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但是我有个条件。”鲜御看着两面佛笑得很无害,但是看着鲜御那笑容的两面佛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寒颤,后来两面佛总结出了一个真相,那是野兽般的直觉。
鲜御本质上并不是那种十分热心的人,虽然他护短。但当这种请求若是符合完成任务的要求,另一面让他觉得触及底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管闲事。
龟田先生也许是慈父,但他制作两面宿傩的做法也是不敢苟同!
也就在鲜御和两面佛商量完毕的时候,龟田先生带着太郎返回了这里,但他们似乎在争执。
“太郎,听爸爸的话,乖乖待在这里不好吗?爸爸会替你准备食物的,次郎是太郎的弟弟,爸爸并不会因为次郎抛弃太郎!”龟田先生越说越急,他不明白太郎为什么会产生父母会因为弟弟抛弃他的感觉。
那是鲜御第一次听到太郎说话,但他的声音古怪尖细又沙哑,那音量几乎和普通人在尖叫一样:“我是怪物!是这个家里不能说的禁忌!”
他没有理会龟田先生的大声否认和安慰,就像在发泄心里积压已久的各种情绪,不甘,愤恨,绝望,自我厌弃交织在一起。
这个时候太郎还是清醒的,但随着他的情绪失控,潜藏的凶性也开始失控。
“爸爸不愿意我暴露在人前,因为爸爸知道我是怪物。我不要一直困在这里,爸爸不喜欢我去找次郎玩,爸爸更喜欢次郎。但我却是妖怪,总有一天,爸爸也会抛弃我,就像那些抛弃两面宿傩的父母一样……”太郎的语速越来越快,脾气越来越暴躁易怒,也开始听不进去龟田先生的任何话。
鲜御躲在两面佛后,看着太郎失控,他抱着龟田先生的八足不断收紧,嵌入龟田的四肢.脖颈里,顿时血流如注,龟田的脸上既有着痛苦,更有一丝解脱释然,直到断气,他看着太郎的眼神依旧温和中夹杂着歉疚。
鲜御清楚自己本来可以解救龟田先生,但是有一刻他犹豫了,他想起了死去的那些两面宿傩,那些无辜被害的家仆。
龟田先生对儿子的慈爱造就了他对其他人的残忍,但他又别无选择,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也正因为鲜御的犹豫,放任了太郎的发狂,龟田先生在太郎的发狂下就像炸裂的血球,已经不能称之为完整的尸体。
空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气,而发狂的太郎似乎仍不满足,他狂躁地嘶吼,就像野兽一样,片刻后又冲向两面佛,这让鲜御和两面佛齐齐一惊,鲜御正要做出应对,又被突然闯入的一个人打乱了阵脚。
“爸爸!爸爸被杀了!”那是睡眼惺忪的次郎,他甚至又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起夜的时候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但一踏入这里,就发现龟田先生面目全非的尸体。
太郎停下了冲向两面佛那里的攻势,转头死死盯着未曾谋面的弟弟,相似的五官长相,和次郎的年纪,不难猜出身份。
“次郎,弟弟……”太郎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怪笑:“妖怪,我是妖怪!”
“你是怨灵吗?是太郎哥哥的怨灵吗?每年生日,爸爸都会提起的太郎哥哥,你为什么要杀爸爸?”次郎没有被太郎的凶相吓到,看清楚他的脸后,反而好奇地靠近太郎。
因为次郎的突然介入,让躲藏的鲜御投鼠忌器,害怕太郎再次发狂下,连带着次郎也遭殃。
而次郎的提问让太郎陷入怔愣,他为什么要杀爸爸,因为嫉妒爸爸更爱次郎,还是因为爸爸也要抛弃他这个妖怪。与其就像那些两面宿傩那样被抛弃,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虽然是这样想,可是,太郎出口的话却很恶劣,仿佛巴不得次郎厌恶他恨他惧怕他。
“爸爸会因为你不要我的,我还要杀了你!”太郎脑海里充斥着那天他偷听到的龟田与送货的一郎之间的谈话,那个一郎说,这么养下去消耗太大,可以考虑把已经化魔成妖的太郎卖给需要邪灵的组织,太郎次郎总要选一个放弃一个,太郎既然成妖已经不算龟田的儿子,龟田先生也要为次郎多做打算,谁愿意有个怪物哥哥呢。
“爸爸不会那样做的,爸爸很爱哥哥。太郎哥哥,我和妈妈也很想念你。”次郎说得坚定,一点都没有惧怕太郎似人非人的怪模样,他想起龟田先生曾经说过,有些人生来异于常人的说法,想到了那次出门,邻居家的小孩叫他丑八怪。
所以,他觉得太郎只是长得奇怪了一点,也许人死后都会变成那样奇怪的模样。
太郎又露出凶相吓唬他:“我是妖怪,你不怕我?”在太郎的记忆中,不管是龟田先生还是那些误打误撞闯入这里的家仆都有着或多或少对他的恐惧。
到了后来,除了龟田先生以外,不管是谁闯入这里,都会被太郎杀死,而太郎也越来越不愿意开口说话,他明白这些人都怕他恨他厌恶他。
“我不怕你,你是我哥哥。”次郎认真地说道,边说他还边跑过去抱住太郎。
那是毫不掩饰的亲近,没有一点太郎以为的惧怕厌恶。太郎有些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回抱次郎,怕八足上的倒刺弄伤他。
但就在这时候,太郎脚下那一片直径一米的地方突然亮起了繁复的阵法,那阵法不但困住了太郎,就连次郎也被无形之力推出了阵法外。鲜御看着那阵法,其中包含了种种玄妙的阴阳术图案,似乎也有五芒星,桔梗印,就像最早阴阳师收服式神的阵法。
没等他吃惊,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就像那天遇到的,来和龟田先生洽谈“新货”的一郎,那个负责替杂耍屋买进天残儿的人口贩子。
只见空气中荡开一圈圈水雾,水雾中又出现了两道人影,鲜御也不知道他们躲在这里多久了。
“龟田家的妖怪已经交给大人了,那我的报酬嘿嘿嘿……”一郎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见钱眼开。
“不会少了你的,这只怪物吃了土蜘蛛,应该比它更强大了,会成为我最强的式神的。龟田那家伙不识抬举,一直不肯出让这怪物,现在他死在怪物手中,也是报应。”和一郎同时现身的是个身着黑色狩衣,留着胡须的国字脸中年男人,他的手中抓着符咒,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念咒,太郎露出痛苦的神色,太郎暴躁地试图冲过去杀了中年人和怂恿父亲抛弃自己的送货的一郎,却被困在阵法中,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次郎看着这刚现身两人也急了:“不要伤害我哥哥,他会改过自新的,求您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父亲已经死了,他不想连哥哥也没了。
鲜御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只能从藏身处现身,和那位试图收服太郎的中年人商量:“这位大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到别人家画阵法,打别人家孩子,私闯民宅有点说不过去哦。”
“你算什么东西?”那中年人不屑地冷哼。一旁的狗腿子一郎附和,还拿白眼瞅鲜御:“我看他鬼鬼祟祟必是个贼,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
屁民鲜御打算意思意思瑟瑟发抖一下:“……”遇到个更不要脸,更横的。那个谁,见过还指认别人是贼,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还有在我面前装逼的,最后都被雷劈了,你们知道吗?
——小剧场——
鲜御:弟弟都是小天使【抱住太一狂蹭】
太一:……【嫌弃地推开】
作者: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可以让装逼的猥琐一和国字脸男被光速打脸!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