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选这件?”,苏苏调笑道。
徐执月点头,他刚才随便翻了翻,只有这件衣服没有露胸露腰,而且布料也挺多的,关键是不透。
苏苏把徐执月挑中的那件淡蓝色的衣服找了出来,这居然是一件做工精致的旗袍。
雪白色的底缎上长出了挺拔蓝竹,每片细长竹叶都晕染着深浅不一的蓝,连上面的盘扣都做成了竹节模样,毫不喧宾夺主,反而融于其中。
雪色纯洁,竹子坚韧,蓝色清冷,三种特质构成了这件旗袍独一无二的魅力。
徐执月没想到这件衣服的本来面目是这样的,美是极美的,但这个开叉...是不是太高了?
苏苏眼前一亮,他赞道:“你眼光真好!这件衣服一定很适合你!”,说完就催促着还在迟疑的徐执月去换衣服。
徐执月没办法,他只能向六百块低头。
片刻后,徐执月以一种极为奇怪的姿势走了出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件旗袍开叉极高,一直开到了臀部下二分之一的位置,他只得用双手捂住口子才不至于走光。
他去看苏苏,发现对方居然是一副三魂七魄全部升天,嘴巴大张,连下巴都快要掉地的模样。
“苏苏?”
徐执月没有来得及照镜子,他刚换完衣服就出来了,他这样穿是不是很奇怪?不然为什么苏苏是这种表情。
苏苏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徐执月走出来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被对方牢牢吸引住,之前的想法得到验证,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徐执月。
高高竖起的衣领挡住了一小节天鹅颈,似露非露,显得脖颈修长,两摆高高开叉的缝隙里,露出了曲线完美的双腿,走动间,宛如雾里赏月,朦朦胧胧,却更摄人心神。
他无法形容这种美给他带来的冲击,常人看美人,只道这人皮相美丽,而美人在皮更在骨,徐执月之姿容端丽,已是他生平仅见,但其更迷人的却是身上那股气质,清雅柔和,纯情青涩,尤其是那双知世事而不世故的纯净双眸,像是冬日里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浮冰上。
试问谁不想将这轮清辉皎月揽之入怀?
苏苏回过神来,终于发现了徐执月的奇怪姿势,他无语地把徐执月放在两侧的双手拿开:“别这么不自在,你里面还有内裤呢,又不是没穿!”
徐执月僵硬地任由苏苏摆弄,“我要求加钱,三百少了。”
苏苏:......他收回心里对徐执月的赞美,这么仙儿的美人居然谈钱,俗!
苏苏带着徐执月来到了三楼的酒室,这里面摆放的皆是名酒,可惜徐执月都不认识。
“把这些酒送到最尽头的那间包厢去,送完你就赶快回来,千万不要在外面逗留。”苏苏对徐执月挺有好感的,不希望他招惹上什么麻烦,能护就尽量护着他。
末了他还叮嘱道:“那包厢是专属于一位客人的,这位客人风评很好,基本上就是只喝酒不叫人,你送个酒就可以回来了,记住,千万不要乱看!千万不要动小心思去勾引客人!这位客人的手段和背景都不简单!”
说完他突然看了一眼徐执月......估计没有几个人不愿意被他勾引吧?可是一想到那令人窒息的三秒穿衣术,苏苏感叹,仙儿就是仙儿,连技能都是跟他们反着来的。
徐执月很认真地把苏苏说的话都记下,接过推车走出了酒室。
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是真的好,走廊里居然静悄悄的,三楼挺大,但路线并不复杂,徐执月很快就找到了尽头的包厢。
门口居然还站着两个保镖,徐执月顶着两人探究的目光敲响了门。
咚咚!
“您要的酒送来了。”
房门被打开,一个男人侧身让徐执月进去,包厢里十分昏暗,全靠墙上几只壁灯发光,徐执月垂眸,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客人的皮鞋和裤脚,全是黑色系,他控制着自己的习惯不要往上看,被一个楚厉琛盯上就够麻烦了,再来一个简直是灾难。
徐执月弯腰,他感觉大腿凉飕飕的,又想到近处还坐着一个人,没顶的尴尬几乎把他淹没,希望这里灯光够暗,希望这位客人眼神不好,他接着把推车上放置的酒瓶摆到桌上,轻声道:“这是您要的酒,请慢用。”,说完就推着推车往门口走。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像是醇厚的尘封千年的美酒,内敛醉人。
“站住,把酒倒上。”
徐执月纳闷,不是说只喝酒不叫人吗?
他只好再原路返回,原木桌子上摆了三瓶红酒,“请问您要开哪瓶?”
男人随意一指,正好是距离徐执月最近的那瓶。
徐执月转身去小推车里找开瓶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哦,他想起来了,他之前把开瓶器连同红酒一起放在桌子上了,徐执月又往桌上看,除了三瓶红酒,毛都没有。
徐执月开始怀疑人生,是他记忆力出问题了还是他眼睛出问题了?不然就是这个客人自己把开瓶器藏起来了,这个念头一出现徐执月自己都无语了,什么毛病才能干出自己要喝酒还把开瓶器藏起来这种事?
许是徐执月找得太久,男人开口问道:“怎么了?”
徐执月完全不慌,他还有备用方案。
“没事,出现了点小差错,我忘拿开瓶器了,您介意我用毛巾吗?”
“不介意。”
徐执月拿出毛巾把酒瓶底部包好,然后猛磕桌子,如此几下,木塞还是没有被冲出来。
大概是桌子不够硬,徐执月绝对不承认其实是他力气小,“请稍等,我去墙边弄......”
话音未落,男人直接取过酒瓶,徒手就把木塞拔了下来。
徐执月:......你能自己开为什么不早说?
男人把酒瓶放回桌子上,然后把手伸到了徐执月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掌上布满了红酒的污渍,徐执月连忙拿毛巾帮他擦拭,虎口处有薄茧,像是一双长年拿枪的手,他想着。
“你叫什么名字?”
徐执月有点懊恼,“徐执月,您如果要投诉的话,我建议您以不熟悉三楼工作为理由把我罚去一楼。”
男人语带笑意,“这个惩罚有些重了,问你的名字只是想指定你专为我的包间服务。”
徐执月......指定他干嘛?看他花式打不开酒瓶吗?还有,这个惩罚他受的起啊,他想念一楼的白衬衫和西裤装。
男人抿了几口酒液,深邃的黑眸注视着收拾桌子的徐执月,眸底散发着野兽捕猎时兴奋的光芒。
徐执月刚走到门口,一具高大的身体突然贴近了他的后背,却是一触即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间已经被系上一件黑色西装,料子摸起来很舒服,像是高级定制的一样,衣服尺码够大,刚好挡住了他身上那件高开叉旗袍外泄的春光。
“谢谢。”
男人轻笑:“你终于肯正视我的脸了,我很高兴。”
徐执月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转过了头,正好与男人来了个四目交汇。
对方长相英俊,眉目凌厉,气势十足,一身剪裁得体的烟灰色衬衫勾勒出男人强壮的体魄,一米九的个子极为少见。
“楚厉琛,我的名字。”
徐执月:......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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