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躺在床上, 到半夜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突然看到梳妆台上放着几个小盒子。
她眉头轻皱, 她怎么不记得她房间里有这些胭脂盒?
阿诺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正巧秋杏端着盆子进来,她瞧见阿诺光着脚下地,吓了一跳, 她赶紧放下铜盆,跟了上去,“姑娘,您怎么光着脚呢?赶紧回床上吧, 这天寒地冻的, 万一又病了怎么办?”
阿诺摇摇头, 对着她开口:“你帮我看看这几盒胭脂是哪家的?”
秋杏有些疑惑, 她昨晚收拾妆匣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不过她没有细想, 或许是姑娘之前买了没有拿出来吧, 所以姑娘忘了。
她接过盒子, 每一个盒子上面的图案都不一样,有的刻着梅花, 有的又是刻着牡丹。
“这是螺黛阁的胭脂,府里的大姑娘最喜欢了。”秋杏回答。
阿诺点点头,能让楚玉容喜欢的东西,必定要价不低。
接着秋杏又说道:“螺黛阁的胭脂口脂最低都要卖一百两, 而且姑娘手上这几款是新一季的胭脂,更贵了。”不过等她摸到侧面的暗纹的时候,又觉得不对,“可是螺黛阁里的盒子上面没有暗纹呀。”
阿诺垂眸,纤指摸了摸那雕刻出来的花纹,思绪万千。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这几盒胭脂应该是虞彦歧送过来的,但她又觉得奇怪,虞彦歧送这样做什么?难道不应该亲自过来,让她哄哄吗?
“可能是别家的吧。”
秋杏摇摇头,“这京城里有名的胭脂铺的盒子长什么样奴婢都知道,奴婢可以断定这不是螺黛阁的东西。”
阿诺嘴角抽了抽,“那就是冒牌的吧……”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行了,帮我换衣服吧。”
“是。”秋杏放下盒子,嘴里却道:“不过奴婢看了看那盒子的材质,是上好的梨花木,应该不是假的吧。”
阿诺沉默了一会,也觉得虞彦歧不会买假的过来,“那就先放着吧。”
早间阿诺就喝了半碗粥再吃了一块糕点,她吩咐冬月把针线篓拿过来,她可没忘要帮虞彦歧做腰封 。
案上已经摆满了描绘样式的图纸,她一直涂涂改改,最终才选定了满意的图案,她觉得给自己做衣服都没那么细心过。
“对了,秋杏。”阿诺正在穿针引线,突然想起什么,她抬头,“你派人跟我去盯着那位方三公子的去向。”
虽然阿诺不知道虞彦歧在哪,但方靖岘与虞彦歧是至交好友,派人盯着,总能找到虞彦歧的。
秋杏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出去了。
一连两天,虞彦歧都没能到院里来,阿诺也不担心,她依旧在房间里绣着腰封。
期间秋杏到是带了话来,说这几日方靖岘总是会约几个才子学士们去梅园赏雪作画,好不热闹。
阿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笑道:“那你等会去准备准备,下午我要去梅园。”
“是。”
近几日的天气极好,虽然时不时会下雪,但是阳光也一样耀眼,倒是驱散了一些寒意。
下午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小雪,一直到梅园,这雪还没有停。
冰冷的青石板路上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就连那屋檐边也挂着冰棱子,还在不停的滴水。
秋杏撑着伞扶着阿诺往梅园里走去,因为还下着雪,梅园这时也没有多少人。
小小的脚印一深一浅地留在雪地里,秋杏怕阿诺受寒,特意翻出最厚的一件狐裘披风给她披上。
“姑娘,咱们到旁边那座亭子休息吧。”秋杏道。
“好。”之前来过一次,阿诺也有些熟悉,她看着院子里摆放着一个小案几,上面放着几只茶杯,还有一些掉落的梅花落了进来,颇有美感。
想来刚刚这里有人。
不过阿诺不甚在意,她把面纱重新簪上,对着秋杏道:“你去管事的那里要一间屋子,就上次那间也不错。”视野好,风景就好。
“是。”秋杏还是有些不放心,“奴婢去去就来,姑娘你莫要乱走。”
阿诺笑了笑,“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雪还为停 ,似乎有下大的趋势。
从另一座月亮门中缓缓走来一五六个男子,他们衣着华丽,举止优轻浮,一看就是有些浪荡,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其中一个眼尖的大老远就瞧见了阿诺,他的眼睛亮了亮,赶紧整理了下仪容,迈着轻浮的步伐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你是在等人吗?”
阿诺循声看了过去,这京城的世家公子哥多如牛毛,她可不认识眼前这个。
不过出于礼节,阿诺淡淡低头,却不欲多说什么。
可那位公子却没发现,他瞧着阿诺那水汪汪的媚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想着要不要纳入房中。孤身一人来梅园,身边也没有带什么随从,一定不是嫡小姐。想到这,男子心思活络来起来。
“我们想去前面的绿萼院里玩曲水流觞,不知姑娘可有兴趣一起来?”
“没兴趣。”
众人为了避嫌,特意选了旁边的亭子坐了下来,在阿诺看不见的地方对那位男子挤眉弄眼。
男人也不恼,他开始自报家门:“我乃工部尚书之子王翰,不知姑娘芳名?”
