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好像有点熟悉。
阮软被他压在墙壁上,有点迟钝地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江言湛垂着头,黑色的碎发有几缕垂落下来,深邃的眼睛紧盯着阮软的侧脸,呼吸放轻了些,低声道“你住在这里”
阮软愣了下。
江言湛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还能保持一点理智,本身就是非常惊人的事情。
一方面他的意志力强得惊人,另一方面阮软也了一些缓解他发热状态的信息素。
不过这种缓解,更像是饮鸩止渴。
短暂恢复理智的代价,是在后续过程中更加疯狂。
江言湛已经无法维持平静的状态,他贴近阮软,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好像他才是那个主导关系的aha
直到阮软的手指按住他脖子后面的腺体。
“我只是住在这里”阮软抚摸着那一块软肉,心里难免有点不高兴,“但我这里可没有别人的味道。”
江言湛“”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后面,完全无法回应阮软说的话。
阮软稍微用力推了他一下,就推得他向后一个趔趄。
酒店房间,门口的走廊本身就不宽敞。
阮软向前逼近两步,直接把江言湛按在了另一边的墙壁上。
他有点腿软,原本的身高优势也没了多少,整个人倚靠在墙壁上,努力撑着自己没有滑下去。
阮软站在他的面前,纤长白嫩的手指细细地抚摸他的腺体,软绵的声音难得地带了点恼“你身上aha信息素的味道,是哪里来的”
江言湛没听明白阮软在说什么。
他的下巴放在阮软肩膀上,偏着脑袋用鼻尖去蹭阮软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像是讨好“软,软软,我的”
oga的信息素完全包裹着她,在狭小的范围内,越发浓烈。
阮软也有点顶不住了。
她轻轻按了下江言湛的腺体,江言湛短促地叫了一声,趴在阮软的身上喘着气,声音里染上了渴求的色彩“软”
“江、江言湛”阮软也有点喊不全他的名字。
她扶着江言湛腰肢的手指忍不住使了点劲,江言湛只是闷哼。
阮软问他“你确定要吗不会后悔”
江言湛急得咬紧牙齿,突然站直了身子。
阮软只是迟疑了一下,就被江言湛拦腰抱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床边上。
他把阮软不轻不重地丢到床上,自己却脱了力,整个人跪趴在床边。
阮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江言湛跪坐在地毯上,高大的身躯趴在床沿,身体随着粗重的呼吸而不断地起伏。
他的眼尾一片通红,之前还显得有点锐利的目光此时完全化成了一潭春水,潋滟的眼波里满是诱人的色彩。
像是急得都快哭了。
阮软单手撩起耳边的碎发,没有忍住,低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江言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抬起身子想要吻她,阮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开。
江言湛的唇落在阮软的嘴角。
看上去再怎么冷硬的一个人,也有着温热柔软的唇。
阮软有点没太反应过来。
江言湛没亲到自己想偷吻的地方,顿时更着急了。
他的眼尾沁出一点泪珠,暗自咬住自己的下唇,看上去竟是有些委屈。
阮软还没动,他又扯着阮软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阮软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江言湛身上还穿着完整的西装,只是衬衫领口被他扯得乱七八糟,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裤子也被他蹭得皱巴巴的。
他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她,宽大的手掌圈住她纤细的手腕。
江言湛偏过头,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手指。
他顺着阮软的手腕内侧吻上去,温热的唇舔舐过她的掌心。
那双好看的眼睛从下而上的看着她,然后张开嘴巴,把她的手指含了进去。
他在讨好她。
换句话说或许是在求她。
就像是身体记起了上一次遇见这位让他心动的女aha时,对方提出了什么要求然后下意识地去完成。
阮软也想了起来。
上一次这种情况,她对江言湛说求我,我就帮你。
阮软俯下身,凑到江言湛身边。
江言湛仰高了头,像是祈求她的吻。
阮软又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绵软的嗓音沙哑了一些,显出几分性感“上来吧地上凉。”
江言湛撑着床边爬上去。
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从阮软的左边把身子探过去,高大的身躯横在软软的眼前,另一只手撑在了阮软的右边。
像是要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圈住,不让她离开。
阮软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腺体。
她其实还有些别的想法,比如“先把衣服脱掉”,或者“你趴在床上,我要在上面”,等等等等
但她也有点忍不住了。
再加上,江言湛的呼吸越发粗重,阮软也不舍得他再难受下去。
如果不是他自己着急,有了那么多骚操作,在门口的时候阮软就会咬他。
阮软低下头,撩起他后面的碎发,贴着他的腺体落下一个吻。
江言湛浑身发颤,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
像痛苦,又像欢愉。
阮软一只手圈住他的腰,忍不住多用了些力气,另一只手随意地一扯,就把抑制手环整个扯坏扔了出去。
甜腻的糖果味道瞬间在房间里散开。
把弥漫了很久的竹木香包裹起来。
阮软的虎牙变得尖锐,刺破了江言湛的腺体。
aha的信息素直接灌了进去。
江言湛浑身紧绷,甚至开始颤抖和挣扎,被阮软死死的按住了腰。
高大的男人瞬间无法再抵抗,像是一团没有力气的大型抱枕,软绵绵的被人抱在怀里。
阮软的标记持续了有接近两分钟的时间。
这两分钟当中,江言湛挣扎了三次,每次都被死死地按住,最后一次直接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阮软完成了标记,喘着气把江言湛放开。
她搂着江言湛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去看江言湛的反应。
他好像快要昏过去了,现在正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眼睛通红,眼角还有泪珠。
阮软把他平放在床上,探身过去亲了亲他的眼角,把泪珠吻去。
她觉得资料有点像是骗人的。
什么叫朋友间也能帮忙进行的临时标记这哪里像是朋友之间也能做的事情呀
江言湛像是小死过一次,正在慢慢地回神。
阮软躺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低声喊他的名字“江言湛你还好吗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
江言湛过了很久,才慢慢地应了声“嗯”
阮软松了口气。
江言湛已经年纪不小了,按照资料的记载,oga每个季度都会有一次发热期,一年就是四次。
二十年就有八十次。
八十次发热期,他都是靠着一些药物和抑制器,自己挺过来的。
这是他第一次临时标记,必须标记得非常彻底、完整,才能稍微调节一下他体内被抑制了很多年的信息素
而且,这还只是临时标记而已。
江言湛再这么忍下去,没有一次完全标记,可能他的身体就真的撑不住了。
多傻呀。
阮软有点心疼他,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安慰道“没事儿了,有我呢。”
江言湛没有回答,他还不太能说话。
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在这个房间里,这一张小床上,甚至在他的浑身上下、身体内外。
都充斥着香香甜甜的、橙子味儿的糖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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