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若廷的信物?”
余鹤望着玻璃柜的物品,有点惊讶, 又有点嫌恶。
“对。”殷池雪点点头。
余鹤以前见过以玉佩或者发簪作为信物的, 也见过了以嫁衣作为信物的,但是说实话……
但是以脐带作为信物他还真是头一遭见!果然活得久了什么奇葩事都能碰见。
“若廷本就单纯又天真, 长大后又遭此大劫,所以大概是有点怀念在母亲肚子里的日子吧。”殷池雪竟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说实话, 恶心。”余鹤耿直地回答道。
“你曾经也有的。”殷池雪睥睨着他。
“前辈,我还是没明白,我们这到底是在哪里。”邵明旻还在四处打量着, 但是嘴巴已经没闲着了,正咔嚓咔嚓嚼着刚从超市买来的薯片。
余鹤沉思片刻,回过头, 故作悲痛地拍拍邵明旻的肩膀:
“小胖,你想不想回到一千年前。”
“嗯?说实话, 不太想。”邵明旻舔舔手指, “那里没有手机没有无线网,漂亮妹子还都是皇帝的, 我才不想回到一千年前。”
“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说着,余鹤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叹。
邵明旻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这个平时脑子就不太灵光的前辈又演起来了。
“好, 回去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殷池雪从柜子里拿出那只装着脐带的盒子,打开。
“不可以改变历史, 还有,保护好明旻。”
说着,他将那只盒子放到余鹤手上:“打开,你需要触碰信物才能通灵前朝世界。”
“卧槽!我不信!上次你也没让我抱着嫁衣啊,我看你就是诚心要恶心我!”
殷池雪歪头:“啊,你看出来了?”
说话间,房间忽然开始剧烈震动。
小胖抱着他的薯片踉跄着左摇右摆:“前辈!地震了!”
接着,周遭一切的景物开始变形,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混沌。
“前辈!难道这是地震体验馆?”
“前辈!好刺激啊!一会儿我还想体验一下海啸。”
“前辈,我有点头晕……还有点想吐……想吃点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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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答应若廷的要求光荣赴死,不为别的,就是那张肖像画。
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殷池雪相貌太过人了,所以真的对他很有好感。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哎。
当余鹤睁开眼的时候,一瞬间的强光袭来,刺的他有点睁不开眼。
但还是会提前兴奋地想到:
我是不是穿成皇帝了?那岂不是后宫佳丽三千都归朕一人所有,包括那个妖艳贱货殷池雪,也得纳入后宫,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嘿嘿,美滋滋,让他欺负朕。
“哎呦……疼死我了……”
正当余鹤做着他左拥右抱的春秋大梦之际,旁边一声痛苦的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绪。
余鹤适应了这强光后勉强睁开眼,坐起来——
卧槽!什么情况!为什么旁边躺了一排男的,而且各个被单上都有血迹!
余鹤揉揉眼,抬头看了眼门牌。
净!身!房!
妈蛋为什么是太监啊,殷池雪这个杀千刀的,是不是有毛病?
余鹤赶紧掀开身上的被单,脱下裤子看了看——
还好还好,还在。
这时候,门外面传来阴阳怪气的一声:“杂家让你们办的事可都办好了?”
