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082

    从农场出来, 沈煦便着手准备下一步。

    “我们在东省呆不了多长时间, 满打满算, 也只有五天。我们的动作必须快。运输队这边还有些事需要我跟霍哥去处理, 来往一趟东省不容易,利润不够大怕是连车子损耗跟油钱都保不住,自然划不来。所以,这回定的货都是人参野味和动物皮毛等,比较贵重。我跟霍哥得先一家家验货,确认没问题才能装车。

    “我这两天怕是没什么时间。交给你个任务。去农场调查一下孙家和爸爸说的那个曾广平, 尽量多问出点东西来。至于张国华那边, 大后天就是五号。我会腾出时间来。他这块我负责。五号晚上, 我们会和后交换信息,再谈下一步。”

    沈向阳打的是来看亲戚的名义, 因此未免霍东升起疑心, 他第二人就离开,另外选了家招待所,没跟他们在一起。因此,沈煦才有会和之说。

    沈煦想了想, 又道:“听爸爸的意思,这边的家族势力庞大。但一个家族人员众多,分配不可能完全均匀。总有吃香喝辣大权在握的, 也有只能跟在这些人屁股后面跑,累死累活,赚点肉汤的。

    “我们的目的不是整顿农场, 也不是要搞垮这些家族,只是想让爸妈在这边日子好过点。这事不大,对农场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家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所以我们没必要一定找大人物。有权有钱的人什么都不缺,反而不好下手,下面的人更容易合作。”

    沈向阳立即明白,“我懂了。我会尽量把所有姓孙的都调查清楚,尤其是那些不上不下的人家。大哥,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只调查孙家跟曾广平,够吗?”

    “我们时间有限,光调查这些就已经要花费很多精力了,没有功夫再去调查别的。而且,若真能搞定这两方面,对爸妈来说,足够了。打听的时候小心点,尽量旁敲侧击,别直喇喇问。最好是找农场十二三岁的孩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记事了,在农场长大,对农场的情况一清二楚,能问出的东西多。但又太年少,不会生出太多警惕跟戒备。别不舍得钱。若遇上见钱眼开的,其实更好办。”

    说完,沈煦取出大大小小不同面额的钞票共一百块钱塞给他,“拿着。”

    沈向阳有些无措,“我有钱!我跟姐姐不缺钱。”

    沈煦呵呵两声,“全是大团结?”

    沈向阳低头看着手上一叠钞票,五毛一块两块居多,五块也有。十块的一张也不见。他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沈煦要给他钱了。他总不能见个人给张大团结吧!

    将钱揣进怀里,沈向阳问:“那五号晚上,我来找你?”

    沈煦摇头,“不,我去找你!”

    “好!”

    二人明确分工,各自东西,分别回到不同的招待所。随后两天,沈煦跟着霍东升跑东跑西,办完运输队的事,还一起去黑市转悠了一圈。

    第三天,沈煦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出了门。霍东升也没问。毕竟正经工作做完了,黑市也找到了。剩下就是自由时间,互不干涉。他还乐得沈煦不跟着他呢。要不然,自己干些什么买卖,赚了多少,岂不是都被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算这种事情在运输队是心照不宣的,同事之间也常交换各种信息,彼此互助,但总归会有所保留。比如赚头具体金额。

    沈煦特意乔装了一番,带齐所有装备,蹲守张国华。

    一上午,张国华都没什么动静。沈煦也有耐心,敌不动,我不动。

    到得中午,张国华出了农场。沈煦悄悄尾随,跟着张国华走入一片林区,看着他敲响了一间木屋的门。

    开门的时候,沈煦注意到,屋子很小,里面还有三个人,一张桌子,四条长凳,其他就没啥余地了。

    沈煦躲进旁边的灌木丛,利用枝叶把自己掩藏起来。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辆车开进来,下来四个壮汉,为首的留着络腮胡子,眉角还有条三四厘米长的刀疤。

    张国华出屋,同他交涉。

    由于怕被发现,沈煦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能看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或许是这种事情双方都已经做惯了,两边很是熟稔,交谈不过两三分钟。张国华挥手示意,身后就有人将木屋左右的柴垛给掀了。

