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比例极其不协调的青年从蕨姬的身体里面分离了出来, 他脸上罗布着一些黑斑, 驼着背,手中握着镰刀一样的武器。
听到妹妹的哭诉后, 他阴森森的咧嘴一笑, “就是你在欺负我妹妹?”
身为妹妹的蕨姬搭腔道:“对,就是她!上次她妈妈还划伤了我的脸!”
“那就没有办法了——”男鬼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尖利的顶端猛然砸下, “讨债开始!”
藤丸立香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见着镰刀就要收下自己的性命, 脸上的表情也相当从容。
“这可不行哦,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孩子下手,呵呵, 恶人先告状也要有个限度吧?哎呀,真是抱歉, 就请两位带着无尽的悔恨化作灰尘好了。”
伴随着女性越来越冷的声音, 凌厉的弧光把镰刀斩成两截,剩下的部分由唤起的雷霆粉碎。
藤丸立香翻身起来,半跪在地,他知道源赖光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也知道何等甘冽的闪电在那屠尽百鬼的刀刃上游走。
“你!怎么会,鸣女怎么会把你传送到这里来!”蕨姬尖叫起来, 头发从黑色变成了白色,眼睛化为绿色,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了花状的刺青。
源赖光用手指点了点唇, 笑得十分温馨,“传送?我之所以在这里,那是因为我和孩子的羁绊是任何事物都无法切断的呀。”
她可是在鬼岛时,凭借自己的一鼓作气终止了灵基返还过程的秘杀者!她还是在夏日时,光凭祈祷就直接扭转自己职阶的女人啊!
藤丸立香相信,就算他们之间现在没有建立临时契约,不论他身处何处,只要开口,源赖光就会抵达他的身侧,和他同进共退。
“赖光,这里就交给你了。”他说,虽然后面还有话没有说完,但武将已经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身形杳然而出,在战斗中化作他最锋利的刀,化作他坚实的盾。
见哥哥被那个女人缠住,蕨姬气结,而那个夕立竟然还用手指扒拉下自己的眼皮,对她做了个鬼脸!?
她控制着自己的带子分|身,气急道:“妈妈妈妈妈,你就知道喊妈!除了喊妈你还有什么本事!”
“有本事你也喊个妈看看。”藤丸立香正色道。
蕨姬:“你找死!”
带子贯出,但当即被形状十分别致的尖刀斩断,擦着她的身体钉入平台,一名带着头巾的男子借助刀柄的锁链一跃而上,“找死的恐怕是你哦,小姐。”
蕨姬看向蓝眼睛的夕立,问:“这就是你姐姐?”
宇髄天元:?
藤丸立香:“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总之我有的你都没有,这下懂了吧?”
回应他的是极度狂乱的带子,音柱一边应付一边说:“我们已经把人们华丽的集中到一块了,要走就趁现在快点走哦!”
宇髄天元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交易,知道青年要做的事情是多么的重要,也有多么的沉重,他选择绽放一次华丽而又盛大的战斗来尊敬藤丸立香的战斗。
“哼,你以为他走得了?笑话,就算是猎鬼人也不过是人类之身而已,只要——!”蕨姬再次强化了带子,兵分两路,准备把两人同时控制住。
然而,猎鬼人手一收一放,被锁链连接起来的双刀变身成圆扇,攻击的范围顿时扩大了一倍,甫一接触带子即刻产生了爆炸。
烟雾弥漫,他一手挥去尘埃显出自己的身形,学着藤丸立香之前的样子朝蕨姬做了个鬼脸,“哈?你以为我的攻防范围是多大啊,傻子!这么简单就让你如愿以偿,柱的名号也会哭泣啊!”
见宇髄天元成功嘲讽了上弦女鬼,藤丸立香立即重整旗鼓,借由烟幕的掩盖,自平台上抽身跳进一旁的走廊里。
脑海里全速记录着这里的地图,拼尽全力的去计算着接近琵琶女的方法,在奔到一处十字路口时,青年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应对的反应,他眨了眨眼。
对面三个少年同样摆出了迎战的姿势,也眨了眨眼。
发现自己完全多想了之后,三三两两松下口中一直含着的气,然后瘫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我妻善逸抱着头,瑟瑟发抖,“我已经受够这个地方了,到底哪里才是出口啊!炭治郎……快用你无敌的鼻子想想办法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炭治郎为难地笑起来,他转而对藤丸立香说,“宇髓先生的老婆们和盖提亚先生正守护着那些人们,我想要来帮助藤丸先生,伊之助和善逸也一起跟过来了!”
