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和旭凤与锦觅魏婴絮絮叨叨了许久,等说的都没什么好说的了,交代都交代完了的时候,两个人才告别两人,回了九重天上去请罪。
而蓝湛是去楼下客栈大厅为锦觅订好了厢房,不过没有马上回来。
而是去了屋顶待着,等到心情平复后,才抬步回到房间内。
刚进门,蓝湛就看见锦觅已经和魏婴两人喝的不知所以了,特别是锦觅。
看见蓝湛回来了笑着傻乎乎的同他举杯到:“忘机兄,你回来啦!快过来坐下和我还有阿羡仙馆一起喝酒呀!我跟你说呦!你带回来的这个天子笑味道一级棒,一点都不比凤凰宫里的差,虽辛辣但回味却是无穷甘甜的,太好喝了,来!干杯,敬你!呵呵……”
说完还真真举杯对着蓝湛,见蓝湛不理她,也丝毫不在意,小心翼翼的护着快要撒出来的酒送入自己口中。
这喝下没多久,锦觅是觉着眼前全花了:“啷当……”一声倒在了桌前。
魏婴拿着酒壶的手一颤,对着蓝湛说道:“哈哈,蓝湛,你看小锦觅酒量真是弱,同我只喝了两壶酒,大多还是我喝的,便醉了。来你坐下,我们接着喝。”
见蓝湛半天不动脚,魏婴唉了一声就起来,在门边拉过他,坐在了桌前。
打开剩下的两壶天子笑,递给蓝湛一壶,自己先仰头喝了一大口。
紧接着就盯着蓝湛,蓝湛没办法,正好喝酒消愁吧,醉了也就不会想太多了。
这么觉着,便也不在推辞,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魏婴定定看着,口里数道:“一,二,三……”
“咔哒…”一声,和锦觅一样蓝湛倒在了桌子前。
眼睛半闭着,似是还存着些意识。
魏婴眼咕噜一转,笑到:“哈哈……蓝湛啊蓝湛,你还真不愧是含光君,是你们云深不知处的好榜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不能喝酒,姑苏一杯倒你要是敢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第一了吧!我一个人和你们两个喝都没事,你说说你居然比小锦觅还弱,醉的这般快,唉!蓝湛,来叫声……魏哥哥!”以前在云深不知处喝酒虽然第二日挨了打。
却也听着蓝湛叫了他声魏哥哥,值了。
然现在呐……
蓝湛语气缓慢开口就是:“魏婴!”
魏婴听着不死心:“叫魏哥哥!”
蓝湛又叫:“魏婴!”
魏婴声线一裂气鼓鼓的继续纠正:“魏哥哥!”
“魏婴,魏婴,魏婴……”蓝湛不停重复的叫着,仿佛要把这十六年来没叫到的全部唤完才肯罢休。
魏婴没办法只好无奈投降了:“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是魏婴好吧!快停下。”
蓝湛这才满意,咽了咽口水,觉得干了对着魏婴不察觉的语带撒娇道:“我渴……”
魏婴一边转身,一边道:“好好好,我给你倒茶。”拿起一边的茶壶倒进杯子里给蓝湛喂到嘴边。
蓝湛撑着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下。
魏婴:“慢点,慢点,又没谁跟你抢着喝,这般着急做什么!”
伸出手在蓝湛眼前一晃:“蓝湛,这是几?”
蓝湛目光呆滞,答道:“二。”
魏婴眸色一亮:“所以现在是有问必答时间?”
蓝湛缓缓点头:“嗯……”
魏婴高兴了,这蓝湛每次喝酒都让他颇有收获呀!
那么,嘿嘿……
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喝过我以前藏在云深不知处你床下的天子笑呀?”
蓝湛打了一个轻轻的酒嗝:“否。”
魏婴摇头:“哼!没意思,那你有没有犯过禁?”
蓝湛肯定说道:“有!”他当年可是一口气打伤了三十三位长辈。
把叔父气的着实不清。
魏婴干脆蹲到蓝湛身边:“哦,那你喜不喜欢兔子?”
蓝湛:“喜欢……”
魏婴开心放下茶壶,拍了拍蓝湛的肩头:“哈哈哈,蓝湛!你终于承认了!当初我送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装着不想收嘛?”醉了就说实话了。
这小古板,哦不,应该说是老古板了!
然后想了想,魏婴接着问出了口:“你为什么现在相信我?”
蓝湛想起过往,眉目颤抖,半天才开口道:“我有悔!”
魏婴疑惑:“什么悔?”
蓝湛语速缓慢,难掩悲伤:“不……夜天,没有和你站在一起。”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魏婴顿了顿身子:“所以这么些年,你才一直都在找我?”因为愧疚吗?
其实他从未生过气。
只是,当年大概多少都有点怨气和委屈吧……
他气蓝湛不相信他,也委屈怨蓝湛为了那些仙门和他生死对决。
他拿蓝湛当毕生知己,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他,蓝湛不行!
但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应该释怀了。
他不应该把这些都算在蓝湛的身上。
毕竟那个时候,谁都会相信大多数人的话不是吗?
