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上新开的窗户边,有星星点点的光斑顺着照了进来,轻轻的贴在魔王陛下身侧。
因为刚睡起来,渊诀发尖有点卷,长睫上染着金色的光。
这头狼大约是担心她听到自己的身世会难过,眸光始终紧紧落在她身上。
阮秋秋甚至能看见他脸上那些细小的绒毛,看起来很温柔。
阮秋秋心底软乎乎的,朝他笑了下,轻声道,“好。”
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能得到答案,算是一件好事。
尽管渊诀的表情让她觉得她的身世也许并不太愉快,但她也隐隐约约猜到一些了,并不算特别的难过。
渊诀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轻声道“夫人要看看新家么”
阮秋秋愣了两秒,才恍惚记得渊诀说过,这个竹屋只是用来成契的地方。
视线落在竹屋边角上一些之前他们留下的痕迹,阮秋秋默默的收回视线,掌心不自在的抓了下被角,点了下头说好。
渊诀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暧昧又懒散的给自己穿衣服,眉眼轻撩,还估计时不时的朝她这边看。
阮秋秋看着他身上那些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消退的痕迹,忍不住想,昔日默默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田螺星月狼先生,现在是真的真的变坏了
磨磨蹭蹭好久,等渊诀终于离开了屋子说去准备食物,阮秋秋才手脚发软的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清洁并换好了衣服。
好在这一次渊某狼没有太过分,给她准备了合身的新衣服,浅黑色的长裙,和他身上那件深黑色的相比,除了小了一点儿颜色浅了一点,连花纹都一模一样。
阮秋秋摸了把衣服材质,比绿月棉柔软一些,穿着应该会很舒服,唯一不好的就是
她穿衣服的时候从新衣服上掉了好几撮狼毛下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渊诀干的。
阮秋秋“”
她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穿戴好,出了门。
外面天气很不错,之前还有点儿积雪的地面已经完全的融化了,甚至还长出了嫩嫩的新植。
阮秋秋抬头看了眼天空,发现积云很少,魔界的天上漂浮着一大一小两个太阳,照下来的温度暖暖的,倒和妖族大陆差不多。
是魔界的时间流速比妖族大陆要快吗只是成了个契,居然已经快要到春天了。
阮秋秋伸了个懒腰,还没享受够一个人呆着的时间,渊诀就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巨大的木盒,远远的飘来一阵香味。
阮秋秋虽然不饿,但也不是不能吃,和魔王陛下一起享受了一顿只有魔界才有的新鲜食物,出发去了新家。
让她有点儿意外的是,渊诀没有扩建之前他孤独一狼在禁宝山里的山洞,而是在一处魔界偏僻的地方,用矿石和一些明显特殊的木材,建了他们的新家。
新家不算很大,也没有上下两层,样子还是有点儿像铺满了平滑砖块的院落,周围种满了花朵,看起来浪漫又像是在复古风的建筑。
是她在妖魔两界,看到过的最好的住所。
渊诀牵着她的手参观,介绍那些漂亮的花朵,“是魔界一种独特的花朵,只要有土就能活下去,甚至不需要阳光。”
这种花朵也没有什么味道,看起来有点像以前渊诀从森林里采回来的那朵浅蓝色小花。
阮秋秋想到了什么,把口袋里的小兽皮袋掏了出来,果然从里面发现了那些浅蓝色小花的残骸。
因为当时也只剩下花瓣了,阮秋秋抽干了水分装起来,现在倒是都碎了。
“可惜,都碎了。”阮秋秋弯着唇笑,没发现她身边的某头狼的视线越发晦暗,里头掺杂着一些异样的光芒,喉结上下动了动,“夫人怎么留着这种东西”
他以为,那些东西,她从来没有注意过。
阮秋秋挽着他的手臂,踮起脚亲了下渊诀的唇角,“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阮秋秋说完,就发现面前这个表情冷淡的魔王陛下眼圈又一染上了要命的红色。
她连忙转移开话题,把花瓣小心的又收好了,拉着渊诀的手继续往里看。
身后的渊某狼没怎么说话了,但阮秋秋总感觉有点不妙,等他们逛完了整个院落,阮秋秋才发现不对
除了最里面、最大的那间屋子里有一张巨大的床外,其余所有的屋子、不管是做什么用途的屋子,全都没有床。
阮秋秋“”这是为了避免以后和她分开睡,所以干脆就只搞一张床进来
她有点儿哭笑不得,摸了摸屋子里那张大床,“新家只有这一张床么”
渊诀伸出长指,轻按在阮秋秋唇上,慢慢吻了上去,咬着她的唇,低低说了什么。
阮秋秋瞬间脸红,第一次推开了这头得寸进尺的狼。
什么叫如果愿意和狼试试更多更难的姿势的话,可以拥有一张更大的床
到底在她睡着的时候,这头狼都经历了什么
实际上,魔王陛下只是应了月晨的邀请,去他那儿看了许多积累下来的魔族卷宗,其中恰好有好几卷是关于某方面知识启蒙的。
所以渊诀很快就掌握了比阮秋秋这个“理论大师”还要丰富许多的东西,并且都很想想和小夫人试试。
甚至,渊某狼还开发了一些,万分期待。
阮秋秋“”
她只是同渊诀暧昧的亲了亲,这头狼就又兴奋至极了。
其实她现在实力跃升,恢复能力很强,虽然身体里还残留有之前的感觉,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着某狼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来的软软的耳朵,阮秋秋手痒痒,她挣扎了几秒,还是屈服了。
用甜蜜又痛苦、让她羞耻的方式,换到了摸摸这头狼毛绒耳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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