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公公,小的办事您放心,绝不可能有任何差池。”
“哼,你倒是机灵。”
完了完了,传说中的太监总管要进来了,按照一般程序他肯定是要先检查过每个人的下.体,确定清干净以后再统一带到房间里挑选合适的送到不同宫中伺候主子。
余鹤四处张望一番,想着该如何逃跑之际。
大门打开了——
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心里祈祷着这次殷池雪能做个人吧。
紧接着,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大太监领着两颗尚显稚嫩的小梆菜走了进来。
“这批进宫的共有几人。”那太监长得就像那种涂了腮红的大猩猩,鼻孔贼大,嫩牛五方脸,真的恐怖。
“回公公的话,共有十八人,都在这儿了。”
那公公一甩拂尘:“让杂家瞧瞧。”
小太监得了令,马上掀开第一个人的被单。
三个人围着那个“幸运鹅”的下.体细细观察一番,道了句:“嗯,尚可。”
接着,又开始检查下一个人。
余鹤现在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还没有变成阴阳人,一怒之下直接操刀给剁了怎么办。
想着,余鹤只觉□□一痛。
“诶?”阴阳怪气到让人难受的一声。
那公公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招呼了其他二人过去围观。
“这个怕是没有做干净。”那公公扭着腰肢,“给杂家拿刀子和蜡烛过来,杂家亲自给你们示范。”
其中一个稍显机灵的小太监听了立马从一旁拿过公公要的东西,狗腿之相令余鹤佩服。
那公公翘着兰花指拿刀子以烛火燎过消毒,其余两名小太监都紧紧围上去,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细节。
公公比划了两下,接着狠狠一刀甩了下去。
瞬时间,惨叫声穿破云际,惊扰了栖息于枝头的鸟儿,它们扑棱着翅膀惊慌失措地四散而逃。
余鹤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抖成筛糠。
妈耶,太惨了。
余鹤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还在做清理的三个太监,赶紧从榻上坐起来,他望着对面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幸运鹅,趁那三人不注意,下了床榻,悄悄溜到他身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打横将他抱起,然后放到自己的床榻上。
接着,余鹤又做贼一般蹑手蹑脚迂到了那个人的床榻边,心惊胆战地躺了上去,盖上被子继续装死。
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那几个太监检查过后,那公公便扭着他的水蛇腰走到了门口:“好了,差不多了,一会儿等他们醒来,全部带到司礼监来,杂家要亲自挑选。”
听着那公公说一句话拐十八个弯的语气,余鹤是真的快吐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盼望他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辣眼睛。
以前余鹤只在北京看过故宫,但被翻修过的故宫多少少了那么点意思。
而这一次,他可是实打实见到了真正的皇宫。
气派恢弘,奢华磅礴,那一排排穿着罗裙的小宫女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但是很气人,她们都不是自己的。
司礼监门口跪了一排伤势未愈的新太监,余鹤也在其中,正低着脑袋望着地砖发呆。
听着那总管公公读完了比天书还长的宫规,余鹤现在被他的声音刺激的浑身发痒,忍不住挠了两下。
不过太监也好,太监可以直接接触皇帝他们,还可以看着那些丰腴美丽的妃子过过眼瘾。
但是名声可就臭了啊。
轮到公公赐名,这公公也是非常简单粗暴,只要在小X子中间按照福寿安康、功名利禄、四方财气、八方乐事挨个排下来就行,可以说是很不走心了。
余鹤领到了“小利子”的名字,听起来像小栗子。
妈蛋,还有点可爱。
“伺候这些宫中贵人,最要紧的是机灵,嘴巴巧,会来事儿,守规矩,讨得他们开心,你就能往上爬,虽然咱们没了□□,但志气还是要有的。”
余鹤内心OS:谢谢,我的志气不想用在做太监上。
“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些个刚丢了命根子疼得都快说不出话的可怜人们只好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是”。
只有余鹤,中气十足地喊了声“是!”
这一下子,他可立马就突兀出来了。
那总管公公瞧着他,表情略显讶异。
这倒是稀奇,他在司礼监这些年还是头一遭碰上这种刚清了根还生龙活虎的,不错,是个人才,要是能培养成自己的心腹送到皇上身边——
其实余鹤喊那一声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只是在这冰天雪地里跪太久烦得慌,单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小栗子?”那太监掩嘴笑望着他,“抬起头让杂家瞧瞧。”
余鹤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然后故作讨好地笑着抬起头。
“诶呦!长得可真是水灵!”那总管惊喜道,嘴巴都笑成了爱心型。
余鹤心道被你这种人夸我一点都不开心。
“就是你了。”总管公公拂尘一甩,直指余鹤。
余鹤还在那蒙圈着。
我?我什么?
“马上去整理干净,先随我去皇上那儿报到吧。”
余鹤:???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余鹤只好站起身,畏畏缩缩地跟着那总管一道离开。
“一会儿见了皇上,你可千万机灵起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掂量好了再开口,在这宫中,说错一句话那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一路上,那总管太监犹豫苍蝇般在余鹤耳边嗡嗡个没完没了,余鹤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讲废话,但脑袋里想的却是:
明旻呢?该不会已经变成了阴阳人给送到其他宫中了吧。
那真的太惨了哈哈哈。
正想着,余鹤好像隐约觉得这脚下的石砖,颤了两颤。
一旁树枝上羽翼丰满的鸟儿正缩着身子歪着小脑袋打瞌睡,忽而间就被这细微的震感惊醒,它睁着豆子般的小眼睛低头望着树下,接着惊恐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余鹤顺着这微微颤动的石砖向上看去,还不等看清楚眼前的光景,那太监总管就已经先一步弓腰俯身行起了大礼:
“见过公主殿下。”
余鹤一听——
公主?!
