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晋江/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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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早,岑楚夕不到八点就起床了。
先简单洗漱下, 吃过早饭后再洗澡, 把长发吹干, 又做了基础护肤,最后穿戴整齐,边听着新专辑的De边看剧本边等妆发师。
今天是要干活的, 所以她穿得很利索,上身是保暖内衣加咖啡色卫衣,下身是背带牛仔裤加运动鞋, 妥妥的清纯美少女。
没等多久,化妆师和发型师一起来了,岑楚夕对发型师姐姐说:“我今天要去山上挖竹笋,麻烦您帮我把头发弄利落点,谢谢。”
化妆师和发型师同时作业,不到半个小时就完事了。底子好,自然事半功倍。
等人走了,岑楚夕去洗手间照镜子。
哪吒同款双丸子头, 刘海梳上去, 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有鬓边留两绺碎发做修饰。
利落是利落,可是看起来像个幼齿的小学生。
但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就这样吧。
因为要在村里留宿一晚,岑楚夕收拾些日用品装进双肩包里,等范黎打电话通知她出发, 她背上包就走。
她和郁泉林、顾驰同乘一辆保姆车,三排七座,第一排坐着两位编导,第二排是郁泉林和顾驰,岑楚夕独自坐在最后一排。
顾驰回头:“那什么,可以加个微信吗?”
岑楚夕没理由拒绝,微笑着说:“好啊。”
郁泉林凑热闹:“那我也加一下。”
三个人互加了好友,顾驰转头就给萧顽发微信。
GUCCI:[哥们儿!我今天跟岑楚夕一起录节目!我刚加了她的微信!]
远在B市的萧顽刚拍完一场大夜,回酒店后先吃饭后洗澡,才躺床上准备睡觉,就收到了顾驰的微信。
自从六月底Mars解散后,萧顽和顾驰回到各自的公司各自发展,彼此都很忙而且工作没有交集,所以两个人很难见到面。但顾驰仍旧是他除原新野之外关系最好的朋友,微博上偶尔互动,微信上时常联系。
XW:[淡定]
GUCCI:[她今天的打扮巨巨巨可爱!不愧是我的理想型!]
GUCCI:[但我不好意思找她说话,加微信都鼓了好一会儿勇气]
GUCCI:[靠,哥们儿从来没这么怂过]
XW:[……]
XW:[录什么节目?]
GUCCI:[一日三餐,我和岑楚夕、郁泉林一起录]
GUCCI:[你今天不拍戏吗?]
XW:[刚熬了个大夜,正准备睡觉]
GUCCI:[那你睡吧,不打搅你了,回B市后去探你的班]
XW:[好]
萧顽放下手机,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睡意却没回来。
他竟然在想岑楚夕。
顾驰说她今天巨可爱,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可爱法。
他有一点点好奇。
萧顽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微博,切到小号。
那次手滑点赞岑楚夕的扒皮帖之后,他听从助理寇子意的建议,注册了一个小号。小号的头像是一只叫毛毛的网红京巴犬,昵称是@YellowSubrine,意为“黄色潜水艇”,是他的偶像John Lennon的一首歌。小号的微博数为0,关注数是1,这个被关注的幸运儿,就是岑楚夕的小号@我陪吴错等春天。
萧顽刷新一下首页,竟然1条新微博都没刷出来,最新一条微博的发布时间还停留在两个月前。
她该不会脱粉了吧?还是忘记账号密码了?
萧顽点进最后那条微博的评论区,浏览热评。
@十二月银河:这么久不更博,小娇妻你该不会爬墙了吧?
@一只肥肥:还有人不知道这个微博是岑楚夕的小号吗?虽然翻唱视频全部被删了,但B站一搜还能搜出来好多,弹幕都在刷岑楚夕的名字。她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个号两个月没更新,摆明是弃号了,大家麻溜取关吧。
@小范大人的鼻尖痣:@一只肥肥就算这是岑楚夕的小号又怎么了?整个饭圈都知道岑楚夕是萧顽的粉丝,她有个追星小号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更何况并没有石锤证明这个号就是岑楚夕的小号,弃号也是你的个人揣测,你取不取关随意,别人怎么着你管不着→_→
@王甜甜嗷嗷叫:两年老粉有点慌,小娇妻,快出来报个平安吧,我有点担心你。
……
在发现这是岑楚夕小号的那天萧顽就预料到了,他能听出来翻唱视频里是岑楚夕的声音,别人也能听出来,扒马甲虽迟但到。
所以她真的因为掉马弃号了?那还挺可惜的。她在小号上的热情奔放和面对他时的小心翼翼简直判若两人,有种可爱的反差萌。
萧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牺牲宝贵的睡觉时间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怪顾驰搅扰了他的睡意。
他放下手机,戴好眼罩,不管睡不睡得着,先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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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冬天,驶出城区后便是绵延的绿色。道路两侧有绿树,绿树之外是一望无垠的麦田,低矮的麦苗像茂密的春草,等气温转暖后才会抽条。
岑楚夕拍了张照片,发到“S市人在B市”的聊天群里。
从10月份岑楚昭建群到现在,萧顽从没在群里冒过泡,但也没退群,就一直潜水。
岑楚夕一开始也不好意思在群里发言,怕吵到萧顽,但她没事又不敢找他单聊,就隔三差五的在群里发张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巡演城市的风景照——她想把遇到的好风景全都分享给萧顽。
岑楚昭第一个发言:[哇!好大一片韭菜!]
周飞鸢紧跟着冒泡:[……那是小麦][E]
汽车渐渐驶离平原,进入丘陵地带,目之所及全是连绵起伏的低矮山丘,山坡上覆盖着青黄交接的植被,山间的平缓区域散落着村镇,风景优美得像幅画。
丘陵也被甩在身后,一座高山出现在视野中。
女编导说:“这座山叫栖崖山,我们的拍摄地就在山脚下的栖崖村。村里的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了,所以村子里很多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生活虽说不上艰难,但也没多好。”
这段话让原本沉醉在美景中的岑楚夕心头触动。
美丽却贫穷的偏远山村,孤寡老人,留守儿童,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和她生活的世界迥然不同的地方。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短暂停留,然后离开。可生活在这里的很多人,恐怕终其一生都没机会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些日日可见的美丽风景,对他们来说想来早就索然无味了。
女编导又说:“栖崖山上生长着几十种竹子,村民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卖竹笋和竹制品。竹笋一年四季都可以挖,但只有春笋和冬笋才好吃,尤其是冬笋,肉质细嫩,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有‘笋中皇后’之称。”
郁泉林说:“天气这么冷,土都上冻了,冬笋又埋得深,应该不好挖吧?”
女编导说:“正是因为不好挖,所以才贵呀,超市里的冬笋三四十一斤呢。”
正说着话,保姆车突然颠簸起来。
岑楚夕欠身往外看,路面从平坦的水泥路变成了崎岖的土路。她想,如果下雨了,这条路肯定很难走。
颠簸了半小时,车子终于驶进了栖崖村。
一群小孩追着车跑,岑楚夕生怕他们摔倒。
保姆车停在村口的空地。
两位编导先下车,然后郁泉林、顾驰、岑楚夕陆续下车,三名摄像师傅各扛着一台摄像机分别对准三名飞行嘉宾,拍摄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明天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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