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衫。”
“冯青衫你站住!!”
又一次的不欢而散后方驰急匆匆的追上拂袖而去的冯青衫。
方驰拦截住冯青衫质问, “你为什么又改口了?”
“我乐意。”不讲道理的冯青衫样子十分讨打。
方驰盯着冯青衫眼角嘴角仍没消褪的淤青看了片刻,问,“是为了军长打了你置气?”
“狗屁!!”猝不及防的被戳到痛处的冯青衫瞬间炸毛了, “我是喝醉摔的,自己摔的!!”
方驰“……”
装什么?有什么可装的?
你众目睽睽下寻衅唐军长未果反被他打了一顿早是件公开的八卦,还藏着掖着当秘密呢?
方驰暗自吐槽。
“你琢磨什么呢?”冯青衫表情不善。
“……下回小心点, 别再摔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冯青衫骂了一句,但后知后觉回过味发现把自己一块骂里面了。
“冯青衫咱们坦诚一点,你究竟在拖什么?你明明知道拖的越久越麻烦, 届时两边谁都讨不着好。”
冯青衫睨了方驰一眼, “坦诚一点?行啊, 你让姓唐的跟我哥分手。”
“痴心妄想。”
恰巧路过的唐博言甩出了四个字硬邦邦的砸上了冯青衫的脸。
“……”方驰。
“唐博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冯青衫两只眼冲唐博言嗖嗖飞着刀子。
“对了。”唐博言驻足,回头,“不但不分手,还会结婚,可不可气?弟弟?”
“……”冯青衫。
呆滞了好一会,一声咆哮响彻四合院。
“姓唐的你大爷的!!”
无计可施的方驰十分心累。
每天都在水深火热的修罗场中艰难求生。
被气的快吐血的冯青衫十分暴躁的骂了会街,可奈何唐博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当他是空气, 有气无处撒的冯青衫最后只得憋着火阴沉着脸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何必呢?”闻讯悠哉游哉而来的林蕉看戏似的抱着胳膊倚在门口。“吃了一次次亏还不长记性,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连你也向着他!?”冯青衫不爽的问。
“我向着你,我一向帮亲不帮理。”林蕉机智顺毛。
冯青衫哼了一声,“虚伪。”
林蕉耸耸肩, 也不争辩。
“青杉,哥和唐博言即使感情上有什么也是私事,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林蕉问。“难不成吃醋了?”
冯青衫幽幽看过去,“我喝了一缸陈年老醋。”
林蕉被噎了一下。
“唐博言人品不行”冯青衫鸡蛋里挑骨头。
林蕉回忆一下往日留下的印象,从相貌,人品,各方面配置上来评分,唐博言算得上非常优质了。
“我烦他。”冯青衫吐槽。
“但哥喜欢。”林蕉道。
冯青衫“……”糟心。
“青杉,我看你全是在为自己的占有欲找借口。”林蕉一语中的。
冯青衫如今种种幼稚的行为就像一只护食的狗崽子,一直认定是自己碗中的食某天突然被人抢了,于是不免炸毛了。
“行了,见好就收了,哥生气了我可不帮你。”林蕉提醒。
“我有分寸。”
有分寸?
林蕉暗暗翻白眼,这话从冯青衫口中讲出来可信度低的可怜。但对比一下唐博言冯青衫二人的战斗值,估摸他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冯青衫的针对并未给唐博言造成什么太大影响,依旧我行我素每日和平凡同进同出,全然不避讳两人的恋人关系。
冯青衫想耗,唐博言不为所动的陪着耗,反正损失是双方的,他个人正好空出时间跟平凡培养感情。
邵平凡唐博言二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是一个比较闷的人,话少,朋友圈有限,两人除了尸虫,打仗,和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外几乎没什么共同话题,可偏偏两人相处时却有一种很奇妙的谜之默契。
唐博言的性格内敛,待人冷淡,不擅长人际交往,但唯独对待平凡时是个例外。
反观邵平凡,性格跟唐博言相似,而且脾气有点坏,但在生活中的某些事上唐博言却十分的迁就,包容他,两人各方面上互补,某种意义上挺天造地设的。
唐博言把平凡放在心中,而平凡无论是动了心亦或仅仅只是馋他的身子,俩人总归是有了个结果。
外面街上。
平凡和唐博言肩并肩漫步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虽少,但氛围却十分的和谐融洽。
如今各分区都在为合区而加油打气,人们群情激奋,满腔热忱,大力支持合区计划,做为发起中心的7区自然也不例外。
邵唐二人走在街上,大街小巷,四面八方,视野之内全是支持合区的横幅,标语,红红绿绿,色彩鲜艳,十分的瞩目。一路上,二人单是传单都收了七八张。
又被塞了张调色诡异,排版一言难尽,整体十分辣眼的传单,唐博言只看了一眼便又合上了。
“绿的底,黄的字,红的图,这是当下的审美潮流吗?”