提到公主总会想到电视剧中演的那种娇俏可人,活泼开朗的小美女,毕竟皇帝老儿娶得媳妇一个比一个貌美,这公主皇子们的基因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余鹤那颗不争气的小心脏又开始不老实了。
嘿嘿嘿,才不要给皇帝做贴身伺候的太监,老子要跟着公主。
想着,余鹤迫不及待抬头,想要一睹公主的盛世美颜——
只是满怀期待地看了公主一眼后,余鹤在心里默念着: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这根本不是公主,肯定是妖怪转世。
先不说她那夸张的二百多斤的身形,就那张脸,很明显,这逼就是邵明旻,而且比真实的邵明旻还要胖。
那公主披着XXXXL号的大码披风,也没走两步,就累得直喘。
余鹤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邵明旻,不,公主殿下的大肚腩,就看见她呼吸时,那大肚腩都会跟着剧烈起伏。
看余鹤那嘴巴就跟被缝上了一样,总管公公忍不住悄悄从背后掐了余鹤一把,道:“跪下啊。”
不,老子不干!
“殿下,这是刚进宫的新人,不懂事,冲撞了您还望您千万莫怪罪。”那公公瞪了余鹤一眼,然后狗腿地同公主道歉。
小胖公主双手搅在一起,脸色微红,小声道:“罢了,不碍事。”
那公公说罢强行按着余鹤往地上怼:“杂家可不管你什么气性,今日见了公主你是非跪不可。”
别看那公公年过半百,但手劲儿不小,余鹤几乎没挣扎两下就被屈辱地按在了地上。
小胖公主下意识倒退两步,低着头,没敢说话。
待公主一走,总管公公又将还在屈辱伏地的余鹤拉起来,瞪了他一眼,小声道:
“这茗敏公主虽是个不受宠的,但还轮不到你来以下犯上,亏得公主心善,不然今日这顿板子你就算挨定了。”
甭管是皇后生的还是最得宠的妃子生的,就茗敏公主这体型,不可能受宠的吧,毕竟颜控打人类文明出现后便根深蒂固。
余鹤讪讪想道。
但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该如何才能见到若廷太子,然后揪着耳朵告诉他让他赶紧把那些皇弟全部砍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几步,远远便看到一堆人前呼后拥。
中间是个穿着绛红色振袖罗裙的女人,还没看清脸,但余鹤就已经能感受到她珠光宝气映照下的雍容华贵。
“那位是当下最得宠的妃子,瑜贵妃,也是太子殿下的生母,你可给我瞪起眼,见了就赶紧跪,这位娘娘可得罪不得。”总管公公在一边小声提醒道。
哇!是太子的母亲诶。
余鹤想着,跟着公公迈着小步疾速向前。
待余鹤走近了,看清了那贵妃的样貌时,才明白她为什么能如此得宠,为什么若廷虽为庶出也依然能被封为太子。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失落荒郊外天际一轮皎洁的明月。
即使是放到现在,颜值也是很能打的那一类。
她正提着裙摆于御花园中静静观赏雪景,看起来很年轻,脸蛋儿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要说她已经是一个十八岁大孩子的妈恐怕都没人相信。
“娘娘,天儿这么冷,您还有如此雅兴出来赏景。”那总管公公赶紧狗腿地上前打招呼。
瑜贵妃缓缓回过头,一双盈盈杏眼上下打量着这二人。
余鹤内心OS:做皇帝太幸福了,能每天面对这么漂亮的妹子。
“屋里头太闷了,我便出来走走,刚好路过御花园,想起前几日藏在这里的冻梨,便来瞧瞧冻好了没有。”
瑜贵妃笑道,一对美眸眯成新月状,即使于绛红色的披风衬托下,可那只红唇还是突兀的艳丽。
之前好像听若廷说过,他母妃小时候生活在东北一带,十五岁那年千里迢迢进宫选秀,被十六岁的小皇帝一眼相中,听闻在东北时就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美人,出身不是特别好,就是个县令还是什么的小官家的庶女,但凭着过人的相貌也深得皇帝恩宠。
后来遭遇变故被打入冷宫后,也常常感叹着要是能再尝一尝家乡的冻梨就好了。
这么算来,这瑜贵妃年纪也不算特别大,也就三十六七的样子。
但长得却像二十冒头的小姑娘。
瑜贵妃接过一旁丫鬟手中的小铲子,蹲下身子一点一点铲着地上的冻雪。
余鹤看着她,好想和她一起打雪仗啊……
没一会儿瑜贵妃便从雪堆里挖出几只已经变成浅棕色的梨子,擦了擦上面的雪水,一扭头,就看见余鹤正瞪着一对大眼睛期盼地望着自己。
瑜贵妃瞧着他,笑了笑,问道:“你是新进宫的?”
