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给见名介绍了一下鬼杀队,简单来说就是一群以灭鬼为己任的年轻人,组成的民间组织。
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经验积累,他们总结了一整套灭杀恶鬼的方式,日轮刀,呼吸法,紫藤花。他们一直在暗处当着无名的英雄,尽他们所能拯救着呗鬼侵袭的普通人。
“你说的,是鬼?”见名的表情有些茫然,这和他认知中的鬼完全是两种概念。
土御门是阴阳师世家,无论有没有天赋的孩子,从小都要学习相关的知识。所以即使是从小装作天资平庸来逃脱学习的见名,也不得不打下了很坚实的基础。
他的叔叔土御门泽世,说是叔叔,实际上与他哥土御门利世同岁,但是比起一起长大的哥哥要更在意他一些。即使见名总是装作什么都学不会的样子,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敦促他。
见名信任小叔叔就像信任他亲哥一样,所以在意外到了异世界之后,他也并不是特别着急回去。小叔叔处理起家族事务来比他强的多,虽然也有点担心侄女,但是有小叔叔在那里他也很放心。
说起鬼这种异常,通常来讲和妖怪是不会区分的特别细的。具体来区分的话,鬼一般是由人类变成的,枉死或者有怨气的灵魂无法成佛,化作的怨鬼,这种类型的异常一般并不难解决,属于低端入门级别的类型。
妖就不一样了,妖怪多数是天生的精怪,有点大妖甚至能成为神明。但凭良心讲,山林出身淳朴的妖怪们,处理起来并不比弱些的鬼怪困难,如果运气好的话,几句话就可以「治退」了。
当然,异常并不能简单的这样划分。具体来说,强大的鬼也有可能会转变为妖物,这种时候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见名没法判断童磨是怎样的鬼,比普通的鬼要强大,但是仍然具有「理性」,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恶意。即使是用了眼睛,看到的他也是全然的真挚。
在提到「吃人」的时候,童磨的内心一丝愉悦都没有。与他见过的,真正会杀人的异常完全不同,反而充满了悲悯与宽容。
就像是故意说出来欺骗他的一样。
见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即使内心感受到了违和感,最终也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力量。
「眼睛」是不可能出错的。
但是从炼狱杏寿郎口中所描述的鬼,并不是他了解的任何一种。
阴阳师对这种异常天生就具有克制性,所谓术业有专攻,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往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帮忙。”见名思考了一下,对炼狱杏寿郎说道。他没有说什么包在他身上之类的话,而且打算先观察看看。
炼狱杏寿郎看着他笑了笑,并没有应下来,而是很温柔地询问道,“如果累了的话,就告诉我,我背你。”
因为他和水柱约好的时间正是夜晚,但是又答应了带上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炼狱杏寿郎有些担心见名的身体承受不住。
忽然得到如此真诚的好意,见名没站稳,退后了小半步,脸颊染上了红晕。他向来不是很擅长应付这种类型的好人,被热情对待之后反而会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可以的。”
“嗯。”炼狱杏寿郎也不强求,就当做是少年的自尊心,答应了下来。
晴明跟在一旁若有所思,平时走一会儿就嫌累的见名,此时完全没有露出疲态,甚至还很有精神的跟大猫头鹰聊天。
晴明在心中默默记下来,有关土御门见名极限的数据可以再酌情增加一到两倍了。
有人同行的路途总要愉快的多,他们很快就到了炼狱杏寿郎和水柱约定的地点。
有晴明的提醒,见名很远就看到了站在一棵杉树下的人影。那人穿着白色的斗篷,将整个人拢在了里面,头上带着斗笠,脸也被盖的严严实实的。
直到一只黑色的渡鸦盘旋着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从斗篷中露出了一截花色奇特的宽袖。
那人立刻转过身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一直到了他们的面前,才终于摘下来头上的斗笠,对着炼狱杏寿郎笑了起来,“辛苦你这么远跑来了。”
“毕竟可能是上弦的消息,而且你并不怎么向其他人求助。”炼狱杏寿郎十分熟稔地说道,两个人像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好久不见了,锖兔。”
肉色头发的少年闻言笑地更开心了,一双灰瞳十分温柔,他看向一旁的见名,“这孩子是……”
“是位阴阳师,我邀请他同行的。”炼狱杏寿郎说道,仿佛是和见名认识了很久一样。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的继子,心想,未免有些太……瘦小了。”锖兔说的十分委婉,穿着白衣的见名看上去很飘逸很俊秀,但是反衬地有些瘦弱。他看向见名,对他笑了笑,“我的名字是锖兔。”
“我是土御门见名。”温柔类型的锖兔同样是见名不擅长应付的类型,他尽量的使自己看上去谦逊一些,显得招人喜欢一点。
面前的人看起来和炼狱杏寿郎一般年纪,是个十分标志的帅哥,性格看上去也很温柔。因为名字里有个「兔」,见名也忍不住脑补了一直粉色的大兔子出来。
见两人交换过名字了,炼狱杏寿郎才问道,“富冈义勇呢?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义勇正在盯梢,我出来接你们。”提起了好友,锖兔有些无奈,“真不知道他的社恐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原来是社恐吗?”炼狱杏寿郎相当惊讶地反问道,“我还以为富冈他讨厌和我说话呢。”
“没有,他不被人讨厌就不错了。”锖兔毫不留情地吐槽义勇,“如果没有我这个搭档的话,可能他沟通能力会上升一点吗?”
