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而后见到了杏寿郎他们的父亲,见名不仅感慨起遗传基因的强大,看外表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见名原以为杏寿郎的父亲应该和他儿子一样,是个热情的人,然而炼狱槙寿郎却是个究极冷漠的人。

    千寿郎特地去告诉他兄长回来的消息,他连头都懒得回,随便的应了一声。就在门外的杏寿郎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已经习惯了父亲冷漠的态度一样。

    “我回来了,父亲。”杏寿郎在半开着的门外正坐,对着里面的人恭敬的说道,里面的男人完全不在意他,将手中的酒壶举了起来,朝嘴里灌了进去。

    “这位少年是我在外面认识的,目前正在跟着我学习。” 杏寿郎低着头说道,语气仍旧很认真。

    “我是土御门见名,初次见面。”见提到了自己,见名立刻回神,说道。

    炼狱槙寿郎对新出现的见名的兴趣,都要比自己许久未见的长子大,他转过脸来,露出了和儿子们极为相似的面孔,仔细打量了见名一番。

    “哦,你想学习炎之呼吸吗” 炼狱槙寿郎抬起一边的嘴角,语气有些嘲讽地说道,“剑术是很考验天赋的事,世界上的天才只是极少数的人,剩下的全是不三不四的废物。没有天赋的人,无法保护重要的人,甚至连自己小命都保不住。”

    他自顾自的说道,完全不在意别人看法。杏寿郎觉得他说的有点太过分了,看了见名一眼,,少年的表情被刘海的阴影挡住了,看不清他的脸。

    “父亲,这样说太过分了”杏寿郎劝了一句,在披风的遮挡下抓住了见名的手。

    “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炼狱槙寿郎并不在意长子说了什么,自顾自地说道,端起酒瓶,又朝嘴里灌了几口酒。

    “我不同意。”见名抬起头来,语气十分镇静,说道,“将失败的人生推诿给天赋,这样的行为太软弱了。”

    “你这小子,你说什么”炼狱槙寿郎有些恼羞成怒,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沉湎于过去,为了曾经的错误惩罚自己,伤害亲人,您难道只会喝酒吗”

    炼狱父亲对儿子们的态度见名看在眼里,虽然别人家的事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但是被针对的人是杏寿郎,肯定不是杏寿郎的错。

    似乎是被见名的话戳中了什么,炼狱槙寿郎涨红了脸,倒是还记得见名身体孱弱,没有对他动手,也找不到别的话来应对,硬着头皮说道,“你就这样跟我说话,你父亲没教导过你要尊敬长辈吗”

    “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是哥哥带大的。”见名平静的说道,“我哥哥不久前也去世了。”

    “哼。”听到这话的槙寿郎明显的对自己的失言有些后悔,他紧紧闭着嘴,不再应声。

    “这和教导无关。”见名松开了杏寿郎的手,也站了起来,语气淡然地说道,“况且我有没有天赋不是你说的算,没有努力过就随随便便放弃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见名转身离开了这里,杏寿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轻轻叹了口气,对着炼狱槙寿郎轻轻一礼,转身去追见名了。

    槙寿郎的手微微颤抖着,“砰”地将手里的酒壶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还没离开的千寿郎被吓的抖了一下,怯怯地看了父亲一眼,没想到父亲也正在看他,他冲父亲鞠了一躬,也离开了这个房间。

    槙寿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用手支持着额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杏寿郎很快就追上见名了,见名第一次来炼狱家,也不知道自己要朝哪个方向走没走多远就停下了脚步。

    “见名”杏寿郎追上了他,看到的是面无表情的见名,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反而是见名先开口了,他语气有些惴惴,问道,“我刚刚好像有些太失礼了你父亲他没问题吧我看他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的样子。”

    他一开口杏寿郎就知道他没事了,他稍微放心了点,说道,“父亲以前也是柱,应该不会那么脆弱。”

