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离开后,润玉刚刚从床榻上缓缓坐起身,整理整理了凌乱的衣袍,太微就挥开门进来了。
还不等润玉开口问安,太微就抢先一步拂手运转起自身强大的火系疗伤灵力蒸腾成水系,灌溉复制到润玉身体里五内脏腑之中。
就这么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润玉身上的伤已恢复了大半,再将养个几日便可完全复原。
太微额前微微出汗,收回灵力看着润玉才出口道:“动心忍性,动心忍性!为父教了你多少次了,你就是学不会!如今你跟天后势成水火,这让本座十分的为难!天后是有些过分,但她是奉了本座之命,你拂逆天后就等同于拂逆本座,九霄云殿上所发生的一切,就权当作是一个教训吧!”方才他已让缘机仙子查清魏婴的来历,没想到这凡人居然是将死之际跳了万丈悬崖掉落至布星台才认识了润玉,置之死地而后生。
果真是大难不死呢!
而润玉深呼一口气,起身行礼道:“孩儿知错。”
太微掩藏目光,语境幽深:“嗯,本座如今已经赦免了所有洞庭水族,但白日之事关乎到天界声誉,你为洞庭余孽受过,遭受天雷电火之事,日后万万不可提及知道吗?”
润玉眸色晦暗:“是,孩儿知道。”
太微满意的点点头:“好,那你就立个上神之誓!”
润玉竖起三指:“润玉发誓,只要日后父帝母神不再提及此事,不再追究。此事就此揭过,润玉绝不重提。”
收回手指,润玉犹豫了一下,保留一丝期望还是问出了口:“父帝,我娘亲当真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太微转身避开润玉的视线,不想再回答簌离之事,长叹:“此事已经盖棺定论,无须再议。身为上神,不滞于物,不乱于情,修为还需精进,你放心,你生母之事与你无关。本座倒是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竟敢忤逆天后。”
润玉看着太微作揖:“孩儿知罪,当时情急孩儿无暇多虑。”
太微这才转过身:“方才为父没有及时赶来,也是有点想考验你的意思,没有想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日后制衡天后跟鸟族,就靠你了!”
润玉彻底心寒,嘲弄般问道:“父帝,若是当时我没有站出来,您是否就会毫不顾忌洞庭三万多水族的生死?”
太微望着窗外,似是回想起了些什么,言语飘渺起来:“唉,你还年轻,等你再多活几千年几万年,人生百年,修行千载。其实在我们上神的眼里,他们都与蜉蝣无异。短短一瞬,毫无意义,沧海桑田少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变化,这便是天道无情啊!”
润玉的泪顺着眼眶边缘徐徐流出来:“这几年千几万年,漫漫的仙途……父帝您可曾动过一丝恻隐之心?”
太微嘴角垂了垂,转瞬即逝:“本座也不忌惮告诉你一句实话,天帝……才是这天地间最大的囚徒!”
说完,太微便抬脚离开了璇玑宫。
门:“啪嗒!”一声被风关上。
润玉跌坐在身后方的床榻之上,闭眼嗤笑道:“呵呵呵……原来……原来我的出生,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娘亲……娘亲是我害了您……我有罪,我有罪……”
呜咽声不知持续了多久。
等到润玉再次张开眼眸,泪水已干,出口狠戾道:“不,是他。他才是这世界上一切的罪魁祸首,在他心中,他根本没有什么父子,夫妻天伦之情,所有人在他心中不过都是手中的棋子,哈哈……天道无情,还真是好一个天道无情啊!父帝,润玉受教了。您和母神且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那些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魏婴从后门屏风里出来,默默走向润玉。
他本就同润玉气息相近,更别说现在他已打通仙骨,加之掩藏,就连太微都发现不了。
刚刚他本是走了的,但是由于担心来人是对润玉不利的,于是出去两步便折了回来。
一进门看见是太微,他便先站在了屏风后面躲着,没成想听到的却是这样一番心酸无情的话入耳。
俯身蹲在了润玉身边,握住他的手。
魏婴抬头望着他,温柔道:“阿玉,你知道吗?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她也为了护着我而死。她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也最想念之人,我没有同你讲过吧,我有一个师姐,她叫江厌离。从小,她就是最疼我和江澄的人,江澄是师姐的亲弟弟,可师姐却因为怕我受委屈,怕我因为从小寄人篱下而看人眼色,所以对我更是比对江澄还要更加细心更加呵护疼爱,让我从小便感觉自己就是云梦江氏的人,是那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即便后来长大发生了诸多事端,诸多的无可奈何,甚至是因为我的关系,师姐刚刚新婚没多久的丈夫被错杀了,但师姐都不曾怪过我,后来……”
润玉听痴傻了:“后来怎么了?”
魏婴抹了抹眼皮,接着说道:“后来……在一场大战里,师姐来找我了,她怕我难过,怕我觉得愧疚,怕我回不了头,所以来寻我了,等我跑到师姐面前的时候,师姐她对我说……羡羡,我的羡羡,你刚才怎么跑得这么快啊,师姐都来不及再看一看你,再和你说一句话,师姐想和你说……说什么呢?我都没有来得及听完,师姐就推开了我帮我挡住了致命的攻击,离我而去了。我也放不下,也不想放下,那是我的师姐啊!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阿玉,她们一定不希望看着我们就此颓废下去,生活在凡间时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叫做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想正是因为她们太爱我们了,所以定然不愿看见我们两个就这么如此悲伤下去。”
润玉呆滞问道:“爱吗?”
魏婴肯定点头:“嗯,爱。”
润玉小心翼翼又问:“那阿羡,你会永远都只陪着我吗?”
魏婴一笑:“你是不是傻,你是我的人,我不陪你还能陪谁?”
润玉这才猛地抱住魏婴,带着哭腔颤抖的说道:“不要离开我,不要想着离开我。阿羡,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再没有你我恐怕真的会疯掉。只有你在我身边,才能让我不那么痛,不那么恨!”
他这一生所求不多,只要魏婴能够每日多爱他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他淡薄,但求爱他长久。
当魏婴把润玉推到在塌上,从眉心一路顺着眼睛,鼻子,脸颊吻到唇,衣袍滑落的时候。
润玉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谈谈的粉红色,尤其耳垂最甚。
魏婴看着:“呵呵……”轻笑出声,舌尖轻探,在耳里百转千回,又千回百转。
润玉从未被这样对待过,舒服的:“嗯哼……”出声。
魏婴的手顺着润玉的背脊一路向下,落到腰间,又到了正前方。魏婴看着润玉眼眸已经迷离得轩然欲泣,俯身而去……
“嘶……”引来一阵急促的抽气声。
润玉面色潮红,抓着魏婴的头,抚摸着长长发丝,不知是该推进还是该按下。
直到一阵热流喷涌而出,尽数到了魏婴嘴里,润玉才慢慢放开魏婴。
残留的液体抹到了后方,魏婴挺身而进。
润玉身子紧绷起来,等到他渐渐适应之后,魏婴才开始动起来,床榻被瑶的:“咯吱咯吱……”作响,到了后半夜,接近卯时的时候都未停下来。
璇玑宫上空一尾庞大的九天应龙被黑息包裹着整整闪了一夜。
有道是……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那日过后,只要出了璇玑宫,整个天界的人看润玉的眼神便不同了,都说应龙多情,看来传言非虚,甚至有了许多女仙,伺候仙娥,精灵搭讪,想着哪怕与之春风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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