“哈哈哈,毕竟他还在跟你实训呢,等他能独当一面了,到时候不得不锻炼了。”杏寿郎爽朗地笑出来声音来。
“义勇似乎有些过于依赖我了,当年选拔赛的时候,我筋疲力尽差点被鬼吃掉的时候,是义勇救下了我。”锖兔长叹了口气,“后来我成为了水柱,他当了我的继子,我觉得他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嘛,心结这种事可不是轻易抹的平的。”炼狱杏寿郎宽慰他道,“我之前听说他开发出了水之呼吸的新招式?如果你想要试试的话,用这个借口劝他也可以。”
“……是个好主意呢。”向来爽朗的炼狱杏寿郎忽然提出了个有些不符合性格特点的主意,让锖兔感到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提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起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即使有着突然加进来的见名,锖兔也完全没有任何对他不信任的举动,十分自然地跟他们讲着这几天的发现。
“不久之前,我们得到了消息,这边的花街总是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原本应该是由身为音柱的宇髄天元君来探查的,但他前几天不小心扭伤了脚,于是就拜托给了正在蝶屋的我跟义勇。”
“经过我们几天的探查,确定了这里绝对是存在着「吃人的鬼」的,而且对方的能力绝对超过了普通下弦,即使是在我和义勇的面前,都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消失了。”
说到这里,锖兔的情绪不禁有些激动,他握紧了拳头,走在他身边的见名听见了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正好你在附近,我就自作主张叫你过来了。”锖兔深吸了一口气,将愤怒的情绪压下去。
“我明白了,如果是上弦的话,你的警惕确实很有必要。”炼狱杏寿郎神情认真地点点头。
但是两个人忽然同时想到了什么一样,一齐看向了见名。
被大猫头鹰和大兔子同时看着的见名,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咳。”炼狱杏寿郎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你这个年纪来这种地方不太合适。”
“是这样,不如土御门君先去我和义勇租住的旅店住下吧?我们天亮就会回来了。”锖兔也这样提议道。
“也可……”见名刚想答应,忽然被一旁很久没有出声的晴明打断了。
【要想成为真正风雅的阴阳师,去吉原也是一门必修课。】晴明刷地甩开扇子,挡在了面前,露出一双细长妩媚的桃花眼,语带笑意,【你要去。】
见名:认真的吗?我总感觉你在耍我。
即使没有说出口,晴明也从见名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想法,弯了弯眼睛,说道,【当然。有足够的风流逸事让人们口耳相传也是应当的,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有红袖添香了……虽然这只是个传言罢了。】
觉得更不可靠了的见名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轻轻扶着额摇了摇头,还是对面前的二人说道,“请放心吧,我能应付的来。”
锖兔还有些犹豫,有些担心地说道,“接下来可能会遇见鬼,真的没问题吗?”
“我可是阴阳师,如果连我都有问题,那你们估计也没什么办法了。”见名笑了起来,如果这里的人能够看到晴明的话,就会发现此时他的神态与晴明几乎是一致的,“相信我吧。”
他的话好像有种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锖兔看了看杏寿郎,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他也舒了口气,应了下来,“好。”
“既然这样,就先把富冈叫回来吧,重新制订一下计划。”炼狱杏寿郎提议道。
“是,应该这样的。”锖兔点点头,忽然顿住了,眼神在两个人中间来回地移动,“义勇正在京极屋,现在还没到我们交接的时间。”
“?”
“如果是男人来叫他回家,会显得很可疑。”
“所以……”
“谁去?”指女装。
“……”
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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