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的儿子看上去不甚聪明的样子, 但是相当可爱。跟他父亲不太一样, 不是什么理论派的强者,似乎更擅长用身体去实践理论, 跟带土比较像。
是个好孩子。是木叶这里能养出来的好孩子呢。
“神无君不会后悔吗”心满意足的和自己看上的幼苗进行了一番单方面安利的大蛇丸心情相当好,给自己到了一壶茶。“如果你还在木叶, 以你的本事, 这孩子的启蒙老师说不定就是你了。”
“老板,饶了我吧。”他亮出双手求饶“真让我天天面对他们, 我会疯了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日子。说起来,佐助君如何呢”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 很不错的孩子。”
大蛇丸的脸上完全就是放在上辈子会被他直接送进警局的变态笑容。每次发现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的时候,都不由得感叹蛇窟的改造能力真是超乎寻常啊。
“祝您成功。”然后被宇智波倾全族之力悬赏追杀。
他非常不走心的恭贺着老板, 心里已经为大蛇丸的死法做出了完美预判。怎么看这家伙都像是会被徒弟反水的那种人渣, 根本不需要多猜想。
“我的成功倒是无所谓,但是神无君还是小心些比较好。”他呷了一口茶, 女人的嗓音被他刻意压低后,总带着些不明意味的深远。“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 如果你不小心死在了什么地方,那我会很伤心的。”
你骗鬼呢。
已经认定是诅咒的神无回以非常表面的笑容。
“啊, 真是谢谢您的担心了。我去外面买壶酒, 您要我带什么吗”
“不用了。早点回来才是,木叶的夜晚最近可不太安稳。”
“知道啦老板。”
“哦这不是卡卡西吗”老板见到了熟客, 顿时热情的招呼了两声。
噫卡卡西这种古板家伙居然会喝酒了
本来美滋滋的在这边喝酒的神无直接都惊了, 不知道到底是由于差点被人发现的紧张感, 还是对于卡卡西年龄大了之后也是个会喝酒的正常男人感到震惊。
你看着七八岁的卡卡西,你能想象到他现在是这个模样吗。
“老板,盐烧秋刀鱼,再来一盅酒。”
“好嘞。”
然后卡卡西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两个人的桌子都是单人桌,就隔很窄的一条缝隙,勉强能让单人侧身通过而已。
白天的木叶像是他退休之后会去养老的地方,晚上的木叶则是充满了成年人的社交氛围。许多成年忍者都会在休息的时候跑过来喝一杯,偶尔也会抓住几个用变身术来买酒喝的小忍者。
“都说了小孩子不能过来了”
“有什么关系嘛太小气了欧吉桑”
每次看到都觉得木叶真是超一般的和平啊,明明另外几个忍村的氛围都要紧张很多。
“是什么事能让你专门过来,你现在可是个名人了,不死的医师。真是帅气的绰号。”
卡卡西双手合十,低声念叨了一句“我开动了”就夹了一筷鱼肉。吃着吃着,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念叨了起来,因为屋子里很乱,反而稍远一些就听不清楚。
但是这话神无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群木叶的忍者是不是和平的过分了,叛忍在面前都不抓的吗还是说担心普通人的安全,真是难搞的奇怪思维。
就算是不杀人的名声,这也过于和平了。主流的木叶忍者不会都是这么优柔寡断吧。
“这样坐在这里跟我说话没有问题吗我可是上了名单的,这样跟我讲话会连累到你吧。”
“他去找你了吗”
“他是谁我说,我又不是跟你接头的什么奇怪地下分子,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仿佛我们在交接什么秘密情报的样子说话。”他想起了根部那些奇怪的训练,脸上都黑了一片。“我有阴影。”
卡卡西脸色直接黑了一片,捂住额头,隐约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嘟囔“那个白痴”
“喂,你最近可能会有危险。”似乎在戒备什么,他说的含混不清。“赶快离开木叶,然后最近小心一些,风声不太对。”
“没想到我的魅力这么大,卡卡西难道是要为了我叛村吗”神无面色严肃,卡卡西本来只是以为他是感觉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正在思虑当中。心情还诡异的舒缓了不少。
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在自己脑子里的狗言狗语。
“四七,完蛋我罪过大了。”
不,显而易见,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宿主。
“欸那这种涉及到村子里的情报的事情干什么要跟一个叛忍讲啊。这家伙祖上三代都是纯正的木叶根底吧。”
这就是声望的重要性了。
系统用着完全不现实的观念为这件事下了个定义。这些事情本来在这种非人类的存在看来就是这么简单。
能够用新手副本来形容整个世界的家伙,本身就是这么粗暴干脆。
