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托尼还是不太相信林泽的说法，但他确实在询问过了年份后说出了许多他不曾对外公布过的秘密，无论是他的还是关于复仇者联盟，甚至对于神盾局的事情了解地比他还更为透彻些，“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一点了吗？”林泽暗示了一下一旁严阵以待的战衣，托尼在思考片刻后还是选择相信了他，抬手将战衣的警戒模式取消。
林泽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想着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就该给你看看那个了。”
“嗯？”托尼察觉到了林泽给他挖坑的意图，但确实又对他嘴里说的事情感兴趣，林泽勾唇笑了起来，在踏出几步之后掀起了自己的睡衣，“呃，我说过我对男人没……”托尼发现他的动作之后就往后闪躲了一下，随后眼神定在了林泽腰侧的一行英文纹身上。
纹身的位置就在林泽的胯骨上方，而且那种令托尼过分眼熟的独特字体是和他平时签字使用的书写方法不一样的，他不得不开始怀疑那确实是他的手笔，林泽的指尖抚摸过这行字，眼中流露出的温柔让托尼有些不自在，林泽像是没发现一般再次上前几步隔着布料将刚刚摸过纹身的食指点在托尼的锁骨下方，低声开口：“这里……本来也该有一行字的。”
两人对上目光，林泽看着托尼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微闪，扬起笑容将手收了回来，“是我不好，希望别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了。”他礼貌地退到了安全距离，终于放弃了试探与尝试，从托尼的眼神到举止，林泽从未如此深刻地认识到一点，他的心上人和眼前的这位托尼并不是同一个人。
他腰侧的英文是托尼亲手写上的自己名字，而后林泽也有样学样地在他锁骨下方写了自己的名字，林泽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念过托尼，那个属于他的托尼。
“你们今天有聚会？我方便去和史蒂夫他们打个招呼吗？”林泽从刚才的交流中就隐约明白这个世界线里队长似乎已经和巴基交过手了，但是又丢失了巴基的消息，他就当是为了托尼和他之后不要再闹矛盾，得想个办法把巴基的情报提供给史蒂夫。
“你随意。Jarvis……”
“我应该不需要小贾带路了，当然你要是不放心我的话还是先把密码换了比较好。”林泽指了指门口，朝愣神的托尼点了点头便向他记忆里的位置走了过去。
托尼看着林泽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被青年轻轻点过的锁骨泛起了一阵酥麻的热意，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不该留存在心里的念头驱赶出去，或许过会他该给佩珀打个电话了……要不还是现在吧。
行动力向来一流的托尼一边对Jarvis的功能进行调试一边操作光屏拨通了佩珀的视频通话。
再说另一头，林泽的出现显然让复仇者们有些意外，不过在他没有什么奇怪举动并且声称自己是托尼的朋友之后他们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向来都很平易近人的史蒂夫在林泽提出想和他单独聊聊的时候也同意了。
两人走到大厅外的观景台，林泽斟酌了一下语句才开口：“队长，我这样说或许很冒昧，但你要是在现在的队友和昔日旧友之中做选择题的话，还是不要太过冲动了。”
史蒂夫本来客气的礼貌笑容收起，带着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林泽，“你指的是什么？”
“你和小娜……嗯，我是说罗曼诺夫小姐，在阻止九头蛇计划的时候应该发现了什么吧，作为算是这件事的知情人之一，我只希望之后的复仇者不要产生隔阂，托尼也不是那么不成熟的人，隐瞒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林泽的话说得遮遮掩掩，但只要明白他在指的什么事，还是很容易就能听懂的……
但是史蒂夫其实也没有了解到洞察计划的全貌，被林泽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谜团更加多了，而且对于他的身份也多了几分怀疑。
“还有巴基的事，我倒是有些地方可以提供给你……”
巴基？什么巴基？关键字捕捉成功的史蒂夫瞬间来了精神，“你知道他在哪？”
……你们的感情还真是牢不可破啊。林泽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提供了几个之前巴基和史蒂夫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曾经一起待过的地方，剩下的就是从小藤那里知道的了，谁让他家小藤和巴基做了好朋友呢？巴基有时候对着小藤反而还能说出来更多的事情，林泽也没有全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只是问了几个关键问题，这就足够给史蒂夫提供不少情报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史蒂夫虽然不明白林泽的来历，但却感受到了林泽的真诚，那种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队长，有件事可以拜托你吗？就当是作为这些情报的交换也好。”林泽轻吐出一口气，这才说出了自己真实目的。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这些事情托尼还不知道……我希望你找到巴基知道真相之后，能好好地和他谈一谈。”现在没有宝石们的帮忙林泽也没法再做些什么弥补的行为，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不定就找到回去的方法了，虽说这里的托尼和他没有感情交集，但总归那个人是托尼，人的心总是偏的。
“我答应你。”史蒂夫对于林泽的执着有些意外，不过说出口的承诺他都会尽力去完成。“谢谢，队长。”两人的寒暄过后，林泽也萌生了一点离去的想法，他想去找这里的古一谈谈……说不定能从她那里知道一些线索。
待托尼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回到大厅的时候林泽已经离开了，本来已经调节好心态出来的托尼脸色微微一僵，哼，这么快就走了，也没有多喜欢他吧。
林泽照着记忆中的位置来到了纽约圣殿前礼貌地敲了敲门，沉重的大门自动打开，像是早就知道了他要来。林泽熟门熟路地逛进圣殿，看见端坐在软椅上的古一，眼中不禁流露出怀念，“好久不见，古一法师。”
“你来了，生命树。”古一的身上自带着令人信服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特殊的韵味，这种熟悉的打招呼方式林泽已经好久没有再听见了。
“看来您又看见了？”林泽对于古一知道他的身份也见怪不怪了，不过他今天才落地，转眼古一这里就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真是令他不得不佩服。古一微微一笑像是默认了这句问话，“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完成的。”
“完成？”林泽微微一愣，有些不解自己现在还有什么需要完成的事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不要被宝石所影响。”古一提点了一句，像是打开了林泽某段久远记忆的钥匙，那时他刚结束了纽约大战去拜访古一，她也曾说过一样的话，在后来碰见以太的时候林泽觉得古一说的大概就是他会被以太吞噬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线中古一明明不应该知道这些……为什么？
“虚幻也会成为现实，当现实覆盖了现实之后，时间就能贯穿所有。”古一起身走近林泽，一只手覆上了林泽的双眼，宛如叹息一般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你和现实的距离太近了……你的执念便成为了现在。”
……说的是以太吗？林泽感觉自己靠在了柔软的椅背上，古一的话语宛如摇篮曲一般令他的眼皮都沉重了起来，在他的意识即将陷入沉睡之后，林泽的背后一空，那种令人心慌的失重感再次将他包围。
当林泽回过神来，他已经踩在了一片狼藉的战后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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