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桓面无表情的看着宁远徵。
很想问这个人脸呢。
还要不要了……
确定这是真心话?
确定说的那个是你的亲生oga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但温桓到底也是年轻点, 算得上是大学刚毕业, 没有练就厚如城墙的脸皮,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默默的搬起一箱烟花走了。
宁远徵也搬了一箱, 跟温桓走了几步,忽然说:“我是认真的。”
温桓目视前方, 没理宁远徵。
“真的很认真,并不想这么慢吞吞的顺其自然, 但是温彦好像接受不了,他有心结,我只能慢慢等着一点点的靠近。”
温桓停下脚步,没有看宁远徵,也没有继续走。
“你放心, 不用担心我会欺负他或者怎么样。”宁远徵声音低低的说, “如果他同意, 我现在就想……”
温桓硬邦邦的打断:“你们之间的事情,不用跟我细说。”
温桓真的一点都不想听面前这个几乎是老流氓的男人要怎么欺负自己的弟弟。
他并不想听的很仔细, 因为他觉得温彦九成会答应这个老流氓。
老流氓通常都有一副很好的皮相和一张好嘴皮, 非常能骗人。
很能拐骗年轻鲜嫩的oga。
但偏偏这个又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温桓没办法插手,也管不得。
哥哥只能自己默默的抱着一箱子烟花离开。
宁远徵他们再回去的时候, 温彦正跟全卓林聊得很开心。
他把箱子放在专门用来燃放烟花爆竹的广场,回头叫温彦:“小彦,来,一起放烟花。”
温彦笑着说:“好。”
温桓:“……”
哥哥重重的把箱子放在地上, 全卓林走过来温吞地说:“我来帮你。”
温桓:“……行吧。”
反正他是阻止不了了,干脆就当没看见。
其实只要宁远徵不搞什么始乱终弃玩过就走,他还真的没资格像个恶婆婆一样的阻止。
哎,愁人。
温彦跑过去跟宁远徵一起放烟花。
宁远徵拆开箱子,露出箱子里面的大礼花。
他拿出来一个放在地上,温彦看过去,感觉那个礼花的引线快有他手腕粗了。
礼花看着绚烂漂亮,没想到放之前是这副样子。
他惊讶地说:“这么大,太粗了吧,会不会……有危险?”
这句话非常有歧义。
宁流氓不动声色的把这句话在心里面转了一圈回味,低声说:“没,不会有危险。这边的礼花都经过了最严格的安全监测,如果你害怕我来放就好,你在旁边看着。”
温彦心里面有点打鼓,但他想想如果只让宁远徵一个人来放也不太好,硬着头皮说:“没事,我来吧。”
他嘴上说着自己来,但苦涩的表情都快溢出来了,睁着大大的黑眼珠,眼睛里面都是抗拒。
真的是嘴上说要身体却很诚实。
宁远徵玩味的欣赏了一会儿小朋友慌乱的表情才递台阶:“没事,我来放吧,我小时候经常这么做。放礼花有讲究有方法,你不会的话也容易弄伤自己。”
“这样吗?”
温彦本人是比较尊重专业的,听到宁远徵这么说,就交给他做了。
说实话,来放烟花之前他没有想到过烟花到底是什么样子,就是觉得烟花好看,自己放应该很好玩。
但没想到烟花这么又粗又长,看起来好危险。
宁远徵拿着打火机走到礼花面前,蹲下身想放礼花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危险,走几步跟宁远徵说:“要不然还是算了,看起来很危险的,你也别放了。”
温彦说这话的时候,往前走了几步,跟宁远徵之间的距离很近。
宁远徵眨了眨眼,微笑着说:“没事,别怕,你往后退一点。”
温彦还站在原地担忧地看着他。
宁远徵干脆也不劝了。
他拿着打火机,点燃引线。
“呲呲”的火花声从引线的地方传来。
温彦胆子小,听到那个声音就害怕的僵住了。
宁远徵轻笑了片刻:“小彦,赶紧走。”
温彦的声音有点颤抖,“走去哪里?”