    “那就好,我真担心他一气之下把我赶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去鬼杀队,大概只能去找义勇先生了。”见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安心住下来吧,有我在呢。”杏寿郎失笑,伸手摸了摸见名的头发。

    他明明没有摸过几次大猫头鹰,自己倒被摸过好几次了。但是考虑到对杏寿郎本人的好感度,见名大度的不去在意这些事了,他说道,“你有跟炼狱先生聊过吗”

    “我试过,父亲不太愿意跟我说话。”杏寿郎摇了摇头,对见名说道,“我还要出一趟门,晚点才能回来千寿郎,你带着见名稍微参观一下。”

    杏寿郎看到了在一旁的弟弟,十分自然的嘱托道。千寿郎立刻答应下来,说道,“是,我知道了。”

    目送着杏寿郎离开之后,千寿郎对见名笑了笑,说道,“请跟我来吧。”

    千寿郎看上去比见名还要小几岁,和他哥哥相比,要更文静些,但是性格也很好。很难相信,这样的兄弟两个,为什么会有这么暴躁的一个老爹。

    “父亲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千寿郎抬起头,看着天空,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他仿佛在回忆过去,“父亲以前是个热情爽朗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笑着的。”

    想起了幼年时的趣事,千寿郎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当时我还没有刀高,但是缠着他非要学剑术,父亲特地跑到山上去砍树,给我亲自削了一振木刀。不过我那时候年纪太小,挥了没几下,就累了。躺着地上耍赖,最后居然睡着了,还是父亲把我背回去的。”

    见名挑了挑眉,听千寿郎继续说下去。

    “后来大概是母亲去世之后不久,父亲就开始酗酒了。”千寿郎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说下去了,“父亲他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原来是这样。”见名明了的点了点头,对千寿郎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尝试和他交流一下吧。明明是家人,因为误会而生疏就太可惜了。”

    “我会去试试的。”千寿郎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带着见名走到了一个屋子门口,说道,“这是你的房间,我和哥哥的屋子在隔壁不远,有什么事就叫我吧。”

    “好的,多谢你了。”见名对他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跟你年纪差不了多少,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不要用敬语了。”

    “唔,那见名你不是也在用敬语吗”千寿郎顿了顿,才说道。

    “诶”见名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我可能是习惯了。”

    “那我也习惯了。”千寿郎露出了一个有点狡黠的笑容,对见名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见名抬起一边嘴角,终于将手伸向了千寿郎的金毛,“我们来做好朋友吧,千寿郎君。”

    揉到了小猫头鹰的见名心满意足的与千寿郎互道晚安,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间很典型的和式居室,大概是晚上的原因,床已经铺好了。

    见名在床沿处坐了下来,忽然看到了床头有一个盒子。

    是给他的吗

    见名将盒子拿了起来,放在了膝盖上,上面放了一支紫色的风信子。

    身为见多识广的杂学家阴阳师,见名立刻从记忆中找出了风信子的花语,是道歉的含义。那么这个东西是谁送来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十分精致的和果子,他抓了抓头发,稍微有些苦恼。

    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啊。晴明看着见名手中的盒子说道。

    “嗯,果然是杏寿郎的亲生父亲。”见名意味不明的说道,叹了口气,又站了起来。

    你打算去找他晴明看到见名正在翻找着什么,与他的思绪打成了一致,询问道。

    “试一试吧。我原先还以为他是听不进话的那种人,既然能交流,还是要努努力的。”

    见名翻了半天,终于在钱包深处找到了自己之前刚学封印术时,随手封印了他家小叔叔新买的红酒用的那张符咒。

    感谢曾经是个熊孩子的自己,才不至于现在空着手上门。

    见名拎着那瓶红酒,敲开了炼狱槙寿郎的房门,里面并没有应答,他干脆直接推门进去了。

    果不其然,炼狱槙寿郎坐在走廊上,十分呆滞地给自己灌酒。

    “炼狱先生,晚上好。”见名相当自来熟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笑容满面地说道,“我带了红酒过来,要不要尝尝看”

