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晋江/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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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 萧望川去上班,萧顽开车, 载着童妙仪和岑楚夕去挑婚纱。
他昨天就预约了B市最好的婚纱店,店长答应他, 今天上午除了他们不会再接待其他的客人。
到了店里,店长携多名店员一起接待他们。
店长胸前佩戴的工牌上写着名字, 她叫平雨桃, 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穿一身职业装, 长发梳得一丝不苟,扎成利落的马尾, 看起来非常干练。
听萧顽称呼她“桃姐”, 岑楚夕小声问:“你们认识啊?”
萧顽说:“我拍过两次结婚戏, 婚纱和礼服都是这家店赞助的。”
岑楚夕知道,这两次结婚戏分别是四年前的偶像剧《等春天》和今年的电影《寄生》。
萧顽没说的是, 他在拍《寄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计划结婚的事, 于是特地留了平雨桃的联系方式,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婚纱店非常大,而且有上下两层, 装修得富丽堂皇, 给人一种误入艺术馆的感觉。
平雨桃直接带他们上了二楼, 先请他们在休息区落座,店员拿来两本图册,一本女士婚纱, 另一本男士礼服。
岑楚夕和童妙仪一起翻阅婚纱图册,平雨桃在旁边为她们介绍,这套婚纱出自某某著名设计师之手,那套婚纱某某知名人士穿过。
萧顽也没闲着,独自翻阅着礼服图册。
店员端来了茶水和点心,她拿起茶壶要往杯子里倒,萧顽说:“先放着吧,谢谢。”
在平雨桃这位专业人士的建议下,岑楚夕和童妙仪有商有量地选定了三套婚纱,又挑了三套与之搭配的男士礼服,岑楚夕和萧顽就可以去试穿了。
婚纱不太好穿,岑楚夕在两名店员的协助下折腾了十几分钟才穿好,而萧顽早就换好了礼服,已经满心期待地在外面等了好久。
童妙仪笑着问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萧顽问:“像什么?”
童妙仪说:“像在产房外面等老婆生孩子的老公。”
平雨桃在旁边笑着说:“这都是因为爱呀。”
萧顽不得不承认,妈妈形容得十分贴切,他现在差不多就是那种心情,焦急,迫切,只想快点看到他的新娘穿婚纱的样子。
刚被取笑完,帮岑楚夕穿婚纱的其中一名店员出来了,她笑着说:“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新娘,真的像仙女一样,太美了。”
平雨桃笑着说:“新郎早就等不及了,快把帘子拉开吧。”
童妙仪起身走到儿子身旁,看着店员缓缓将布帘拉开,穿着婚纱的岑楚夕出现在他们眼前。
雪白的头纱覆盖着乌黑的长发,华丽的婚纱勾勒出上半身曼妙的曲线,下半身隐匿在镶着999颗碎钻的蓬大裙摆里,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色花朵,而岑楚夕就像住在花里的仙子或者精灵,眉目如画,清丽绝伦,美得惊心动魄。
萧顽和童妙仪都看呆了,就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平雨桃也被惊艳得目瞪口呆,她猛地意识到,刚才店员的话一点都不夸张,不止是店员,就连她也没见过比岑楚夕更美的新娘,比仙女还要美。
见大家都怔怔地看着她不说话,岑楚夕轻抿嘴唇,说:“是不好看吗?”
