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体型娇小, 刚刚好在客厅安家,她看着毛绒绒暖呼呼的窝,又是一包泪含在眼睛里, “呜呜, 好开心,我也有自己的地方了......”
魏安一看她哭就头疼,秉持着照顾雌性的原则, “你能不哭了吗?能做到的话, 我送你一样东西。”
乘黄抽抽噎噎, “对不起....我也不想哭的...就是忍不住...”她用小爪子在脸蛋上胡乱抹几下,把泪水涂的更均匀。
魏安再次扶额, 好吧,她苛求了, 这就是个小哭包。
虽然是个可爱的小哭包。
但灵兽里雌性较少,乘黄是唯二的雌性,魏安多了耐心,她去梳妆台翻出一条发带, 三两下折成一朵花, 端端正正的带在乘黄脖子下边,“不哭了, 哭起来就不漂亮。”
乘黄好奇的用爪子摸了摸花朵,折成的花朵一下子散开,绿色丝绸撒在前爪上,在眼泪即将涌出眼眶的一瞬间, 乘黄捂住了嘴巴和眼睛。
魏安:......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她重新折好花朵,用丝线固定之后,重新给乘黄戴好。
“美美哒!”乘黄这次不碰了,挺着脖子欣赏那朵小花。
“这是哪里知道吧?”魏安继续她的引导之旅,“平时我需要你会叫你,不叫你你就可以自由安排,跟你的前辈一起玩也无所谓。对了,他们会轮着陪我去上课,你要想去就排个表,不想去也行。”
乘黄点点头。
“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魏安正色说,“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让他在你背上,明白了吗?无论是谁。”
“为,为什么啊?”乘黄点头之后,又问。
“怀璧其罪。你的能力被人知道,谁都保不住你。”绵长的寿命,谁不不喜欢?尤其是达官贵人,钱够了寿命不够,能够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那么,乘黄的能力岂不是他们梦寐以求?
“知道了。”乘黄小声回答。“我背上有角,我不乐意谁也没法坐上来。”受到刺激她的角会瞬间膨胀,然后把人顶下来。
乘黄进化的过程中,也衍生保护自己的手段。
“那我就放心了,没事了,你跟他们去玩吧。”
“嗯。”乘黄从房间里恋恋不舍的离开,正巧文鳐鱼和耳鼠正在客厅忙活,耳鼠主动跟乘黄搭话,“你的脖带正漂亮,是你自己做的吗?”
乘黄轻轻碰了碰,“是主人做的。”
“是嘛,手真巧。”耳鼠绕圈欣赏,“看来你的第一个任务肯定做的很好,这是主人的奖励。”
乘黄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她忍住没哭,这个任务算完成的好吗?她求救式的扭头看屋内,魏安点头,她才高兴回答,“是啊。”
真天然。
“我好羡慕啊,但是最近我都没有任务,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奖励呢?”耳鼠很失落的低头,“我就只会送信,第一次送还没送到...”
魏安萌生了一点点愧疚,第一次送信本来就不是耳鼠的错,耳鼠还愧疚这么久,是不是该补偿呢?
文鳐鱼就目瞪狗呆看着耳鼠拒绝,主人强硬的非要送礼物,最后耳鼠的尾巴上多了一个漂亮的金属环,还刻了耳鼠的名字。
文鳐鱼:在下真的输了!
已经照顾到两位,也不在乎多一个,文鳐鱼也获得一顶新的头冠,主要他的身体滑溜溜,没地方带脖带,带翅膀上又妨碍飞行。
安抚好这边的三个小可爱,本来躺在桌面上监督魏安做功课的小黄鸡一跃而起,眼神落寞,“我失宠了。”
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小黄鸡指责的眼神传递这个意思。
没办法,她又折腾做了一个新荷包,让小黄鸡舒服躺在里面。
宠物难养,还要照顾他们的争宠的心情啊!
三个小时后。
圣安地址原本在偏僻的郊外,因为面积够大,才能修建足够的教学楼,训练场地和森林树木,最初,这附近是荒无人烟的。
但是一百多年过去,它俨然发展成一个小镇,镇上的有各式各样的旅馆餐厅和做小生意的人,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安家落户,也慢慢有了更多人气,最早他们靠的是来往的学生家长,逐渐成了一个小规模的镇。
学生虽然一个月只能出校几次,但他们手头宽裕,也乐意花钱,只要是看着像学生模样的,都特别受欢迎。
但,有些行业具有更顽强的生命力,在任何地方,都会悄悄的探出一只脚。
比如赌场。
在学院外面十公里,最东边的镇子头,有一家规模颇大的旅店,连连绵绵有两栋小楼,足够容纳五百多人住宿。隔壁的商铺老板都笑旅店老板昏了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客人,谁晓得旅店居然慢慢支撑下来,生意还颇好,镇上的人时不时去光顾。
如果想要进去住宿,只需要告诉老板,如果对老板说要找点乐子,并且愿意付出十个银币,老板会心领神会的带人去开一间房,带着门牌号,进入两栋小楼的地下。
地下每隔半米就有一盏灯,照的如同白昼,顺着侍者的指引,会进入不同的房间,选择自己想玩的游戏。
又有人进来了。老板刚接待完几个客人,正在柜台上闲坐。
来人穿着裹着严严实实的黑袍子,连脸蛋都裹上,只露出半只眼睛,亮亮的一眨一眨,一张口就是清脆的女音,“你们这里能赌钱?”
