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架,两个人都出了气,气氛反倒好了一些,奥利维挨了顿揍觉得这事儿应该已经完了,就安心的走回去享用晚餐,还很给面子的把荷莉的厨艺夸上天,然后又是被乔瑟夫一顿死亡凝视。
奥利维眨了眨眼,意识到眼前还有一个没消气,于是不说话了,承太郎则坐在奥利维对面的位置,勉强顺着刚才奥利维扯得谎帮着圆了过去——他很努力的打消了荷莉小姐去看根本不存在的相扑比赛的想法。
安安稳稳的吃完了晚饭,三个大老爷们又开始了座谈会,跟上次一个地方,一个位置,同样的人。
莫名其妙的,原本放松下来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奥利维坐在边上,觉得自己承受了自己不应该承受的压力。
我那顿打这是白挨了吗??
两个jojo又在用沉默给刺客施压——如果略去时间点以及桌上空荡荡的问题,这画面跟上次基本上一模一样。
最后还是奥利维熬不住先开口了,试图挣扎一下。
“他们先攻击的我。”
“房子里没有痕迹。”开口说话的是承太郎,“而且我什么都没听到。”
“好吧,是我自己跑出去的。”奥利维抓了把头发,露出一个苦笑,“大概是精神方面的影响吧,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翻出了我的记忆,所以我……失控了。我知道我不应该被愤怒控制,但是那种情况下很难、抱歉。”
“……嘛,那就算了。”乔瑟夫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轻拿轻放,奥利维有不愿意说的事情,这他早就清楚了,但无论他过去如何,是好是坏,现在他们都是朋友,逼迫他并非好事,说不定还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况且奥利维本人的实力不差,吃了一顿教训之后应该也不会再中招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如果是陷阱的话你会很危险的!”
而后他又拿出了一堆东西,是刚才SPW职员交给他的。
“我们在你们战斗的地方捡回来了这个。”
“这个是……?”
奥利维眨了眨眼睛,然后捡起一张拿过来看,这是一页画纸,但是感觉并不是画家本人风格,画面更具有狰狞感,不仅如此——上面画的是人。
那位画家从未画过人物相关的画。
不过,也还是有其他的信息的。
“这个……是那个金发女人身上的吗?”
“是的,除了她之外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乔瑟夫点了下头,“还有就是,那个女人……”
“是那天我和承太郎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吧,当街杀人的那个。”奥利维顺着他的画接了下去,然后向乔瑟夫展开了手里的画纸,“这上面画的人是她。”
这幅画上的人正是那位金发女子,女人脸上露出了一种安心的表情,手中却握着一把染血的刀,她裸露出来的身躯上布满了各色伤痕,一袭红衣,带着悲壮的狂乱感,这画具有非常强烈的感染力,虽然不清楚乔瑟夫看到之后的感觉,但奥利维本人能够感受到画中的女人是遭受了诸多苦难,并在无尽的忍耐和沉默后爆发出了呐喊。
被积压的痛苦和仇恨在瞬间释放,带来的无尽的快意,而这样的女人更是无所畏惧的存在。
难怪那家伙会说自己是他们的一员呢,大概对她来说,自己这样的人就跟夜晚的灯一样显眼吧?
“她杀了人,但是居然被放出来了?”
“我们查了一下消息,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但是他们里面有不少都是杀人犯,根据资料来看,要么都在服刑,要么也应该待在精神病院里,可是……”
“那看起来这个同好会确实很麻烦,把这种人都能捞出来。”奥利维叹了口气,“当时那个画家他说同好会里的人很多,可能也有政府机构的人吧,这些人还不算危险,不过有那个画家的具体资料吗,虽然这些画不是他画的,但是应该跟那家伙有关系,我跟他们战斗的时候,他们应该每个人都得到了画页,所以……他们的力量被加强了,SPW的人去看过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我在战斗的时候他们操纵了火焰,而且还控制藤蔓和野兽攻击我,另外还有幻觉,声音暗示,嗯,差不多我记得的就是这些了,可能武器也一样是画纸?”
