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黑夜,诺大的楼阁里还是灯火通明。复杂的楼梯连接着数不清的平台,交叉相错的聚集在一起,遍布各个方位,只是一眼就能让来人惊叹这座空间混乱却又存在秩序的城。
如果只凭自己走的话,饶是继国岩胜也要花费一番力气才能到达无限城的中央平台。不过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次也同样不需要。
“黑死牟阁下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烦人的声音还不停的在耳边徘徊,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比如现在。
“嘛~黑死牟阁下您就告诉我吧,我还没有体验过爱上别人的感觉呢。”
童磨闪着七彩光芒的眼睛雀跃的朝黒死牟眨了一下,琉璃般的眼珠透亮耀眼,像是没有沾染上尘世俗气的宝物。
“童磨。”
继国岩胜扭头看向一下子僵住的上弦之二,暗红的六只眼睛毫无波澜的望着他,“你是在向我申请换位的血战吗?”
比原本冰冷万倍的语气让童磨一下子熄了想要看热闹的心思,因为周身突然出现的寒气即使是自己的血鬼术也无法抵挡,该说不愧是上弦之首吗?
“我怎么会向黑死牟阁下您发起挑战呢,毕竟我对自己的力量还是了解的~”童磨笑着转了转手里的扇子,明智的没有再搭话。
坐在无限城中央的鸣女抱着琵琶,苍白的手指轻轻一抖,整座城的格局随她的心意而变,不断旋转的楼梯开始移动,平台的位置开始变换。
眨眼间,还在边缘的继国岩胜和童磨已经到了中央,也看到了对于他们来说是站在墙壁上的猗窝座。
“这不是猗窝座阁下吗?”童磨惊奇的拍扇子,惊讶的表情十分诚挚,“我可是很担心你的,听说你被鬼杀队的人追的逃跑了?”
猗窝座只是攥紧拳头,狠狠的把头扭到一边不予理会,发现这一幕的童磨更加有兴致了。他打算好好的阐述一下自己对同伴的关心。几百年来开导教徒的经历,让他眨眼间就想好了一大堆措辞。
每次教徒们听完都热泪盈框的离开了,猗窝座阁下应该也能明白他担心的想法。
没等他张口,有所感觉的猗窝座就先出声,刻着字的金色眼眸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童磨,却碍于黑死牟不敢出手,“闭嘴,不需要你来教导我。”
正当猗窝座对童磨忍无可忍又要出手让他安静一下的时候,鸣女又轻拨了一下弦,楼阁翻转的声音响起,压迫性十足的气息也随之传来。
“又少了两个。”身着西式服装的男子扶了扶帽檐,然后抬起头露出了满是愤怒的猩红眼睛,苍白到病态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你们是在证明上弦到底有多没用吗?”
恭敬的跪在地上的童磨和猗窝座没有敢回复,只能等鬼舞辻无惨自己平息下来。
从进到无限城开始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的继国岩胜此刻十分紧张,他垂眸盯着地板上的纹路,努力的放空自己的大脑。
在原来的世界因为有日和坊的信物在,蕴含着她虔诚祝福力量的耳饰经过多年来的佩戴已经改变了他的身体,即使是鬼舞辻无惨的血也不能完全控制住他。
自从鬼舞辻无惨被消灭之后,他身体里的血像是彻底失去了力量,化作普通的血液安分的流淌在他的身体里。而现在不一样了,那部分血液又重新沸腾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种趋势还比以往更加强烈。那无意中张开的六只鬼眸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没有把握这里的鬼舞辻无惨能不能听到他的心声,所以采取了最保险的方法。
“鬼杀队活跃的时间太长了,是时候了结一下这个问题了。”
鬼舞辻无惨对此十分不屑,明明只要本分的活着就行了,为什么偏要聚集起来送死?
猎物多又有什么用呢?那样只会方便猎人更好的一网打尽。
“是。”
“鬼杀队的住址确定了大概范围,不过还是太慢了。”鬼舞辻无惨把目光移到端坐在一旁的鸣女身上,“别让我等太久。”
得到鸣女答复的鬼舞辻无惨颔首,千年来练具的警觉性告诉他有什么不对。
感觉到鬼舞辻无惨警惕的目光在自己颈边游走,继国岩胜心中一惊,又怕泄露出自己的情绪,最后选择了转移注意力来迷惑无惨。
一直觉得今天的上弦一过于安静的鬼舞辻无惨瞟到了他耳上挂着的花笺耳饰,看清了上面和继国缘一画法一模一样的弯月才小心的松了一口气。
估计是黑死牟他想通过模仿外表来提升自己吧,而且还失败了。这么想着的鬼舞辻无惨随即就听到了继国岩胜的心声。
“童磨好烦。“
“童磨是在向我挑衅吗?”
“秩序混乱可不好,这个道理童磨怎么就记不住。”
……
传递过来的信息太过琐碎,数量太过繁多,鬼舞辻无惨立刻停止了查看。不过他看向童磨的眼神微妙了起来,这么多年了,能把黑死牟逼到这个份上,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察觉到他目光的童磨扬起了个笑脸,十分具有迷惑性的脸不要钱的散发魅力,“大人有什么吩咐吗?童磨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您效劳的。或许说是将功补过才好吧,上弦六可是十分惨烈的的死在了鬼杀队手里,您没有惩罚我,我也非常过意不去呢!而且啊……”
好烦。
鬼舞辻无惨没有继续听下去就命令鸣女把他们都传送回去了。童磨这家伙越来越吵闹了,怨不得黑死牟这样念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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