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箱子落地,掀起一地的尘埃。
简落抱着青年摔在地方,闷哼一声,他们倒在旁边,青年的本子和笔因为力的惯性飞的老远,耳边是有些骇人的砸击声,尘土飞扬,不远处的天边雷声阵阵,小青年傻了,他下意识的侧目看向身边的简落,然后却见到了蜷缩在一起的身影。
小青年说“简哥”
简落闷哼一声,浑身痛苦的缩蜷起来。
一下子,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小年轻闻到了血腥味,不算很重,但是的确存在的血腥味,红色的液体从简落的指缝之中流下来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小青年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有些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呐,来人呐”
简落内心叹了一口气,他说“别瞎嚷嚷,还没死呢。”
小青年见他说话了这才恍惚回神,一抬头,就看到了简落脸上的伤口,是一道很明显的血迹,此刻正在往下面流血,只差一点点就碰到眼睛了。
因为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少人听到声响都过来了,一走近就看到散落一地的土豆还有坐在地上的人,简落的脸上有血流下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有人惊呼一声“打救护车”
也有人跑去喊了宿良。
简落不得不提醒“医药箱拿来,先止血。”
可能大部分的人都慌了,居然没有想到拿药箱的事情,这会儿简落一个病号主动讲了才反应过来。
宿良跑过来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围着简落给他处理伤口,她跑过来看到简落的脸整个人都僵住了,鼻子一酸,眼眶通红,眼泪一下子就唰的落了下来“落落。”
简落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他,他背过身不给宿良看“妈,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
宿良哭的更伤心了。
一群人围在这里,不远处终于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医护人员听到这边有人受伤了本来还不太在意,但是听到患者的名字时就坐不住了。
简落
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经是国宝等级的人了。
“让一下。”
“别挡路。”
“家属跟过来就好。”
慌慌张张的现场一片混乱,简落最后的记忆就是救护车的白色车顶,其余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像是泡沫一样,闭眼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想陆时封回来后怎么办,简直没脸见人了。
简落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已经是个白发斑斑的老爷爷了,而陆时封依旧年轻,他的三个孩子长大成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有自己的成就了,而他却没法有生之年看着他们娶妻生子,这寂寞的一生留下了无数的遗憾。
“还没醒吗”
“医生说就这两天”
有声音由远及近,简落睫毛微颤睁开眼睛,鼻子率先闻到的是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又令人清醒。
简落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声音有些沙哑“妈。”
宿良一愣,火速冲了过来,娇娇弱弱的女人又开始掉眼泪“落落。”
简落眯了眯眼,看清她的模样,笑笑“你怎么又哭了,我不是没死吗”
“妈妈不哭了。”
宿良抹了一把脸,又扶着简落坐起来“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简落摇摇头,他下意识的环顾全身,后来想到脸的问题,他说“我的脸受伤了对不对”
当时带着那个男孩躲那个框,但是他撞到了旁边的架子,划到了脸,其实受伤的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却火辣辣的疼。
宿良一愣,快速说“落落,你别担心啊,暗星的医疗技术很好的,肯定不会给你留疤的。”
简落笑笑“嗯。”
其实他是个男孩子要漂亮的脸蛋也是没什么用的,但是但是他不想让陆时封看到自己丑丑的模样,这会让他很难堪。
简落想起来问“妈,我睡了多久。”
“睡了二天。”宿良从不远处的小厨房取了粥和饭来“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吃饭了,来。”
简落的手没什么力气,宿良就用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一边吃,简落一边问“崽崽呢”
宿良说“孩子们在家里呢,你受伤了,怕它们担心,没带来看你。”
简落应了一声。