平雨桃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笑着说:“好看,特别特别好看,新郎都看傻了。”
萧顽举步走到她面前,两个人视线几乎平齐,因为岑楚夕站在一个圆形的大理石台上,但是被裙摆遮住了,所以看不见。
“真好看。”萧顽凝视着他的新娘,他被惊艳得近乎失语,完全想不起任何华丽的形容词,脑海中只有这句最简单也最直接的赞美。
人看到从没看过的美景,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去描绘,就只好通过大喊大叫来抒发胸意。①
萧顽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他真的很想喊几嗓子,可他不能喊,因为会被其他人当作神经病。
岑楚夕赧然一笑,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萧顽,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也特别帅。”
萧顽是天生的衣架子,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比例也极好,他曾被一线时尚杂志评选为最适合穿西装的男星,他还是某顶奢西装品牌的亚太区代言人,再普通的西装穿到他身上都贵气逼人。
童妙仪也走近了,根本舍不得从岑楚夕身上移开视线,她笑着说:“真的太漂亮了,像仙女下凡。”
岑楚夕被夸得脸色微红,越发显得娇艳动人。
童妙仪回头问平雨桃:“平店长,请问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平雨桃笑着回答,“我们还有专业摄影师为您提供拍照服务。”
店员叫来摄影师,帮萧顽和岑楚夕拍照。
等他们去换第二套婚纱和礼服的时候,平雨桃和童妙仪一起看拍出来的照片,平雨桃真心实意地感叹:“这都可以直接拿来当结婚照了,他们俩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实在太般配了。”
童妙仪笑得合不拢嘴,她丝毫不觉得平雨桃的话是虚伪的恭维,因为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早在四年前她就已经这么想了。
第一套婚纱华丽到有些浮夸,第二套是娇俏甜美的短款婚纱,第三套则是中式旗袍和西式婚纱的结合,既端庄又性感。
但每一套穿到岑楚夕身上都无与伦比的好看,仿佛这些婚纱都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换回自己的衣服,岑楚夕从更衣室出来,没见到萧顽,便问在休息区悠闲地喝茶的童妙仪:“妈,哥哥呢?”
童妙仪说:“下楼去付钱了。”
岑楚夕心想,怎么不问问她想要哪一套就去付钱了,她坐到童妙仪身边,问:“要买哪一套?”
童妙仪说:“三套都要了。”
岑楚夕一惊,刚要站起来,却被童妙仪拉住了。
“干嘛去?”童妙仪问。
岑楚夕说:“婚纱就是一次性用品,买一件就够了。”
而且她刚才问过价格,她试穿的那三套婚纱的价格都在十万左右,浪费钱不说,关键买回去也占地方,实在没必要。
童妙仪说:“怎么是一次性呢,拍婚纱照要穿,举行婚礼要穿,而且还可以收藏起来,以后留给你们的女儿,多有意义啊。”
岑楚夕哭笑不得,放几十年的婚纱还能穿吗?不过她还真在电影里看过女儿穿妈妈的婚纱结婚的。
童妙仪又说:“童童买得起,咱家也有地方放,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做最美的新娘。”
岑楚夕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这样了。
童妙仪拿起手机:“对了,我把刚才拍的照片发到群里了,不知道你爸妈看见没有。”
没多久,萧顽和平雨桃一起回来。
平雨桃说:“婚纱和礼服还要根据你们的身材做一点细微的改良,大概需要一周时间,改好之后我会联系你们的。”
今天是25号,一周的话就到国庆了,国庆到处都是人,不适合出外景,看来婚纱照要等国庆之后才能拍了,只是不知道萧顽到时候还有没有时间,他只有10天婚假,3号就要复工了。
离开婚纱店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萧顽载着妈妈和老婆去了一家小有名气的素食餐厅,吃完午饭才回家。
童妙仪有午睡的习惯,回到家稍事休息就去睡觉了。
岑楚夕从外面回到家必先洗澡,尤其夏天的时候,她一天能洗三五次。
萧顽跟着她一起进了卫生间,岑楚夕本来想淋浴的,却被萧顽抱进了浴缸。
两个人赤身坐在浴缸里,岑楚夕背对着萧顽坐在他怀里,对面的水龙头哗哗流着水,然后在浴缸里积聚,自下而上一点一点浸没他们的身体。
“你穿婚纱的样子太美了,”萧顽的下巴抵着她圆润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萧顽极少说这样赤-裸的情话,岑楚夕听得面红耳赤,而且他的那里还硌着她的后腰,更加让她脸红心跳。
萧顽微凉的唇落在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用轻柔缓慢的气声说:“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她被上下夹击,实在扛不住,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一声变调的“哥哥”。
萧顽的手在前面温柔地折磨她,哑着嗓子说:“叫老公。”
不过几天时间,他就突飞猛进地掌握了各种让她水深火热的技巧,岑楚夕脚踩着光滑的缸底使劲往后靠,后背紧紧地贴着萧顽结实的胸膛,躲了前面,却无意地迎合了后面。萧顽被她挤得闷哼一声,低头咬在她肩上,他当然不会用力,但她的皮肤太嫩,牙齿轻轻一碰就起了红印。
水放满了,却没人顾得上去关水龙头。
浴缸里的水起伏荡漾,不停地往外泼洒,哗哗啦啦,流得满地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人到了超经验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只好像狗一样地乱叫。——汪曾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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