宁远徵不再说了,直接伸手拉着温彦带他离远一点。
温彦第一次亲眼看到别人放礼花,看的怔住了,目不转睛。
“砰——!”的一声巨响,礼花在半空中炸开,描绘出绚丽的七彩颜色。
而宁远徵拉着温彦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温彦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察觉的原因,也一直没有挣脱,僵硬的任由宁远徵拉着。
礼花开得很美,映照的温彦脸上都是彩光。
气氛非常和谐美妙,但温桓那边格外硬气的,特别破坏气氛的,放弃了鞭炮。
鞭炮的声音就如同乐器里面的唢呐,声音一出,别的声音都别想听到。
宁远徵原本想跟温彦说什么,但话语刚起了个头就被鞭炮声轰成了渣渣。
宁远徵眯起眼睛看着温桓,在想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鞭炮的声音实在很大,温彦有点受不了的皱起眉头,想伸手捂着耳朵。
宁远徵眉毛一挑,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抢在温彦捂着自己耳朵前帮忙捂住。
温彦没有戴耳套,耳朵有点冰,被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捂住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身后那个明显的alpha气息,那个带着冰凉木兰味道的信息素,钻到他的腺体里,他的身体里。
他僵硬的不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想挣脱,但不知道怎么的还是没有挣脱。
就是只能任由宁远徵帮他捂着耳朵。
他耳边是有些模糊的轰隆鞭炮声,明明应该有些吵,但此时他却觉得那个鞭炮声离他很远。
冬日的夜晚,他跟宁远徵站在热闹的长街上,周围的热闹和喧嚣离他远去。
长街的灯火渐渐变得模糊。
他感受最清晰的是宁远徵捂着他耳朵的那双手。
手的热度仿佛可以透过皮质的手套传到他的耳廓上。
烫的他脸都红了。
鞭炮声很快就消失了,宁远徵却没有立刻松开他的耳朵,反倒是凑近了他轻声问:“耳朵难受吗?”
温彦口罩下面的脸红的不像样子,他说不出话。
宁远徵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轻笑了两声,嘴唇似是不经意的他的帽子。
很轻很轻,轻到他只能感觉到帽子轻轻的震动。
是一个,隔着帽子的吻。
明明应该没有感觉的,但温彦却觉得被宁远徵碰过的帽子都带着木兰的气息。
深远悠长。
宁远徵缓缓松开他的耳朵,笑着说:“小彦,我约好了,初三一起去滑雪,早上我去接你,你什么都不用准备,那边都有。”
“好。”温彦说。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拿着手机的年轻人,有几个人仿佛看到了他们,在注意他们这边。
温彦忽然想起个事情,“会不会有人认出你来?”
“应该不会,我穿得这么厚,再说认出来了也没关系,明星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和私人空间。”
温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凉凉的说:“宁先生还是跟我们保持一定距离的好,我们温彦的名气跟热度都远不如你,被拍到了就是蹭热度,什么难听的都有人传,请替我们注意一下。”
全卓林好奇的看了看他们,但也没有具体问。
宁远徵面色不变的微笑着说:“放心,就算被拍到了,我也有办法把照片买回来,有办法把新闻压下去,请相信我在娱乐圈的能力和人脉。”
温桓:“……”
“而且,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宁远徵平静地说。
迟早得见记者见粉丝见家长。
温桓哼了一声,不说话,继续去放鞭炮了。
鞭炮声真的有毒,温彦跑远了些。
宁远徵跟过去,顶着巨大的鞭炮声,大声问:“不想放了吗?”