他吃完饭后就想去照照镜子,宿良一直跟在他后面像是有些担心简落受不了这个刺激,而简落只是走到镜子面前,看到脸上的那一道红色的痕迹,从眼角到鼻翼,显得有些刺目。
宿良心提了起来。
简落看了一会,微笑“还蛮有个性的。”
宿良微讶。
“没戳到眼睛就好,眼睛比疤还难治。”简落说“您也别担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连这都接受不了。”
莫名的,他越是无所谓,宿良好像就越要难过。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简落转身“请进。”
进来的居然是那个小男生,他怯生生的站在门口,看到简落后打招呼“简哥。”
简落微笑“愣着干什么,来了就进来。”
小男生提着一些礼品进来,他鞠躬“简哥,对不起”
他似乎很紧张,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简落都怀疑他自己能不能把自己给抖散架了。
简落坐下来“是我自己去救你的,别这样。”
小男生咬唇“可是”
“下次注意点就行,不是哪次都可以这么幸运的。”简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回去吧,我没事。”
小男生看着简落脸上的疤痕欲言又止,他本来以为简落可能会很生气或者如何,但是没有料到简落镇定的可怕。
原本安慰的话在嘴边不上不下,最后只能鞠躬离开。
等他走了,简落对宿良说“您也回去休息吧,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宿良点头“好。”
等人都出去了后,简落才彻底卸下了伪装的不在意,他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窗外的天空思考人生,其实他也怕,他怎么不怕呢,他也是人啊,可是怕又有什么用,用陆时封的话来说,一味的哭泣无法解决问题。
睡过去是一个昏昏沉沉的过程。
这次的睡眠更沉,他梦
到了很多东西,梦到自己过去在村子里面的生活,梦到他走投无路,梦到自己一个来大城市打拼,梦到他为了交房租而拼命的熬夜直播,人生就像是一个电影放映单,一幕幕的回放。
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周围的声音
“高烧”
“怎么不退啊。”
“我们也不清楚,他的身体很抗拒暗星的药物,甚至产生了应激反应。”
“暂时停药吧。”
简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身边有个虚影,他伸手下意识的想去握住那人,悬空在半空的手最后被一张大掌握住,这绝对不是宿良的手,这样的认知让简落猛地醒神,目前出现的是陆时封的身影。
简落声音沙哑“你不是半个月后才回来吗”
陆时封说“你受伤了,我回来看你。”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总是闷不吭声的做事,不会告诉自己赶回来要多累多麻烦,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自己身边,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莫名的
简落鼻子就很酸,他的脑袋很重,烧的他难受,其实脸上的伤口也很痛,但是他却不是为了这些而哭,只是莫名的,一见到陆时封就脆弱。
“我有什么好看的。”简落下意识的想用手盖住脸“很丑。”
他又昏睡了两天,脸色的痕迹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疤痕,这会儿看起来也很显眼,其实并不丑,他皮肤白皙,五官漂亮,脸上的这一块像个闪电的纹身,有点神秘和酷。
陆时封“别胡说。”
简落有些期翼的看着他。
就听到陆时封淡淡道“以前也没多漂亮。”
“”
我日喔
简落一下子不知道是悲还是喜,就在他悲愤交加的时候,陆时封从不远处拿来托盘药箱,抹了一点到自己的手上“脸上每隔几个小时要摸膏,过来。”
简落坐在床上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就来气,虽然知道抹药也是为自己好,还是撇撇嘴,酸溜溜的无理取闹“还说不丑,抹膏那么积极,不还是嫌弃我吗”
其实每个这么说的人都是想听到安慰,安慰他说没关系,你不丑,没关系,我给你摸药不是因为嫌弃你,每个人都不是真的想抬杠,无理取闹的背后是一次次想要重复确定的安全感。
陆时封安静的看着他。
简落心虚的瞥他几眼结果没等到安慰,他难掩失落,但还是善解人意的开口说“好吧好吧,我不说了,你要抹就抹”
陆时封俯下身,他凑近了一些,一张英俊的脸猝然放大在简落的面前,就在简落滔滔不绝的时候微微压低,轻柔的吻上了那红色的疤痕,温柔的仿佛对待的是世间的珍宝一般。
简落猝然瞪大了眼睛,到嘴巴的话止住了。
准确的说,他已经傻了。
陆时封抬起头,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他,挑了挑眉“现在能抹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陆时封不容易。感谢在2020073110:49:542020080111:01: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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