乔瑟夫听着奥利维说话,他多说一点脸就阴沉了一分,而刺客说完话一抬头,就被人一拳头锤了个正着。
“疼……!”
“这么危险的家伙你一个人就去了!!他们还十几个人!!!”
乔瑟夫大声咆哮着,把刚才想轻拿轻放的想法丢到十万八千里开外,这小子完全记吃不记打,危险行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这次明知道自己都瞎了还胡闹,他必须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你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全吗!!!你有考虑过你可能会死在那里的可能性吗!!!”
“你这个蠢货!!”
乔瑟夫一边骂一边敲他脑袋,敲得梆梆响,奥利维想躲又不敢躲,低声下气的任他敲,被人喷的狗血淋头,蔫了吧唧的活像只小狗。
整整快一个小时,乔瑟夫完全不口渴,被奥利维小心翼翼递过去的可乐也被他拍到一边,刺客被喷的头昏脑胀,而边上的承太郎抱着胸还不时点头,或者拉一下自己的帽子,但是这都无法掩盖他嘴边的笑容。
奥利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发现这个小鬼居然还笑得更灿烂了!
“你还分心!看哪儿呢!”乔瑟夫又是一拳头敲下去了。
“对不起!!!”
直到荷莉在外面喊了一下乔瑟夫,奥利维才终于从他的魔爪之中逃出来,但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乔瑟夫就返回来跟他说他接下来几天的咖啡都被禁了。
奥利维:——!!!!!!!
看着奥利维垂头丧气的样子,乔瑟夫得意的大笑了两声走了。
见人终于走了,刺客才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着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把边上还在笑话他的某个家伙给拎了起来。
“你这家伙就会笑!”
“你自找的。”承太郎耸了下肩膀,“老头子很担心。”
“…那群家伙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们想拉我入伙还来不及呢。”刺客低下眼,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又抬起头冲着人笑了一下,一手锤在少年的肩膀上,“行了,以后我不干这事儿了。”
“对了,啤酒喝吗?我买了不少。”
最后两个人拎着一大袋子的啤酒爬上了奥利维房间的房顶上,里面的啤酒除了已经被砸的有点凹下去的几罐,剩下的都是从冰箱里捞的。
承太郎看着刺客如此熟练的爬上爬下,甚至直接从屋顶上把他拽上来,觉得这家伙必然是惯犯,回头还得跟老头子说一声。
奥利维先给承太郎开了一罐,然后才给自己灌啤酒,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酒精,觉得掺杂着气泡,还带点酸涩口感的啤酒根本没咖啡好喝,但一则他没有咖啡喝了,二则这啤酒本来就是给承太郎赔罪买的,再难喝他也得喝下去。
一边空条家的独子已经开始喝第二罐了,但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跟人出来喝酒就是个错误。
——大冬天的在屋顶上吹风,何必啊?
夜晚的北风刮得呼呼响,承太郎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吹得僵了,但奥利维仿佛一无所觉,三罐下去,喝的晕晕乎乎的,还在继续开,承太郎实在看不过去了,把人手里和怀里剩下的啤酒都拿了过来,这让刺客迷茫的眨了下眼睛,然后抓起边上的一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碰一下?”
承太郎叹了口气,确认这家伙确实是喝醉了——因为这人手里晃的啤酒罐是空的。
但他还是拿着奥利维刚开的才喝了一口的啤酒跟人撞了一下。一空一满的金属制易拉罐碰在一起,发出了与玻璃杯相碰时完全不同的,清脆而低沉的颤动的脆响。
“敬活着的我们。”
刺客的声音散在风里,只漏下一丁点儿飘进了承太郎的耳朵,但他还没来得及接上,奥利维就直接倒了下去。
承太郎听着奥利维轻微的鼾声,觉得要不自己干脆把人丢在这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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