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润玉与旭凤刚刚走到栖梧宫附近,便瞧着月下仙人正杵着自己的姻缘拐杖到了他们跟前。
月下仙人最先看着旭凤,就连眼神里都是乐呵呵的模样:“老夫方才路过这,远远的看着这边有两道身影,因离的远还有些看不太真切,正纳闷是谁呐,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我的凤娃回来啦!”
旭凤笑着行礼:“拜见叔父!”
月下仙人:“乖!”
接着月下仙人又看向润玉,收敛起些许笑意来,拍了拍润玉的额头。
气鼓鼓的说道:“你不乖,成天独来独往,昼伏夜出的,你说润玉侄儿你,离上次老夫去你那璇玑宫看你都多久了!你也是,都不主动去看看老夫!哼!老夫生你气了。”真是不孝顺。
润玉接连赔笑脸,总不能说是为了哄阿羡去了凡间这才回来吧:“叔父见谅,润玉职责所在,不敢怠慢,往后定当常去姻缘府探望叔父。”
月下仙人弯弯眉梢:“这就乖啦嘛!对了,凤娃!小锦觅人呢?她没随你们一道回来吗?”
旭凤:“叔父,锦觅回花界了。”
月下仙人眼睛瞪的老大,退后一步惊呼甚至是跳着道:“什么!!凤娃你就这么放她走啦?她走了,那谁陪老夫聊天看戏,逗闷子?不行,不行……凤娃,你赶紧把她给我接回来。老夫还要给你们牵红线呢!”
旭凤不好意思了。
举拳咳了咳加以掩饰了几声,道:“叔父平日里劳苦功高,不如先歇一阵,方不负张弛之道!”
月下仙人纳闷了:“老夫一个给人拉纤保媒的,要什么张弛之道啊?”
见说不过旭凤又把话锋转向润玉难得柔声的喊到:“润玉侄儿……”
润玉勾勾唇,不知为什么听到月下仙人喊他,又准备给他做媒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魏婴的脸。
转而摇了摇头:“润玉已有婚约在身,就不劳叔父费心了。”
月下仙人:“你这糊涂孩子,老夫自然知道你有婚约,都怪天帝那厮当年乱点鸳鸯谱,那水神长女如今在哪投生都还不知道呢,改日呀老夫约缘机仙子下棋,帮你打听打听那姑奶奶要是实在出不来,老夫便再给你牵几根红线,免得你一个人在那璇玑宫长夜漫漫,孤枕衾寒……”
润玉无奈了:“叔父……”
月下仙人:“哎!叔父在这呢?润玉侄儿你乖,是不是也着急自己的姻缘了?那你且等等,叔父这就去找缘机仙子去,你等着哈!”
说完也不等润玉阻拦,一个飞身便幻化成一道朱红色星辰溜走了……
而另一边,魏婴已与魇兽走到了璇玑宫门外不远的地方,在屋外的凉亭处却被挡住了去路。
魏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问道:“你们是谁?”
站在红衫女子衣裙后的绿衣女先出声:“奴婢名唤碧潭,这位是鸟族现任族长穗禾公主,也是天后娘娘的侄女。”
魏婴:“那不知两位找在下何事?”
穗禾这才上前一步问道:“你就是最近被夜神收进璇玑宫的小天兵?”
魏婴:“正是,不知穗禾公主有何指教?”
穗禾对着魏婴面色冰冷:“我问你,平日里夜神待你如何?”
魏婴转了转眼珠:“挺好的!”
穗禾:“怎么个好法?”
“润玉平日里虽布星挂夜,喜欢独来独往,但却对我是极好的,他会给我买糖葫芦,带我去凡间新奇的地方,耐心为我讲六界故事,遇到危险也会第一个保护我,总之就是哪里都很好。”这个穗禾也真是八卦,难不成她喜欢润玉吗?
不会吧!和润玉呆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和哪个女仙走的近阿!更不用说面前这位听着排场很大的公主了。
婢女碧潭冷哼:“切,这算哪门子好法!”不过一点小恩小惠罢了。
穗禾出手示意碧潭退到一边:“想不想去火神殿下帐下效力!这样,只要你帮本公主做件事,我就把你调去火神殿下帐下,五方天将府,地方随你挑。至于官职嘛,只要不是正职偏将,都任你选如何?”