老板上下看她,生面孔,声音也不熟,于是懒洋洋的说,“您看错了,我们这里是正经的旅店,只接受客人住宿。”
“您要是想赌钱,可以去西边的那家蓝色招牌店,那才是赌钱的地方。”老板补充道。
女声咦了一声,“可是我听的很清楚,你们这里有人在赌啊!”她嘴里念念有词,“一,二,三,四......地下大概有十五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赌的不一样....”
老板差点跳起来捂住这位客人的嘴,她是个生客不说,还是个莽撞的!一时之间被人揭破,老板不知道答应还是不答应。
“哟,居然连小姑娘都能摸到这里来,老板,你们这里名气大啊!”有熟客醉醺醺从地下室出来,话听个半截,先抛出一句。
现在想回避都来不及,老板只能无奈的说,“客人您请,这里的规矩是进场先交十个银币。”
“喔。”女声的黑袍晃动,在柜台上一抹,扔下两个金币,“剩下的换成筹码。”她耳朵位置的布,动了动。
两个金币,这是个小客,老板扣完十个银币,换成了筹码交给客人。
“往哪里走?”女声用黑布接下筹码,又问。侍者给她指路。
看着身材娇小的女客进了地下室,老板有些头痛,不知道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客人,告诉了这位女客,他这里都是熟人才来。
不行,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坚决不能承认。
女客还不知道那么多,她尽力避开侍者的引导,不让侍者碰到她的袍子,似乎很不想暴露身份。
顺着木质楼梯到了地下室,第一间房间上画着五个圆圈。侍者低声说,“这件屋子,五十个银币起。”
一个金币能换一百个银币,也就是说,女客手头的筹码,只够投上三次最低消费,三次之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女客打量剩下的房间,门上的圈圈更多,于是点点头,“就这间吧。”
她先扔出一个筹码,“你来帮我一个忙。”
侍者眼疾手快接住筹码,脸上的笑意终于真实些,“客人您说。”
“你帮我放筹码,我这次所有赢的钱,分你十分之一。”女客细声细气的说,“一个筹码是定金。”
侍者嘴角一歪,还没赌就想着赢钱呢?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过看在那一个筹码的份儿,他动动手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两人商量好,于是侍者上去放筹码,第一个房间的赌法是□□。女客站在空当先看着玩法。
大大的桌面上放着一个黑红交杂的□□,□□上一共有36个数字,黑红各一半。玩家可以买单一数字和数字组合,大多数为了增加赢面,都会选择组合形式。
中间站了胖胖的中年人,同样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眼睛,就算额头热的出汗也不摘下,此刻捏紧筹码,不知道下什么数字。
庄家催促着下码,中年人终于选定了一个黑色的18,□□一动,小球从卡位上滚下来,顺着□□转动,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小球心也悬着,只盼望小球滚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球不管人心,只顺着惯性转动,最后,轻巧的跳过黑色格子,落在红色的25上面。
“唉!”桌子上的都唉声叹气,只有一个年轻人狂喜,“我选的!我选的25!”
庄家连声说恭喜,然后把兑奖的筹码放到年轻人面前,1个筹码最后换到35个筹码,满满一堆。
一直在看的女客咦了一声,“这样就是中了吗?”
侍者差点尖叫,你连规则都不知道就来了吗?是不是送菜?有这钱干点什么不好?但想到他刚拿的一个筹码,沉重的点点头,“选的数字中了。”
“喔,那我下一局选25吧。”女客把筹码一抖,“全部都选25.”她手里的筹码一抖,全部放在侍者手里。
“您要不要多选几个数字,增加几率?”说不定就中了其中一个,侍者试探着劝说。
“不,我就选25,快去吧,我不会赖你的酬劳。”女客催促。
还酬劳呢,他肯定一分钱都莫得,刚刚才出了25,正常人都不会再选一次25,但客人一把输掉也好,他还能赶快趁着今天生意好,换个客人伺候。
带着这样的心情,盯着众人看傻子的眼神,侍者硬着头皮把筹码全放了,“选25.”
作者有话要说:魏安:太受欢迎,好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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