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你他妈现在告诉我这是谁!?这他妈到底是谁?操-她妈的玩意!”
梁浩群看着监控器上显示的一切, 自己高价雇佣的精锐部下竟然被一个黑衣女人全部射杀在地,全部!!!
监控器上显示着, 十来个他最杰出的保卫部下就被她活生生用枪全部射击倒下。
对方那怪物般的枪-法和搏斗术, 这他妈只是个普通医生!?
从一楼过道内的所有触目可及的全部是残破之躯, 洁白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此刻已然是鲜血融汇的集聚地, 变成了妖艳的红色布满了整个大厅。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梁浩群愤怒地拽着自己的部下嘶吼着,他双目死瞪着屏幕,极为抓狂地看着这一切事故。
很显然, 监控器里显示的那几个人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步伐。
他刚要将调-教-室内的那个倔强女明星好好玩-弄一番, 那个女人真是该死的低贱,居然还敢咬他, 毫无服从力的玩具只能挨打。
好不容易在抽打对方几个巴掌之后,兴致才他妈的上来一点点,他可是买了一整套昂贵的器材准备用在对方个身上的, 结果,就有这帮该死的东西来自己的大本营搞破坏。
“这些就是你给老子配的精锐部队!?连这五个人都干不过!?”梁浩群愤怒地拿起枪指着自己的老部下。
对方立马双手抱头,慌张地说道,“梁总, 这些真的是经过部队训练的,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尤其是那个黑衣女人,我们也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您不能这样啊……”
“你他妈不是说那贱人的姘-头只是个普通的外科医生吗!你给老子看看这是什么!?”梁浩群愤怒地拽过已然大惊失色的何敏婧, 拽住对方的头发逼着她看着监控视频上的一切信息。
何敏婧立马摇头,她疯狂地摇着头,“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都已经调查过了,她、她就是普通人而已,这……”
随着一声巨响,地下室总务大门被打开了,准确来说是炸开了。
因为原先的密码已然被人为篡改了,密码不对会自动加强防御。所以,顾弄溪索性让泽勤直接选择炸开。
这栋宅子是建筑师鬼才米德亨利的自决作品,没人知道他在设计这栋房子之后去了哪里,他是死是活无人知晓,这样看到这偌大的容藏品般整齐划一一个个隔间分布其中的地下宫殿,顾弄溪很肯定米德亨利一定是被梁浩群杀了。
大厅内,梁浩群以及他的部下们站在圆形的监控器旁,看着从正门走进来的五个人。
他的身后有数十位部下,全部举起枪支,武装待发。
“WHO ARE YOU!!!”梁浩群显然是毒-瘾犯了,他现在非常癫-狂,他因为眼前那两个面容相似又阴冷的女人而感到非常不爽,这他妈究竟是谁?杀了他手下那么多人!?“你他妈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究竟做什么的……”黑衣女人扯了扯嘴角,默默捡起地上掉落的刀刃,“大概是殡葬生意吧。”
随着这声冰冷的回应,梁浩群身旁率先开枪的那个部下被一把匕首直直地刺穿了腹腔,男人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出手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直-插腹部的刀刃,痛苦倒地。
“唔……啊……”
梁浩群看着自己身旁的老卫一下子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匕-首刺穿后,立马睁大眼睛看向那个走向他面前的女人,一身布满鲜血的红黑色大衣,对方眼神冰冷直视着她,她的脸,头发上还浸染着未干透的鲜血,就在他刚要下令射击的前一秒。
黑衣女人便半弯下腰,从身旁腰间两侧同时举起双持消音手-枪,紧接着躲藏在柱子侧后的四名暗影被四声枪声全部击中,不过很显然,她的枪法并未瞬间致命,准确的说,全部打中了那些安保人员握枪的手腕处,大动脉瞬间断裂鲜血顷刻间喷涌而出。
那不会一枪毙命,而是会让人剧烈失血、抽搐而亡。
“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大厅殿堂内鲜血四溢。
“你他妈你他妈的究竟……”
梁浩群嘶吼着拽过一旁部下手里的枪,对着顾清河一直疯狂射击,很显然,长期嗑-药的身体连是十米远的距离都难以瞄准。
而他身后的部下一个个应声倒下,都是被远处的顾弄溪举枪射-杀的,当然,顾弄溪只是射穿了他们膝盖骨,并没有剥夺他们该死的生命,留了一口气。
“不能都死了,得问话。”她提醒着顾清河。
只不过,顾清河并未听取,她直接将倒地的人全数毙命。
随着最后一发枪声响起,在殿堂内站着的圈内人中,只剩下何敏婧以及那满脸是汗的梁浩群了。
“言臻,在哪。”
顾清河从一堆尸体中站起身,慢慢走向梁浩群,冰冷窒息的压迫感迫使对方只能扔下了早已弹尽的散-弹-枪,跪在地上。
“左转,最里面那个……房间,里面还有四个人……”梁浩群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哆哆嗦嗦地回答着。
顾清河瞬间嘶吼了一声,一下子拽住了梁浩群的衣领,将对方用力提了起来,她拿枪愤怒地塞进对方的嘴巴里,狂戮的眼神想瞬间想将对方即刻爆-头。
“姐!先冷静,找到言臻再动手!!”顾弄溪立马制止对方,她现在必须要留梁浩群一口气,不能杀了他,得找到言臻。
顾清河强忍着怒火,死死盯着梁浩群,最终放开了面色惶恐的男人.
