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道歉,对方还是个女人,让谢琛觉得很没面子。实在没憋住,他嘴.贱的又说了句:“啧,女人就爱口是心非。”
余清越好不容易由阴转晴的心情,听了他后面的话,心里一堵,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在胸口。
谢琛怀里还抱着人,他看向余清越,见她还是满脸怒容,瞪圆了眼珠子,闷不吭声的看着他。
他说:“怎么不说话?”
“你还是觉得我在勾.引你,想,想被你亲吻对不对?”余清越觉得很难受,“明明是你做得太过分,还要反过来污蔑我,还说我,说我欲.求不满。我才不是这种人,你怎么这么讨厌。”
她越说眼睛越酸,低下头强忍住不哭。心里像被东西扎过似的,一阵一阵的疼。
自从被谢琛缠上,她就没有一天顺过心。他就是仗着她胆小嘴笨,才敢肆无忌惮的气她欺负她。
谢琛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便沉了。他都已经道歉了,这女人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余清越,你给我适可而止,”谢琛用力抬起她的脸,“别得寸进尺啊,老子给你脸不是让你随便踩的。”
他阴沉着一张脸,说出的话仿佛浸着冰。
下巴被捏得生疼,余清越轻哼了声,那股委屈再也忍不住。她看着谢琛,眼神里满是抗拒和愤怒。
原想说话骂他,可惜她在骂人方面的词汇量几乎为零。
余清越沉默的直视他,紧紧咬着牙。因为强忍着,双眸愈发红,眼睛里含着层浅浅的水雾。
大概是太生气,她呼出的气息都重了几分。
谢琛看着这样的余清越,冷着的脸色突然就没办法再维持。这委屈巴巴的小脸,配着红肿的眼睛,和浑身上下那股倔强不肯低头的劲,实在是让他心生愧疚感。
他就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就能软成这样?不仅脾气软,身体软,就连说话做事也软绵绵的。
偏偏这个女人还非常合他的胃口,有时候大声对她说两句话,一看她闷葫芦似的怂样,他心底就忍不住举白.旗。
谢琛扒了几下头发,心里觉得烦躁,但是态度又无法再变冷。
他再次道歉,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低了几分,“是我错了。”把人举高,和他视线齐平,“小祖宗,对不起了,老子正式给你道歉。”
余清越低着头,根本不看他。谢琛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这次动作放得格外轻柔,“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素质没原则没道德,我嘴.贱胡说八道。”
他一脸认真的道歉,眉眼间也出其的……温柔。
余清越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被他眼中的温柔弄得不自在。她不知所措时,双手的手指便开始紧张不安的互相搅拌,“我接受你的道歉。”
其实她这会已经后悔了。那点凭着怒气积攒起来了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快速变得干瘪。谢琛这么凶,她刚才居然敢反驳他的话。
已经做好再次被他欺负的准备,可是这个男人却一反常态,态度温和的和她说话。
余清越自以为小心的又看了谢琛一样。这个男人性情真是奇怪,和他相处时,她也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就会惹他不高兴。
“偷看老子?”谢琛被偷偷摸摸的小模样逗得心情大好,“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谢琛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是不是发现老子的脸和身材,都比你那小白脸前男友好多了?”
