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扬起一阵尘埃,徐执月几人纷纷退避,待得烟雾散去,他们才看清楚情况。
一个浑身染血的人影握着一把尖刀刺进了实验体冷白的左眼球中,实验体挥臂击打他,却被他灵活的躲避掉。
“宴修,左腿!”
沈啸霆的提醒还是晚了,顾宴修躲避手臂时被实验体抓到机会,一口咬在他的左腿上,顾宴修咬紧了牙关,直接发狠把腿扯出来,顿时血流如注,小腿胫骨隐约可见。
那边,实验体把被咬下来的小腿肌肉吞入口中,咀嚼声使人头皮发麻。
沈啸霆捂着不停流血的腹部把顾宴修背到一旁,顾宴修此时的情况已经不大好了,他仅凭一股坚强的意志撑到现在。
恍惚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精致脸庞,是徐执月!那个把他弟弟带上一条不归路的少年,还有站在徐执月旁边的楚厉琛,意识猛然清醒过来,再联系到那所谓的小情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徐执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么快就甩了我弟搭上楚厉琛,小泽他知道吗?”,顾宴修的嗓音因为受伤显得有些粗砺。
徐执月回味了一下,嗯,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嘲讽的味道,看来顾宴修的问题不算太大。
“小月现在是我的人,与高牧泽没有任何关系。”,楚厉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宣示主权的机会,他冷冷道。
顾宴修毫不示弱地讥讽:“楚总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把手下的仆人推出去送死,真是深情,呵。”
他又接着补充:“不就是个花瓶吗?一个个的还都当宝了。”
徐执月有点听不下去了,顾宴修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你不叭叭几句嘴就闲不住是不是?”
顾宴修没想到徐执月今天转性,居然敢反驳他了,他面色奇差,正欲再说些什么,实验体发生了异变。
许是看不惯他们这出狗血的爱恨情仇,实验体拔出眼睛里的刀,朝这边冲了过来,狭小的空间此时此刻变成了催命符,徐执月和楚厉琛是距离实验体最近的人,他们根本就来不及逃跑。
不知为何,实验体越近,徐执月心里的烦躁感就越重,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楚厉琛紧紧抱住徐执月,用自己的后背直面实验体,就在他准备和徐执月殉情的时候,就在顾宴修准备在徐执月死前再毒舌几句的时候,就在沈啸霆准备捂住顾宴修那张聒噪的嘴的时候,少年悦耳动听的嗓音响起。
“滚!”
声音一落,宛如一枚重型炮弹弹射过来的实验体一号仿佛撞在一堵无形的墙壁上,又弹射回去,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本来正准备等死的三人目光齐刷刷地望着徐执月。
吼完的徐执月:.....?
看他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顾宴修英俊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你怎么办到的!”
虽然徐执月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既然顾宴修提问了,他便淡定微笑道:“花瓶的常规操作罢了。”
顾宴修:......他感觉自己被花瓶二字秀了一脸。
沈啸霆的神情严肃,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徐执月刚才那声‘滚’起了作用,但他并不清楚徐执月的‘滚’是只针对实验体还是会对他们也造成影响,想到这里,他出声道:“徐执月,请你从现在开始闭嘴,否则后果自负。”
徐执月知道沈啸霆在防备自己,有些头痛,还是听了沈啸霆的警告。
这时被徐执月那声‘滚’给震撼到的楚厉琛也回过神来,自然也听到了沈啸霆的话。
楚厉琛冷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句话就是为沈先生量身打造的,你是想走程序审问小月?那请你先就实验体从研究院出逃一事给我一个交代。归根结底,是你们特殊部队工作失职,才造成今晚的伤亡。”
沈啸霆皱眉,他不想跟楚厉琛对上,但是徐执月的异常必须要被调查清楚。
“徐执月,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一片沉默中,徐执月举起了一个速写本,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两个大字。
冤枉!
然后他翻动纸页,这次是三个字。
真冤枉!
沈啸霆:......还挺机智?
友情提供纸笔的司机站在一旁,深藏功与名。
实验体陷进地里后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它并不死心,眼前这几个人类身上散发的血肉的气味诱惑着它。实验体再次爬过来,这次他的目标变成了受伤最重的顾宴修。
沈啸霆大喊:“徐执月!”
徐执月举着那块真冤枉的牌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听到沈啸霆的呼喊只是下意识地看了实验体一眼。
实验体:......
实验体飞快后退,由于动作生疏,四肢绊在一起,摔成了一个球。
四人目送着球在一楼滚来滚去,几个大男人目不转睛甚至颇为费解地盯着那个球,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顾宴修他不懂强者的定义了。
楚厉琛他看不懂他家宝贝了。
沈啸霆他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徐执月举着牌牌认真地想,难道这个时候不该把实验体抓起来吗?这几个人还在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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