说实话,这么大声喊真是一点气质都没有。
宁远徵偶像包袱二两重,实在很少做这么没有气质的事情。
但这次做下来,他忽然发现,周围很吵也有一种奇妙的乐趣。
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哪里都能品味出乐趣来。
“也不是。”温彦的声线很细,要仔细听才能听到,“就是太吵了,我离远一点。”
宁远徵没听清楚,凑得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我说……”温彦深吸气,想让自己的声音更大一点。
但他刚说完两个字,忽然发现宁远徵距离他很近。
宁远徵俯下身,耳朵离他的嘴唇格外的近。
他的口罩仿佛都能碰到宁远徵的耳朵。
如果两个人不是在外面,都没有戴口罩的话,这个姿势一定十分的暧昧。
“我,我说……太吵了……”
温彦感觉自己话都说不顺了。
宁远徵看他喊得很累,就不再问了。
等又一次鞭炮结束,宁远徵看到温彦在看隔壁放的烟花,很专注,满眼都是明亮的烟火。
那双眼睛很美。
他笑笑,说:“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放礼花。”
宁远徵自己跑到放着礼花的地方,独自点燃引线在放礼花。
温彦看这高大的背影穿梭在人群中,点燃礼花。
半空中给绽开绚烂的花朵,化作点点金色的火光消融在空中。
格外的美丽。
男人的背影在金色的亮光之中,勾勒出温暖的光晕。
最后直到离开的时候,温彦都记得那个光晕勾勒出的背影。
对于温彦来说,这是一个格外难忘的除夕夜。
**
大年初一,温彦跟温桓吃过早饭,都聚在一起,气氛慢慢变得有点压抑。
按照他们的习俗,正月里是要祭祖的。
从前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会带着他们祭祖,父亲去世之后母亲也会带着他们一起去。
但是今年……
一起置办年货的时候,兄弟两个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这个事情。
但现在大年初一,还是不得不说了。
他们彼此看看,温彦尝试着提议:“哥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妈妈?”
一年多的时间,温彦自己就去过一次,呆了很短的时间就走。
有些事情,他长大之后才明白,很难原谅,但出于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他还是在去去年给母亲上坟了。
而温桓却一直没有去看过母亲的坟墓。
出事之后温桓就重伤成了植物人进医院,母亲自杀去世,另一个……
一直被关押在牢里。
狱警曾给他打过电话,转达对方想来看他的意思。
他拒绝了。
他永远也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永远也不会原谅。
但母亲……
没有出事之间,跟他们一起度过了十多年的美好时光,很关心他们兄弟两个。
温彦不知道该怎么说。
温桓犹豫了许久,叹了口气,说:“我们明天买点东西,去看看她吧,毕竟人死如灯灭,计较那么许多也没用了。”
温彦不反对,只是沉默了下去。
兄弟两个之间的气氛很压抑。
**
这边兄弟两个的气氛不对,宁远徵在那边筹划着的事情。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5人)——
宁:初三滑雪,记得安排一下双人房间,准备好东西,谢谢
裴丞:老流氓你这就要上了,需要准备润滑和雨衣吗?
宁:……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房间打扫好,这些东西就算需要,我会让你们准备吗?
贤者昭:不会,我看你应该是早就暗搓搓的买好很久了,可惜没有使用的机会
一姚来:+1
钟钟可期:+10086
宁:滚
钟钟可期:房间我会让人收拾好,再让人准备一套新的用具,独立卫生间里也会什么都有,别的……咳咳,就不归我管了
裴丞:给我也来一套
宁:你还能更禽兽一点么,你老婆在怀孕
裴丞:怀孕有怀孕的享受方法,更温柔和缓我是可以的,不像你,肯定性急
一姚来:听说处男第一次都不到三分钟
贤者昭:盲猜宁流氓只有一分钟
宁:……呵,到时候我一个小时吓死你们
钟钟可期:没破处的alpha无凭无据,不过就算你破处了你也没有证据
宁:……搞得好像你破处了一样
钟钟可期:……
宁:我最起码还有个目标了,你连目标都没有
宁:你就是嫉妒
宁:不多说了,我去准备好东西
一姚来:忽然感觉我不想去滑雪了
贤者昭:我也有这种感觉
宁:那没事,你们不来正好,我过二人世界
裴丞:……去还是要去的
钟钟可期:我要做二人世界的第三者
宁远徵一声冷笑,觉得这群大部分常年打光棍的alpha就是嫉妒。
他退出群聊,又定了点稀奇古怪的玩意,准备的十分充分。
务必要让小朋友僵硬的身体软下来。
硬这种嘛,只要某些地方硬就行。
当然,咳咳,oga其实也不需要石更。
作者有话要说:害,为什么我的攻都是这么流氓
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我深刻反省呵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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