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春节本来就是团圆的时候, 许嘉言就算平时独立, 春节当天也要回家去住。许毅成和许太太也让他带宋奕昕姐弟一起回家去。
回到许家时也快要一点钟了, 许家父母和佣人都已经回房休息, 他们都轻手轻脚的进屋。
宋奕阳被送进了客房,而宋奕昕跟许嘉言回了他的套房。
宋奕昕卸完了妆时,许嘉言已经洗好了澡, 正好给她腾地方。
宋奕昕洗了二十分钟才出来, 许嘉言正在床头看书。
“你过来帮我吹一下头发。”
许嘉言浅浅一笑,说:“谁让你发量多,头发长。”
宋奕昕坐在沙发椅上享受着许嘉言的服务, 她自己倒是又拿起手机回看一下热闹恢弘的春晚,特别是自己的节目。
许嘉言说:“原来你也这么自恋的?”
“我就这点水平,跟高手比起来差远了。”
许嘉言一边吹着她的长发, 一边说:“别贪心了, 一个人不可能占尽天下的所有好处。”
宋奕昕说:“我哪有占尽天下好处?我遗憾的事多了,我也挺自卑的。”
“你还自卑?”
“自卑也不能被人看出心虚,然后就变成另一个极端, 自负。很多事想逼自己去做到, 可是世界上很多事不是靠努力就能做到的。”
许嘉言说:“容易满足一点,会不会更开心一些?反正你现在到了这个位置了, 以后就不要为了钱牺牲自己的那么多时间, 也不要苛求自己什么事都要做到。我多陪陪你,你也多陪陪我。”
“不光是为了钱。”
“我明白。其实你的债早就还清了,你去年为蓝鲸直接赚的钱和间接赚的利益不下一亿。我看赵尔俊也是明白人, 他虽然喜欢你,但也没有一直骚扰你。”
“也不是债,干过这一行,我也想在退圈之前能留下自己喜欢的作品,否则年纪大一些后就会太遗憾了。”
吹干了头发,许嘉言走到了她面前,手支在沙发椅上,深深凝视着她。
她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羞怯起来,她想站起来:“都两点了,早点睡觉吧……”
许嘉言却瞄着她的唇,靠近她,气息与她相融,还没有触到她,他妖冶昳丽的俊目闪闪发光,看进她眼睛,穿透她的心房。
宋奕昕伸手触到他的胸膛,他垂眸看着她的手,不由得浅笑。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
“这么晚了,还在你家里……”
他猛得将她抱了起来,说:“这不影响……我睡不着觉。”
宋奕昕觉得澡已经白洗了,他汗濡的脸和身子全与她沾在一起。
桔色的灯光暧昧,激情渐渐平覆,她像猫一样寻得一个舒适的睡觉姿势,许嘉言温柔地看着她,撩开了她脸上的乱发,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宋奕昕觉得像是徜徉在云端,舒适温暖,好像每一寸肌肤都重新滋养呼吸过了一样。她在白雾茫茫中信步,忽见前方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她欣然向他奔去。
“嘉言……”
那人背对着她,她又叫了一遍,他终于动了动,转过身来,那是一个俊美非常的中年男人,可是看到他的脸,宋奕昕吓了一跳。
“欧阳正雄……”
那人摇了摇头,只是微笑地看着她,神情充满着包容与温柔,风度儒雅。
“……爸爸……”
他眼中露出欣喜的笑容,朝她伸出了手,宋奕昕不禁激动得颤抖,正要往他靠近,忽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脖子。不知何时他身后多了一个与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气质完全不同。那人神态霸道阴狠,盯着她时就像一条毒蛇。
这不是欧阳正雄是谁?
欧阳正雄正朝她冷笑,他的指甲就像是僵尸一样长一样黑,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朝欧阳正豪的胸膛抓去。
“不要……”
血已经从欧阳正豪的胸膛漫延,欧阳正雄在他的胸膛挖了一个血窟窿,掏出一个血淋淋的跳动的心脏,忽然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不要!爸爸!”宋奕昕朝他们跑去,欧阳正雄像鬼魅一样遁走,只有欧阳正豪躺在血泊之中。
宋奕昕抱起他的身子,胸膛已经血肉模糊,宋奕昕大哭:“爸爸,爸爸……为什么……”
欧阳正豪还未断气,抓住她的衣服,张着嘴想要跟她说什么。
宋奕昕流泪满面靠近,他耗尽生命最后的能量。
“小……小心……”
“爸爸……”
“小心……”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她一拉,她压在了他身上,身后一个破空之声,她惊讶地转过头一看,就见一个长相与她相似的女子阴森森地盯着她,手中拿着一把尖刀。
如果不是欧阳正豪拉她一把,那把刀已经将她捅穿了。欧阳珊珊一击还没有得手,就像欧阳正雄一样鬼魅地消失了。
宋奕昕再想去看欧阳正豪,可是地上什么都没有了。
“爸爸……爸爸……”
宋奕昕环顾空旷混沌的天地,只余她孤零零一个人了,她也不知道怎么逃离这片天地。
忽听远方传来许嘉言的忽唤声:“昕昕……”
“嘉言……”
“嘉言!”