都说谎言传十遍,假的也成了真的了,何况还是那么多人的嘴。
唉,魏婴看着蓝湛,又把他斜着的身子扶正,对着他眼眶里渐渐泛出泪光,低低道:“蓝湛,你记住。这些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叛出,我修轨道术法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明白……”了吗,还没说完。
蓝湛就嚯的猛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房间里屋走。
魏婴跟着对着他喊:“唉……蓝湛,蓝湛,你干嘛?蓝湛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啊?”这又是想干什么去?
而蓝湛就这么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床榻边,应身倒下。
为自己盖好被子,方正端雅的双手压着。
沉声:“亥时到,休息……”便闭上眼睡着了。
魏婴淡然“呵呵……”一笑。
转身又回到桌子前把锦觅扶着,走到另一间房里。
放在塌上,又为她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白日里热闹非凡的街边,现下是一片寂静,就连一点声响都听不见。
魏婴站在客栈外,冥念一想陈情便顷刻展现,游离到他的唇边。
自上次,他着急想帮蓝湛控制剑灵与剑灵主人遗体分尸留下的残骸时,陈情便在他想着时蓦然出现了。
这与十六年前不同,魏婴不知陈情为何生出了灵识。
但现在他想做的便是看看温宁是否还活着,听蓝湛这近日同他说的听闻。
他猜测温宁也许还活着。
于是,双手放与陈情之上,唇启……
再次吹响了陈情。
一曲低沉悠扬,荡气回肠的曲子被魏婴吹的淋漓尽致。
等到曲子快要进入到尾声的时候,远远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才传来。
放下笛子,魏婴看着发出声响的方向,只见一个披头散发,面带苍白浑身捆着粗粗铁链的人缓缓朝他走来。
等真正到了面前,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魏婴才真正看清他。
激动的抓住拴着铁链的胳膊道:“温宁,真的是你?怎么,不认得我了?你身上这是什么鬼东西?”干嘛不说话?
温宁这是怎么了?咦,瞳孔全黑,腿脚不稳。
难道……
魏婴拉住温宁,命令道:“站好,手!”
温宁乖乖伸手,魏婴定神一看,果真……
指甲全黑。
退开了一步,魏婴仔细围着温宁看了看。
心里分析道:“温宁能徒手把钢铁拧成泥浆,断然不会让它拖在身上,这铁链想必是有人想要捆住他。留下温宁的人,不可能让他自行思考,要想让他听从命令,必先毁掉其神志。”
若是如此……
那,这身上没有,必定就在头发中藏着了!
思及此,魏婴剥开了温宁脖颈后的头发,双手按了按,一个小小的物体阻挡了中心后的皮肤。
使劲一提,魏婴皱眉,加大手中力道。
温宁忽然大叫,面色狰狞喊:“额额,啊啊啊啊啊……”
温宁被魏婴拔出一根足足几十厘米的铁棍,沾满了他的血迹。
魏婴拿在手里一看。
果然,是刺颅钉!
过了很久,温宁渐渐恢复神志,看见是魏婴。
心里欢喜极了,终于再见到公子了。
魏婴顾不上高兴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温宁努力想了想,诺诺开口:“那日,我与姐姐同上金陵台,便被金宗主关了起来,然后我的记忆便越来越模糊了,就好像被人关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偶有人来查看,直到听见公子你的笛声。”他才有点清醒过来。
魏婴:“那你是被何人禁锢,又是何时被这刺颅钉子所控制?这些你是否还……”记得未出口。
魏婴眼见温宁就对着他跪下了。
赶忙扶着他,怒道:“温宁,你这是干什么!”
温宁低着头:“公子,对不起……”
魏婴半蹲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得如此吗?也行!”他陪着。
扑通一声,跟着跪下。
温宁连忙起身,拉起魏婴:“哎!公子。”
魏婴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一只手还拿着陈情:“你看看你,像现在这样挺直腰杆说话不好吗?”非得每回都这样。
温宁:“可是,一切皆因我而起,没我,就不会连累公子和姐姐。”变成现在这样了。
魏婴斜了斜身子,背对着温宁:“一切皆因你而起?你真的好伟大呀!若真是如此,恐怕将你挫骨扬灰千千万万次也不够吧!岂能容你死到今日?”
温宁:“可,公子我……”
魏婴抢话:“温情说的对,你是把刀,而且是把宝刀,是宝贝那大家岂有不爱之理。当年兰陵金氏对外宣称,已将你姐弟二人挫骨扬灰,赫,现在你这鬼将军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只是,你身上这东西总是这么挂在身上,叮铃咣啷的也不是办法,得找一把仙剑给你斩断,这样,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回一趟客栈,要是蓝湛醒着那就算了,如果他睡了我就借他的避尘用一用。”
温宁乖乖点头,魏婴转身想回客栈里去。
可就在刚刚转身的时候,就看见蓝湛出来了站在他们不远处。
魏婴抓抓脑袋,尴尬了:“额,咳咳,蓝湛你醒啦!我刚刚是说借你的避尘用一用,绝对不是要偷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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