在卡卡西看来,他不过是皱眉沉思了一阵,就径自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对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他闻言一僵,哦,对了,那家伙还没说过他还活着。
这事情怎么讲,难搞啊。
“反正你会知道的,就算是个惊喜好了。”
“哦。”他眯着眼,看他这副完全不会撒谎的模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他不说话,卡卡西也不说话。居然真的老老实实的喝完了整场酒,也没有去叫人的意思,这么平淡的模样让他还有点无聊。
但是这个无聊很快就被打破了,这个缘由还是他一直觉得变化颇大的卡卡西。
“神无”追出来的卡卡西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这速度很快,果然卡卡西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神无非常克制,才抑制了自己反击的动作。
“不要随便靠近别人啊”
“鹿止,去救救鹿止。”
卡卡西的手还在发抖,怀里抱着鹿止的通灵兽,他记得这个,以前鹿止磨了很久才从他妈妈那里拿来的,是为了保护使用影子术的时候实力不强的鹿止,所以才选择的镰鼬一族。
而这只体型不大的镰鼬身上,此刻充满了伤口,满是战斗过后的血迹。
看上去神智也模糊不清的样子。
这个是鹿止的
这种冲击性的模样让他的脑内闪现过一片空白。奇怪,他最近应该没什么危险的任务才对。
镰鼬似乎受伤很严重的模样,但是看着他垂着眼帘望过来的眼神,还是挣扎着抬起了爪子“死,死亡森林,在木叶的后山范围,那里没有什么人。请快些。”
“敌袭为什么不去叫人”神无听闻了这件事的表情很冷淡,甚至过于的冷淡了。
我只在琳那次的事件看过他这副表情。
卡卡西皱紧了眉头,眼神有些飘忽。但是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不是敌袭。我和鹿止约定过某些事情,他说最近发现了一些问题要去探查一下,如果事情清楚了会告诉我。如果有危险会让通灵兽来找我,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不可以闹大。
如果我汇报上去了,这件事就无法挽回了。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所以,是什么样的事呢鹿止怀疑的事情,不可以向上汇报的事情,无非就是关于我们几个。”
“没有时间了”镰鼬挣扎的动作,划过眼睛的伤口非常深刻,仅仅是动着,都会不断流下血液。“如果再不去救他的话,鹿止那小子,一定会死的”
“你在骗人。”
神无冷淡的开口,打断了它。
“什么你是医疗”
“他会让你去找卡卡西,而不是来找我。”他看着鹿止的镰鼬,记得他们感情非常好。鹿止曾经非常骄傲的把镰鼬呼唤出来给他们炫耀,只是那个时候的镰鼬只有小小一团,每天就只能嗅嗅东西而已。
这是跟他们三个都非常熟悉的镰鼬,是鹿止的镰鼬。
“但是有些事情你没撒谎。”
他垂眸这么嘟囔了一声,很快消失在原地。那是他从小练习,最为擅长的瞬身术。
只留下卡卡西听见他的话,一个劲的追问这个通灵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到神无去了他说的方向的镰鼬很快失去意识,在白烟之中回到了族地。
“可恶。”卡卡西骂了一声,把帕克叫了出来。“帕克,顺着这个血腥味,去死亡森林那边。”
“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从鹿止的通灵兽现身开始,他就意识到了某些糟糕的事情,这副冷淡的表情也重新挂到了脸上。每当他变成这样的时候,系统都会无声的静默下来,仿佛宇宙中的无情的观测者,只会见证事情的发生,而不会随便插手。
鹿止的绿点闪闪烁烁的呈现在他右上方的地图上,而和那个绿色的点在一起的,则是另一个代表着队友的绿色。
“我早该想到的,能够想到杀我的,只有团藏老爷子了吧。这样的话,老板也知道吗所以才会说那种话啊真是,提醒我只有他那边才是能收留我的地方,真是老土的方法,我又不是真的双面卧底,这人疑心太重了吧。”
“这样可不行,老板,今天我可不能早回去了。”
等他站在森林中,看着掏出太刀,身上溅上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满脸冷漠的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的真信的时候,那副冷淡的面容,也浮上了单薄锋利的笑容。
比起那种少年的艳丽,更像是从人群中杀出来的恶狼。浑身上下都带着熟悉的杀气。
真信甚至感到了怀念,但是他已经不是会因为当时的杀气就动弹不得的小孩子了。
谁也不知道他为了保住那个古老又固执的家族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那是不能回头的道路。而宇智波做的最完美的事情,可能就是把这双万花筒永远的和家族绑到了一起。
人离不开家族。
所以宇智波真信离不开宇智波。