    本来就对自己的失言有些尴尬的槙寿郎,一时没有拒绝他,错误的让见名留了下来,然后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

    杏寿郎回到家里的时候,先去见了自家弟弟,许久未见的兄弟两个叙了会旧,本来就感情很好,最后干脆决定一起睡了。

    本来想问问见名习不习惯的杏寿郎也暂且歇了这个心思,并愉快的决定了第二天叫见名一起去晨练,在弟弟旁边,安心的睡下了。

    向来生物钟很准的杏寿郎,在太阳刚刚升起时就睁开了眼,他没有懒床的习惯,醒来就立刻起床了。虽然已经尽量小声,但还是将千寿郎吵醒了。

    千寿郎干脆也一同起床了,在征求过兄长的同意之后,他决定跟他们一起晨练,顺便还能看看,兄长很看好的土御门君,到底是什么水平的人。

    杏寿郎跟弟弟一起,跑去敲响了见名房间的门,“该起来了,见名。今天外面的阳光很好哦。”

    但是叫了半天,都没有任何人应答,长相相似的兄弟俩对视一眼,杏寿郎说道,“我要进来了。”

    说着,他推开了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铺十分整齐,就像根本没人住过一样。千寿郎过去摸了摸被子里的温度,对兄长说道,“是凉的。”

    “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起这么早。”杏寿郎十分了解见名,确信地说。他思考片刻,对弟弟说,“我们分头去找他吧。”

    千寿郎答应下来,两个人一南一北,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了。

    炼狱杏寿郎顺着这边的屋子一个个找下去,一直找到了自己父亲的房间。房门是开着的,散发出来巨大的酒味。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杏寿郎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询问了。

    “父亲,见名他”

    杏寿郎的声音消失了,他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睡着了的失踪者,身上甚至还盖着他爹的羽织外套。

    他看着一屋子的酒瓶,数量多到有些夸张,有些哑口无言,“父亲”

    炼狱先生清了清嗓子,面对长子勉力提起了身为父亲的尊严,说道,“是我拉着他喝酒的,不要怪他。”

    杏寿郎“”

    炼狱先生不去看长子脸上的猫头鹰疑惑jg,将头扭到一边,有些别扭地说道,“你这次收学生的眼光倒是不错,昨天我跟见名老弟彻夜长谈”

    “这些年,我确实有些地方做的不对。”炼狱先生对着长子低下了头,说道,“对不起,杏寿郎。”

    杏寿郎有些懵,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还有千寿郎是我的错,见名老弟说的有道理,我会在以后,努力做个好父亲的。”炼狱先生十分感慨地说道。

    明明应该是很感人的破镜重圆剧情,却在满屋子酒气的房间里发生了。

    不该如此,至少不该在这里。

    但是杏寿郎心中却有一个更大的问号

    “父亲,见名他,应该是我的弟子吧。”

    炼狱先生“啊”

    杏寿郎见父亲完全没有自觉,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恼羞成怒的发怒,反而有些尴尬地拽了拽衣角,十分无奈地转开了头。

    落入视线中的,是正在熟睡的少年漂亮精致的侧颜,杏寿郎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真是谢谢你了,见名。

    作者有话要说  杏寿郎假设我有一个很中意的弟子,一觉醒来我父亲忽然与他兄弟相称,试求我跟土御门见名的关系。

    炼狱爸爸那段diss参考了原著,不过因为原作并没有说过他是因为什么才抑郁的,我就全凭自己理解了。

    重要警告,下面的不要看,直接划走嘤嘤嘤

    和美少女稚祈打赌日更,没完成的在作话说自己是小狗,我没完成,我来了我错了,我忏悔,明天就开始日更,日更使我快乐,再不日更我做一辈子小狗,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过稚祈今天要鸡叫,我觉得你们都可以去围观一下她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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