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的旅程结束以后, 他们又坐上了飞往另一座城市的飞机。
阮软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喜欢森林的,毕竟她还有点熊的特征
多新鲜吶,小熊软糖就有熊的特征。那要是做成奥特曼、超级赛亚人、日本普通中学生什么的岂不是可以毁灭地球
话是这么说,阮软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反正她自己的身体什么状况她还是清楚的。
可惜爬山似乎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山上虽然树木环绕, 但那些自然风光过于强烈、看上去像是原始森林的地方,并不会对游客开放。而那些上山的路线, 都是平坦的公路,还时不时有载着游客的观光车上上下下
阮软本来还以为, 只有之前那个海边的山是这样的。
怎么这座山也这样
“这两座山比较矮。”江言湛解释道, “这里最出名的不是这座山, 今天先热热身,明天再去。”
阮软听见这话不由地笑了起来“甜心真是好体力。”
江言湛尽量不骄傲“嗯。”
“那今天我们坐观光车上去吧, 这条路没什么好玩的。”阮软想了想, 提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建议,“我们可以今天晚上热身。”
江言湛“嗯嗯”
晚上热身, 按照字面意思来解读,就是晚上做点运动。
阮软又比之前熟练了不少,不过之前已经进行过完全标记, 短期之内不需要也不能再标记了,只能做点普通的。
这下子她提前准备的套就能用上了。
江言湛的体型比阮软更健壮, 平常又做领导做习惯了,热身的时候也总是想要占据主导权。
可阮软的力气比他大, 当她用力想要压住他的时候, 他完全没办法反抗。
阮软喜欢枕着江言湛的胸口睡觉, 除了当成枕头以外,还要对枕头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个事情属于热身运动的一部分,他们俩都很喜欢。
大半夜的热身结束以后,第二天,江总的胸口就变得有点儿惨不忍睹。
阮软还趴在他的胸前,前一天晚上是一边摸他的胸口一边睡的,最后干脆把他当做枕头,好不惬意。
江言湛戳了戳阮软的脸,低声道“什么时候起床”
“唔,再睡会儿”阮软又顺手摸了一把,“甜心你体力真的好好”
江言湛“”
也没有很好。
如果不是她枕在胸口,呼吸他都能感觉到,他也不会醒得这么早。
江言湛默默从阮软身边起来,让她枕着真正的枕头,自己去洗漱了。
没过多久,他穿着平常运动时穿的休闲t恤,黑着脸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阮软在床上翻了个身,眯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了面前的江言湛,她撑起一点身子,努力睁开眼看他“早呀几点啦”
“早。”江言湛脸色阴沉,“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阮软眯了眯眼“嗯嗯”
江言湛直接转身走了。
阮软还没太睡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江言湛往外边走,才揉了揉眼睛下床。
她虽然喜欢枕着江言湛,还要摸着他光滑的皮肤但她自己很不习惯不穿衣服睡觉。
所以,她的身上,还穿着江言湛的衣服。
阮软赤着脚下床,踩着地上厚实的毯子出门,刚好看见了在房间外面沙发上坐着的江言湛。
他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点什么东西。
阮软揉揉眼睛“甜心,你怎么啦。怎么好像不高兴”
江言湛“没怎么。”
他当着阮软的面,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哎呀。”阮软露出了害羞的笑容,“你要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再睡会儿。”江言湛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在沙发上,神色凝重地望着她,“我刚点了吃的,来了我喊你。”
阮软依旧害羞地望着他“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我马上去。”江言湛搂着她,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口。
他抬头时动作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勾了下嘴角。
阮软
怎么感觉江言湛这个表情像是遇上了什么挑战似的
她挠了挠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江言湛在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又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才附在耳边低声说“等我。”
阮软
她摸不着头脑地回到了床上。
不一会儿,江言湛就又进来了。
这回他居然把衣服给穿上了。