善逸悄悄拉了拉同伴的衣角,怂怂地说:“既然能够训练那些柱,那有我们没有我们都是一样的吧,我们不如快点回去,那边还有人在生孩子呢……”
藤丸立香奇怪道:“什么生孩子?”
经过炭治郎的解释,他才弄明白,原来被堕入着诡异之地的人群里有孕妇,原本是吉原周边的村民,由于祭典的关系才来到吉原,谁知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有早产的迹象。
“盖提亚先生的力量正抵制着那些鬼,其他妈妈们守在旁边,应该没有大问题,但是不快点解决的话……”炭治郎没有说完,可表情变得忧愁起来。
他点头,“我明白,我这里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四个人把头顶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然后散开。藤丸立香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从周围收集到必要的材料,然后制作完毕,分配三名少年,叮嘱道:“万事小心。”
伊之助挥舞拳头,“喔!山之王一定把这些东西送到应该送到的地方!”
“嗯嗯,感谢山之王大人,辛苦了!”藤丸立香很是熟练的说,“那我们这也算是一个小团队了吧,要不要取个什么名字?”
没想到会被感谢,伊之助静默了会儿,用手扶了下头套,举起双剑嗷嗷叫到,“我们就是花街四杀手!”
善逸:傻子出现了。
炭治郎想了想,附和道:“听起来好像很威风的样子!”
伊之助受到赞同后,更加得意了,“哼哼,我做第一杀手的话,烫子狼就做第二吧!”
善逸:没救了,傻子*2。
藤丸立香觉得有意思,跟风到:“那我第三,善逸就是第四了。”
善逸:…………
高亢的尖叫声重出江湖,“凭什么!?讨厌!!为什么我又是最后那一个!!”
短暂的相聚之后,少年们带着秘密武器兵分三路,每到一个十字路口便放下一块藤丸立香削好的木块,这样一直放到自己口袋中空空如也。
宇髄天元捏着日轮刀的尖端,依靠链锁带出了一道致命的弧线,带子猛地砸地,蕨姬的身体腾空而起,避开了那攻击,她扭转身体落到稍远一些的地方,蹙起眉,“你在听什么?”
这时,她也听到了,持续不断地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是有千百士兵同时在这无限城作战。
“援军?不,不可能,援军是不被允许进入这里的。”
音柱吹了声口哨,重新摆开架势,“比起那个庭院,还是这样的地方更适合演奏你的陷阱啊,藤丸老师。”
躲在暗处的藤丸立香闭着眼睛,这样可以更加清楚的记录琵琶的音乐声,只要爆炸声响起,地形就会变化,也就是说对方并不能完全掌握己方的行踪。
爆炸声进行到某个节点时,他睁开眼,分别在三处他预先计算的位置看到了三少年的身影。盖提亚说只能由他一个人去,但没有说不能有人游走在外围。
他朝那三人打出一串手势,花街四杀手,行动!
率先出击的是伊之助,他从藏身之处向着琵琶女面前的平台一跃而下,凌空之时,手中的双刀架在一起拼成交叉的形状,“破坏!破坏!兽之呼吸,贰之牙·利刃对劈!”
十字的剑光斩下,琵琶声流畅的接续,一扇木质障子门顺利的吞没了伊之助的身形。
但那十字剑光瞄准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端坐的平台,趁着伊之助砸出的木屑四溅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第二波攻击应该是由隐藏在暗处的灶门炭治郎从上方发动,藤丸立香已经能够看到少年的羽织了,接着,炭治郎豪迈的从藏身之处一跃而下,大声喊道:“水之呼吸,捌之型·泷壶!”
不是……
这就不是出其不意了啊,炭治郎!
带着无匹的决意,怒潮般的气势从上端坠落!
与此同时,善逸哭哇哇的从下方往上使出招数。
如金色的闪电,如金色的流星,雷声飒沓六次,呼吸之间已经斩断了琵琶女用来防御的几层障子门。
“雷之呼吸,霹雳一闪·六连。”
到这里,琵琶声已经一开始乱了。
虽说曾经一度和人类最快的双脚并肩,但藤丸立香还是忍不住惊诧了下,那样的速度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说时迟那时快,善逸脚下一转,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霹雳一闪·神速。”
这样神速的惊艳一刀没能彻底切下去,刀尖在距离琵琶女十多公分的位置停住了,琵琶女因为追踪不到他身影而选择直接把身边的平台全部替换成可以打开的障子门,门一开,善意脚下失去支撑,笔直往下坠去。
“善逸!!”
“小弟!”
