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歌让助理带了两碗粥和几个鸡蛋这样的早餐进来。
助理好不容易排队买到, 进来就说：“老板, 去工作室吃还是去剧组吃？”
“去苏柠家。”堇歌毫不犹豫说。
助理：“？”他们不是刚从那里出来吗？
又来到了苏柠的门外, 堇歌提着早点在门口敲了敲门, 很快, 门被打开了。
看着看见他面色一变的林砚寒，堇歌下意识伸出手去挡门。
果然林砚寒下一步动作就是关上门。
听到门外的动静，在里面苏醒没有多久的苏柠问：“砚寒, 是谁啊？”
林砚寒赶忙回应：“送外卖的，送错地方了。”
堇歌听苏柠叫他这么亲密, 心里酸酸的, “是我, 苏柠。”
苏柠一听到堇歌的声音，顾不上擦脸就从卫生间跑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那么诡异的一幕。
“砚寒，他……他是堇歌……你怎么……”把人关在外面？这不怕引起媒体动荡吗？
林砚寒只以为姐想让他进来，心里又酸又不能倾诉, 只好放任那大尾巴狼进来。
堇歌面不改色, 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昨晚你宿醉, 我猜你胃不好, 所以带了点清淡的早点给你。”
苏柠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有青菜粥、卤鸡蛋、还有蒸肉包子，都是她喜欢的。
林砚寒走了过来，冷着一张脸，陈述：“我已经给姐煮了粥。”
堇歌笑笑：“厨房我看过, 除了米就什么也没有了。虽然宿醉胃不舒服，但也不能只喝粥，这又吃不饱。”
林砚寒：“……”
苏柠看了一眼堇歌，又看了一眼林砚寒。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为什么她觉得好像两只猛兽在打架似的？
难不成是喝多了，她还没有醒酒？
“大家都饿了，堇哥带了早点过来，先吃点东西再说吧……”苏柠弱弱的开口，她本以为他们不会听她的话，谁知道她一开口，两个男人都看了过来。
……
这感觉，还是很奇怪……
林砚寒抿着唇：“我不吃。”
“啊？”苏柠有些不知所措，“那吃点青菜粥……”
林砚寒不知道怎么和苏柠说，他是不想吃堇歌带来的东西。但他更害怕自己挑明了，让苏柠明白了堇歌对她的觊觎之心。
所以他说：“我不喜欢吃青菜粥，我喜欢吃白粥。”
苏柠松了一口气：“你刚刚不是煮了白粥吗？那就吃白粥吧！”
林砚寒看着她，半晌：“那姐呢？姐喜欢吃青菜粥还是白粥？”
他仿佛问的不是喜欢青菜粥还是白粥，而是在问喜欢堇歌还是他。
苏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唇，软软的，想到了自己发现堇歌在偷吻自己。
感觉自从那过后，就变得很奇怪。
所以她说：“我喜欢吃瘦肉皮蛋粥……”
林砚寒：“……”
堇歌：“……”
这倒是实话，苏柠最喜欢吃的粥就是瘦肉皮蛋粥，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吃。后来吃的都没有学校买的好吃，除了偶尔在林砚寒那吃到，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林砚寒也不指望她能够明白，就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明天就给你弄。”
苏柠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好！”说完就拉着林砚寒一起坐下吃早餐。
堇歌自然不会喜欢他们的相处模式，太亲密了。虽然不是恋人关系，但只要林砚寒挑明，那么他自己赢的几率就不会太大。
苏柠重感情，对于恋情上又迷迷糊糊。指不定都分不清自己对林砚寒到底是友情还是亲情，就被糊弄得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林砚寒。
这对她和他来说，太危险了。
－
吃了早餐，堇歌就以工作为由把林砚寒也带走了。留着苏柠在家里休息。
睡觉自然是不可能睡觉的，毕竟都睡了一个晚上了。
所以她拿着手机躺在沙发里玩，看着昨晚没有收到的信息。
除了林砚寒的消息之外，还有牧言的消息。
奇怪，他怎么会来找自己？难不成又觉得她不适合扮演席妤吗？
不怪苏柠这么想，毕竟每次牧言说话都不怎么中心，所以她带着心理准备打开牧言的消息。
‘听说你杀青了？’
‘杀青快乐。’
‘？’
三条信息，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苏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看来是她想多了。
想着，她回复——‘谢谢，昨晚喝醉了所以没有看到QWQ’
很快，牧言那边正在输入。
这人难不成一整天都盯着手机吗？
这么想着，那边的消息就又过来了——‘你电话号码多少？’
苏柠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电话发了过去。