    沈煦这才发现,柴垛里藏着的都是麻袋。

    刀疤脸这边立时有人上前,将麻袋打开,一袋一袋检查。全都是米。

    沈煦抓紧了手中的拍立得,记录下这一幕。

    米没有问题,刀疤脸点头,随后就有人将一捆一捆地大团结递给张国华。张国华这边几人分开数,数目核对清楚,不差分毫。张国华同刀疤脸都非常满意。

    张国华这方先走。紧接着刀疤脸开着车将所有米全部装上去,也离开了。

    沈煦没动。他又蹲了半个多小时,见没有人去而复返,这才挪动身子。

    来到招待所同沈向阳会和时,天已经黑了。

    沈煦猛灌了两杯温水驱寒,这才问沈向阳情况。

    “哥,你猜曾广平是谁?那天带我们去见爸妈,你还给了他五块钱的那个人,他就是曾广平!爸爸说他在给黑市的人做交易。我跟着他发现他确实在投机倒把,不过应该没有长期合作的人,他是直接去的黑市。卖的都是些野味,也有鸡鸭。我估摸着都是农场里的。

    “他还没成为张国华的女婿,因此张国华就算看重他,但倒卖粮食这么大的事不会让他知道。可他如果真有爸爸说的那么会来事,那么从农场弄点东西出来,不难。除了这个,他还收购。我发现他有跟农场的其他几个知青换东西。用钱票低价收购他们手里的衣服、手表、钢笔等等,然后再拿去黑市高价卖出。”

    沈煦一笑,“还挺有生意头脑。既然这样,就好办了。我倒是准备了些东西,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孙家那头呢?”

    “哥,你一定想不到我在查孙家的时候,见到了谁。”

    “谁?”

    “我们进入桐城时,劫道的那个小卷毛。他真名叫孙来富。”

    沈煦眉毛上挑,“孙家人?”

    “对!他们家跟煤矿那边孙矿长的关系不是特别亲密,但因为是孙家人,再不亲密,也能跟着得些好处。所以一家子过得还不错。可孙来富有兄弟五个,他排第三,正好最中间,在家里地位不咋地。平时啥好东西都让哥哥弟弟抢光了。他还有个儿子,今年四岁。有哮喘病。身体很弱,三天两头进医院,手头余下点钱,都耗这上面了。”

    沈煦手指敲击着桌面,问道:“他缺煤吗?”

    沈向阳摇头,“那肯定不缺。农场所有姓孙的人家就没有缺煤的。孙来富即便在家不受重视,到底还是亲儿子,孙家老两口不至于在这上头短了他。而且家里煤炭有的剩,压根没必要在这上头争抢。”

    沈煦心一松,这就好。

    沈向阳这头说完,便问沈煦张国华的情况。

    沈煦直接把照片给他看。十好几张呢!一袋袋白花花的大米,刀疤脸递钱,张国华数钱,一幕幕都拍了下来。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沈向阳满心惊喜,“大哥,这些哪里来的?”

    “我用相机拍下来的!”

    “这么快洗出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句话说得确实不错。即便是用这年头的相机拍下,找个照相馆,多给点钱,对方也会帮忙加快洗出来。只是沈煦不愿意麻烦,也是担心人生地不熟。张家是本地人。谁知道他找上的照相馆,是不是认识张国华?

    这些照片是见不得光的,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向阳站起来,“大哥,我们现在去举报!”

    “举报?你难道没听爸爸说,张家在公安局有人?”

    “只是有人,不是一手遮天啊!要真一手遮天这么厉害,什么都不怕,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交易吗?再说,就算桐城这边公安局不行,还能往上举报。证据确凿,总有人能管的了。”

    理是这个理。沈煦轻笑,“然后呢?”

    “啊?”沈向阳懵逼。

    “举报之后呢?张国华被抓,张家下台,接着怎么办?”

    沈向阳蹙眉,激动的情绪瞬间落寞下来,“是啊!没有张家,还有梁家陈家,就算这些人家都倒了。上面再派一个人来管农场,爸妈也不见得能过得好。”

    他坐回椅子上,整个人都丧气起来。

    沈煦失笑,“举报是不可能举报的。但不代表这些东西没用!”

    沈煦拿出信纸,写了一封信,抽了两张照片,与之一起放入信封,将准备好的邮票贴上去,填好张国华家的住址。

    “这样寄出去就行。我特意改变字迹,信里面只有一句话。他要是不想这些证据曝光,落得被木仓毙的下场,就要好好对待农场的下放之人。”

    沈煦看了沈向阳一眼,解释说:“我没有只提爸妈,是因为威胁会让人心生愤恨。张国华不是善类。我如果表明是因为爸妈威胁他,我怕他会暗地对爸妈动手脚。我们毕竟不能在东省时刻看着。”

    沈向阳了然,“我懂。所以,你只说让他不许为难农场下放之人。农场里面下放的人很多,他不可能一个个查。”

    “对!”