而且他还只穿了上半身,穿的是一件白衬衫,纽扣扣得严严实实,一直扣到脖子附近,还系了领带。
上半部分可以称得上是“衣冠整整”。
下半部分可能就
阮软抱着被子,茫然地望着他“甜心,你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江言湛上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用锁定猎物似的目光盯着她,似乎冷静当中又带了点势在必得的凶狠“算是吧。”
阮软“”
江言湛抬手撑在她的身边,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顺势单手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这动作狂妄又霸道,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是气势十足,不知道还以为那个aha扑向了正在发热期的oga。
阮软有点想笑,又觉得他这样很帅,忍不住抬手摸摸他的脸,很温和地“甜心今天想在上面吗”
江言湛“”
“好呀,刚好我也睡饱了。”阮软腼腆地说,“既然你体力这么好,那就来吧。”
江言湛“”
三个小时后。
江言湛靠在床头,舔了下嘴角,说话时声音都哑了“不来了。”
阮软“唔”
她的衣服领口都被扯坏了,胸前一片斑驳的痕迹,衣服下摆被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腰。
“不来了吗”她趴在江言湛身边,像只餍足的猫,“甜心刚刚明明很热情。”
江言湛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似乎是想要系上衬衫的纽扣,却发现纽扣早就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节制一点。”他起身下床,准备去找一件新衣服换上,“成年人要懂得克制自己。”
阮软“是吗”
可是不是你先扑上来的吗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好像吃饱喝足睡了一觉起来,又有更好吃的东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而且这好吃的还是自己主动送到她嘴边的。
这就让人很难不享受了。
后来,江言湛去门口拎了两袋东西进来,阮软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发生。
这人叫了一份早午餐,另外,还在超市买了点东西。
有买给她的小零食,还有一包胸贴。
居然是胸贴。
江言湛把这东西拿出来的时候,阮软一时间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眼,江言湛的脸立马就红了。
他看着阮软,不服输般问道“你要用么”
“啊”阮软心说难怪刚才送上门来的时候,他的癖好突然变得跟她一样了呢,“我有那个呀。”
她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做出穿内衣的姿势。
江言湛“”
阮软很乖很甜地笑起来“你要用吗”
江言湛“”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输了。
阮软深切反思,她可能真的下口下手都重了一点,江言湛肿的穿着衣服都能看出来,非常明显。
他这方面又有一种奇怪的保守,不愿意被别人看见当然她也不想他被别人看到。
所以只能用上胸贴这种东西。
他们因为早晨的第二波热身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吃完饭,已经来不及再去爬山了。
行程只能整个向后推一天。
直到第三天,他们才有空去爬山。
这回是真的爬山,山间不少嶙峋的小路,需要顺着并不是很好下脚的楼梯爬上去。这座山高耸入云,刚开始爬还会觉得热,在往上反而温度越来越低,最后还需要套上一件外套。
阮软和江言湛体能很好,没花多少工夫就到了山顶。
山顶上还有很多特色在售卖,虽说大部分都是宰游客的,但阮软并不在意这些,她看到新奇好玩的事情都想去尝试一下,也因此尝到了非常好吃的山顶特色小团子。
这天过得很充实。
要换做一般人,晚上回家估计就累得抬不动腿,只能瘫在床上休息了。
但江言湛和阮软可不是一般人。
最重要的是江言湛还在发热期内。
虽然之前已经被最终标记过了,他体内的信息素也慢慢平稳下来。可发热期并不是一天,信息素在这段时间内会持续发生变化。
到了真正的、最关键的那一天,身体还是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更让人不安的是,因为之前的标记,江言湛的身体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没办法根据身体的反应,推算出自己的那一天。
好在身边有阮软,江言湛倒不必为此发愁。
他跟阮软日夜都在一起,没有片刻分开。
终于,在原本他应该发生变化的前两天,他们在房间里看电影的时候江言湛忽然觉得越来越热了。
这反应最近时常发生,但他们平常做得就不少,大部分前兆状况不是被他体内稳定的标记信息素压制下来,就是在热身的过程中被临时标记给缓解了。