他这么一身面对着神无的时候,也是露出了宇智波式的少年笑容,不看身上的血,就像是小时候每次他追逐着神无的挑衅一样。
“好久不见,神无。”
他缓缓的向外扬起太刀“我一直想知道,我们之中究竟是谁比较强一些。总是平局,我已经听腻了。”
“这样啊,你就是团藏的刺客吗”
“谁知道呢,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我们之中是谁比较强而已。不过以生死为界限,那一定是我吧。你这种可笑的不杀人的想法,面对宇智波,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会尽我的全力,放水,是对你这种家伙最大的不尊重。”
看着脸上浮现出逐渐猖狂的笑意的真信,神无只问了一个问题。
“鹿止呢”
“谁知道,大概是死了吧。”
他看着那副杀气愈盛的模样,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狂热之中。
“你生气了你果然生气了,你每次都是这样,很生气的时候就很冷淡,甚至会露出笑容,但是你那满身的血腥气都在咆哮着去动手,去厮杀啊。你的才能根本不是什么医术,不杀人这一点对你就是巨大的浪费
就是因为你一直这么软弱,鹿止才会因为担心你而死的”
“你在很努力的激怒我呢。”神无困扰的说着。“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是这么拙劣的方法,我也体会到了久违的感觉。”
他的眼眸在夜色中不甚显眼,但是透过枝叶的月光投射下来,又会觉得那点冷色仿佛会发光一样,亮的惊人。
真信总是乐于去发现这一点,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朦胧的意识到,神无这个人是不一样的,和同学不一样,和父母不一样,总是能够挑起他对于强者的那根神经的战栗感。
他喜欢看他每次懒洋洋的杀敌的时候,逼近生死一线时候认真的眼神,如果面对那个眼神的人是他,他不会怀疑自己究竟下一秒面临的是不是死亡。这才是他追逐着他的根由。
但是他总是差一点,不肯下杀手的神无总是离他心中的完美差那么一点。
啊啊,没错,就是这个。果然这样的神无,才是真正的神无啊。
真信这么告诉自己,这握紧太刀的手,也在因为兴奋而颤抖吧。
“神无”
“姑且先说一句,涉及到生命,即便是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的。”神无仿佛漫不经心一般躲开了真信的一劈,当月光再次从云层中透露出来之时,他眼角红色的纹样在月光的映照下看上去秀丽非常。
“有必要的话,就算是我也能够毫不客气的杀了你。”
伴随着话音,参考了漩涡一族秘术的查克拉线,自手指溅射而出,写轮眼闪动,真信顺着缝隙迎难而上。
双方都是很快的架势,虽然各自有所成长,作为队友的那几年,几乎所有的术都被对方所熟悉,这般陌生的几个术一出,按照以往的习惯,也很快判断出了动作。
这般迅速的交锋和来往,实际上不过是空耗体力而已。
借由仙人模式,神无几乎感受不到这体力的耗费,仅仅是数个呼吸之间,这些微的损耗很快就补足。而单单只耗费了宇智波的体力。
真信的万花筒非常麻烦,但是仅此而已,不是永恒万花筒的真信,即没有足够的查克拉又因为每一次的使用在战争中的损耗而饱尝痛苦。
神无仿若神明一般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动容。
“我们两个之间,你一定会死。”
即便是身负鲜血,真信也能够用着追求最强的气魄喊出“别开玩笑了,胜者一定是宇智波”
“火遁龙火之术。”
真信不是什么放他一马就能够解决的敌人,他有着坚定的信念,不屈的意志。但凡有可乘之机,他都能牢牢抓住并且绝地翻盘。
连一丝活着的可能性都不可以有,绝对不能让他有一丝成功的机会。
这样的男人,就是宇智波真信。
神无的的确确是用了自己的全力,在尽力的去杀死他。即便是一命换一命,他也决不会将生机无缘无故送给他,但凡要夺取他性命的,他都要夺回来。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
仙人体和万花筒的交锋非常复杂,每一刻都像是刀尖行走,任何一个人碰到也许都是死亡。不知道是谁的动作更快一些,神无在看着冲到他面前的真信突如其来一个奇妙的回转,那个步伐精致又巧妙,只是瞬间就挪到了他的身后,对着他的心脏狠狠捅了下去。
在他的脸上,不知道是那红玉般的蛇鳞纹样更加绮丽还是仿如神明般不可动摇的脸庞,却因溅起的红色而流下的泪痕更加动人。
“你绝对不会赢过我。”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因为你的沉重而让步。值得吗真信。”
握住了穿胸而过的太刀,神无缓缓的推出了刀具。真信扑倒在地上,血迹蔓延了一整片。最后的话仿佛是恍惚的呓语。
“我只是想和你打一场而已,就算是赔给你。”
神无奇妙的注视着地上的真信,伸出手合拢了他的眼睛。然后转身去找鹿止,地图上明明显示是在这附近,看距离还应该是能够从头到尾围观的位置,就是不知道在哪里了。这种时候,反而要小心的去看环境周围是不是存在封印术。