“青杉的审美一向这样。”邵平凡回道。
不过撇开奇葩的传单不谈,从整体上看关于合区的宣传工作冯青衫是真用心了,可见是真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全力以赴没给自己留任何后路。不成功,便成仁!
“等修了路,合了区,以后我们再把红区收回来,这个世界渐渐的会变的更好。”唐博言喟叹。“不止红区,终有一日我们会把失去的每一寸土地一一收复回来,人们不再担惊受怕,朝不保夕。”
唐博言所描述的美好如果换个人听估计会非常憧憬向往,但只可惜邵烂人是个没良心的。
“别白日做梦了,只怕你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邵平凡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高伤害暴击。
唐博言对平凡的毒舌不以为意,“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
“孩子,换个目标吧。”
“……”唐博言无言以对。
县城中,认识平凡的人屈指可数,但认识唐博言的却比比皆是。
昌量县总归那么点大,而唐博言名气大,又经常外出,为了工作‘抛头露面’,县城中半数人都认识他的脸。今天两人出门虽然穿了便装,但唐博言周身不凡的气质仍吸引许多人侧目,看的人多了,自然有认出的。
相比气场两米八的唐军长,邵平凡则显得平平无奇了些。衣品一般,相貌一般,身材偏瘦,还有点驼背,和气场强大的唐博言站在一起时像个透明人,别人只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唐博言身上。
邵唐二人一向不爱出风头,见围观搭讪的人渐渐多了,果断回车上走了。
车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平凡说着风凉话,“大明星啊。”
唐博言瞥了他一眼,“少阴阳怪气,论知名度谁比得上你?”
的确,单论知名度唐博言比不上邵平凡,但要比脸的辨识度邵平凡瞬间被秒杀。
车从街区中穿过,房屋和人渐渐稀少,邵平凡见不是回四合院的路扭头看向唐博言,无声询问。
“把你卖了。”唐博言逗他。
唐博言吓唬小孩一样的语气幼稚的让平凡给了他一眼白眼,“我打死你。”
唐博言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邵平凡勾了勾嘴角,扭过头看向窗外懒得再理他。
两人把车一路开出县城,去了野外二人常去的河边。
平凡俯身从后座座底下掏出两罐酒,唐博言见状不由皱了皱眉,“你又在我车上夹藏-违-禁-品。”
“一点酒,算不上违-禁-品。”邵平凡大方的分给唐博言一罐。“喝吗?”
唐博言迟疑了片刻,接住了。
平凡和他碰了一下,“我们是同谋了。”
“我只是不想让两罐都进你肚子里。”唐博言解释。
邵平凡对他苍白的辩解嗤之以鼻,“我感觉我找的不是一个男朋友,而是一个爹。”
唐博言被气笑,破罐子破摔的反怼一句,“你可以叫一声找找感觉。”
邵平凡“……”这孩子学坏了。
入了秋的天色黑的比以往要快了许多,邵唐二人一个懒洋洋的躺在车头上,一个倚在河边的折叠椅子上,迎着夕阳无声对饮。
一罐酒见了底,平凡摇了摇空荡荡的酒罐,翻身试图下车。
“不许再拿。”唐博言出声。
“我酒量好。”平凡道。
“喝死的都是自诩酒量好的。”唐博言道。
“……”邵平凡。
平凡是个资深酒鬼,唐博言明白一时半会儿让他戒酒不现实,但为了他的身体健康只能控制饮酒量,两人为了喝酒的事隔三岔五的得闹一场。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邵平凡阴测测的威胁。
“你想家暴?”唐博言反问。
平凡不想理他,扭头爬上车顶把帐篷支了起来。
唐博言看的一愣,“你支帐篷干什么?”