她的内心早已支离破碎,她不知道言臻被那四个人做了什么,她很想第一时间去,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去找言臻,她的状态不允许,她示意顾弄溪去,按照对方说的那个房间。
顾弄溪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内心的脆弱,怕看到言臻任何结果都会崩了最后一根神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顾清河的电话响起来了。
“我们已经出去了,这地下室共有四个暗门,我先带嫂子离开,嫂子她”
顾清河握紧电话,大脑已然呈现真空状态,仿佛只要顾弄溪说了一句“有事”之类的话语,她就会陷入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疯狂。
变得不会再正常了。
“她还好。”顾弄溪是这样回答的。
顾清河不懂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四个人……”顾清河不敢想象房间里的情景,她知道顾弄溪绝对不会让自己此刻见言臻的。
“只是看守她的,只不过,嫂子她…受了伤,具体由你定夺轻重,这个房间的影像资料重要的部分我传给你,其他备份资料我会派人全数毁掉。”
顾弄溪将大衣紧紧裹住言臻的整个身体,将镇定安眠药剂打进了对方的脖颈。她轻轻抱起对方,走过四具哀嚎被挖去双眼的人。
顾清河握着手机,停顿着几秒钟,努力使自己冷静,可是她的手指仍然颤抖不已,她的心态已经崩塌了。她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可能骗她,但她知晓言臻远不止如此遭遇,“你进去时候,她……是什么状态。”
顾弄溪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隐瞒,最终只能实话告与。
“身上……只裹着毯子,状态不太好,脸部,”顾弄溪看着言臻被扇出血丝的脸,她没办法说出口,“全身冰冷颤抖,精神脆弱,她被逼迫拍摄裸-照,影像里……都有。”
“挖眼,看见的人全部挖眼。”她的声音冰冷彻骨,她盯着面前半跪着的梁浩群和何敏婧,一字一句说道。
“屋内四个人已经被我挖去了,至于其他看见的人,应该都已经死了,除了梁浩群和何敏婧,到时候会有肃清队清理尸体。”
“你可以带她先回去,好好照顾。”
顾清河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此刻的她已然坐在了负一层梁浩群最喜欢的调-教-室内之一,到处挂满了所谓的道具,要说是刑具也不为过。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顾弄溪传过来的影像画面。
从言臻被带到地下室开始的每一帧她都仔细看,她不想漏过任何重要的细节,哪怕她看到会受到钻心刺激,恶痛寒身。
言臻被泼冰水、被迫解开衣服拍摄照片、被拉扯头发、被抽耳光——!!
顾清河瞬间站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将这段影像看下去的。
她放在心尖上的挚爱被这样对待……
满腔怒火已然扯断了她最后一根清醒的神经,她捡起铁桌上摆放的扳手。
“让开。”
泽勤听后立马退让一步,
一瞬间的事。
梁浩群的左脸被扳手猛地抽打了一记耳光,很显然,这份力道之重,硬生生地划破了他的脸颊,扳手连带着皮肉扯下了一块脸皮,顷刻间,鲜血从他的挂着的脸皮里涌溢了出来。
“啊——!!!”
剧烈的疼痛让梁浩群捂住脸失声叫嚷着,他甚至摸到了自己快掉下来的脸皮肉,他崩溃地想要将脸皮重新黏上。
顾清河将沾染血的扳手扔在了地上,她的手指深深扣住梁浩群的脸上的血肉。
“梁先生,你打了她那么多耳光,我回敬你一个不过分吧。”
“呜呜——啊——”梁浩群痛苦地呜咽着,他不敢有任何反抗,他恐惧地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顾清河阴冷的眼眸盯着梁浩群的脸,一想到言臻被对方抽耳光的那副场景,她恨不得将这个畜生狠狠撕裂。
所以,她握住那块可怜的脸皮,将那块皮肉狠狠扯了下来,扳开了对方的口腔,强行塞进了男人的嘴里,让对方吃下自己的脸皮。
一旁的泽勤看着这一血腥的一幕,连眼睛都不眨,毕竟他深知顾家人愤怒时候的模样。
她不想听这个变-态男人的尖叫。
“你再喊,我就拔掉你所有手指。”顾清河看着铁质桌上摆放的那么多刑-具,手术刀、剃刀、蜡烛、三棱军-刺、皮-鞭、铁球、扳手、镊子……
若她这次没及时赶到,是不是梁浩群要将这些东西用在言臻身上。
答案是肯定的。
“我们来玩个游戏,我不杀你,这桌上所有器具用在你身上,你如果撑住不死,我就放你走。”
“怎么可能,你这是要让我死!你想怎样!你知道我父亲是梁毅吧,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给我听好了,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妈的,操!”