所以这会儿他们也都没察觉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言湛脸色潮红,背靠在沙发上,本来拉着阮软的手指在把玩,此时直接拽着阮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轻轻蹭了蹭。
阮软顿时反应过来。
江总做出这种动作,除了想要挑衅她,证明自己可以在热身的时候占据主动权以外就只剩下身体反应脑袋发热的时候了。
阮软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下去。
每次和江言湛做热身运动,都有不同的感觉。这个人有时候会很主动,特别是每次想要自己占据主导权的时候。有时候又会很害羞,自尊心很强,大部分情况下不愿意出声,会咬住唇发出隐秘的叹息。
阮软最喜欢他这种压抑的声音,她总是会在这个时候用力,把他的声音撞得破碎。
还有时候像是现在难得头脑发热的时候。
他的高傲和自尊都卸下来,原本精致又有攻击性的眉眼间,只剩下顺从和讨好,眼尾湿润又潮红,显出动人的风情。
这样的江言湛,是他,又不是他。
他是被藏在强势包装下的本心,是某种隐秘而不可告人的欲望,是只有她才能看到的、赤诚又炙热的他。
阮软跪在沙发上,低下头捧着江言湛的脸,给他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
这对于此刻的江言湛来说是不够的。
他眯着眼睛,原本锐利的眸光全然消失不见,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像是温柔又雾气弥漫的深潭,叫人恍然迷失在里面。
阮软慢慢舔舐着他温热的唇舌,然后抬起身子结束了这个吻。
江言湛抬起身子去追,被阮软用手按住了肩膀。他的唇还半张着,胸膛起伏间灼热的呼吸不断呼出。
阮软抬起另一只手,把披散下来的头发勾到了而后。
最近几天,她和江言湛在房间里的时候都不戴手环,此时橙子味的信息素弥散开来,毫无攻击性地包裹过来。
江言湛眯了下眼睛。
阮软按在江言湛肩膀上的手转而捧住了他的脸,手指在他的耳根轻轻抚摸,拇指按上了他的唇。
江言湛的舌尖立马探了出来,在她的指腹上灵活地画了个圈。他把嘴巴又张开了一些,抬起身子,将阮软的拇指含进了嘴巴里。
他的嘴里潮湿又炽热,柔软的舌很快包裹住了她的拇指,舌尖在指腹上来回地移动。
江言湛抬着头,水润的眼睛紧盯着阮软。
刚刚的失控此刻也缓和了一些,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冷静下来,讨好的唇舌却没有片刻的停歇,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舔舐吮吸的声音。
阮软顺势又探入两根手指,强行打开了他的嘴巴,声音温和“甜心,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江言湛被她的手指撑住嘴巴无法合上,他的眼尾已经沁出了一点儿泪珠,恍惚间只觉得被羞辱和被疼爱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视线又触及到阮软充满爱意的目光,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听话地探出了舌尖。
阮软把手指按在他的舌头上,温柔的表情里带着点笑意“是它吗好会舔”
江言湛感觉自己的脸像是火烧一般滚烫,他恍然间失了神,不知道她是在羞辱他还是在夸奖他。
他还想不出个结果,阮软已经低下了头,再次地吻住了他。
这次比之前温柔的吻更粗暴一些,她吻得更深,柔软的舌卷住他的,羞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空气仿佛都变得湿润了起来。
没过多久江言湛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的信息素比之前更加强大和充沛,屋子里很快充满了他的味道。等阮软也反应过来他这回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时已经来不及了。
阮软的信息素也开始受到他的影响。
第二天中午,是阮软先醒过来的。
江言湛的胸前满是指印和痕迹,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严重。阮软默默地捂住脸,心说要是再这么来几次,江言湛可能就再也不用锻炼他的胸肌了。
还不光是胸口,再往下看也有各种明显的痕迹。虽然她已经本能地克制住了很多,但她的力气本来就大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言湛被家暴了。
阮软默默地下了床。
她现在总算认识到了抑制手环的必要性。
戴着手环的话,至少事情不会像昨天一样毫无防备,来得那么突然。
阮软想去帮江言湛擦一擦,可没想到他一动就有东西流出来,她有点慌乱地收回手,看着江言湛原本平坦又结实的腹肌好像可能似乎也许隆起了那么一点点
她昨天晚上弄进去几次来着
阮软吞了吞唾沫,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别看了。”床头传来沙哑的声音。