魏婴挑眉吊儿郎当开口:“哦!那不知公主想要我做甚呢?”原来这公主是想对润玉不利呀!对了,他回想起来了,可不是嘛,那婢女刚才说这公主是天后的侄女。
穗禾:“很简单,你去帮我时刻盯着夜神,他日常的一举一动,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事无巨细,你都要禀告于我,如若到时来报有用,本公主便让你去火神帐下,怎么此事不难办吧?”
魏婴听完哈哈一笑,走几步一屁股坐在凉亭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往日虽听润玉给我讲过不少的那些个话本故事里大抵有过的这些桥段,但你今日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同意?天界官职,富贵繁华与我而言皆是过眼云烟,这些都没有润玉来的重要。”
穗禾眸子渐渐染上几分怒意:“呵!想不到如今还有你这般不思进取之辈,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干了?”
魏婴一只手拍打着桌按,另一只手抚摸着魇兽的头,魇兽也是难得的顺从,还把身子也往魏婴跟前凑。
半晌后魏婴才又缓慢开口:“人各有志,公主,我劝你不要强人所难!”
穗禾逼近:“你可知道,今日你若不从我,就是得罪于我,更是得罪了天后娘娘。”日后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魏婴起身魇兽跟在身边:“呵,那穗禾公主的意思是,监视润玉是天后娘娘的旨意?”
穗禾傲慢的闭了闭眼:“不然你以为呢?”
这下……
魏婴的眼神倒是变了,语感也锋利了起来:“呵呵……公主,我以为什么,我要怎么以为?在我眼里是你,或是天后都无区别,只要润玉需要我一日,便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我背叛润玉,所以公主你还是不要在我这里白下功夫了。万望自重!告辞。魇兽,我们走……”
“啾啾!!!”魇兽欢快的叫着跟在魏婴身后。
一人一兽就这么回了璇玑宫,丝毫不顾及穗禾。
而润玉是直接隐身回来的,所以没看见。
魇兽进了宫门就自顾自蹦蹦跳跳走了,魏婴看着书房内室有火光,就知是润玉回来了。
于是赶忙跑进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大声喊到:“润玉,润玉!”
润玉看书的头抬起,看着魏婴笑:“阿羡回来了,不是告诉你直接回璇玑宫不要到处乱跑吗?”怎么回来如此晚,按着脚程早该到了的。
魏婴摇头:“不是我,是方才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只叫穗禾的公主,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身边跟着的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一身黑墨绿衣衫长得难看死了,对了对了,她们还要我监视于你,说是你母神的旨意?”
润玉几分不安:“那阿羡怎么说?”
魏婴端过润玉喝过一口放在桌前的茶杯,也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还能怎么说,我把他们怼了一顿给你出气了!你放心,虽然我平日里打架没有你厉害,但是我会保护你的。今日我才明白,为何咱们的璇玑宫总是这么冷冷清清,人丁稀少的了。不像那栖梧宫人那么多还吵吵嚷嚷的。不过,这样也挺好。只有我和魇兽陪着你,没有外人。你不用防备,不是很好吗?对不对!”
润玉眼神湿润,心中动容低沉着嗓音:“是啊!很好,阿羡这般维护我,润玉心中甚是欢喜,这几千年来,天后总是这样,没有一个人经受住了考验的,全都被我撵走了。阿羡当真不怕吗?”
魏婴拉了拉润玉,取下脸上的面具:“怕,可是那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走的路,其他人皆强求不来。天后如今对润玉你的疑心还是很重,今后我们得多加小心才行。”
“好!”润玉眼中此时更甚温柔。
魏婴摸摸下巴:“嗯……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不过润玉,我这几日时常一直想着,想要跟你说我老是这般叫你名字,总感觉不太亲近耶。”
润玉捏捏魏婴鼻头,宠溺问道:“那阿羡想要叫我什么呢?”
魏婴:“嗯,我想想哦……唉,有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润玉你名字也刚好有个玉字,不若我以后便叫你……阿玉可好?”
润玉:“阿玉?阿羡!……好,如此甚好!那今后阿羡就唤我阿玉了……”
魏婴开心的掂掂脚:“那便说好了,阿玉这个名字以后只能我来叫,你的龙尾真身也只能我看,不能分享与他人。以后我们就是一体的,要一直一直在一起,阿羡和阿玉永远都不分开。虽然我平日里贪玩,但我会努力修炼的。”
润玉应声答应:“好,我定会帮阿羡早日飞升成仙,永远和我在一起。”看来给阿羡移珠之事得尽快了。
魏婴笑了:“嗯,阿玉,你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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