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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修言的身体又像被什么电了般轻轻震动了一下,但这次他很快微眯上眼,淡声说:“我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很好调戏?”
程惜还是把双臂撑在病床上,圈着他的身体,笑眯眯地:“此话怎讲?”
肃修言冷笑了声:“你那时候才几岁,就说喜欢我。”
程惜说:“哎哟,原来是不信啊,女孩子比较早熟听说过吗?再说我小哥哥多好看,成为我的目标对象有什么不对。”
肃修言也不知道是该咬牙还是该害羞,气得“呵呵”笑了:“我对那么小的女孩子没那种心思,要不然岂不是也是禽兽……”
程惜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看着他说:“修言,当年的事我回忆了下,我应该是看到那个人的脸了,所以我才会被追杀对不对?”
肃修言沉默了下,用目光示意程惜,等程惜的手从他嘴上移开,他才说:“是我最近把他逼得太急了,他才对你动了心思。”
程惜挑了下眉,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这个人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对她动手,最近却突然又动了杀心,那么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的决定发生了改变。
她抓住了肃修言话中的意思,问:“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肃修言点了点头:“去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决定继续追查当年的真相,我委托了私人侦探,大概在三个月前,私人侦探得出了结果。
“在拿到结果后,我哥哥替我联络了警方,现在已经立案了。”
这个程惜多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你会选择自己动手。”
肃修言的神色看起来多少有些无奈:“我确实想要亲自动手了解……但我哥哥这些年一直在帮助谨防侦破案件,他又察觉到我在做的事,就半强制性的让我报警处理。”
不管肃修言看起来再傲娇,他对肃修然的确实也称得上言听计从了。
程惜不由感慨:“苏修老师果然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啊,佩服。”
肃修言更加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按照我的方式进行,我早就让这个人永世不能翻身了,怎么还轮得到他上蹿下跳去威胁你的安全?”
程惜挑了下眉:“对啊,按照你的方式,你现在也已经触犯法律了对吧?”
肃修言轻蹙了眉,显然有些不以为意,不过程惜觉得现在不是教育他的时候,而是问出了最直接的问题:“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你能跟我分享信息吗?”
看到肃修言看向自己,她还又补了一句:“当然我离开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里面或许有我不知道的信息,我们两个可以相互补充一下。”
肃修言沉默了片刻,就开口简短地总结:“在你走后,那个人就抓到了我,他试图……我,然后我反抗打倒了他。被我揍得不能反抗时,他骗我说你会遇到那两个抓我们过来的人,我就丢下他去追你,结果被他开车撞到了树丛里。这时有警车经过,他匆忙逃走了。”
他说完又补充了两句:“那时太暗,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被撞时视线模糊,也没能看清车牌。”
他说到自己被抓到又被车撞时,程惜就去摸他的脸颊,等他说完了,程惜更是轻声感慨:“小哥哥,你还是这么耿直得让人心疼。”
肃修言显然还是有点不习惯她这种关爱,身体有些僵硬了一瞬,而后问:“你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
程惜看着他:“因为你被抓走又被……男性说出来这种遭遇的困难更大一些吧,而且你完全也可以对我隐瞒的,也并不影响以后的推论,但你却没有说谎。”
肃修言蹙着眉说:“他又没占到我什么便宜,还被我揍了一顿,有什么好忌讳的。”
程惜不由笑了起来,凑过去在他唇边吻了一下:“对,我的小哥哥不但漂亮,还最能干了。”
肃修言的脸色有些铁青:“被你这样夸,我并不开心。”
程惜忍着笑不再逗他:“那么这个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肃修言看了她一眼,终于沉声说出了那个名字:“是神越的董事,周邢。”
这个名字程惜并不熟悉,但他的身份却不出意外,现在回忆往事,她就能断定这个人一定就在肃家周围。
再结合他有能量查到自己的踪迹,还有掌握肃修言的行踪,并且能雇佣杀手行凶,都能证明此人还是有一定的权势和地位的。
程惜沉吟了片刻,也很快说出了自己这边的信息:“我逃出来时他在打电话,他叫电话那边的人‘嫂子’,还安慰对方说再找找,所以我觉得他那通电话,通话的对象应该就是你的母亲。”
肃修言抿了下唇:“我只大概听到了他是在打电话,私人侦探也是从那晚我父亲和母亲的通话中开始排查的。”
程惜看着他说:“在我这边最关键的信息,应该是他接电话时有屏幕荧光,我大致看清楚了他的五官。”
肃修言听着就冷笑了声:“果然。”
他又顿了顿才接着解释:“警方在调查周邢的时候,查到他在四年前也雇佣过私家侦探,那次调查的对象,是你……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陆续关注着你的动态。”
程惜能想象到自己早就在对方的注意之中,却没有想到对方早就在四年前就请私人侦探了,顿时有些寒毛直竖:“这人也太变态了点吧?”
