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何被孙济无情的丢进了牢里。
被人架走之前,邱何不住的蹬腿挣扎,向展昭求救。
“大人!展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人救命!展大人明察——!”
展昭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拖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直到再听不到邱何的声音,展昭才重新看向孙济。
“孙大人,还有一事,在下想要请教一下。”
孙济忙道:“展大人尽管问。”
“先前我在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起贵地的一起走失案。”展昭一边说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孙济,“不知大人对此可还有印象?”
孙济努力的回忆了下。
“大人问的,可是半月之前?”他道,“半月前确实有不少人来报案,说自己家人无故走失,但没等下官细查,那些人又统统跑来,表示走失的家人已经自己回来了。”
展昭问道:“回来之后,大人可又召他们前来问过话?”
孙济道:“问了,所有人几乎都是同样的说辞——记不清了。记不清去了哪儿,记不清因何走失,连最后是怎么回来的都记不清楚。”
展昭点头,又问:“在下还听说,走失一事,到现在也还有发生?”
孙济先是皱皱眉,继而摇摇头:“没,下官倒是从未听说。”
展昭屈起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无意识的敲了两下,“我明白了——方才那个走失案的卷宗,大人这里还有?”
“有,有。”孙济应了两声,忙叫下人去拿,恭恭敬敬的亲手呈上。
拿到了卷宗,展昭和白玉堂相互对了个眼神,起身要走。
到门口时,展昭又忽然想起什么,驻足转身:“对了孙大人,那个谢欢……”
孙济两次企图对他动手,全都好巧不巧的被展昭拦下,如今听他发问,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留,“下官已经查过,谢欢与殷达的死并无关联,展大人大可将他一并带走。”
展昭挑了下眉,嘴角微翘:“那就多谢孙大人了。”
*
谢欢因为被下药,这会儿还没醒。
官差把他送来之后,展昭下意识就要把他背在身上。
“我来吧。”
白玉堂中途伸过一只手,强行把谢欢从展昭手里截走了。
展昭倒没跟他多客气,只一边看他粗鲁的将人甩背上一边好奇的问他:“你先前不还嫌他脏来着?”
虽说之后白玉堂差白福给谢欢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可这也是在县衙大牢滚了好几天了,重度洁癖患者该百般嫌弃才对?
“现在也嫌。”白玉堂敷衍的将他挂在背上,侧头看了展昭一眼,“……反正衣服回去也不要了。”
他没明说,但展昭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有伤,于是笑着捅了一下他的腰眼,“为兄知道五弟体贴,会心疼人。”
白玉堂微微移开些脸,在展昭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几不可查的向上扬了扬,“少来,我帮你都是要计算利息的,等将来你伤好了,我一样一样找你拿回来。”
展昭笑道:“好说,也不必等伤好,现在我也能还。”他视线一扫白玉堂的衣服,提议,“我看你这衣裳也别扔了,才穿一次,扔了可惜,不然等回去,哥哥替你洗一洗,保证和原来一样干净。”
白玉堂的衣服从来不洗,向来都是穿脏了、穿破了直接扔了买新的,因而对于展昭的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感觉。
“没诚意,不要。”
展昭大惊:“给你洗衣服还没诚意?这话要是让那些倾慕你的小姑娘听了,得多伤心。”
白玉堂皱眉:“你胡扯什么,这跟小姑娘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哪有什么人倾慕我……”
“怎么没有。”展昭道,“先前你去开封府找我,每回走了,都要有不少小姑娘来找我问你是否婚配,扔在我那儿的衣裳也都被人抢着拿去洗。”
白玉堂一听,立马急了:“你把我衣裳给别人了?”
展昭无辜:“我没给,都是被抢走的。”
白玉堂想起自己有一回去展昭那儿蹭住,无意间打开柜子,看到里面一多半都是自己的衣裳,还以为都是展昭特意洗好替他收着的,哪知道原来都被他给了别人。
他一张俊脸当即就黑了。
不仅脸黑,心肝脾肺肾也气的直疼,他甚至不想再看见展昭,足下快行了几步,直接提了一口气,跑了。
留下展昭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一脸茫然。
展昭: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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