    沈向阳握紧拳头,重新燃起希望,“那接下来呢?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先找曾广平,还是孙来富?”

    “曾广平吧!你明天去把他约过来,就约这里。我去准备点东西,然后在这里等你们。”

    “好!”

    第二天,沈向阳将曾广平带过来的时候,沈煦已经沏好茶等着了。

    “曾同志,请坐。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合作。”

    曾广平蹙眉,“什么事?你们如果想再见沈赫跟袁素君,给我再多钱我也办不到。这事得经过张主任。”

    “跟他们无关。”沈煦摇头,将床上被子掀开,只见床铺上摆着一排排的红糖,全是一包包的,足有三四百包。

    此时还没有培育出耐寒性高的甘蔗。因此,甘蔗在南方不稀奇,可在东省是不易活的。所以,红糖对于东省来说,比南方更显得珍贵。

    曾广平一惊,“你哪来有这么多红糖?”

    沈煦轻笑,“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曾广平蹙眉,审视着沈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像这样分量的红糖,桐城这边供销社一包卖五毛钱。我以四毛钱的价格卖给你。你看怎么样?”

    五毛只是供销社的价格,黑市可以卖到八毛到一块,有时候红糖供不应求,还能卖到一块二。沈煦这些红糖,往黑市走一圈,压根不愁出手。现在却只以黑市一半甚至不到一半的价格卖给自己。可见他图的不是利。那么图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农场那边,我的权利不大。你的要求,我不一定办得到。”

    沈煦摆手,“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你稍微关照点沈赫跟袁素君就行。我知道张主任他们一般会安排下放之人干农场里最累最脏的活。我不要求你不让他们干。我只希望在这些活里面,你给他们找个相对不那么累不那么脏的。比如倘若要扫雪,你安排他们去比较好扫的街道,不派去山里。”

    曾广平松了口气,这点确实不难。以他的能力,完全不是问题。

    他狐疑地看着沈煦:“就这样?”

    “就这样!”

    曾广平眼珠一转,“你就不怕我收了这些糖却不办你交代的事?”

    “这只是第一批糖!”

    “第一批?”曾广平心头一跳,也就是说还有第二批,第三批?

    运输队既然开通了这条线,就不会只做一次买卖。往后必然是要常走的。只是运输队司机不少,不可能每次来的都是沈煦。毕竟来一趟这边,虽然远了点,付出的时间长,但能赚得外快不少。总不能妨碍别人的利益。

    但一年总能来那么几次。

    沈煦估算了下,说:“我往后还会来东省,每年至少会来三四趟。我可以把每次带的货都卖给你,以低于这边供销社两成的价格。不局限于红糖。甚至收音机手表都行。”

    曾广平瞄了眼床上红糖。这些红糖转手卖出去,他能赚一两百。而如果是收音机跟手表,哪怕数量少,也至少能多赚一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干脆利落地拍板:“好!成交!”

    以这么大的利润,换他的举手之劳,不答应是傻子!

    曾广平爽快给了钱,没找任何人帮忙,自己背着个麻袋分好几次,把东西弄了出去。等他离开,沈向阳才忍不住问:“大哥,你之前说准备些东西,就是这些吗?这么多糖,都是哪里来的?”

    “拖了些运输队在这边的关系,从别人手里花高价买的。”

    其实这话并非实情。

    这些红糖一小部分是前世就存在空间里的,剩下一大部分是后来准备的。

    自从打算来东省,他就开始有意识的收集物资。每次出车到达一个地方,总会倒腾些东西储备在空间。除了红糖,其实跟曾广平说的收音机和手表,他现在就有。但他是要长期吊着曾广平,让他为自己所用的,东西自然不能一次性给。

    沈向阳叹气:“高价买,低价卖,花了不少钱吧?”

    “没事!只要爸妈好,这些钱都不是问题。”

    “那你的钱还够用吗?我手里还有一笔钱,等回去,我拿给你。”

    沈煦本想拒绝,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转了口:“好!”