他嗓音蓦的变得低沉:“放心,老子持续的时间也够长。”
余清越见他又变得不正经,轻哼了声不说话。反正她现在是知道了,说多错多。她不说话,谢琛好像还会变得讲道理一点。
像刚刚那样,她什么都没说,就静静的看着他,他就道歉了。
谢琛见她不说话,低着头露出白皙的侧脸,以为她在害羞,“小祖宗,小仙女,怎么又不说话了?”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直往她耳朵里钻,引起了股颤栗,余清越耳朵尖微微爬满了红晕。
她和韩奕在一起时,韩奕大多数时间温和有礼,连亲吻都带着小心翼翼。哪像谢琛,随时随地都能不要脸的说起荤.话。
余清越轻轻推了他一下,“我就是不想说话。”
这天过后,两人的关系变得不错。余清越在和谢琛的相处中,也慢慢的摸索到了一星半点这个男人的脾气。
只是余清越还是无法和韩奕说分手。她心里焦虑,害怕再拖下去,谢琛会做出对韩奕工作不利的事。
但是奇怪的是,谢琛好像已经忘记了韩奕,不再催促她提分手的事。
——
酒吧内。
韩奕刚进来时,脚步微顿了几秒。
“这呢。”范北在卡座上,朝着他招手。
这家酒吧,韩奕为了谈生意不止来过一次,京市规模和人流量最大的娱乐场所之一。然而现在,人却少得出奇。
韩奕不经意的扫了几眼,在场的人,大部分是京市叫得出名字的公子哥。
“你迟到了。”范北笑道,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韩奕端起酒杯,爽快的一饮而尽。
“韩总酒量不错。”
放下酒杯,他身边坐了一个金发女人。
“呦,这么主动呢。”卫動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动作粗犷的在范北旁边坐下,看着对面,笑嘻嘻道:“才回国呢就看上男人了。啧啧啧,人家可是正经人,有女友的。”
手臂被人抱住,温软的触感和独属女人身上的香气,充斥着他的感官。
韩奕神色淡定。
“韩总,今晚要我陪吗?”金发女人掏出一张小纸片塞进他上衣口袋里,“等你哦。”
说完,她走进舞池中。
生意上的逢场作戏,韩奕向来分得清。哪些女人碰不得,哪些女人可以用作闲暇之余,暂时疏解身体上的欲.望,他分得清清楚楚。
卫動端着果盘吃得正欢,抽空抬头说:“我有笔大生意,不知道韩总感不感兴趣。”
“卫哥说笑了,”韩奕淡定道,“能和卫哥合作是我的荣幸。”
“我家老头子接的项目,我现在在单干,一个人吞不下这么大的单子,”卫動说,“就是不知道韩总愿不愿意接手了。”
韩奕呼吸微滞,心跳加快。他举起酒杯,“期待和卫哥合作。”
“不不不,”卫動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这项目韩总接不接,不是我说了算,是韩总您。”
卫動的态度好得奇怪,韩奕心生疑惑。
“范北,你和韩总熟,这事还是你说比较靠谱。”卫動靠在椅子上,翘着腿。
范北其实挺欣赏韩奕的工作能力,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和他合作。
轻晃着杯中的酒,他看着韩奕:“阿奕,这事确实得看你,看你肯不肯舍弃一些东西。”
他们都说到这份上,韩奕还有什么不懂?只不过,他身上有什么是这些二代看得上眼的?
韩奕:“北哥直说。”
范北也直接了当:“女人。”
“女人?”韩奕愣住。
“啧,”卫動嫌范北说的太隐晦,“你那小女友,你舍不舍得放弃?”
清……越?那天游轮上,余清越微肿的唇在眼前闪过,韩奕眼神微沉。
卫動说:“韩总也是出来玩的人,不过一个女人,要多少没有?”
韩奕心里腾的涌起股怒火,“抱歉,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和卫哥合作。”
“别急。”卫動打了个响指,拿出一份已经签好名盖了章的文件,推到韩奕面前。
他拧开了笔盖,把笔放在一旁,“这总能入韩总的眼了。”
韩奕低头随意扫了一眼,瞳孔微缩。
“阿奕,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范北突然开口,“不过一个小女友,白菁菁完全能弥补她的空缺。”
韩奕看向他,所有记忆回笼,嘴角勾起抹轻嘲。原来白菁菁也是他们故意安排的,他却心甘情愿入了套。
他们既然知道他和白菁菁的事,完全可以把事情告诉余清越。但是他们没有,反而多此一举让他主动放弃。
其中的意思,不过是想让他亲自出手,让清越完全死心。
“不行,”韩奕眼神坚决,“只有她不行。”
卫動噗了声,“韩总,我以为你是聪明人,能想明白这样做对你能有最大的好处。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合作,何必为了个女人,把大好的发展机会推掉?”
从卫動提起余清越,韩奕的心一直往下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良久。
“谁?”他低声问,“你们之中的谁要清越?”
见他终于松了口,卫動耸肩:“谢哥看上的女人,我们可不敢有半分觊觎之心。”
谢哥?
韩奕抬眸看向二楼。
二楼的栏杆旁边,正站着一个男人。耳朵上的耳钉,在酒吧昏暗的灯关下,微微闪着光。
板寸头,和左手手臂上标志性的图腾纹身,都在显示这个男人的身份。京市谢家三少,谢琛。
他甚至懒得亲自出面,就能轻松索要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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