梁浩群的左脸还在流血,他痛苦地叫骂着,嗓子里的血腥味让他直接趴在地上抠着嘴干呕着,这个女人居然逼着他吃自己的肉!!
他疯狂地拍打着胸口,好不容易将被蚕食所剩无几的脸皮吐了出来。
而一旁看着这一切的何敏婧早已吓得原地失-禁,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惊恐地捂住脸。
“梁毅,刚刚门口听到,你是想将她献给你父亲,既然这样,那我也会让你父亲,跟着你一起死。”顾清河说完,拿起自己最熟悉不过的手术刀,一下子捅进了对方的膝关节,刀具并不锋利,所以她再次用力地再往肉-缝处推进了一把。
钝刀割肉的撕裂声音伴同着凄惨的哀嚎回荡在整个地下室内。
“这是第一个器具,下面还有。”
“啊啊——你他妈就是恶魔!!天父会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会诅咒你的,会让你下地狱,我每年都会向教会捐赠好几百万,神明会保佑我,他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梁浩群此时此刻已经被疼痛逼上绝路了,他的左腿废了!左下肢血肉模糊,骨头甚至都露出来了,他不敢看自己的惨状。
他满嘴脏话辱骂嘶裂嗓子,甚至扯出了他的神论之说,与在电视上光鲜亮丽的模样形成两个极端。
谁能想象大慈善家背地里是弄死无数少女的变-态杀人-魔,伪善的布道者,以为捐赠财物就能洗祛那些肮脏的罪恶。
顾清河听着这些辱骂突然笑出声,她最不信仰的就是这些神明,如果神明真的能听到她内心如此虔诚的诉求,怎么会让她的言臻受到这些苦痛,怎么会让她等待了那么多年还不好过。
“我告诉你,耶和华救不了任何人,从来都听不到任何祈祷声的,我的痛苦深远又长久”,顾清河一边说着,脑海里想到了这十一年自己独自浑浑噩噩过活的场景。
她每天都在救人,她以为她这样遵循着言臻这份善意的举止能得到上帝给予的哪怕一丁点的怜悯,结果什么都没有!
Nothing!!
她唯一的小小心愿就是希望言臻一生无忧,结果她的心爱差点被这帮杂碎杀了。
在她眼前,把她这一生都在小心翼翼呵护的美好撕碎。
他们该死,他们都得死!
顾清河一边拎起男人的头颅,接着说,她的面容充满了悲戚。
“我本以为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可你们这些老鼠非要再次撕开我伤口,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愤怒地低吼着,那原先按住梁浩群头顶的手一下子用力紧握,狠狠地将其头颅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男人的鼻梁骨瞬间断裂,鲜血从鼻腔、骨裂中慢慢流出。
男人跪趴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已经严重变形的鼻梁,他的脸此刻已经鲜血横流。
“言臻受到的伤害,我让你百倍还。”顾清河敛去了刚刚被过去纠缠的一瞬间的脆弱感,恢复了冰冷的面容,通知了对方即将到来残酷死讯。
很显然另一个值守在门口的硬汉肖磊烟瘾犯了,他并不想看大小姐在屋内血-腥虐-杀的惨状,他的任务只管护其安全返航,他听着屋内男人的沙哑惨叫,只能无奈摇摇头,这帮蝼蚁真是咎由自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
“肖磊,烟。”
男人听后,立马恭敬地将刚吸一口的烟递给了出来的泽勤。
泽勤接到顾清河的命令后,掐住烟蒂强行按住梁浩群的脸。
梁浩群被脸上有刀疤的冷脸男子强行按住,他愤怒地吼叫着,“这是在搞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泽勤并不受到对方言语的任何干扰,用手将其眼皮拉扯到最大限度,将滚烫的烟蒂戳进了那可怜布满血丝的眼球表面。
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回荡在房间内的骇人的惨叫。
梁浩群宛如一个残破的木偶一般趴在了地上,他的眼,准确的说,他的双窝已经被烫的红-肿起泡,眼皮已经黏合在一起完全睁不开,失明在所难免。
他痛苦地捂住毁容的脸哀嚎着,他终于不敢再骂出声,他只能一遍遍乞求顾清河的原谅。
只是他的视线早已模糊不堪,根本爬向不到那个可怕的殉道者。
顾清河将对方的手机递到满脸是血的梁浩群耳边,按下了录音键。
“疼吗?”
“疼……”男人趴在地上啜泣着,带着血水的泪从已经被烫烧的眼窝里流了出来,疼地他想碰又不敢碰。
“想想你折磨致死的人,还有我的挚爱,这不足以是她们十分之一的苦痛。”
“我求你,我求你别杀我,我愿意做任何事……”他哀戚着求着,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还有那块皮肉是完整的。
“留一句给你父亲,我替你带过去。”
“求你。”
随着四发枪响,梁浩群彻底没了声息,他的死状很惨,任何人看到都会胃里翻滚甚至呕吐。
顾清河将录音按钮按下了红点,将手机扔给了泽勤,顺便让部下拍下一张梁浩群的死体照片,以后亲自送给他父亲。
紧接着她转过头,红着眼看向角落里颤抖不止的何敏婧。
“别急,待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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