“没事……这里好高啊!!炭治郎……伊之助……救我!!”下坠时意外抓住一处凸起的善逸开始鬼哭狼嚎。
在少年们叫着同伴的名字时,另外一道闪电几个起落,踏在门框上翩然而来,与它同行的是无数星辰。
空中不知何时亮起了许多光点,每个光点中都隐约可见一个符号。
那是藤丸立香先前无数次接近,然后无数次失败,把握住这其中短暂的时机,在空中刻下的字符,重复数次才造就这个卢恩魔术的绝对的牢笼。
随着明亮的光和爆炸声响彻,琵琶声彻底紊乱,想要防住这么大面积的攻击,房间们也如蕨姬的带子般狂舞起来,想要抵在琵琶女面前帮她挡住那些东西!
但,不会让她得逞的。
高速神言。强化魔术,附加。魔力放出,附加。
师承自三途川狱卒的居合斩化作一线,把面前碍事的所有东西全部切断,那可是百鬼都畏惧不已的剑技!
纷乱中,藤丸立香欺身而上,就在手中的刀光碰到琵琶女的一瞬,他被弹了出去,预先设置好的落脚点同时被转移到了别处,耳畔传来少年们焦急的叫喊。
青年忍不住啧了声,真是的,踏空的滋味不论多少次都无法坦然接受啊。
卢恩魔术唤起的风尚在肆虐,吹起了琵琶女的长发,裸|露出脸部正中唯一的眼睛。
她看到了一双不含任何情愫的血瞳,在那奋不顾身又被她堕下的青年的后方,潜藏了一只野兽。
被金红色花纹萦绕的手臂向她的方向伸出,手指上五枚指环熠熠生辉。
叮铃。
和琵琶声截然不同,也唤醒了什么,琵琶女来不及思索,破损的拨子在琵琶当中的一划,爆炸声震耳欲聋!
……
可能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也许是被弹出来时受到了冲击,藤丸立香感到眼前一黑。
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
准确来说,是在盖提亚潜入他房间,掐住他脖子的那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耶路撒冷巍峨庄重的神殿前,有妇人高举着刚出生的婴儿请求万能的王降下福祉,王回应了她的祈求。
魔术式冷眼旁观,不理解王为何会这样做。
那生命不过短暂的一瞬,打从出生开始便嚎啕不已,痛苦地从虚空落入这凡间。而那位王,身为神明之代行者的王,明明可以穷尽人类的尽头,却选择放任那些生命归于死亡的麾下,这祝福无疑是虚伪的,无用的。
待妇人走后,被王亲手编织出来的魔术式半跪在地上,沉沉地开口了,“您看见了什么。”
并非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盖提亚提出过无数问题,而王总是含笑不语。不,那是不对的,的确存在过一次,所罗门王回答了魔术式的问题。
就是这个时候,在耶路撒冷的神殿前,被万千生命顶礼膜拜的地方,他的王赐福于他。
“盖提亚,睁开眼睛吧,不要因为害怕而把它紧锁,不要因为痛苦而把它抛弃。”所罗门王俯下身,将额头贴在魔术式的额头上,他的声音是约旦河的河水,“睁开眼睛,盖提亚,总有一天你也可以见证,那些的事物。”
所罗门直起身后,朝藤丸立香的方向看了一眼,青年知道这是过去的记忆,王看穿的是什么也不存在的天空,但奇异的是,他感到了那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不被允许拥有自由的王似乎在刹那之间产生了某种缝隙,他的唇开开合合,却没有再度吐露出声音,又因盖提亚被赐福之后重新垂下头去,故而那书写在神殿干燥的风中的语句只有一个人看见了。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那些真正美丽的事物。”
浮出回忆之海时,恰逢历经劫难的太阳站上地平线的刹那,无与伦比的光辉充斥着天地之间,瞬时彩霞万顷。
令人恐惧的夜晚已经过去了,劫后余生的幸福将会被黎明撰写,这样周而复始。
他坐靠在一棵树上,树立在离吉原不远处的平野上,周围是幸存的人们,有的颓然躺着,有的哭泣着。
“你醒了。”盖提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青年昂起头才发现对方好像一直站在树边,身上倒还穿着花街的衣服,金色的麻花辫造型持久力惊人。
看透了蓝瞳里的困惑,盖提亚展开手掌,里面躺着一小枚碎片,是琵琶女的拨子。
藤丸立香最后一招并不是居合斩,而是隐藏在居合斩之下的,assassin们传授的暗器技术,用魔术强化过的尖锐木头堪比匕首,击破琵琶女的拨子轻而易举。
在那瞬间,他同时做了居合斩和飞刃,因为是木质的,所以隐藏在四溅的碎片中难以让人察觉,多亏了三名少年舍生忘死的替他制造出环境,不然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成功的。
凭借着这一小块碎片,就足够去反控那座城了。
“只是在投机取巧罢了。”盖提亚哼了声,“我没有控制那座城,是对方把我们弹了出来,看来是某个品味低劣的家伙终于坐不住了。”
藤丸立香应了声,问起其他人的情况来。虽然遗憾的是初入那古怪的城中时,平民里面有些伤亡,但剩下的全部平安无事,甚至还有一条小生命平安诞生。
“大人。”他们言谈之间,一位男性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过来,他一见到盖提亚便恭谦的跪了下去,“大人,若是没有您的庇护,这个孩子恐怕早就夭折了,我的妻子和我也会沦为那些怪物的粮食。”
盖提亚不悦的后退了一步,那男性却像是高举起一朵花似的,高高地举起襁褓,“不论如何,还请您……还请您降下慈悲,为这孩子取下名字吧!”
