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胖子看着顾宴修与纹身男胶着的战况嘿嘿直笑,“小美人,我舍不得伤你,你乖乖等着,我把你前姘头杀了再来好好疼你。”
他圆滚滚的身材像皮球一样弹向顾宴修,狭小的眼睛中露出凶光,肥肉堆积的脸上满是胜利在握。
下一秒,一道无比凄厉的惨叫惊呆了所有人。
“啊!”
胖子捂着自己碎裂的鼻梁,大口大口喷出鲜血,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撞的移位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对手是我。”
胖子不可置信地寻声看去,脸上带着清浅笑意的绝色少年还是那么漂亮,如环珮相击的嗓音响起,听在他耳里却如死神低语。
在他刚刚经过的地方,一块透明光幕立在空中,泛着银色流光,正是害他吐血的罪魁祸首。
他双目赤红地看着徐执月,“臭□□,我杀了你。”
吃了一次亏,胖子在极度暴怒状态下也万分谨慎,他身上脂肪不断蠕动,一颗颗黄色脂滴从他身体里钻出,打向徐执月。
“油脂炸弹!”
徐执月曲线逃避,脂滴却不断追踪,身后传来胖子的大笑,“傻逼,所有炸弹都由我控制,你躲不掉了!”
徐执月似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然后不动了,他轻笑道:“那你打中我试试?”
胖子被激怒,爆吼道:“你找死!”
不计其数的黄色脂滴袭向徐执月,密密麻麻,像是一个巨大的沙袋打过去,徐执月使出瞬移,胖子一直盯着徐执月怎会让他逃掉,他状若癫狂,加快了脂滴飞行速度,“给我炸!”
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将另一处战场上的两人注意也吸引过来。
顾宴修平静的双眸下潜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即使相信徐执月,也难免担心他的安危。
纹身男则快意道:“没有人能从胖子的油脂炸弹下存活,你们输定了。”
他的话引起车队众人一阵慌乱。
“怎么办,我就说不该答应他们的,这下他们输了我们的物资也保不住了。”
“那男孩都死了,之前的条件肯定作废,我们连另一半物资都要赔出去。”
“都怪你们!陪我们东西!”
“就是就是!打不赢还逞什么英雄!亏我之前还那么相信你们。”
“你们怎么这么弱!你们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
“要赔你们赔,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们!”
被围攻的高牧泽和薛绍两人沉下脸色,高牧泽像只暴怒的雄狮,随时会暴起撕咬猎物的喉咙,“你们再咒他死我就先送你们上路!”
众人安静了一瞬,接着一个没有电的充电宝砸中了高牧泽的后脑勺,骂骂咧咧的男声响起:“滚!谁怕你个狗东西!”
高牧泽黑眸中满是暴戾,嗜血的猩红一闪而过,他要把这些人全部烧死!
“有人倒下了!”
“我就说那个男孩活不了了。”
“不,好...好像是两个人!”
“什么!?”
高牧泽停下了动作,机械般转头看去,不,不会是月月的。
爆炸掀起的烟雾散去,地上整整齐齐躺着两个陌生人,徐执月毫发无伤地站在后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浑身颤抖,他惊骇道:“小三!小四!怎么是你们!?”
徐执月很是好心地为他解释道:“一个异能是隐身,一个异能是强化,大概是看你们吃了亏,他们想偷袭来着。”
胖子快要气疯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同伴要偷袭,毕竟这个套路他们玩过不少回,坑过许多人,他想问的是徐执月怎么会发现他们!
“三条杂鱼而已,你们不会以为隐身就是无敌了吧?”
徐执月看了看他们又青又白的脸色,略显抱歉道:“啊?原来你们真是这样认为的啊?”
戏精上身的徐执月简直是嘲讽力x,被戳穿诡计的胖子三人眼睛快要喷火似的瞪着他,连被他们肮脏手段搞得差点火冒三丈的顾宴修三人也被徐执月的表现弄得哭笑不得。
顾宴修冷冷道:“原来你的实力突然变强都是因为强化异能。”
纹身男破罐子破摔道:“是又怎么样?反正你的异能估计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你是打不赢我的!”
“那就不好说了。”
砰!
纹身男脸上还保持着窃喜的神色,身子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顾宴修用一枪带走了他。
顾宴修走到徐执月身边,盯着地上抱成一团的三个人,好奇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们一隐身的时候。我去收缴赃物,这些人你看着办。”
徐执月朝七人收纳物资的车走去,围在一旁的人纷纷退让,脸上都是敬畏的神情,与之前相比形成了极大反差,显得格外讽刺。
等徐执月把物资全部收进空间,出来时有一人胆战心惊地走到他跟前,道:“对...对不起,我之前骂了你。”,那人垂着头,在徐执月看不见的地方脸上满是屈辱不甘,自己打自己脸的滋味儿并不好受,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关系。”
他听到那少年如是说,快速松了口气,这些善良仁慈,温和宽厚的好人真是好,不仅做了好事,连被骂了一句口头上的道歉就可以解决。
其他人看到少年原谅了他,也来道歉,想在少年面前混个脸熟,以后相遇也好再次求助,还有一部分人则不以为然,道不道歉都无所谓,而且是他先有求于他们,反正他们之前也没说错。
岂料,待他们都要出发的时候,少年轻飘飘的一句话宛如石破天惊。
“我原谅你们是因为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
闻言,所有人顿时惊怒交加,少年这是什么意思!?
徐执月心念一动,一道直达天际的银色光屏拔地而起,出现在车队最前方,挡住所有人去路。
顾宴修一愣,“你也要打劫?”
高牧泽表示赞同,“也不是不可以。”
薛绍觉得这样做不太对,他劝道:“要不给他们留个一日三餐,其他我们带走。”
徐执月:......
“你们能不能有点创意?”
三个不开窍的男人像是等着投喂的狗狗一样,等着徐执月的答案。
徐执月:......
他淡淡道:“口出恶言,一句一小时。”
三人听完,都有些动容。
高牧泽既无奈又宠溺道:“你怎么这么善良。”
而顾宴修与薛绍则感触更深,他们执行任务时也常遇到这种情况,怀着同伴死亡的悲痛,带着一身伤痕,同时忍受着本不该承受的恶言恶语,哪怕那只是不知情者的随口之语,只是被害者亲人情绪愤慨之言。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困扼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
徐执月只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他不想让那些敢于挺身而出帮助别人的人遭受如风雪荆棘般的恶言恶语,善良不该被这么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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