    既然是兄弟,同是为了爸妈,一起分担,也是应该。

    见他答应了,沈向阳无比高兴,“曾广平这边搞定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孙来富?”

    “他儿子还在医院吧?”

    “对!前天住得院,医生说,至少得住一个星期。他每天都会去陪夜。”

    “那就现在去吧。我们的时间不多,能抓紧就抓紧。”

    ********

    二人去到医院,将孙来富从病房叫出来。

    孙来富很惊讶,“是你们?你们怎么找过来的?那天晚上劫道是我对不住你们。你们也打回来了。说好不追究,你们现在想怎么样?”

    沈煦一怔,明白他是误会了。

    “你别急,我们不是为那天晚上劫道的事而来。我们是想请你帮个忙。我们有亲人在农场。”

    孙来富一听就明白这亲人是什么意思。这两个是外省人,亲人不是知青,就是被下放的坏分子。听这口气,自然不是知青。那就只能是坏分子了。

    孙来富皱眉,没说话。

    沈煦说:“你儿子的病挺耗钱吧?”

    孙来富自嘲,“每个月至少二十块。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去干劫道这种丧良心的事。说来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你们放我一马,我记你们这份情。你们想让我帮什么忙,说吧。我看看帮不帮得了。”

    “你们家应该有多余的煤炭?”

    “有是有!但我们家可管不了煤炭分配的事,那些人的煤炭配额我可没这本事,争取不来。”

    沈煦摇头,“用不着插手分配。你只需要想办法匀出来一部分,保证两个人的用量就可以。”

    “两个人?”

    “沈赫、袁素君。当然,我说的两个人的用量,是指保证他们屋内暖和,每天能随时烧热水。而不只是单单够做饭用度。我知道你缺钱,如果你办得到,我会每个月给你五十块钱。”

    孙来富惊得差点握不住手里的烟,“五十块?”

    “对!你没有听错,就是五十块。”

    五十块啊!有了这笔钱,儿子看病的花销不用愁不说,还能剩好几十!他就是每个月啥都不干,也能把日子过得舒心!

    孙来富几乎不敢置信:“你说真的?”

    “真的!”沈煦递了五张大团结过去,“这是这个月的。之后每个月的,我会通过邮局寄给你。当然,我会跟他们通信,询问他们情况,也会抽时间每年跑几趟桐城,亲自来查看,确保你的煤炭供应确实到位了。”

    孙来富看着手里的五十块钱,才相信不是自己做梦。

    每个月五十块!只要供应两个人的煤炭而已!别说取暖烧水,就是二十四小时烧着,两个人,那么大点的屋子,又用得着多少?这点煤炭量,他甚至连家里人都不必惊动就能弄到手。孙家就是什么都缺,也绝不会缺煤炭!

    “成!你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

    ********

    从医院回来,沈向阳问:“这就行了吗?”

    “差不多了!孙来富和曾广平想要长长久久的利益,就不会敷衍了事,只会把事情办到最好,让我满意。有他们两个,爸妈不用受冷,也不必去干太累的活。

    “而张国华那里,我送了威胁信,他只要还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荣华富贵,就不敢再大肆组织群众对下放之人进行PD教育。就是农场其他几家想组织,他也会想办法糊弄过去。”

    沈向阳放下心,“这样爸妈就不用受辱了。”

    次日。二人又去见了沈赫和袁素君,将这些安排说了。沈赫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沈煦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沈煦偷偷将五张照片交给他,“这些是张国华的罪证。未免我们不在的时候出什么变故,你拿着吧。握在手里,指不定关键时刻能排上用场。”

    这样的东西是催命符,也是保命符。沈煦相信沈赫能够把握好这点。他也更加相信沈赫藏东西的本事。照片不大,占用空间小。只要沈赫想,别人就不会从他屋子里搜出来。一个能从伪政府全身而退的人,不会连这点能力都没有。

    沈赫将五张照片收下,问道:“这是全部了吗?”

    “不是!我还留着几张,打算隔两个月寄一张给他。当然,我会趁去外地出车的时候,通过外地的邮局寄,不会暴露临湘省的地址。”

    沈煦抬头,对上沈赫的目光,二人相视而笑。

    这样,张国华就会时刻保持着危机感,时刻记着要善待下放之人,时刻紧着这根弦不敢轻举妄动。而用不同地区的邮戳,更可以迷惑他,让他辨别不清这个在背后牵着他鼻子走的人是谁,而这个人手里的证据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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