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的耳尖是濡湿的, 轻轻颤抖着, 软麻的感觉从耳廓后面蔓延到全身,两个人的信息素隔着阻隔剂交融在一起, 空气中都是暧昧的热度。
宁远徵轻轻的含着,时间仿佛一帧一帧的走过, 温彦连呼吸都摒住了。
再听到声音的时候是宁远徵含笑说:“呼吸。”
温彦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一样, 笨拙的呼吸。
宁远徵温柔的问他:“讨厌吗, 会不会觉得难受抗拒?”
温彦低下头,小幅度的摇了摇。
不讨厌,不抗拒, 就还是有点舒服的。
温彦的动作虽然小,但眼睛很亮。
宁远徵看在眼里, 心里又开始意动了。
“那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了?”
“更……进一步?”温彦有点迷惑,“怎么要更进一步?”
宁远徵笑得别有深意, “小彦, 你该不会以为这就是交往的全部了吧, 到现在, 我们可是连标记都没有标记呢。”
温彦的脸蹭的一下更红了。
他脑子里面不知道开了多少辆车, 想起了那些交往之后会发生的种种事情。
宁远徵故意感慨:“没交往之前还标记过一次呢, 交往之后都没有,我都不能确定归属权,有点郁闷。”
温彦紧张地搅手指。
他现在可以在清醒的时候承受alpha的标记吗。
他自己都不确定。
但,交往标记宣示主权, 都是AO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情,他不能拒绝宁远徵。
他好像也舍不得拒绝,舍不得看宁远徵郁闷落寞哀叹。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再过几天可以尝试一下的时候,宁远徵忽然轻轻的拦住了他的肩膀。
因为他的PTSD,两个人交往的时候很少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搂着肩膀这种就更少了。
甚至连正常情侣经常会做的十指相扣他们都没有,连拉手都是一次亲密接触。
因此,宁远徵忽然搂着他的肩膀,他浑身上下都僵硬得不行了,好像又有PTSD发作的前兆。
但情况又比之前好了不少。
宁远徵的大手摸过他的肩膀,带着细微颤栗的感觉,他没有拒绝,也僵硬的难以回应。
宁远徵猛然低头,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嗅了一下。
呼吸喷在他的腺体上,他轻轻抖动着。
宁远徵很快离开,低咒了下。
温彦惊讶的看着宁远徵。
宁远徵鼻子下面带着点点的红色。
宁流氓苦笑,“没事的,就是流点鼻血而已。”
温彦手足无措的给他拿纸巾,“怎么会流鼻血呢?”
宁远徵在小oga面前丢人的流了鼻血,原本是不想回答不想解释的,但是看温彦着急,怕他担心坏了,只能苦涩的说:“没什么,就是憋得。”
明显是憋坏了,都憋上火到流鼻血了。
说出来真是丢人。
温彦脸上的红色立刻蔓延到了脖子上,感觉脸上的温度快能够煮鸡蛋了,真的是脸红脖子粗。
“那个,我……”温彦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脚往哪里放,“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你的?”
宁远徵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鼻血很难止住,干脆坐远了点,让自己冷静一下。
再闻着温彦的信息素,他怕自己又出现什么更加丢人的反应。
坐远了些,鼻血总算是止住了,就是宁远徵本人现在的形象十分不好看。
鼻孔里塞着纸巾,纸巾上还沾着血迹,一点都没有了高冷的风范。
他苦笑着说:“没事,我自己忍一下就好了。”
“那个,我……”温彦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如果你很想,我可以,可以尝试一下的,没关系,标记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接受……”
总不能把人憋出事情来了吧。
宁远徵看他紧张的快不会说话的样子,叹了口气,安慰他:“算了,小彦,没事的,我自己忍一忍就好了,说到底都是我太……太冲动了。你现在还不太能接受标记,我不想现在就这么做。标记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认为应该两个人一起享受,而不是你强忍着配合我。”
温彦张了张口,想说上次标记的时候他似乎也不难受,但宁远徵的门被人敲响了。
韦行在门外说:“宁哥,外卖来了。”
宁远徵深呼吸一下,再次冷静片刻,平静的拿掉沾了血迹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打开门去拿外卖。
韦行只看到宁远徵黑着脸开门,飞快地把外卖拿走,又砰的一下关上门。
连珊珊在一边探头探脑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宁先生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唔,不知道,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吧。”韦行含糊地说。
其实他感觉,也许是他打扰到什么亲密的好事情了。
唉,欲求不满的alpha真口怕。
吃饭的时候,宁远徵没有再提起进一步的事情,吃完饭后,温彦本来想提,但是宁远徵又拿出了资料让他选酒店。
他正在看着资料的时候,宁远徵就被叫走拍戏了。
他看着时间,也差不多该他去化妆,就给宁远徵发了条消息,自己离开。
两个人为了挤出来Berlin之行的时间都忙着拍戏,宁远徵忙拍戏,没时间凑在一起亲热。
期间温彦选好了酒店,宁远徵让他把护照信息发来,直接把机票给他订好了。
不知道宁远徵是怎么操作的,牧谷是从DBA那边拿到宁远徵给他订的机票。
牧谷非常乍舌,“DBA这么大方的吗,给艺人订头等舱,酒店还是总统豪华套房?”
