上的血越来越多。
“母亲,阳子不能在陪你了。”日和坊转过对着满脸泪水的继国佐子说道。
“父亲,不要再生弟弟们的气了,他们很想你的,请给他们回信吧……”回答她的是年老男人的悲伤沉默。
感觉到气氛越来越辈重的日和坊看着面前的人,“我一直很开心能和大家生活在一起,不过我现在要离开了,不要为我担心,我是回到我原来的地方,那里很好。”
日和坊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就是感到莫名的温暖。
“还有啊,请帮我告诉缘一,没有办法帮他做明年的剑穗了……”
“再帮我告诉严胜,”日和坊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在我心里,严胜不比缘一差啊,而且比起缘一,姐姐更担心……更担心你呀。”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日和坊身上乍起金黄色的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当光芒散去后,曾经和他们一同生活好几年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温暖别人的少女已经不见了,就像是她来的时候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大正时代,无限城。
上弦们少见的汇合在一起,恭敬地跪在下面,等待着大人发话。
“童磨,你有什么要说的。”站在上面的男人毫无波澜的问道,猩红的眼睛没有一丝情感。
“会大人,在下发现了一个会对咱们造成威胁的人。”童磨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回复道。
鬼舞辻无惨有些意外的去查看童磨的记忆。
除了鬼杀队,还有什么人能对鬼造成伤害,而且现在的鬼杀队也没有什么威胁,那是谁把上弦之二伤成这样的。玉壶和半天狗担心的想着。
一旁的堕姬抱紧了妓夫太郎的手。
不远处的猗窝座有兴趣的等待答案,他已经忍不住去挑战比童磨还强大的对手了。
黑死牟抱着刀倚着柱子低头沉思,绘着弯月的耳饰静静的搭在他的头发上。
虽然能把童磨伤成这样,对上鬼舞辻无惨也没有胜算吧。
这是上线们共同的心声。然后他们就看到强大到不可一世的鬼舞辻无惨突然弯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不,不可能,她怎么还会活着?!这不可能!”鬼舞辻无惨抱着自己的头,“继国阳子!”
听到熟悉的姓氏的黑死牟抬起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那个名字又重新低下头。
“所有人,不遗余力的去杀死她!”
一个身穿浅蓝色和服的黑发碧瞳的少女出现在他们脑海里,随后传来的是鬼舞辻无惨刻在细胞里的恐惧。
与抖个不停的其他上弦相比,黑死牟毫不动摇,他回忆着脑海里的少女,这是谁?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
不愧是上弦之一,居然能忍住恐惧。——其他不明真相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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