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弟弟是校草[重生]》/奎奎因因
卢析转动着手腕,“打完这一架, 恩怨勾销, 双方都不能再找对方麻烦, 能做到么?”
“呵呵,有什么做不到的?”紫头发应声。
“来吧。”卢析轻抬下巴。
紫头发做了个手势,五个小弟跟着他冲上去招呼。
混战了十三分钟。
除去瑟缩在树荫下的小莎, 双方的成员身上皆挂了彩。
看起来两边势均力敌, 或者说紫头发这边稍胜一筹。
卢析擒住紫头发的右手, 挡着他的左手。紫头发扣着卢析的脖颈。
“松手!”谁也没想到,是紫头发撑不住,率先告饶。
卢析似笑非笑地,“认输了?”
“别说出来。”紫头发摆出满脸狠戾, 压着嗓音。
卢析嗤了声, 眉峰一挑,“认输么?”指间冷利的金属片贴近紫头发的手臂。
“呵呵……”紫头发从齿缝间挤出,“我认输。”
没有办法,他藏在手指间的小刀竟然被卢析发现了,还被他夺去了。
江湖上的规矩,说了是赤手空拳的打架,谁用武器或暗器,谁就低人一头谁就是孬种谁就不配混道上。
紫头发不想在小弟们跟前失了大面子。
紫头发宁愿爬着道歉, 反正不止他一个人爬,小弟们也得跟着。
“兄弟们,道歉。”
紫头发顶着张肿了一半的脸, 屈辱地蹲下来,双手去贴晒得滚热的地面。
一只穿着白色板鞋的脚从斜跨来,在地上,挡住他的手。
紫头发手握成拳,咬牙抬头,以为这位对方头子要增加什么嘲辱他的法子。
“这姿势怪丑的。”少年漫不经心地说,“起来站好。”
紫头发:“我……”
“你和那什么小莎真是女朋友?”卢析眼尾扫了眼不远处的长卷发女生,“你不知道她的德性?”
紫头发:“你什么意思?”
“这兄弟,”卢析拍了拍黄舟的肩,“是被那什么小莎撩了,以为她单身,嗤,傻狗。”
“靠,说谁傻?”黄舟下意识回嘴。
卢析扯了下嘴角,“没说你。”
“……”紫头发不灵光的大脑转动了几下。
这人说他傻?他哪里……妈了个巴子!吴莎这女表子敢绿他?!
紫头发怒气冲冲地要去找小莎算帐,向黄舟的道歉都真诚了几分。
人散了,憋闷难受的黄舟想消愁宣泄,要请卢析喝酒。
卢析看了眼时间,脸色一变,“你自己去!我该回去补课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冲到几十米外。
是以有了现在卢析和周思思同坐在沙发上的这一场景。
卢析三言两语大概地解释了动手打架的起因和结果,省去了小莎勾撩他这段,以及他在打架前后讲的话等。
他怕周思思觉得他幼稚。
“……痛吗?”周思思认为这次的事情,卢析没有什么大错,顶多是冲动了些。
卢析见她态度软化,心下窃喜,星目挤出点可怜的湿漉漉,“有点痛。”
“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周思思取出袋子里的碘伏。
卢析做出听话状,“嗯,不打架。”在心里悄悄补了句:前提是别人不来挑衅、搞事情。
“脸转过来。”周思思说。
卢析乖乖地面向周思思,一手撑着沙发。
少年皮肤偏白,脸上的伤乍一看明显,实际不算严重。
取了棉签蘸碘伏,周思思细致地给伤口消毒。
心绪些微游离,周思思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先前刚看到卢析的伤时,会感到生气。
她只需要对他好、报答他就行了吧,不应该去插手他个人的事情。
……大约是最近和他接触比较多,所以会忍不住产生担心。
周思思给自己找到因由。
怎么说他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邻居弟弟。
嘴角这道伤有淤青和血印,应该很痛吧。周思思凝神小心地处理。
即便是坐着,周思思也矮许多,卢析迁就地低头。
暖淡的气息轻扑在卢析精致的下巴,痒在他胸膛里。
她黑漆的发丝间有渺清的香气,像是拨开乌云,经雨水滋润的桃花香味。
角落的立式空调有规律地输送凉气。
卢析仍感到有些热。从心底里涌出来的燥渴。
撑在沙发上的手握成拳,他的目光盯着周思思绯粉的嘴唇,如一点一点降临的夜幕般变沉。
“脸往右边偏。”周思思全部注意力在卢析颊侧的伤上。
