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器凄厉的响声还在继续,只是整个楼层里都不见有人过来, 姜在整个人抱着方敏茹, 僵硬的抬着脖颈,看着上方那张笑眯眯的脸。
她浑身僵硬, 四肢冰凉,心脏的部位急速的收缩攥紧, 再骤然停止,汗水混合鲜血从眼睫上滴落下来, 视线里仿佛也染上了一片血迹。
恍惚的扎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
姜在掐着手心的伤口, 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动, 甚至让她脑子里嗡嗡声一片, 近乎耳鸣的感觉。
她抿着毫无血色的唇, 微卷的发黏在脸上。
灯光下,几乎透明的小脸上染着血迹,一双水亮的眼却此时却显得异常的干净,透彻。明明是还没成年的模样,却诡异的透着一种极致的艳。
纯情又诱惑, 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美杜莎,也像挽着镰刀娇媚的斩魂使。
还没成年就这样极致的,让人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的叫嚣着。
就是这个表情, 就是这个神态, 对方激动的恨不得当场撕裂她, 以往碰见的小姑娘一个个遇到这种情景早就害怕的直抖。
哭哭啼啼的一点韵味都没有, 哪像这个极品,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小姑家好了的话,绝对能上每一个沾上她的男人疯狂。
坚毅的眼神,最是让人疯狂的想要用尽一切去折断这股子倔劲。让她哭泣,让她哀嚎,甚至让她跪在地上匍匐在他脚下。
想到这里,男人双眼慢慢的充血,嘴角的弧度也在不断的扩大,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迫不及待的叫嚣。
“在在,听叔叔话,跟叔叔进房间里去。”
男人猥琐到极致的声音,加上兴奋到扭曲的脸,让姜在恶心的想拿刀划烂对方那张丑陋的嘴脸。
方敏茹整个人在姜在的怀里抖成一团,不敢抬头。一双手用力的几乎是在掐着她的手腕处,原本白皙的手臂上,不到片刻就印上了几个指印。
姜在甩了甩头,也许是她明明跟秦淼吃的一样的东西,而且她自己因为室内的熏香熏得她有点闷,所以吃的要比秦淼和方敏茹要少的多。
只是她现在有些想不明白,秦淼已经昏睡过去,而她自己的脑子也晕的厉害,而方敏茹看起来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清明的目光里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恐惧。
方敏茹声音因为恐惧,小的几乎听不见。
“在在,不要丢下去”
姜在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方敏茹,那双外纤细的手抓着她是用尽了全力,疼的让她皱眉。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其中还有一个晕的厉害,根本就抵不过男人兴奋中的力道。
两人几乎是被拖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姜在被扔在地上,浑身有些脱力的直喘着粗气,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脸上还有裙摆下裸、露的小腿浸着一层细密的汗。
在璀璨的灯光下,就像是晕上了一层光,漂亮的让人连目光都舍不得转开。
因为之前剧烈的运动,她整个人趴伏在地上,连眼睫上都是一层汗,重的几乎让她睁不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整个房间看起来大的看不见方向,中间是一个方形的水池,白纱轻幔,烟雾袅袅。
水池的中间,是一座两米多高的北欧神话里的女神雕像。
跟之前休息区看见的差不多,整个双手被捆绑吊起在半空中,长发倾泻下来,露出半张精致的面孔,上面的神色是痛苦到极致的扭曲。
水池的四周是四个人面兽身的雕像,四个雕像分别跪在四周,水流从嘴里眼里一泻而下,看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热气翻腾的水池里,正站着几个男人,浑身赤裸,看不清面容,从身材上看,几乎都是很方敏茹的爸爸差不多的年纪。
水汽中,男人中间是一个浑身不着衣物的少女,被抓着双手,昂着下巴侧着脸跟身后的人正在亲吻。
前面的男人双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走,旁边还有人拿着摄像机对着几个人拍摄。
少女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神志已经模糊还是什么,脸上是全然迷醉的表情。
几乎就是一眼,姜在整个胃都在翻江倒海的往外涌,实在是恶心至极的画面。
“小茹,过来。”
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苍老的让人浑身发毛。那是一个足以当方敏茹爸爸一样的男人。
方敏茹赤着脚走在米色的大理石面上,走向那个说话的男人。
巨大的水晶灯下,周围是繁复精美的雕像,奢靡至极,一切就像是在虚幻中,满目荒唐奢淫。
“小茹”
姜在咬着牙,试图阻止方敏茹,只是喘着粗气,浑身发烫的她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在无助的呻吟。
一个身形非常瘦弱的男人从水池里走出来,一双手直接抚在方敏茹的身上,沿着裙子的领口一路放肆的下滑,像是在掂量。