就真信那个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意外的事情总是这种时候发生的。
从背后袭来的太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了胸口。真信闭上了一只眼睛,明明已经确认死亡的真信,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并且轻松的借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往他的心脏附近,狠狠捅了一刀。
“”
这个是真信
“歪了啊,白痴。”神无那副冷淡的面容此刻好像融化了一般,笑着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歪倒在地上。系统的抽取已经开始,也就是说,刚刚的确是毫无疑问的杀了真信一次。
他的视线挪去真信的头发上,真信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好像是泪水一样的东西浸湿了领口。
“我会为了你,为了这一刀,去报仇的。很快的,只要睡一会儿神无,真的很快的。”
真信太心软了呢,明明我下手的时候都这么准确了,居然都不会用。这种家伙,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软弱啊。
的确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从我手里抢到了活着的名额。
明明自己才是最软弱的家伙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真信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走向了根的方向,神无一个人感受着地面的露水,望着满天的星光,等待着抽取过程的尾声。模糊的,不知道是谁的身影,从林中走了出来,橘色的面具模糊不清,但是在这个人身上仿佛唯一的亮色。
“是谁”
他伸出手来的动作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瑟缩回去,又颤巍巍的伸了出来。
混沌的,逐渐像是被拉长成丝的思维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明明控制不了表情了,但是却像是见到了走马灯一般的笑了起来。
“什么啊,来接我了嘛带土。”
这个男人终于还是承受不住,痛哭出声。
遥遥能听见绝的催促声,在这里,在这原本无声而寂静的林子里。仿佛荒诞的剧目一般,活生生的上演。
真信去往根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太刀上滴落了一路的痕迹他也完全没有想要处理的意思。
团藏已经很信任他了,但是还不够,还差一点。
这一点是因为宇智波。
“团藏大人。”
他走进根部,单膝跪在团藏的跟前。能够接受他单独的进入就已经是相当信任的程度了。谁会不信任只忠诚于自己的“疯狗”呢
团藏看上去很头疼的样子,面色很沉重。
“石岩,你来做什么。”
“属下来复命,击杀叛忍神无的命令已经完成,他的尸体现在就在死亡森林。”
“”团藏的头似乎更疼了。“我做过这样的命令算了,本来也打算这么做,你把任务卷轴交上来。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对前队友下手,那是你的朋友吧。”
“背离了木叶,背离了团藏大人的人,不是我的朋友。我是完全忠诚于团藏大人,跟随着团藏大人做事的。”
“我当然相信你,石岩。”
这是真话。
真信敏锐的感觉到,那原本因为他是宇智波而仅存的最后的戒心,在以队友的生命做投名状后,居然神奇的,削减到近乎没有了。
这可真讽刺。认为神无是他绝对无法突破的底线吗也对宇智波的万花筒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才能开启,为了根将重要的东西再次抛弃,那么对团藏的忠诚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个逻辑几乎毫无问题。
“但是好歹是前队友,请允许属下去将他收拢回去,放在那里如果被暗部的人看到了会给您添麻烦。”
团藏挥挥手,示意他自己解决。
掩盖在面具之后,真信的万花筒始终在不安的转动,凝固在团藏身上的视线,正是发动了“丰云野”的证明。
依靠着信任不断地爬上来,不断地靠近他,从必须有人随同到了现在可以自由报告,这份难得的信任一步一步的将他自己送上悬崖。
丰云野是时间的忍术,只有前往腐朽的前进,时光是不能倒流的。
越是防备心低的人,越是容易中这个术。
而现在,以神无的死为开端,戒备心已经达到最低的团藏毫无疑问已经非常的信任他了。那些该死的,恶心的忠诚,他也终于快要说到头了。
就这么在不断加速的时间当中,在病床上看着自己不断衰老腐朽的躯体哀叹自己余下的时光吧。
混蛋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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