刚发过去，手机就响起来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苏柠接通之后，还没有说话，就听那边穿来熟悉的‘喂’声，淡淡的，语气平平。显然是牧言的。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吗？
牧言那边似乎在很安静的地方，他清了清嗓子：“苏柠是吧？”
苏柠‘嗯’了一声，有些好奇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牧言直切正题，好像没有打算寒嘘问暖：“你知道剧组那边一直没有宣传你的角色吗？很多书粉都在怀疑是不是剧组故意的，闹了几次闹上了热搜。”
这个苏柠还真不知道，因为她一直以来不是生病就是在工作。
所以她心虚请教：“难不成书粉知道饰演的角色是我。”
“不知道。”牧言语气淡淡：“剧组那边瞒得死死的，因为只要让观众知道饰演女二的角色是你，你一定讨不好好果子。”
苏柠：“……”苏柠觉得自己没有想多，牧言就是个不会说话的。
但偏偏她个小演员还不能说服。
所以她低声说：“你说得对。”
毕竟这也是事实。
似乎听出了她的声音小了很多，牧言也沉默了下来，半晌才继续说：“苏柠，说实话，要不是宋导给我看了一点成片，我到了现在都觉得你不适合演席妤。你太耀眼了，你地光芒把女主都掩盖了，你是女二，你不该让自己的光芒遮盖女主。但是……”
不等他说完，苏柠脾气再好也有些不舒服了，她本来就刚宿醉，脑子还有点不清楚，现在被他说得气呼呼，“我是演员啊，我只要做好我自己饰演的角色就好了，别人我又管不了。别人的光芒被我遮盖，你怎么不想想她自身演技的问题，而让我去迎合对方？要我迎合，那她也没和我一起拍过几次戏。和我拍的戏份最多的是堇歌，你知道我压力多大，我还……”
说到这里，苏柠气哭了。
她从昨天开始直到堇歌偷亲她，就一直紧绷着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明明堇歌是她一直很羡慕也很敬佩的前辈。
牧言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把人激怒，有些不知所措，连带着声音也起起伏伏：“苏柠……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现在人气基础太低，你这么耀眼，肯定会招黑。”
苏柠哭哭啼啼吼他：“我又没做招黑的事，怎么又是我的错了？”
牧言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噼里啪啦地响，好像是水杯之类的东西掉在地上。
“不是你的错，但你没做错，别人也会因为你的锋芒而忌惮你，陷害你啊。我虽然不混娱乐圈，但这样的事我还是知道的。必要的时候隐藏锋芒，也是保护自己。”牧言的语气渐渐平缓下来：“你的能力很强、又……长得好看，肯定能火。但你没有背景，一旦树敌，这对你来说就是一场无法跨过的灾难。你甚至还可能会被……雪藏。”
苏柠也冷静下来了，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牧言连忙说：“这不怪你，是我一来就太咄咄逼人了，才让你误会我的意思。还有一个事。”
苏柠紧张了起来：“什么事？”她又怕牧言说一些气人的话来。
牧言也有些无奈，所以想了想怎么开口，很久才说：“我最近在写一本以你为原型的女主文小说，我希望有朝一日卖出影视版权之后，你能来饰演。”
苏柠呆住了。
牧言以为她没有听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没有问题，又放在耳边：“苏柠，你听到了吗？”
“啊？”苏柠是真的呆了：“你刚刚说什么？以我为原型？”
牧言点头：“对。”
苏柠恍恍惚惚：“那不是很傻吗？”
牧言：“……”
苏柠赶忙解释：“我的意思不是你很傻，不是，你写得很傻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你写得很傻，而是我这个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牧言说。
在电话另一边的苏柠自然不知道牧言脸色慢慢变红，就好像在说什么羞耻的话、告白的话。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就觉得你像是不存在的真人一样。”
苏柠又傻了：他骂我不是人？
牧言完全不知道她的脑回路，继续说：“当时我已经半年没有开新文了，原因不是不想写，而是在人设方面出现了灵感瓶颈。而就在见到你之后，我忽然明白了缺少了什么。你就是我的……缪斯……”
作者有话要说：牧言觉得自己在告白，柠檬觉得他在骂自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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