方敏茹细弱的呜咽声穿进姜在的耳朵里,姜在几乎能听见自己下颚角相互摩擦出来的咔咔声。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无比的恶心。
“这就是今晚的新鲜货”
“看起来性子有点倔。”
“倔这样才有意思,老是软趴趴的,玩起来也没意思。”
仿佛里面的人早就见怪不怪,恶劣的笑声几乎能震川姜在的耳膜。姜在一直掐着手心的伤口,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水池的不远处,应该是个大厅,大厅的中央放了一张足以能容下五六个人的大床,旁边所有的工具一应俱全。
这是会所里非常隐秘的存在,这样的事情,复方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每天都在这里不断的上演。根本就不必担心会出现什么问题。
“爸爸”
方敏茹被男人掐着脸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脱的一干二净,垂着头攀附在男人身上,就像是兔丝花一样,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
“小茹是吃醋了吗小妖精,白天听见你在外面叫爸爸,我就已经受不了了。”
“是不是叫上瘾了,上次我去她家里,两个小姑娘看着我,这个小妖精还当着人面叫我,老子当时就恨不得干死她。”
“上次那个也不错,就是性子有些闷,还是要多下点药才肯叫出来。”
在场的人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和这些惊骇世俗让人胃部翻涌的画面,姜在恨不能当初吐出来,身体上一阵冷一阵热,加上室内的蒸汽,姜在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几个人同时禁了声。目光看向地上满脸不正常红晕的小姑娘。
姜在趴在地上,不停的呕着酸水,浑身几乎是虚脱的状态。只是手心里的痛感,让她脑子里整个思绪都在不停的跳跃。
脑子里不停闯入的画面,让她窒息。
方敏茹被性侵的事情,不是她自己暴露出来的,而是因为当时被爆出来的学校里不止她一个人。
因为其中一个女生不堪折磨在学校跳楼自杀,事情闹得非常大,方敏茹那张哭泣的脸仿佛还在眼前。
哆嗦的对当时的姜在说
“在在,你帮帮我”
“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了,我就完了”
闪现的画面里,方敏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目眦欲裂的对着她嘶吼
“姜在,你就是想毁了我,就是您毁了我”
“你为什么要去报警为什么”
“我被你彻底的毁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你是不是也想看我跳楼”
方敏茹那张原本楚楚可怜的脸上,青筋爆裂,看着姜在目光就像是要活生生的凌迟她。
“她们都死了,都死了”
姜在抱着头蹲在地上,额角跳动的血管,就像是随时都要爆炸一般,痛苦的浑身痉挛。
方敏茹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是在自己家的公寓里。浑身衣衫不整,满身是血的缩在角落,地上还躺着一具男性的尸体。
警察赶到的时候,方敏茹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以一样,抗拒所有人的靠近。
因为当时动静闹得实在太大,还上了报纸头条,只是都是未成年人,全部都被打了码,没人知道当时那几个女生到底是谁。
所有的信息都被模糊处理,方敏茹最后也转学了,之后再也没了联络。
“不是我报的警”
姜在捂着头,小声的像是在喃喃自语。
方敏茹看着趴在地上的姜在,一双眼里只有木然,根本就不知道姜在说的是什么。
被方敏茹叫做爸爸的那个男人,忽然走到姜在的面前,一把抓住姜在的头发,抬起,炽烈的灯光下,女孩子的脸完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身上的连衣裙早就被汗水和蒸汽浸湿,十七岁的女孩子,精致的锁骨上一片水迹,黏在胸口的布料紧贴其上,纤细的腰部细的一双手就能握住。
脆弱的脖颈倔强的抬着,就像幼鹿最后的悲鸣,让人浑身沸腾。
纷纷从水池里站起来。
女孩子微卷的发黏在额角,脖颈,还有身上。
明明是狼狈不堪的姿势,却让方敏茹从心底深处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
“在在”
姜在的眼里仿佛是染上了血,看着方敏茹,轻声的说
“小茹”
“我一直弄不明白,一个人能再回来一次的意义是什么。”
“我梦见一个人被伤害,拼命的想保护她我也一直很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害怕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
“就算知道自己活不长,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想着自己还比别人多一次机会呢,好像也不亏”
“甚至在想我能阻止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么这也许就是我能再次回来的意义”
“可是小茹,我好像弄错了”
女孩子歪着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忽然弯起,天真烂漫的模样。清澈的眼眸里就像是有光揉碎在湖面上,水光潋滟
“小茹,刚刚在楼梯那里,他明明已经上楼了,为什么你还要把报警器打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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