阿诺眼睛始终瞧着那边的垂花门,终于看见来姗姗来迟的方靖岘。
王翰不高兴了,他不满道:“方兄你怎么来的这般晚?”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中有事,还望王兄莫怪。”方靖岘穿着一身白袍,神采奕奕,若树临风,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浅浅的笑,不与人过分亲密也不会过分疏离,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方靖岘走进之后才发现这个院里还有别人,他赶紧拱手朝着阿诺行了一个平礼,“打搅了。”
阿诺看过去,这方靖岘倒是与记忆中的一样。只不过她突然好奇,能让方靖岘念念不忘的姑娘到底是谁。
方家怎么说也是大家,对媳妇的要求极高。要么就是那位姑娘家世低微,又或许是因为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但不管怎么说,方靖岘还挺可怜的。
方靖岘眼眸微闪,他心中觉得怪异。为何他从这位姑娘眼中看到了淡淡的怜悯?他摇摇头,赶紧把这不合时宜的感觉抛去脑后。
“不碍事,等会我就去别的院子。”阿诺朝他笑了笑。
王翰不乐意了,他催促道:“姑娘芳名?家住哪?在下好差人送你回去。”
“公子好意我心领了。”阿诺看着秋杏回来,便提裙上前。
走到垂花门的时候,秋杏便轻快道:“姑娘,那个管事的挺好说话的,一听我说要那间大雅间,他二话不说就给了。”
“嗯。”
人都消失在了垂花门,王翰还在痴痴望着。
他身旁的好友打趣道:“王兄,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那是自然,我瞧见她的第一眼,就想把她带回家。”王翰傲然道,似乎是寻求认同一样,他转头对着方靖岘道:“你说是不是啊,方兄。”
方靖岘不置可否地笑笑,“走吧,再不走等会雪大了,咱们就只能在这儿吹冷风。 ”
“走,走。”
“好嘞。”
王翰站在后面用鼻孔出气,心里却盘算着等会差个小厮过去问问那位姑娘的情况。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考地太忘我了,他突然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阿诺可不知道有人惦记着她,不到一刻钟之后,两人就来到了阁楼的雅间。
“早知道叫苏姑娘来了。”秋杏看着桌上的梅花羹,玩笑道。
“没事。”休息了一会后,阿诺便起身,“我去附近的园子看看,你在这呆在。”
秋杏迟疑了一下,阿诺来此的原因,她或许也能猜测出一二。不是为了那位太子殿下又是为谁呢?
阿诺拿着一把油纸伞,抖了抖上面的水渍,然后下了楼。
虽然天气不是很冷,但阿诺鼻尖已经通红,只不过掩在面纱之下,瞧得不是很真切。
她撑着一把伞,穿过小院,又踩着落花,行走在雪地里,微风拂面,倒是多了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位姑娘是跌落在人间的仙子,随时都要踏雪而去一般。
不知不觉走到了暗香园,阿诺停下脚步,之前她与虞彦歧也来过这。
她提裙踏进了园子,里面的陈设与之前的无异,不过这地上的积雪倒是被清扫赶紧了。
石桌上又飘落下了几朵花瓣。阿诺本来想伸手去拾,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她回头,看到了虞彦歧和方靖岘两人。
方靖岘的笑声戛然而止,没想到阿诺竟然也在这。
阿诺没有看她,反而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那个白衣男人。
她撑着伞,微风把她鬓角的发丝给吹乱了,在空中飘舞着,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目光清浅,整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虞彦歧等了很久,却没有见阿诺欣喜的跑过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太子殿下不高兴,很不高兴。至少在他旁边的方靖岘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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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身娇体软的首辅》by无奈排第七
文案:
作为准嫂子,门阀女家主宇文清欢撞破了夫弟绑架穆家庶子穆云琛,欲行断袖的丑事。
然而不明真相的少年穆云琛醒来却对清欢一通羞愤指责,把手段强硬的清欢气炸了,从此猫抓老鼠般欺负起清傲的穆云琛,誓要折断他一身傲骨。
但后来清欢知道了他在家中的不易,看着眼前清瘦坚韧的玉人收起傲骨,隐忍志向,假意服从于她,清欢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了。
清欢:你去科考吧,不必再回来。
穆云琛听罢一改往日温逊,红着眼睛愤怒道:宇文清欢!是你先招惹我!让我留在你身边,现在又……他薄唇紧咬,泫然欲泣,那样子仿佛真的伤了心。
清欢心说这孩子有前途,别给她耽误了,于是咬咬牙冷下脸道:滚。
后来,大权在握的穆首辅将清欢逼到宫墙上,
黑瞳又深又欲的望着她:宇文清欢,要我放过宇文家,除非,你求我娶你。
清欢抽抽嘴角:我还有个未婚夫。
穆云琛淡淡道:天凉了,让你未婚夫家,灭门吧。
排雷:但这是一个正经甜文,超级甜的那种,男女主没有误会,一点不虐。
CP:宇文清欢X穆云琛(假风流真强悍、有点善良有点渣女主X少年文弱被欺负、成年腹黑大魔王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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