阮软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江言湛清了清嗓子,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边,非常平静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看见一床血似的。孩子没了”
阮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脑子里慢吞吞地转着弯,第一反应是他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确实是孩子
等等不是这不是重点。
阮软傻乎乎的样子让江言湛有点想笑,但现在这个状况又让他感觉有点笑不出来。
他只是发热期又不是喝醉酒,虽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但记忆还是在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至少有80是他自找的。
不过阮软这个表情,倒好像是她自己被折腾成这样似的。
江言湛还是没忍住笑了,他看着阮软像是慌乱又像是难过的表情,抬起了手“过来。”
阮软连忙凑过去“怎么了甜心,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言湛的手臂又抬起一点,刚好悬在阮软的脑袋上,阮软凑过去以后,就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什么吓到你了”江言湛问她,“怎么这个表情”
阮软听见这话撅起了嘴巴,干脆在床边蹲了下来,趴在床边上看着他吸了吸鼻子“我心疼你嘛”
“还好吧,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江言湛决定安慰安慰她,“一起洗澡么”
阮软趴在床头,脸颊上的肉因为这个动作鼓起来一点,显得可爱极了“好,我帮你洗。先戴上手环好不好”
“不用。”江言湛撑着又坐起来一点,“一起。”
经历了昨天晚上那一遭,信息素早就稳定了,短时间他们两个都不会再有什么不理智的热身运动发生至于理智的那种,就说不一定了。
阮软本来想抱着江言湛进去,可江言湛的自尊心还在,他坚决不愿意发生被公主抱这种事情。
他坚强地自己站起来,双腿发抖地自己走进了浴室。
阮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表情始终显得有些委屈,似乎对他的遭遇十分的感同身受,伤在他身痛在她心哪怕身上的这些都并不能算作是什么伤。
阮软的表情让他觉得好像做坏事的人是他一样。
江言湛又勾了勾嘴角,他裹着浴巾坐在浴缸边上,抬起手捏了下阮软的脸。
阮软正趴在浴缸边调试水温。
江言湛俯身靠近她,压低声音问道“昨天晚上的,你算不算为所欲为了”
阮软顿时瞪圆了眼睛,看向江言湛。
江言湛的脸上还带着点笑意,食指戳戳阮软的脸,低笑着说“平时没见你这么害羞”
那、那还不是因为,平时也没做得这么狠嘛
阮软撇了撇嘴,小声说“不能算。”
江言湛的笑顿时僵住“”
“那才不算。”阮软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对上江言湛的目光,说话时怎么看怎么像个乖孩,“明明是你为所欲为。”
江言湛“”
这就是aha吗
真是aha的嘴骗人的鬼。
刚刚说好的心疼他呢
阮软这下下定决心不去看他,非常认真地继续去摸浴缸里的水温。在确定了水温合适以后,她站起身子,脱下了刚刚套上的上衣。
虽然已经经历过很多,但江言湛仍然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他的耳根飞快地红了起来,本来还在思考刚刚阮软为什么“不认账”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没有办法再去想更多的东西。
阮软没有走近江言湛,而是去到旁边,打开了另一边的花洒。
江言湛疑惑地看向她,却又不经意间撇到她白皙的肌肤,受惊一般身体僵硬地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她这是什么意思
江言湛心里打鼓,手指动了动,有点想去把浴室里的灯给关掉。
这个浴室的灯太亮了,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皮肤看上去好像白到发光一般,完全无法直视。
江言湛的手臂还没抬起来,阮软就已经来了。
她的手里还拿着花洒,另一只手挡在花洒前面,似乎是在一直检查着水温。
在确保了水温没有问题以后,阮软才在江言湛的面前站定。
她手持花洒,弯腰靠到江言湛的眼前,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的乖巧又无辜。
“这些事情,可以之后再说。”阮软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甜心,现在先洗澡吧。好吗”
江言湛无声地看着阮软,和她手里的花洒。
他看见她的目光往下移动,落在了被浴巾包裹住的地方。手里的花洒在手心上面来回晃动,仿佛在模拟着冲洗时的动作。
江言湛“”
有些地方,他还是可以自己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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