此时的太阳离开了地平线,金色臻至炽白的光辉斜照着大地,就像是缩短了兽和人的距离一般,削短了魔术式和男性,还有那襁褓的影子。
沉默挥之不去,男性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他垂着头,一无所有的他祈祷着以这样的方式去回报恩情。
藤丸立香正想去打个圆场的时候,盖提亚动了。
他红色的瞳被太阳染成薄而透彻的金红色,在那其中游曳的是难以计数的生灵,金色的发无风自动,从编织的状态散开,于清晨的微风中熠熠闪光。
藤丸立香看着,看着盖提亚如那一夜的梦般,学着王的样子把手伸向襁褓,金色的指环与天光交相辉映。
在即将触摸到婴儿柔软的手时,魔术式顿住了。
新生儿正酣睡在晨光中,尚且不知劫难和困苦。他敛眸注目着那年幼的生命,在人类的花园中,这婴孩还仅仅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种子,还不知道自己会成长为何种模样,也不知道将来的狂风会把命运吹往何方。
人类啊,脆弱,愚昧,毫无价值。
平民父亲感受到了阴影,他抬起头,然后愣在原地。
太阳的辉光为那金发之人镀上了流光溢彩的轮廓,因为靠得极近,所以连微冷的晨风拂动那长长的金色睫羽的这种事也看得一清二楚,几缕金发从肩头滑落到襁褓上,悲天悯人的圣人用自己的额头与婴儿柔软的额头相抵。
“生命乃天之恩惠,生命乃神之领域,以此名为汝降下穰穰福祉,其名为,理。”
梦中的场景跨越千年后重新在眼前,藤丸立香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直到获得赐名的父亲欣喜若狂的离去,盖提亚挡住他的视线时,才反应过来。
“你在想什么?”盖提亚问。
他撑着树干站起身,随口答道:“在想,除了那个孩子之外,你还有没有祝福过谁。”
两人四目相对,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后魔术式往前迈了一步,那如火般的红瞳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藤丸立香的手腕被他握住,稍加些许力气往下一坠,青年的身体便往前倾倒。那一瞬,藤丸立香感到有什么落在了自己的眉心,先是有些冷凉,像是雪花融化的温度,之后便像是火焰一样开始灼烧。
他猛地抬起头,盖提亚此时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算花费全部的演算机能,也无法得出答案。
身为魔术式,身为魔神王,身为执掌智慧之权柄的他,竟然……也会如同祝福般去亲吻谁的额头吗。
见青年愣怔在原地,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盖提亚弯起嘴角嗤了声,用恶劣的语气说:“——这不是什么祝福,只不过是野兽的诅咒罢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真是可怜而又愚蠢的生命啊。”
“…………你不觉得,你吃了一嘴的粉底吗?”
盖提亚扭头,“呸。”
藤丸立香笑出声,然后抽身去不远处的小溪,打算汲水把脸上的妆容洗掉。
清晨的溪水还带着夜里的凉薄,拍在脸上的时候,心湖同时落了场雨,越洗脑子越混沌。
蹲在这里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秒之短,青年用手抹了把脸,寄宿在手背上的水滴重新汇入溪流,一圈圈涟漪散开,再也映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黑发间若隐若现的通红的耳尖外露心事。
半晌后,藤丸立香喃喃出声,“到底在搞什么啊,我又不是没有读过书……”
他还记得,在那本《野兽的诅咒》里这样写道——如果怜爱一个人,就应该亲吻他思想所在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在打活动,教授的灵衣帅死我了,村头的老头怎么这么帅!!!所以我把他和福尔摩斯编在了一个队;)
调一杯七彩蝾螈汁回报营养液!!烤麻辣咩王串回报地雷和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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