“过夜。”邵平凡甩出两个字。
“不回县里了?”唐博言问。
晚上的野外无疑是十分危险的,何况如今又有了魔植异兽和尸虫人,夜里留在野外难保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但邵平凡会怕吗?
答案是否。
邵平凡自顾自的钻进帐篷中冷酷的无视了唐博言。
“什么臭脾气?”唐博言嘀咕了一句。
别人谈恋爱卿卿我我甜甜蜜蜜,而自己却请回来了一尊神,一个祖宗,得天天小心翼翼的供着。
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让自己乐意呢?
唐博言摇头失笑。
天渐渐黑了,酒也喝完了,有点微醺的唐博言把空了的酒罐放在脚边,起身收了椅子,爬上车顶钻进帐篷中。
邵平凡早早躺下了,面朝里,侧躺着,唐博言动静不小可他一个反应都没有,像是睡的很沉。但了解平凡的唐博言知道,身处野外,他是不可能毫无防备的睡着的。
“睡了?”唐博言问。
邵平凡不语。
唐博言挨着他在另一侧躺下,“生气了?”
“没。”简单明了的一个字。
“你……”唐博言把话刚开个头,平凡骤然翻个身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精力旺盛?”平凡问。
“……不打架。”唐博言一眼看懂他想干什么。
平凡身上毛病一大堆,邋遢,嗜酒,暴饮暴食,生活残废。反观唐博言严谨,自律,是个规规矩矩的人。
平日里唐博言总管着平凡,在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上约束着他。
讨厌吗?
处处受制的邵平凡有时的确很火大,但——好像又不讨厌。
平凡严重怀疑自己是个抖-M。
帐篷的空间有限,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拥挤了点。
漆黑的帐篷内静谧无声,彼此交织的呼吸在这一刻似乎变的无比清晰,封闭空间内的气温一点点的在逐渐升高。
唐博言闭着眼,属于平凡的呼吸仿佛异常的灼热,像是要把他融化了似的。
男人的荷尔蒙似乎总是爆发的很突然,就像每个男人早上冲动的那几分钟。
黑暗中,唐博言探索着握上了平凡的手,暗示性的勾着他的掌心。
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从掌心传递到心中,邵平凡是个成年的男人,唐博言什么意思他懂。
两人交往有一段时间了,这是第一次正式面对属于恋人之间最后一步的亲密。
邵平凡并不反感。
平凡直白的反握住唐博言的手,翻身扑上,霸道,火辣的回应了他的暗示。
有些事就像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帐篷内的温度极速升高,黑暗中只听得见彼此凌乱急促的呼吸。
床上那点事,该做的步骤,该走的流程,平凡一清二楚,但到底是纸上谈兵,真要真枪实弹的实战了又免不了有点不知所措。
平凡拽着唐博言的皮带停下了,表情略显苦恼。
“不会?”唐博言问。
“我会。”平凡口中应着,但又无从下手。
唐博言低低笑出声,不等平凡恼羞成怒,他将人抱住上下颠倒了二人的位置。
“我来吧。”
低沉性感的嗓音下是唐博言全部的温柔。
唐博言用理智约束自己,把责任分给了别人,唯独将所有的温柔留给了邵平凡。
当沉溺的那一刻,邵平凡感觉自己的心也热了起来。
邵平凡的前半生就像浮萍,半生颠沛,自己的命从来由不得自己。如今活到头了,却出现了唐博言这个变数。这人闯入他的世界,在他的世界中肆无忌惮的跑来跑去,留下了抹不去了痕迹。
或许从当年那个村庄开始,两人初识,冥冥之中缘分便定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悄摸摸的爬了回来——
——
(先发点日常小甜饼,准备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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