卢析身体几不可见地一颤,理智回笼,闷声照做。
“用云南白药喷雾还是消肿止痛酊?”周思思问。
卢析:“喷雾。”他不喜欢消肿止痛酊的味儿,闻起来像脚气混着过期的金纺。
周思思弄完他脸上的伤,往旁边退了点位置,“好了,手上的你自己弄吧。”
“不要!咳,背上应该有伤。”卢析说,“我够不到。”
周思思略一抿唇,又有点气他不爱惜自己,搞出这么多伤,“转过去,衣服掀起来。”
“哦。”卢析迅速用长指撩起衣服下摆,一不小心蹭到伤口,“嘶——”
“不要急。”周思思添了些无奈。
记得上一世她也帮卢析擦过药。
比现在的时间要晚。那时他高二,她处于大一大二过渡间的暑假。
某天周思思在楼道里撞见手上有伤的卢析,本着幼时玩伴和邻居的情分,关心了几句。
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摔了一跤。”
那时他们的交集其实不如这一世多。
察觉到他手臂的动作不自然,想到徐阿姨和卢叔叔出差在外,周思思在一瞬间生出同情:“我和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卢析似乎愣了一下,“哦。”
出小区,网上叫车。
进到医院,挂号,面诊,拍片……周思思以他是伤员为理由,让他坐着,替他跑了不少流程。
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卢析的右手有几处擦伤划伤,及前臂关节骨折。
“这段时间你怎么办?”回去的路上,周思思问,“要不你来我家吃饭吧?”
卢析看着固定在胳膊上的夹板,“不用。”
这天傍晚,周思思带上保温饭盒去敲他家的门。
遵循医生的嘱咐,她要先给他的伤口上药。
“我自己来。”卢析一下拉出半米远的距离。
结果左手不够灵便,将右手刚凝了血痂的伤口出戳裂。
鲜红的血小汩小汩渗出。
周思思看着都觉得疼,再次提出要帮他涂药。
只涂了这一次,饭也只送了这一次。
第二天周思思再去敲门,卢析不在家了,门口留下张纸条说他去了外婆家。
那时的卢析不喜欢麻烦别人,性子有点犟;而现在,他会因为疼痛而倒吸气,会主动拜托她帮忙处理伤口……
周思思纤长的眼睫扇了扇,可能是由于他现在年纪还小?
帆布包里的手机突然发出来电铃音。
周思思放下药剂喷瓶,弯身取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陈翠的来电,“妈妈。”
对面讲话的却不是陈翠,是个陌生的老人的声音。
老人讲的是花梨市众多方言中的一种小众语言。叽里呱啦了一通,周思思只听明白了两个词“你的”和“妈妈”。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您能说普通话吗?”周思思秀致的眉微蹙。
旁边的卢析投来无声的疑问。
老人急了似的,提高音量再次呱啦。
“你试试能不能听懂。”周思思低声对卢析说,将听筒模式切换成免提。
卢析努力听了几句,抓着后脑勺,“听不懂。”
语言存在障碍,周思思束手无策,又不敢挂掉这通由陈翠的手机拨来的电话。
“喂!你妈妈,车撞,倒地。”
老人换成口音重的不标准的普通话,讲得不连贯。
“在医院,花梨人民医院。”
脑袋里轰地一声,周思思踉跄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如纸,“我马上过去。”
提示音嘟嘟嘟。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我和你去。”卢析跟着站起来。
周思思摇摇头,“你有伤,在家好好休息。”有些抖的手拎起背包,匆匆往外走。
卢析不放心,温热的手扣握她细腕,“我送你到小区门口,送你上车。”难得地,在她面前显露出些许强硬。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家要去扫墓吗?还看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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