肃修言看向她的目光里带了点不明显的安慰,语气也放柔了一些:“没事的,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从未对人提起过那年夏令营的事,他认为你不记得多少。
“他也谨慎得很,不是被逼急了,也轻易不会对你下手,你毕竟是程昱的妹妹,你如果突然遇害了,反倒会引起肃家的警觉。”
他说着又抿了唇,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也是这三个月来,我在董事会削他权力,暗中打击他其他的产业,又用其他人的名义收购他的股份……让他意识到我发现了他做下的好事,要清算他,才会狗急跳墙。”
程惜挑了挑眉看他:“只是被赶出神越的话,显然还是太便宜他了,他是意识到我可能是那晚唯一的目击证人,除掉我,就能免掉牢狱之灾?”
肃修言紧绷着下颌,隔了一阵才沉声说:“对不起,程惜,如果不是我将他逼得太紧,他也不会想到要对你下手,幸好我赶去时你还没有遭到毒手……”
他的话被程惜打断了,她摸着他的脸颊,脸上带着微笑:“你还是这么喜欢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边说,边看到肃修言沉黑的眼睛,分明就还是过于肃穆,就轻叹了声:“修言,你要记住,被绑架伤害的人是你,绑架并伤害了你的人是他,出于寻求公证的原因,追查当年的事,是任何一个人的正当诉求。
“在确认对方身份后,做出一定的自卫措施,并寻求警方帮助,获得程序上的正义,也是完全正当的行为。
“你并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如果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伤害,那也不是你的罪孽,而是他的。”
肃修言沉静地看着她,等她都说完了,才开口说:“你是在安慰我?”
程惜挑了挑眉:“对啊,我要阻止你进行这种没有意义的自责。”
肃修言勾唇笑了一笑:“那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对你道歉,并不是因为我在为了那个人渣造成的连带伤害自责。
“我只后悔听了哥哥的话,没有在确认他身份之后,立刻把他绑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不就干脆利索了?还要等警方走什么逮捕定罪程序,简直啰嗦。”
程惜不由自主地“呃”了声,她突然觉得自己也犯了肃修言犯过的错误,那就是用童年的既定目光去看待现在的对方。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惜学会了抽烟和对着脱衣舞男吹口哨,肃修言不但学会了管理公司,也学会了杀伐决断和……用暴力蛮干。
她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遮住眼睛靠在对方的肩上。
肃修言这次没有不自在,反而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肩膀,程惜还没抬头,就听到他用自己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说:“你放心,有我在,这次他动不到你一分一毫。”
程惜笑着正想抬头,就感觉到他的手掌压得更用力了些,阻止她起身,而后他的声音再次低沉响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更多的却是游刃有余的玩味:“我看我这两天还是太纵容你了,你下次再对我说那些……小心我真对你做点什么。”
程惜趴在他肩窝里,吻着他身上好闻的须后水味道,笑着拿舌尖去舔他的耳垂:“我又没说过我玩不起。”
于是肃修言的身体,就再一次地,微微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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