余鹤忙回神,点头似捣蒜:“对对对,奴才新来的。”
“那你可曾尝过东北的冻梨?”
余鹤想了想,真正的冻梨没吃过,但是以前他小姨每逢大甩卖都要在冷冻柜里屯一堆水果,屯着屯着就忘了吃,硬是把新鲜的桃儿给屯成了连果肉都变得像老冰棍雪糕一样的冻桃。
见余鹤迟迟不应声,瑜贵妃还以为他是羞怯,便摸了只梨子递过去:
“这边难得碰上雪季,再过几日便要立春了,再想吃这冻梨也吃不到了,尝尝吧。”
余鹤呆呆地望着瑜贵妃手中的冻梨,不知道该不该接。
总管公公在背后掐了他一把,皮笑肉不笑道:“还不赶紧多谢娘娘。”
余鹤一听,赶紧接过冻梨,学着电视剧中演的那样道了句:“谢娘娘赏赐。”
依依不舍地告别瑜贵妃,余鹤捧着那只仿佛带着她身上香气的梨子颠颠随着公公一道前往御书房。
在门口站了半天,待伺候皇帝的小太监禀报过后,余鹤才跟着总管公公屁颠屁颠进了传说中的御书房。
本以为皇帝大抵也像画像上那样丑且胖,但意外的,是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高颜值小大叔。
说他是大叔都有点把他说老了。
皇帝正因为只能瞧着丫鬟那白胖胖的小手不能摸而感到懊恼,又见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总管太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折子一摔,骂道:
“朕不是说过,朕身边不缺太监!送去太子宫里,别来碍朕的眼!”
余鹤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对对对,就是这样,我要跟着太子。
“回圣上,您有所不知,这小子可机灵的很。”
机灵?自己机灵么?自己怎么不知道。
余鹤算是看出来了,这太监把自己送到皇帝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讨好他,而是为了在皇帝身边安插自己这么一个眼线。
余鹤记得若廷曾经说过,司礼监的总管公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像和熹淑妃是一伙的,说是皇帝最后被毒害至死,继位的便是若廷下面那个弟弟,也就是淑妃的儿子五皇子若安,这小子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所有的兄弟封王,撵到那些鸟不拉屎的偏远地带,而太子则被他随便找了个什么理由诛杀。
既然如此,对皇帝机不机灵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讨得这死太监的欢心,让他对自己推心置腹才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反装忠?
但是皇帝却不关心这小子是否机灵,他想要的是白嫩水灵小丫鬟,而不是这些天天捏着嗓子讲话的阴阳人。
“皇上,小的会吟诗作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陪皇上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近可暖床退可搬砖,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不二人选,不如皇上再好好考虑一下?”余鹤也跟着开始推销起自己。
“朕可让你开口了?”皇上剑眉一挑,怒视着余鹤质问道。
余鹤一听,心道不好,赶紧跪着向后移动两下,低下头。
自己还是小心点说话吧,毕竟这可是一帮动不动就把人拖出去砍了还连带九族的法盲。
皇上沉吟片刻,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语气软了软:“你说你会吟诗作赋?”
余鹤一听觉得游戏,忙点头似捣蒜:“虽不敢说精通,但也略懂皮毛。”
废话,你以为小学时候背的那唐诗三百首都是背好玩的?要考试的好吧。
“既然如此,那朕便考考你。”
皇帝背着手,踱步到床边,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笑道:“那你便以雪为题,赋诗一首,若是作得好,朕便将你留下。”
余鹤擦了擦冷汗,开始在脑海中回忆小时候背过的与雪有关的古诗。
有了!
“句芒宫树已先开,朱蕊琼花斗剪裁;散作上林今夜雪,送教春色一时来。”
这是唐朝诗人韩愈所作的《雪》,恰逢应景,余鹤真为自己的超强记忆力感到骄傲。
一旁的总管公公也欣慰地望着他,连连点头称赞。
谁知那皇帝却忽然变了脸色,怒发冲冠:“好一句朱蕊琼花斗剪裁,后宫之事岂是你这等下人可随便议论的?”
余鹤:WTF???这杠精是怎么把这句诗和后宫相争联系起来的?
电光火石间,余鹤猛然想到,所谓的“朱蕊琼花”不正是意指后宫佳丽,而斗剪裁,不就是在暗示那些明争暗斗不且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讲卫生,勤洗手,开窗通风很重要,不去人多的地方,多喝热水,不信谣不传谣,相信国内医疗体制,相信国家,共渡难关,加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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