宋奕昕穿越层层白雾,终于见到了许嘉言的影子,正往他飞奔,忽见许嘉言身体一僵,就朝地上倒去。
只见嘴唇黑紫的欧阳珊珊站在那儿,手上拿着一把沾着鲜血的刀子,眼睛妖异得意嘲讽地看着她……
“嘉言!!”宋奕昕脚一蹬,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时,还是一片模糊,直到适应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她才恢复视线。
俊美的男子近在直尺,黑发被睡乱了,一双眼睛比盛着星光,温暖如泉,缠绵地看着她。
宋奕昕忙伸手去摸他,要确认他是否完好。
许嘉言笑道:“一大早的,你在诱惑我吗?”
“你没事……”
“你再这样摸下去,待会儿就有事了。”
宋奕昕深深瞧着他,他嘴角擒着笑:“你梦到什么了?”
“……”
“不好意思?你怎么在梦中叫我的名字,晚上时你又不叫了……”
宋奕昕说:“你胡说什么……”
许嘉言将人抱住,一个翻躺,让她趴在了他胸膛上,双手搂着她的身子。
“我也梦到你,我从前一直梦到你,整整大半年,可是你那时也没有答应我。”
宋奕昕这时才缓解了梦带来的紧张感,她轻触他的风流昳丽的脸庞,说:“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会跟谁在一起呢?”
他浅笑:“你不答应我,我就想办法让你答应我。一直不答应,我就一直想新的办法,一直等到你答应。”
宋奕昕说:“要是我有男朋友了呢?”
许嘉言说:“抢过来。”
宋奕昕说:“我是那么好抢的吗?我又不是物品。”
许嘉言抿唇想了想,说:“是人就会有弱点,找到他的弱点攻击,你会主动离开他的。”
“那你就没有弱点吗?”
“我的弱点就是你,但是你这么强悍,弱点也变成强点了。”
“油嘴滑舌的……”
他叩住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吻了一口,说:“卿与我共油。”
宋奕昕敲着他的胸膛,他一个翻身,抱着她温香软玉,胡天胡地,也不管外头是什么时辰了。
十点半时,他们终于出了房门,宋奕阳都早已经起床了,正和许毅成在健身。
许太太看到他们,说:“早饭都没有吃,可别饿坏了。厨房有牛奶和粥,先垫垫吧。”
宋奕昕耳朵不禁红起来,说:“我……不好意思。”
许太太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昨天太累了嘛。”
宋奕昕脸更红了,还是许嘉言拖了她去餐厅了,许太太看着他们成双成对,怎么看怎么般配。
如果对宋奕昕这种才貌双全的世交家的女儿尚还要挑剔的婆婆除了性格不和的原因之外,只怕是有点心理问题的,许太太刚好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她想要儿子好,但是也不是控制欲很强的妈妈,如果控制欲太强,就会养出没有出息的妈宝男了。
她挑剔欧阳珊珊,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健康的身体,这倒也看得出她不是轻易为金钱出卖一切的人——欧阳正雄家比许家还要有钱。
中午享用了丰盛的午餐后,因为正月初一是不能串门的,下午也不适合去上香,所以宋奕昕就和许家三口一起打麻将了。
许太太笑着说:“这样家里就热闹了,凑齐一桌麻将。从前过年时也只能冒着严寒在外头瞎逛。”
宋奕昕说:“在外头多走走也不错。”
许太太提议:“那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宋奕昕笑着摇头:“我一年到头在外面,难得歇一歇,还是打麻将好。”
许毅成说:“奕昕可是大明星呀,出去逛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哪家狗仔大年初一还跟拍呢?”
“路人也有手机和相机的。”
许太太顿了顿说:“奕昕,你今年二十岁了吧,可以结婚了。”
许嘉言打出“一条”,说:“妈,求婚是我的事,你不要抢活儿。”
宋奕昕尴尬笑了笑,说:“二十岁,还在上学,也太早了。其实两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了,不用太过形式主义……”
许太太说:“昕昕,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人是社会性的,所以形式还是挺重要的。”
“我……我没有想那么远。”
“年轻人嘛,我也理解。不过,我也真想喝媳妇茶了。”
许嘉言说:“妈,别说这些了。”
宋奕昕的牌忽然全倒下了,说:“自摸,胡了。”
许毅成说:“奕昕,你是不是记牌了?”
宋奕昕说:“这是自动麻将桌,要记也只能记打出来的这些。”
许太太奇道:“你真能记牌?”
宋奕昕笑道:“如果看得到就能记,这不算难,嘉言应该也能办到。”
许太太叹道:“智商高就是好。如果你们俩生一个孩子,一定也很聪明。”
宋奕昕抚额……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月应该开红楼同人新文,但是文名纠结了,是不是要改一下。亲说哪个书名更好?《[红楼]神婆贾盼春》、《[红楼]贾赦之女是神婆》、《[红楼]神棍准皇妃》、《[红楼]准太子妃辞职记》
原本是想开《我在十九局当神棍》,但是现言文这个题材挺冷的。我连这篇本来是相对热的文都这么冷,别说本就冷门的题材了。我也怀疑自己的水平,他们写得比我好那么多吗?
还有就是,我本来不太想开快穿文了,但是之前《女主路线不对》、《书中游》有好几个故事的大纲都没有用,我的构思没有用完,所以觉得浪费。然后如果写第二部,情节人物会被限制,不好展开,所以稍加修改起因,换“新人”来“演”,开个《宠文崩坏女王[快穿]》。这个女主不像《白月光不易做》中的凌菲那么乖,不像宋奕昕那么正直。
老读者都知道《女主路线不对》和《书中游》的女主角到了后来,一个是戏精流氓神棍,一个是黑渣老泥鳅,新坑里的女主叶羲也不会好多少的。对女人道德要求很高的人就不要看,提前预告兼排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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