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磐磐见自己拒绝邢燕承的话被人听去, 先是窘迫,然后看到邢燕夺关门,立即警觉。
他关门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忘记, 上回在春温堂, 邢燕夺掐着她腰的那把劲儿。其实在顾磐磐心里,邢燕夺比皇帝还叫她怕。
可她之前没感觉到邢燕夺对她有什么想法。
她便直言说“不知将军关上门是何意你是觅楹的兄长, 又是护卫国朝的英雄,我很钦敬您。”意思是请他自重。
邢燕夺仅淡淡笑了笑, 算是收下她这番肯定的话。而他的人却是继续前进,顾磐磐退两步,却发现身后就是窗户, 后心已抵在窗扇。
顾磐磐正要出言斥责,邢燕夺则是说“你这样拒绝邢燕承,没有用。他很固执。”
顾磐磐微怔“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那”她皱皱眉, 很疑惑“你锁门做什么”
她便想绕开他过去开门, 也是想逃走,道“将军这样关上门,容易让人误解。”
邢燕夺没有动,等顾磐磐与他擦肩时,顾磐磐都不知他是怎样出手的,已被轻易制住。邢燕夺在女孩颈后一捏, 她的身体便软软倒下。
邢燕夺将顾磐磐抱起, 放到一旁的软塌上。他知道邢燕承是去做什么, 不会这样快回来。
他本就要找顾磐磐, 但她这几日皆在宫中,他没有下手。此时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顾磐磐,你究竟几岁”邢燕夺锐利逼人的目光落在顾磐磐脸上。
捡来的孤女孤女可真是最好不过的身份掩饰。毕竟,孤女就没有确切年龄可言。
十四不止吧兴许是驻颜有术。可瞧着真就是十四岁女孩的鲜嫩青涩。
邢燕夺的指尖落在顾磐磐耳珠,连她耳后也揉了揉,再沿着女孩秀丽的下颌线,慢慢碾捏而下,确认她有没有易容。
他确认过她是没有易容的,但指下的触感太好,让邢燕夺竟有些不想将手抽离。看到顾磐磐被他揉几下就变得嫣红的小巧耳垂,男人的眼神愈发幽深。
邢燕夺强迫自己移开眼,握住少女的手腕,查探她的经脉,发现也并没有会武艺的迹象。
不过,有些秘药服下之后,比如南疆银珠门的神仙醉,武者在没有动用真力的时候,经脉与常人无异。
门外这时却响起敲门声,并不激烈,也不高,还有邢燕承比平时冷漠低沉的嗓音“开门。”
邢燕夺沉默站起身,去到门口,打开房门。
按理说,邢燕承不该这样快回来,这只说明,他人虽离开,却还叫人看着顾磐磐。
兄弟两人对峙片刻,都没有说话,但两人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现下这般剑拔弩张过。
很快,邢燕夺让开身形,让邢燕承进屋。
邢燕承走进室内,扫一眼晕倒在榻上的少女,走过去查看了顾磐磐的衣物,见她上下都整洁,才转身问“邢燕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邢燕夺很冷静,道“燕承,我已告诉过你,顾磐磐这女孩身上秘密太多。江叔的女儿江丹凝,死时也是针入风池,手腕被刺异符。可江丹凝死在云州,离此千里之远。太蹊跷了。要找到背后的凶手为江叔报仇,从拥有这异符的顾磐磐身上下手,很有必要。”
邢燕夺也知道了顾磐磐那石符纹的事,是邢燕承派人调查时,有人禀报了他。
而且,邢燕夺还有一事没有告诉邢燕承,他怀疑顾磐磐有另一个真正的身份,现在的医女身份为假。
邢燕承道“我已说过,顾磐磐戴的那石符,是十多年前旁人相赠。”
邢燕夺笑道“就算真是别人所赠,不代表与她毫无关系。再说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燕承,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已经被这么个小女孩迷得不惜自欺欺人还是说,在你看来,江叔的仇可以不报,只顾磐磐碰不得江叔可就那么一个女儿,十七年前他又是怎么从飞云山里将咱们两兄弟救出来。”
若按邢燕夺惯来的作风,已把顾磐磐带回去,细细地盘问。
他当然不是怀疑顾磐磐本人是凶手,他派人查过,顾磐磐那时的确人已入京,但其他没有可用的线索,对于顾磐磐,还有她的祖父顾迢龄,都需要好好查一查。
邢燕承就道“江叔的事,我自会一起调查。但是,那与顾磐磐无关。你只要记得,这姑娘是我先看上。”他看看邢燕夺,眼神仍旧冰冷。
两人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邢燕承很了解邢燕夺,这个大他两个月的堂兄,绝不会接触真正厌恶的女人。很多事,邢燕夺都会交给他手下的人来办,而不是自己动手。
而他却关上门,亲自在顾磐磐身上找线索
就是说,邢燕夺对顾磐磐很感兴趣,不是查凶手的兴趣,而是别的兴趣。
邢燕夺闻言没再多说,只是最后提醒了一句“燕承,你出手太晚,顾磐磐想来已承过宠,做了皇帝的女人。”
顾磐磐穿着内侍的衣裳,披着皇帝的披风,进了皇帝的营帐,大夜深的,皇帝还在帐里进出,若是没侍寝,不大符合常理。
邢燕承只道“她有没有侍寝,我清楚。”
邢燕夺闻言,沉默离开了。
顾磐磐苏醒之后,很是诧异。但见到邢燕承,她就安心多了,只是问“燕承哥哥,你方才去哪里了。之前仿佛是邢邢将军来找我有事。”
邢燕承替邢燕夺对顾磐磐道歉,说邢燕夺喝得太多,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顾磐磐想起先前,其实还有些心惊肉跳,她知道,内中没有这样简单,但她感觉身上没有哪里不适。便只点点头。她还是不希望邢燕承为难。
她又想起皇帝这些日与她的相处,只好把拒绝的话又说一遍,说“燕承哥哥,我们俩的事,我不能答应你。”
她知道,不能给人希望,否则失望会更难接受。
邢燕承似乎并不意外顾磐磐的回答,顾磐磐跟他走得近,是因她在京城里没有别的能信任依靠的人,她只是想有他这样一个兄长。他明白这个。
可他不是。顾磐磐年纪虽然小,邢燕承却是很清楚,他对她,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感觉。
邢家都觉得是顾磐磐痴心妄想,身份低微却欲图高攀,但只有他清楚,顾磐磐正是考虑到他的家世,最初才没有接受他的示好。
邢燕承喜欢顾磐磐身上那股活力,她握着马球杆一蹦老高的样子,笑起来妩媚却干净的模样,就像一抹清澈璀璨的阳光,投射在他明暗交织的世界里。
当然,还有小姑娘娇嫩香滑的身子,男人都喜欢,他自认也不能免俗。尤其见过顾磐磐跳舞之后,那腰肢柔软可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没法令人不往香艳的方向去浮想。
更重要的是,顾磐磐偏也喜欢医术,她认真向他请教的进取心,还有在春温堂义诊时的良善与专注,又是令人心折的另一面。
因此,邢燕承并不认为顾磐磐配不上他。他便仍是温声道“磐磐拒绝我,是因为皇上吧。”
的确是因为皇帝。顾磐磐觉得最近皇帝对她表现得太亲密,可她又没法抗拒皇帝,无论是皇帝至高的权柄,还是他与她悬殊的力量,她都没法抗拒。她与皇帝这般纠缠着,自然不应与他人谈婚论嫁。
她就只是点了头,没有多说话。
“磐磐,我不介意皇上与你发生过什么。”邢燕承直言道“宫中并不适合你。”,,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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