温彦表示不敢说话。
真的得找个时间跟牧谷说一下他谈恋爱的事情。
他也没想搞地下情,就是一直忙着没有合适的时间。
但也许,牧谷很快就会知道了呢。
毕竟牧谷是要跟他一起去Berlin的人。
**
时间一晃就到了去Berlin的日子,温彦跟宁远徵都和剧组请好了假,四天来回,时间很紧,再加上倒时差,人会很疲惫。
但就是这种情况下,宁远徵也计划了带温彦一起出去玩。
温彦到机场的时候牧谷还在跟他打电话交代事情。
牧谷人在B市,就直接从B市飞Berlin,他跟宁远徵从南边一个一线城市飞Berlin。
牧谷显得比他还紧张,看他这么气定神闲的还十分生气,自嘲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牧谷在电话里面一直交代他造型跟团队的事情。
宁远徵说过,造型团队直接用他的,礼服也按照尺码量身订做好了。
温彦自己这边也确实找不到好的,就只能厚脸皮蹭了,跟牧谷说已经找好了。
牧谷在电话里连声追问:“确定造型团队能够及时到酒店帮你化妆吗,还是我们要去对方的工作室?赶紧联系好了,别到了Berlin两眼一抹黑,就什么都不是了。”
温彦安慰:“放心吧,没事的。”
他好说歹说,牧谷总算是挂了电话。
头等舱的候机室里,宁远徵不爽的问:“牧谷怎么给你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
“担心造型和红毯的事情。”温彦笑着说,“大概是没有经历过这么隆重的阵仗,非常紧张。”
“那就让他多习惯一下。”宁远徵说:“以后机会还多的是。”
“嗯。”温彦笑笑,悄悄地看着宁远徵的脸色。
头等舱候机室有单独的休息室,在这里面说话只要小点声,不用担心别人听到。
温彦想跟宁远徵说点事情。
这十来天,宁远徵很忙,整个人清瘦了一点,线条更加的凌厉高冷,但面对着温彦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
温彦心里面还是很担心十天之前的事情,总想着办法弥补。
他看宁远徵的脸色,想到那天听到的宁远徵跟金钱勇之间的对话。
宁远徵说他想着公开的,等感情稳定些就跟媒体粉丝公开。
他想了下,跟宁远徵低声说:“我打算这次去Berlin,让牧谷看看我们两个。”
宁远徵惊讶的看着他。
“就是……跟牧谷说这件事情。”温彦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不好意思的说:“跟牧谷说,我们两个交往的事情。”
宁远徵这次真的是惊喜的看着温彦。
温彦跟他不同,他的工作室就是他的一言堂,姜舟虽然是他的经纪人但也得听他的。
温彦还是个依靠公司和经纪人的艺人,向公司公开的话,可能会面临许多的压力。
毕竟温彦年纪还小,现在还没有过二十岁的生日,这么年轻的又有前途的oga艺人谈恋爱,公司估计要呕血。
“真的吗?可是这样,你的公司会不会责备你,经纪人会不会给你压力?”
宁远徵说着,皱起了眉头,“别怕,公司如果责备你,经纪人如果给你压力,我帮你解约,给你付违约金。”
温彦哭笑不得的看着宁远徵,“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可能牧谷……”
“会怎么样?”
“也许会,想着多找你拿点资源。”
温彦想起来从前牧谷说的话,皱起眉头,“牧谷从前一直劝我,多往你们这些大咖身边凑,混个脸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资源送上来。牧谷为人都还好,就是很市侩,他不一定会反对,但应该会想着更多的好处,到时候他说什么话你就当没听到,我来处理就好了。”
宁远徵高兴的挑眉。
看小朋友这个态度,是把他当成自己人,把牧谷当成了外人吗?
这种被小朋友保护的感觉,似乎非常的不错,很享受。
他打趣着问:“你要怎么处理,牧谷应该有很大的权限吧,你不怕他雪藏你?”
“不怕。”温彦自信地说,“我们公司很小,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几个艺人,牧谷舍不得的。我现在资源和发展都这么好,他再捧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捧成我这样,不敢轻易雪藏我。”
宁远徵看着温彦扬起下巴的小模样,觉得非常可爱。
很想一口亲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标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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